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白驹过隙般流过,气温正慢慢降低,华生在肃宁村这个新家园也生活了近两个月了,这两个月里在华生这个年轻小伙的照顾和辛勤工作下,华嫂家的日子也越来越好过。看似瘦弱的华生实际上有令人难以置信的力量,再热心村民的教导下,不出两日便能独自出船打鱼,换来粮食。原先那个漏雨阴冷的小屋,也变得温暖,明亮,华嫂一家再也不需村民们的接济过日子,村民们也渐渐接受这个新来的小伙子。
“娘,我回来了。”华生穿着粗布短衫,满头大汗,进了屋。将打鱼换来的玉米放好,在灶台边舀了晚水,正咕咚咕咚的喝着,华嫂缝着衣服走过来,“生儿,今天没累着吧。”在华生的照顾下,华嫂的腿脚慢慢灵活起来。华嫂爱怜地擦拭着华生的汗水。
“没事娘,您儿子的精力好着呢,这再出去捕一次鱼都不成问题。”华生嘿嘿笑道。
“傻孩子,这冬季将至,能让你补的鱼越来越少,为了能安然过冬,我们得多想想办法才是。”华嫂将华生拉到桌旁。
“娘,您老就别担心了,都包在我生上。”华生拍拍胸口,自信满满。
“华生哥!华生哥!”一阵青春甜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是蔡蕊这姑娘来了,我去看看什么事。”华生向门外走去。
华嫂满脸笑容,没说话,继续干起针线活。
门外一个衣着朴素,肤色红润,甜美可人的小姑娘正叫着华生的名字,
要说蔡蕊这个姑娘,是村长蔡建明的独女,性子直爽,从小就深得华嫂的垂爱,蔡蕊也很喜欢华嫂,以前华嫂一个人的时候,常常跑来华嫂家陪她聊天,照顾华嫂,给她送生活用品,但是自从华嫂家新添了华生这小伙之后,蔡蕊来华嫂家更频繁了,隔三差五就来一次,讲不了两句话又匆匆离开。
“蕊蕊,什么事啊,这风风火火的。”华生也对这个可爱的小妹喜欢得很,“进来坐坐,喝杯茶水。”
“不用了华生哥,我就帮我爹带句话,晚饭后到村中议事堂开会,你代表华嫂家,可别迟到啊。”蔡蕊语速飞快,说罢她好像变魔法一般手中出现了一个小盒子,“华生哥,这是我刚从娘亲那里学做的玉米糕,娘亲做的可好吃了,我学的也不差,你一定要尝尝!”蔡蕊可爱的脸蛋变得红扑扑的,将盒子塞进华生手中也不等华生答谢,像逃跑似的离开了。
“这小姑娘.。”华生望着蔡蕊的声音,叹息道。
吃过晚饭,华生如约的前去议事堂。村中的议事堂位于村子的正南方,是青沙河流入村庄的源头处,村里的大事历来都在这里商议,按例村里的成年男子都要参加。以往的会议华家都没有人,这次华生代表华家参与,议事堂大厅中摩肩接踵,看见华生走进来,免不了对他的讨论。
“这个孩子面容和善却隐藏凶相,年轻时我师从溯源宗,看人不会错,来者不善,不详啊.。。”一个白胡子老者立于阁楼,看见了下面的华生,对身旁的人说。
“你就吹牛吧,你那拜师学艺,一周就被赶下山门,还好意思提,我看华生这孩子挺好,孝顺母亲,对村子也有贡献,为人谦和,这村子里的年轻人啊,就看这孩子优秀,可惜是外来人。”白胡老者旁边一个面色红润的黑胡老人道。
“哼,你何必又提起昔日的事,我们跟着看吧,但愿如你所说。”白胡老者面色难看。
华生来到议事堂大厅,厅中众人有侧目的有暗暗赞许的,感觉到许多目光的划过,华生如芒刺在背,但也面不改色。
“华生哥,你来啦。”蔡蕊满脸笑容地跑过来,“尝过我做的玉米糕了吗?味道如何?”蔡蕊来到华生面前,忐忑的问道。
“呃,味道很好!蕊蕊多加锻炼,以后必定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贤妻良母!”想起那如同砂糖包裹甜的让人发抖的玉米糕,华生强装镇定。
“真的吗,谢谢你华生哥!爹来了,我先走了。”蔡蕊笑的如同吃了蜜般跑开了。
“这姑娘真是来的快去的也快。”华生哭笑不得的想。
“肃静肃静,村长来了。”大厅正前方台上的一个理事轻呵,厅中迅速安静下来。
蔡建明领头带着黑白胡子二位老者从高台右侧进入,正坐于台中间三张板凳。
“咳咳,乡亲们,凌冬将至,这次我与陈广,吴胜二位长老召集大家来此想必大家都知道,正是准备筹划村中一年一度的冬猎。”蔡建明朗声道,“此次来参加会议的有新村民,就由吴胜长老简单介绍下冬猎吧。”
蔡建明左手边的白胡子老者缓缓站起:“乡亲们,这冬猎活动是我们肃宁村最光荣的传统,每年这个时候就是咱们肃宁村成年小伙子们的盛会,跨过青沙河,前往北面的原始进行为时5天的丛林狩猎,为村子储备冬粮,同时,这又是一场村中年轻人的比拼,狩猎最多的前三名,可以免除明年一年的赋税!”
