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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桃花为冢

太平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一转眼便是十年。

清云帝一登基便免除三年赋税,三年之后再三年。实行担丁入亩制,大力鼓励农业,兴修水利,每年春秋亲自带人文武百官下田种植,并在各处征召有经验的家户传授种植经验,并命人将其写成书,在各处学堂传授。连续数年大丰收,百姓仓满粮足。

为结省国库开支,裁减官员七百多人,严惩贪官污吏。禁修宫殿,在各处办理抚济院,收养鳏寡孤独老弱病者残,国泰民安。百姓感念其恩,尊称其为“清皇”,主动缴税,鼓励孩子参军,此后十年政通人和,国强民富。

那一场火烧毁了半个宫殿,惟有一座宫殿没有烧毁,——歌飞宫。

这个宫殿如今早满了桃花,是每年春天,他一棵一棵种下的。

她问过他,若我从这万丈红尘里走出来,你可会驾一楫归棹,在江海的岸边,告诉我从此江海寄余生;在破败屋檐的蜘蛛网下,告诉我从此闲云野鹤,引啸林泉;在桃花树下,为我置一几一床,容我在桃花殿下,从此有个——好梦乡。

他如今为她建了这座桃花殿,为她置下了一几一床,却再也等不到她从万丈红尘里走来。

他如以往般仰躺在桃花树下,一任桃花落满襟前。这些年,每年桃花落尽的时候,他都会命宫人用锦缎挽成桃花,装饰枝头。

因为他害怕看到空落落的枝头,就像如今的他,空落落的只有一个人。她那么爱桃花啊,没有桃花她会不会也和他一样孤独?她说的没错,他不快乐,既便得到了万里江山,登上了至尊宝座,被人千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称为“皇”,既便三千佳丽于怀,他还是不快乐。一点也不快乐。

可约,没有你,我怎么能快乐啊?而你,又在何处呢?

这些年,他派人找遍了大江南北,几乎把瀛寰翻过来,可他找不到她!她就像一场梦,来似春潮不多时,去似朝露无觅处。就那样了无痕迹的走出了他的生命。

“舒词……舒词……”朦胧中有一个声音低婉的呼唤着他,他急切的睁开眼,见一个女子从万丈桃林中走来,嫣嫣而笑,人面桃花相映红。

“……约儿?约儿!”他猛然从榻上跳起来,鞋也不穿的向她奔去,拥她入怀之时,她却倏忽远去,如一场雾散!

“约儿!约儿!你在哪?你在哪啊……”他悲伤欲绝,疯一般的在桃林中寻找,可找遍桃林也没有她的身影,他绝望的蹲在地上,抱头痛哭。“约儿……你在哪?你出来见我一面!就一面好吗?这些年我好想你啊……”

“哎……”轻轻一声叹息,他猛然转过头,就见她立在身后,万千桃花辞树,纷飞了她的衣衫,她挥舞着水袖搭在手臂上,脸上似伤似忧,殊无喜色。

“约儿!约儿!”他猛然冲过去,欲再度抱紧她,她身子却如风般远去,衣袂飘飘,水袖飞扬。

“约儿! 约儿!你别走!我求你别走!别再离开我!约儿……”他发疯一般的追着她的身姿,她却如风般越走越远。

她悠悠开口,婉如风聆,“哎……舒词,我是来向你辞别的啊,……此后碧落黄泉,天人永隔……”

“不!不……”他追得越快,她退得越快,雪白的衣衫终于褪却在桃花丛中!

他急步追去,她似终不忍,脚步一怔,一声叹息传入他心底,“舒词,十年了,我在城外桃山寺,等着见你……最后一面……”

“可约!可约!”他惊叫着醒来,才发现自己仍躺在竹榻之上,满园桃花,哪里还有伊人的影子?心痛如绞,枕畔已****一片。

天人永隔?桃山寺?最后一面?……可约!

他猛然弹起身,鞋子也顾不得穿猛奔而去!

“皇上!”宫人急奔而来差点与他撞上,“皇上,皇后娘娘要生了,请皇上过去!”这十年他一直没有子嗣,慕容琴也这一胎犹为重要。

“朕等会再去!”她在等他,见最后一面!可约,可约……

“太医说皇后娘娘这一胎是龙凤胎,请皇上一定要去看看!”龙凤胎?帝储?为什么?为什么偏是这个时候?

