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辞颜草草的沐浴一番,擦干身子,裹上衣服。
用灵力烘干了头发,再对着铜镜束好了。
看着铜镜中不甚清晰的身影,心中却是思绪万千。
自己身上的禁秩,无非三种可能。
一则是自己功法的原因,九霄本就不凡,可在人昏迷时自动激发禁秩也不是不可能。
二则,就是流兮镯。想到这里花辞颜忍不住颦了颦眉,流兮镯来历不凡且不明,花辞颜能够不用它就尽量不用。
三则,就是身世。想到这里,花辞颜从空间戒指里找出了被她搁置着蒙尘的木盒。
血红的蝴蝶玉佩在阳光下更是光华流转,玲珑剔透。中间似有飞凤翱翔,灵动不已。
飞凤?花辞颜拿出盒中的另一件东西,那块锦布,与上面的残破的飞鸟图腾略一对比,竟是一般无二!
这大约是一个家族的图腾吧,花辞颜若有所思的盯着手中的玉佩。
以后有机会去打听一下,什么家族以飞凤为图腾。
花辞颜头疼的想了想,以后若是找到了又将如何?没有答案。
只有到时候走一步看一步了,花辞颜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索性就当一回鸵鸟,反正不是没有找到吗?
将锦布折回原样放回木盒,正要将玉佩也放回去,一束细细的阳光透过窗户间的缝隙静静地打在桌面,花辞颜拿着的玉佩正好遮过那束阳光。
玉佩陡然漾出水一样的波纹,两个扭曲的字体如投影一般投射到对面的墙壁上。
“蝶沂……”花辞颜看着墙壁上两个扭曲的字体,依稀辨认出来。看样子是一个人的名字,还是一个女子的名字,会不会……是这具身体母亲的名字?
无从得知……
“扣扣扣……”门外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
花辞颜赶紧把玉佩收了回空间戒指,还不知道这玉佩的出处,被人看到了也不好。
“进来……”
云景行应声推开了门,手中还提着一个红漆食盒。
将食盒放在桌上,然后取出一碟碟清爽可口的小菜:“辞颜,你四天不曾吃东西了,尝一尝吧。”
“嗯。”花辞颜也不矫情,依言坐下,拿起一双筷子夹了几筷。却发现云景行光是盯着自己看而没有动筷:“你不吃?”
“我……不饿。”云景行摇摇头,不似原来的那般没心没肺的样子了。
“你怎么了?”花辞颜看着这样的云景行到有几分不习惯。
“辞颜,都怪我……”云景行愧疚的垂下头:“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受伤。”
“我已经没事了……”花辞颜皱皱眉搁下筷子,云景行虽然嘴巴贱了点,运气霉了点,却也是一个本质不错的少年,何必要一味的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再说这次也是她自己逞强,硬生生的要把火系灵技改成水系,差点没把自己折进去了,又哪里怪得了云景行呢。
至少自己在受伤昏迷的时候他没有趁火打劫,捅自己一刀然后杀人夺宝,已经足见他不是小人之流了。
“嗯……”云景行低低的应了一声。
“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吧!”花辞颜想了想还是移开了话题。
“明天,你身体没事吧?”云景行神色一缓,关切的问道。
“没事。半步灵将的修为不高但也不算低,不要把我想的那么脆弱。”花辞颜漫不经心的回道:“我伤势已经好了七八成了,再不出发就要错过玉骅院的考核了。到时候,我看哭的地方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