听到免税议事堂大厅一片哗然,厅中大概有100余人,代表了村中100多户人家,村中人家长子年满20,就可以代替父亲参加议事会,每户只能来一人,女性不能参加,这便是村中的规矩,所以每次参加议事的都已年轻人为多,对这些事情比较陌生的他们听闻后自然满脸喜色。
“免税一年!好啊!为了娘亲我一定要进前三!”华生暗暗想到,他的到来虽然为华家减轻了生活负担,但也仅仅是能够维系生活,因为华嫂守寡早,家中没有田地,之能靠华生每天大量捕鱼砍柴换粮食谋生,每月交了赋税后更是拮据,有了这个免税的机会华生怎能不开心?少了一年的压力,以后的生活就会慢慢好起来。
“我来讲讲冬猎的规矩,”黑胡子老者坐下后蔡建明右边的黑胡子老者站起来道:“此次冬猎每户必须出一名成年男子,进入从林以安全为重,不可投机取巧,不可自相残害,掠夺他人,一切以实力说话,一人一张地图,张理事,发地图。”黑胡子老者吩咐身边人。
羊皮做成的地图发到华生手中,华生低头看了一眼,地图上最下方是村落,村落以北紧挨一条宽广的大河便是青沙河,青沙河已北是一圈灰色圈住的地方,圈内有许多种动物的标记,有绿色的有黑色的还有少部分红色的,这些红色大部分在圈子的最北处,圈子再以北就是一条醒目的红线,
“各位都看到地图了吧。”黑胡子老者继续道,“届时你们将横跨青沙河,道对岸的原始丛林,这丛林资源甚多,猎物不计其数,其中标记的便是各种猎物的群居地,绿色的表示无危险的猎物,黑色的表示有危险的,这两种都是可以狩猎的,当然,越危险,收获也就越多,各位量力而行,最后,最重要的!”黑胡子老者语气加重了一些,“地图上的红色标记,是你们绝对不能去,要多过的!传说哪里凶险无比,生活着可怕的妖兽!”
“妖兽?!”议事堂内炸开了锅。
“肃静!肃静!”蔡建明呵斥道。
黑胡子老者继续说:“纵使有妖兽,只要你们按照地图走,不靠近,不招惹,不会有妖兽找你们麻烦的,这地图是我肃宁祖祖辈辈猎人的心血,你们要相信,此前几乎没出过麻烦!”说道这里,老者看了一眼华生,坐下。
蔡建明起立道:“好了,该说的都说完了,你们今晚回去好好准备,我们明早寅时,村口青沙河边渡口见。”说完,蔡建明便领着两个长老离开了。
议事堂中又开始讨论起来。“华生哥。”一阵爽朗的声音传来,只见两个年轻男子向华生走来。
“原来是宇弟与沛弟啊,什么事?”华生看见来着笑着上前问道。
这姚宇跟何沛是华生的邻居,常常一起出船打鱼,上山砍柴,也是村子难得的两个对华生这个外来人友好的年轻人。
“华生哥,你来村子没好久,对这冬猎没什么经验,我和小沛可是从小听大人讲这个原始丛林的故事长大了,虽没去过,但也对那里有所了解。”姚宇说道。
“对啊对啊,华生哥你生得一副好身体,力大勇猛,我两又有经验,这铁打的好组合啊!”何沛表示赞同。
华生思索片刻,觉得这个提议很不错,表示同意了:“那好!我们联手!”
“我就说!华生哥,有我们兄弟三人的配合,那前三肯定手到擒来,哈哈!”何沛高兴地楼主华生姚宇的肩膀。
“你们三个在这里傻高兴个什么。”只见三人身后一个精壮的年轻人领着四五个小伙围了上来,“估计3天后你们一人一条兔子回来差不多,还想争前三,真是痴人说梦!哈哈哈!”
“沈三,你放屁!”何沛捏着拳头作势要冲上去。“小沛!”华生赶紧将何沛拉住。
这沈三是村东沈大发的儿子,沈大发是村中少有的富人,据说他在县城里有生意,他的儿子沈三很受村中年轻小伙的追捧,隐隐的一个村中小霸王形象,而这沈三一直在追求蔡蕊,可蔡蕊一个纯洁的小姑娘情窦未开,对沈三根本不感兴趣,倒是经常向华生家跑,所以沈三很不满意华生这个外人也是正常的事,带着村中绝大部分年轻人,想将华生孤立起来。
“我们走。”华生根本无视沈三,拉着姚宇何沛离开了。
“哼!你小子,我要你死的难看!”看着华生三人离开,沈三咬牙切齿的说道。
“娘,我回来啦。”华生笑嘻嘻的回家,“家里有没有能够狩猎的利器啊?我们华家的春天要来咯!”华生一向对自己的能力都是自信满满。
只见华嫂一脸阴沉的走出房间。
“怎么了娘?您不舒服吗?”华生很不解,为何娘的脸色如此难看。
华嫂少见的对华生严厉地说道:“你们今天商议的是冬猎的事吗?我不准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