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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这是你的战争(改)

“我将我的骨头碾碎抛弃在死河里,我将我的血液燃烧,燃起的火焰窜起如那不可直视的光,我将我的内脏散满燃着火焰的大地,最后一枚十字架终将钉入我的心脏,在它被碾碎停止跳动前,我将我的牙齿陷入我的敌人的动脉中,我的骨头破碎变成的星星碎片就好像星雾,在那片恍惚之间,我的敌人的血液将它渲上一层一层的妖艳,我手中的铳剑已经无法举起,就好像我背负的罪恶一样,各种各样的武器刺穿了我的身体,在我背后呼唤我的名字的人们啊,你们快离去,不然终将变成我这样。”——前任贪婪。

我的眼前一片空白,那白可以让我暂时认为自己就是它当中的一部分,有那么几个瞬间,我确实那么认为了,过了会,也就是过了大概0.012秒,我觉得这个世界太单调了(让我姑且这样称呼这个地方为世界),于是我的眼前又出现了一个黑点。它是因为我的想法而出现了吗,真是奇怪,按照这种思路,周围的那些白也是我的想法?

那个黑点开始动了,就好像初生的低级生物,左右试探着是否有足以扼杀它存在的危险,哦亲爱的,周围可都是和你格格不入的白色。

这时候,那个黑点开始向下滑动,一毫米,二毫米,我就这样百无聊赖地看着它一直向下滑去,甚至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这样做,我想,要是黑点多一些会不会快点?

然后,数以万记的黑点出现了,只是过了3.23秒,我的眼前已经几乎没有什么白色的部分了。

然后我感觉到了一阵很重的眩晕。

“说真的,我很不理解为什么他每次从古纪元醒来都要丧失自己的主意识一段时间。”从头顶上方传来一个人的说话声,身体周围可以感觉到风吹到皮肤的寒冷感。

“也许这就是他老是不留一根毛发的原因。”身后传来一阵怪笑声。

下半身浸泡在一大片血液里,哦不,是血河,泛滥成河的血液。上纪元,七罪,秩序,失败。七罪全数覆灭。

“所以,上个纪元是七罪输了。”笛凡的主意识完全恢复时问道,这种用陈述句提问的方式让气氛变得有些怪异。

“对,一个,哦不,前任傲慢和懒惰留了口气把自己的原罪给了后代之后就死了,其他的几大罪也都回到轮回寻找新的继承者了。”先前第一个说话的人回答道,戏谑的语气让旁人感觉他对这个结果感到很开心。

“我睡了一个纪元。”这次不是在提问,他缓缓从血河里起来,将全部的身体露了出来,就好像和火柴人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的四肢比火柴人看上去要有韧性,黑但是透明的皮肤让人可以直接看到他的血管,里面流着的是紫色的血液,只有两个点大的眼睛也是紫色的。

“就这样睡过了原来七罪的死,还有现在新的七罪的诞生,赌局开始了么。”笛凡身上的皮肤开始不断蠕动,就好像沸腾的水一样,让人感觉十分不安。

“因为你的原因,选择下注对象还有赌局的开局都没有开始,不过现在,算是开始了。”

“在我虚弱期的时候么,秩序那帮老鬼便宜永远不嫌够。”笛凡的双手在一阵让人眼花缭乱的振动下化成两对漆黑的爪钩,阵阵发黑的气从上面自然散开。

“那么老规矩,谁快谁先决定下注对象,我先走了。”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消失不见,只有声音留在了空中,身后的人也在不知觉间消失了,

这时,一枚破碎不堪的十字架从血河里缓缓升起,在升上来的时候,它也都掉落下来一大块的碎片,笛凡转身直直地看着它,那枚十字架像是受到什么指引一样来到笛凡面前,就连一个轻轻的触碰都可以将他完全摧毁,但,笛凡却伸出手牢牢地握住了它。

如想象的一样,那枚十字架直接化成一团银白色的碎屑,随着周围的风散去,可笛凡却还保持着之前的动作。

“这就是你的选择,前任贪婪?”像是对空气提问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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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在城市的喧嚣与灯红酒绿间,一道和整个夜空一样长的紫光一闪而过,但却没有任何人在意,城市中心的高级商务房内。

“啊,知道了知道了,明天肯定不会迟到的,我连神父服都买好了,喏,现在正在试衣服呢,还有你买来的十字架我也戴上了,不过感觉有点旧了,看上去支离破碎的。”迦南一边用肩与脖子夹着电话,一边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摆弄着自己胸前的项链。

将额头眼前的碎发整理好后露出了比常人要大得多的瞳孔,空洞无神,没有聚焦点。这让他看上去就好像盲人或者没有灵魂的人一样,从小时候就有很多人问迦南,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也不是没去过医院,医生也找不出原因,只能归于遗传的问题。加上还算耐看的脸,他也可以算是一枚稀有的高冷美男了。

“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今天头有些晕,啊,我没抽烟,先挂了,在家小心明见。”有些疲倦地挂掉了电话,迦南将手机习惯地把手机抛到床边,正准备转身走向洗手间时,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习惯黑暗的他几乎很少在房间开灯,平时和女友相处的时候倒是会,但一个人的时候几乎就没有开灯这种习惯,但今天外面的月亮却出奇地亮,现在是二十九号,早就过了它该这样的时候了,况且今天还在下雨,他也才察觉到这当中的怪异。

在他的床旁边有一个水仙,花瓶是特制的材料,可以做到很好的反光,在黑暗里视力也极佳的迦南很快就发现了让他感到不对劲的来源。

在那个花瓶上面,映出了两个人影!