左右为难之时又一宫人跑来,“皇上,皇后娘娘难产,母子性命皆受威胁,请皇上过去!”难产!可是可约……

他只觉灵魂被撕扯着,一半向左,一半向右,终于被扯得崩溃,“你们为什么不干脆劈了我!”暴喝着冲去皇后宫。

响屐廊里弄桃花,淡描蛾眉似月芽。十载相思君不至,老我一簪雪白发。

三月,桃山,桃色又新成一副绻缱。

尺发素白的女子静坐于石桌之侧,她对面的,是一个素衣袈裟的僧人,两人静默而坐,桃花落满杯盏,酿成一杯桃花酒。

“十年了,一眨眼。”楚赋低低叹息。十年前,他们轻狂而唱,莫道光荫催人老,任由它,沧桑都流遍。十年后,真得流遍沧桑,她才二十六啊,却尺发尽白。

“是啊。十年了。这十年,你过得好吗楚赋?”她轻轻而问,声音竟是此生从未有过的平和宁静。这个二十六岁的女子已历尽沧桑。

“我很好,多谢你,给了我两个孩子,还能来陪我喝这一杯桃花酒。得卿顾,与荣焉。”他以为那一别之后,此生都不会再见到她了,没想到十年之后,她还能想到他这个不是朋友,不是仇人的人。这一生,真的足了。

二人举盏,共饮了一杯。“这十年,你都去了哪?”楚赋终于还是忍不住问。

她从怀中掏出十年不离身的骨笛,突削的骨已被磨得圆润光滑,百练钢也能化成绕指柔,再突棱的骨也可以磨滑。她手指放在骨笛之上,凄伤叹息,“这十年,我在赎罪。我这一生,犯了太多的杀孽,我要赎罪啊。”

“原来传说中的白发医圣就是你么?”楚赋恍然明白。十年来,瀛寰出现了一名白发医圣,妙手回春,古道热肠,给穷人看病从来不要钱,甚至送钱送药,给有钱人看病则需千金,但凡为恶作孽者就是千金也不治。那个人,想必就是她了。

“罪可赎清了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就了这么多人,早该立地成佛了吧。

她只是笑笑的摇了摇头,“赎没赎清,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悠然起身,四赏着这一片 桃花林,“你知道吗?这第一次见到桃花,就是在这里啊。那年我九岁,诗垠骑着新收服的千阳带我来这里。我第一眼便被这灼灼的桃花吸引了,边唱边跳,吓得鸟儿雀儿四散飞舞还不够,还边跳边唱。”说着她韵了韵嗓子,轻轻唱起那时的歌,“一万年前,你用桃花镶成了我的骨……”

楚赋静静地听着,他早已断了尘缘,这一刻,看到她在桃林里翩然而歌,才发觉,原来自己一只尘缘未了。

“所以啊,第一次见到你,当你说出拾得桃花骨时,我就讨厌你。桃花骨是我和诗垠的秘密,他虽伤了我,我却依然不愿别人提及,就像是属于我和他的东西,被别人偷去了。”她那笑容终于带了点二十六岁女子该有的无奈与好笑。

楚赋也笑了笑,带着点浪子的意味调侃,“原来是因为这个,我现在终于不再怀疑我的魅力了。”

可约颇是不好意思,这么多年的相识倒也不难过,用一种悉和的语气叹息,“是啊。其实你只是被迁怒而已啊。”

“可这世间,有些事情又怎么能说得清呢?善与恶,对与错,爱与恨,怎么能说得清?倾尽释道,也说不破啊。”

楚赋沉默。见她拿起骨笛,悠悠的吹一曲《红尘错》。

曾经风姿盖天下,一袭红妆傲京华。

回眸初识君,动妾凡尘心。

拒客寒门外,素颜待君来。

三载相思过,红颜鬓斑驳。

但见山中白头鸟,比翼双飞同归巢。

十载君不至,妾颜已枯稿。

不怜鬓蹉跎,只盼君归早。

一等再等君未到,可怜空闺独了了。

落花尤有人怜惜,形单影只病体弱。

未等君至心何甘,黄泉路上尤留连。

访便冥界不见君,从此彼岸侍花身。

莫道途中说末道,奈何桥上叹奈何。

此生恰似彼岸草,同根同源同心少。

耳鬓厮磨终过客,海誓山盟已成昨。

再舞共彼岸,表我心念念:

