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白满眼冒着小星星,看着秦河站了起来,“大哥哥,你要出手了吗?英雄救美啊,帅呆了。”
秦河撇了撇嘴,揉了揉牧白的脑袋“我可没这想法,就是看不惯一只猴子得了便宜还卖乖,非要骑在人身上拉屎撒尿罢了。”
说着,秦河似笑非笑的看向了童剀。
童剀见到秦河的瞬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那幅嬉笑的面孔早就收了起来,“哼,你昨日便是如此辱我,当真以为拿了个艺市的三社社首,就可以耀武扬威了吗,等你许久了,速速滚过来,我定要你知道,棋师的本事可不是在艺市那种三教九流的地方用来表演的花把势。”
听到童剀这么说,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秦河。
“三社社首!对了,我听我老爹今早提过,说是昨夜有一秦姓公子在玄机楼夺了三社社首,艺名大震。”
“什么!玄机楼的三社社首!那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的,听说玄机楼数十年来还无一人夺过此艺名呢。”
“这个穿着朴素的家伙就是那秦姓公子?”
众人都震惊无比,虽然童剀说的不屑一顾,但玄机楼的三社社首,分量可没那么轻。
“手下败将,还敢言勇,你要对弈,也行,我们也来立个赌注如何。”秦河毫不示弱的嘲讽道,也要和童剀立赌局。
“猖狂,你真以为我就昨日那些本事吗,好,要如何做赌,你尽管说。”童剀咬牙切齿,已是决定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将这秦河踩于脚下。
“好,很简单,如果我输了,随你如何,但你若输了,那之前杨姑娘的赌注便要作罢,而且,而且..”
说着秦河在人群不知搜索着什么,顿了顿,突然看到一个油光满面,一脸麻子的胖子,不由满意的笑道:“而且,你也要亲他一口。”
说着,众人都顺着秦河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一个胖子一脸无辜的看着众人。
童剀当场便是脸都绿了,众人也是一个个脸色古怪。
胖子见秦河将他也调侃了进去,一脸不悦,秦河却自来熟般的拍了拍胖子的肩膀。
“这位仁兄,不好意思了,我也是一时想不到好的办法,你看看那童剀,那恶心的样子,你可得为我云溪众人出这口恶气啊。”秦河语重心长的道。
胖子本来很不高兴,但回想刚才童剀那般令人痛恨的样子,没来由的心中一阵怒火,咬着牙道:“好,就这么办,你可得给我赢喽,倒时看我怎么作践他。”
“行,仁兄舍身取义,秦某绝不辜负一番期望。”一听胖子答应,秦河即刻眉开眼笑起来。
“如何,这位仁兄都答应了,童剀,你到底弈是不弈。”秦河大咧咧的叫嚣着,一幅吃定了童剀的样子。
“你是在开玩笑吗!!”每个人都感觉到,此刻的童剀几乎已是在咬牙切齿了。
“玩笑?今天那么大的场面,你觉得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秦河却是面色一正,似乎很是认真的说道。
童剀神色阴晴不定,原本是准备新仇旧恨一起算的,如今却像吃了只苍蝇一般,浑身不畅快。
而杨小婉原本已是放弃了,却见有人突然站了出来,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心中居然是有那么一刻感觉到了一丝庆幸,可随即又见到秦河提了这么一个古怪的要求,不由的又觉不靠谱起来。
“喂,你干什么,有把握弈就弈,没把握就算了,弄些古怪条件,不是哗众取宠吗?”杨小婉悄悄低声道,自认已是好心劝解了。
秦河撇了撇嘴,瞪了杨小婉一眼:“都给你出头了,你就少废话,站一边看着吧,碍事。”
从没有人会对杨小婉这么说话,一句碍事硬生生把杨小婉给呛了回来,杨小婉一时语塞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难得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负气的表情,即刻变回了那冷若冰霜的样子,喃喃自语道:“好,我就看你有什么本事。”
童剀强势了一早上,此时居然弱了一头,众人顿觉心情舒畅,大快不已。
“哈哈哈哈,童剀,你不是嘚瑟的紧吗,怎么样,我云溪男儿连清白都不要了,就和你赌,你到底敢不敢应啊。”
“就是,童剀,没胆色就滚回你的郡城去,少在我云溪扬武扬威。”
童剀见众人抓到机会就毫不客气的打击他,只觉怒火冲天,望着秦河那散漫不羁的样子,一句怒语脱口而出:“好,既然你想死我成全你,但你休以为可以在我童剀面前耍猴戏,以此哗众取宠,你若想弈,行,你我以术搏弈,可敢?”
一句以术搏弈,当场便让所有人安静了下来。
弈是指二人探讨棋局,对弈或弈局则是说双方对局,以此来分胜负,而搏弈则极为严重,取自生死相搏之意,一般只有仇敌才会以此方式对弈。
这搏弈不仅需要双方在棋局中注入术,而且过招时步步凶险,拼的都是双方自己的术,一不小心便是棋溃术熄,因搏弈而丧命的人,不在少数,所以一谈到搏弈,大部分棋师都是避讳不已。
一场艺考,却弄出了拼命的架势,任谁都会心里发怵。
杨小婉也是心中一凝,她可不想有人为她出头却丢了性命,有心要阻止,可是当与秦河目光对视时,杨小婉顿时觉得心魂一震,“他,他疯了吗!”
“无论之前你做了什么,我都可当做艺名之争,可搏弈争的是生死,你,确定要弈?”
秦河目光突然变得森冷了许多,一股异样霸气流露而出。
艺名之争可以云淡风轻,但若事关生死,秦河便不再是那个可以心慈手软的人。
童剀话出口后,本是有些后悔,但看到秦河那般根本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模样,怒火直欲焚尽理智。
“我童剀几时让人如此轻视过,我说搏弈,那就是搏弈,你云溪人若是不敢,尽早滚开。”
听到童剀如此说,秦河嘴角露出了一丝讥讽的弧度:“我云溪虽小,但还轮不到你区区一个艺人践踏,你要搏弈?好!那我们,就!搏!弈!”
秦河语气铿锵,一字一句坦然无比,没有一丝犹豫的走向棋台,就此坐了下去。
“秦河,够爷们,我等服你,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廉耻的鼠辈狂徒。”
“不错,秦河加油,让贼子看看,我云溪县人的骨气。”
“打倒鼠辈,打倒贼子,秦河,我们全都支持你。”
整个学堂都被秦河的气势点燃了,不少艺人都出声支持秦河,并大骂童剀无耻。
童剀面色铁青,脸扭曲的都有些变型了,语气森然道:“一会我倒是很期待,你被我打击的体无完肤,棋溃术熄的场景,该是何等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