“我想这座城市的防盗措施应该没有这么差。”像是说给房间里另一个人听一样,他刻意地提高了几个分贝,但花瓶上的黑影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等等,那个位置,好像就在我的背后。”想到这里,他忽然感觉后背脊一阵发凉,“虽然住在高级商务房,不过像我这种白天空手出家晚上也还是空手家的人应该也引起不了谁的注意,难道遇到了神经病?”

将视线继续放在花瓶上,迦南悄然地后退着,一边后退一边用和之前同样分贝的声音说道:“今天晚上的月亮,出奇的圆,呸,亮啊。”意识到自己话里的槽点后,迦南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下,但就在这一个瞬间,他发现花瓶上只有自己的人影了。

“草了个握!”身后忽然传来一阵透心的凉意,没有多想,迦南向前扑倒,几乎在同时一只奇异的手抓住了他。

“诶?”上半身悬在半空中的迦南愣了下,“只用一只手就可以。”

“吾问你,你就是贪婪的继承人么。”背后的人问道,如炮轰一样的声音全数传进迦南的耳朵到鼓膜,就好像受到二级鼓膜伤害一样,他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被震碎了。

“什么鬼贪婪,你是谁?”用手捂住自己两只耳朵的迦南一脸痛苦地回道,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两只耳朵的耳道中流出了血液,光是听到声音就变成这样子了。

“这种血液里流淌的罪恶,不会错。”身后的人又一连窜说了数个字,迦南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头都震的发疼,“那现在吾以扰乱秩序为罪将你……”

“神经病啊!莫名奇妙地说出这么多东西,老子听不懂啊!”出奇般,迦南转身握住他的手臂随后又抓住他另一只空着的肩膀,一个过腰摔将他摔到身前的地板上。

“有趣,凡人。”月光这时直直地照在他的身上,迦南喘着粗气看着眼前只是说话就让他鼓膜受到严重伤害的人,他的瞳孔不自主的紧缩了起来,“这特么……是什么鬼。”

就好像是****杂交下来的生物一样,眼前的人长得一个巨大的狗头,完全露出来的犬齿滴着粘稠的口水,和狗一模一样的瞳孔死死地盯着迦南,头颅以下却都是人的身体,他的身上长着迦南这辈子都没有见过的奇异符文,完全媲美任何一个健美教练的肌肉怪异地长在这个狗头人身的生物身上。

“吾是秩序派来扼杀你们这些罪恶的扼杀者,你的配偶,也在需要扼杀的名单里。”

“配偶?难怪长着个狗脑袋。”捂着头强忍着头痛的迦南一边朝他嘲讽一边疯狂地想着逃脱的方法,眼前的狗头人身的怪物缓缓爬起走向他。

“哈,好像情况有些不对劲啊。”迦南不断后退到阳台,只有在小说和科幻片里的请节现在却出现在他身上,被一个狗头杀死?别开玩笑了,他宁愿吃饭噎死。

你还可以逃到哪里去,凡人。”

二个耳朵还在流血,脑袋就好像被铁棍打了几下一样,这种场景忽然让他有种做梦的感觉,前几分钟还在和平常一样和女友打电话的他在几分钟后就面临濒死的绝境。

那么,现在,吾将赐予你死……”

咻!

一道紫色的光从迦南脸庞擦过并且穿过了眼前怪物的身体,它的速度快到迦南脸连眨眼都没来得及就只听到噼里啪啦的几声沉闷的爆炸声后,眼前的怪物就停止了说话。

随后,他闻到了烤肉的味道,再然后他看到眼前狗头人的嘴巴里飘出一缕白烟,这种反差,就算迦南头再晕他也可以看出来。

之前的那道紫光救了他。

“哈呼哈呼…”瘫倒在地上的他重重地喘着粗气,耳朵里的血液顺着发际线流下,“大难不死……”

砰!0.1秒后,他所处的那块地方崩裂掉,接着,真实的失重感传来。

“必有后福。”数千米的高空中,浑身缠绕着紫色闪电的笛凡看着迦南从二十多楼坠下,在即将触及地面的时候,一个黑色的洞忽然出现将他整个人吞入。

“接下来就是你的战争了。”在他身旁是由纯粹的罪凝成的巨大的十字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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