妾心似明月,未容尘埃落。

万般皆寂默,独叹红尘错。

那一曲过后她将骨笛慎重的收于怀中,“我用十年的时间去赎罪,只求能上碧落,只求能再见一见你,垠哥哥……”倾身躺在青石上,神情安然,缓缓闭目。

十载君不至,妾颜已枯稿。万般皆寂默,独叹红尘错。

可舒词,我用最后一曲唤你,而你终究没来,我将独去……

眼闭上之前楚赋抓住了她的手,如泣如诉,“苏儿,我们曾经的诺言还有效吗?”她已昏昏欲睡,沉沉的睁开眼,“如果不能相守,那么我为墓,做你今生的归宿。苏儿,我们的约定还有效吗?你还愿意让我为墓吗?”

她曾说宁可韶华随风落,不等迟暮倚枝头。若有那么一日,我会在我老之前死去!但我不会有那么老的时候!竟不想一语成谶。

“……楚赋……”她气若游丝。十年,呕心沥血,积劳成疾,她年纪轻轻,已病入膏肓,所以在临死之前,来与他辞别,来赴诗垠桃花为冢之约。

“我为墓,做你今生的归宿。苏儿,你还记得吗?”他握着她的手,桃眼欲醉,殷殷期盼。

“……”

“你会答应的,我知道。苏儿,这一生,你没有答应过我任何一件事,惟独这一件,你答应我好吗?”他已然泫然欲泣。

这一生,她负了多少人啊!而生命中后,她能补偿一个,就补偿一个吧。

得她首肯,他终于含笑着躺在她身边,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十指交缠。从今生的终结时,牢到来世的伊始,牢到来世的终结,牢着手,走完来世。

苏儿,我知道你的爱情是有洁癖的,容不得半点玷污。你花心,所以讨厌我。

——所以,我用半世的清修,求来世做个痴心的人,能够用最干净的怀抱去拥抱你,我心爱的女孩儿。

一块墓碑,墓碑上只写着七个字:楚赋苏可约之墓。

那七个字却震得白发帝王颓然倒地。

他们死了,合葬在桃花山上,而他终究没能见她最后一面!可约可约啊!他抱着墓碑,仰天长泣!她这一生,以桃花为嫁,没有嫁给他。以桃花为冢,没有与他同冢,她这一生,生与死,都与他无关啊。

可这一生他又将她放在什么位置上?十年前,她生孩子,他为她姐姐的生死离开她。十年后,她生死之际,他又为她姐姐生孩子没来见她最后一面。这一生,她的位置永远摆在他姐姐之下,怎么能要求她将他放在第一?

他悲痛欲绝的吻着她的名字,一如吻着女子樱红的唇,状如疯狂。他负她如此之深,要她如何不舍弃他啊!

可约可约,我对不起你啊,我对不起你!可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认识的最初就带着尔瘐我诈,就背负着各种各样的目的,连那些抵死缠绵,那些生死相待都是有计划有目的的。就像她以命救徐江,为了吸引他。就像他在牢中吻她,为了让诗垠怀疑,就像她在最后一刻用药物催生以阻止他发兵……

他们之间有太多的算计,而在那些算计之下,爱情到底有几分真实性?又要他如何去相信她?如何敢舍弃一切的与她一赌?

他背负的太多,所以每一步都颤颤惊惊,如履薄冰。也终于错过了她,一生一世!

就无论怎么样的算计利用,他爱她却是真的啊!

他与楚赋去青楼是因为想要接近她,为了那本遗书。可她不知道,在他与楚赋去青楼之前,他是见过她的,她从他眼前走过,素白的身影如冬日逆着季节开放的梨花,嫩叶包裹下的花萼是那么脆弱,仿佛一阵风便要将她吹散在尘世中。

怜、惜,像两条虫子,一左一右的咬在他心头!

锁骨之上还有她温温凉凉的触觉,那是浊酒也浇不掉的感觉,镶入骨髓。

她不知道,那晚他被送到她床上,触动他心弦的,不是她妍丽的容颜,而是那一根裸露在外的锁骨。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女孩子的锁骨是这样的,不像男子一般刚毅坚挺,生来就是要挑起一份责任,横出一副担当。她的锁骨就如一根细小的玉石琵琶,拨也拨不尽的万种风情。脖颈下面是那么圆滑,没有线条,却让人觉得那线条是那么优美动人。然后婉婉的伸向肩头,温柔却又支棱的突起着,那就是所谓的女子温婉的根骨。

那时他突升绮思:如果自己的唇,沿着这琵琶般的锁骨吻下去,柔柔的吻下去,那酥麻的舌会不会也像传说中天女的手一般,拨出一曲曲缠绵悱恻的骊歌来?

他假意醉迷的眼这时真的醉迷起来。二十年来,他第一次觉得,原来女子的肌肤与男子是那么不同,她温柔如水,甘甜如密,只需他唇舌一碰,就融化在他的唇齿之间!

他就像第一次饮酒的少年般,那么饥渴的、疯狂的迷恋上那种酥酥的、麻麻的、甘甜又有些灼烫的刺激感觉。

而那晚,他们的洞房花烛夜,那个少年诗垠,会不会也像当时的自己一般,亲吻着那一根锁骨,为那入齿的温柔饥渴疯狂?

而来世,又是谁亲着她,携手与她走过一生一世?

“叔叔,你怎么了?”稚嫩的声音将他从疯狂中拉回来,墓碑已被他的泪染湿,一条一条痕迹,蜿蜒如蛇,噬咬心脏。

“施主,节哀顺便。”稚嫩的声音却说着完全不符的话,他抹泪抬头,两个孩子站在墓边,大的十二三岁,眉清目秀,小的十来岁,却是一个小和尚。舒词看到他身子猛然一颤,“你是谁?”不可置信的盯着那孩子,似乎要将他看穿。

大孩子一下挡在小和尚身前,护住他,“他是我弟弟!”

舒词一见他那双桃花眼就知道他的身世,“你叫楚云之?他的父母却是谁?”这一问倒把两孩子问愣住了。

小和尚想了想才道,“我从小说在寺院里长大,是净持师父和紫尘师叔把我带大,无父无母。”

紫尘正是楚赋出家的法号,如此一来舒词更确定了他的身份,急切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法名清和。”楚云之代为回答,“俗名……好像叫诗楚,字行之,对吧?我记得你的名字就是我的姓。我字云之,你字行之。”后半句却是对清和说,却没见舒词在那一刻脸色尽白!

诗楚,字行之。诗垠、楚赋、冷行。

她生命里走过的男子尽皆包含其中,却惟独没有他!可约,你终究还是抛弃了我啊,彻底的抛弃了我!

他的眉眼三分像可约,七分像自己,他显然是自己的孩子啊!可约你没有杀我的孩子,却用最残烈的方式斩断了与我之间的任何联系!

他掏出怀中那缕头发。那是在世外桃园,他为她剪发时偷偷留下的,割下一缕自己的,用一根红线结在一起,——生生世世,结发如霜。

可他们未曾结共白头,朱颜尽,泪空流。

他伸臂将清和抱于怀中,“可约,孩子……我的孩子……”

清和被他一抱吓了一跳,挣扎着要离开,舒词伤痛欲绝之下哪忍放开,楚云之见他被欺负也过来帮忙着他的手臂。拉扯间系住头发的红绳散掉,零落风里。

舒词一见之下两眼暴突,“我的头发!可约!”疯一般的抢抓着头发,然一阵风过,那缕头发根根散落,湮灭在红尘中,无知了去向。一如她离开之时!

“可约!可约!可约……”他三声悲呼,声声凄绝,满林桃花纷落如雨。三声过后一口血喷洒而出,淋满墓碑。

赢得了天下,却输了她!

红尘错,错过多少花开花落?不能欣赏你的美,是我的罪过!

浣骨

(完)

*本文版权所有,未经“花季文化”授权,谢绝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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