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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离殇

风迹·库帕带领着四百兽灵精英战士离开营地向着艾诺河进军。

途中,风迹·库帕骑着雪狮来到基里奥斯身边,低声道:“临行之前,风神说你有破敌之法,能否说来听听。”

基里奥斯楞了一下,继而笑了起来,露出两个酒窝,说道:“这支先遣军在半兽人军团里甚是有名,我和叔叔曾研究过他们的战术,破敌之法我不敢说有,但御敌之策倒是有一个。”

风迹·库帕听他这么说来,知道他胸有成足,心中大喜,问道:“是何御敌之策?”

“这支先遣军以刚猛闻名,气势在我军之上,正面交锋的话,即使是四百敌二百,我们也很难取胜,所以,我们要灭他们气势,涨我军气势,然后一鼓作气将其围歼。”基里奥斯说道。

风迹·库帕看着基里奥斯,被盔甲遮挡的面庞露出一丝疑惑,心道:“你说了这么多,根本没说到点子上,这些道理我又不是不知道,难不成你只会夸夸其谈。”

基里奥斯继续说道:“我若没记错的话,乱石丘陵的出口距艾诺河应该有五十里的路程把?”

风迹·库帕点头。

“在乱石丘陵的出口处,兵分两路,请您给我一百人,剩下的三百人由您带领,您带领他们向东北方向进军,行至二十里处,在那里挖长十丈、宽三丈的深坑,越深越好,必须在半个时辰内完成,完成后请您向北方艾诺河进军,在离艾诺河五里处再挖一个跟之前一样的深坑,切记,两处深坑都用乱石作为标记。这两处深坑挖好后,您带领部队向南行军,行至十五里处,全军在那埋伏,等着和我汇合。”基里奥斯详细地说道。

风迹·库帕听得是一头雾水,两军交锋挖的哪门子坑啊?但看到基里奥斯自信的表情,他心里升起一丝希望,毕竟是风神的侄子,想必一定有有过人之处吧,虽然怀疑但他心中还是把这两个位置记好。

行至乱石丘陵出口处,风迹·库帕叫停部队,分出一百人给了基里奥斯,任命他为先锋军指挥。

这一任命引起了极大的不满,风迹·库帕此时没有时间安慰军中不满,只是冷冷说道:“基里奥斯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违令者不但军法处置而且还会被逐出部落。”

众将士听到此话,无不变色。

为了安抚军心,风迹·库帕缓缓说道:“今日一战,事关重大,对战半兽人,我们要同仇敌忾。”说完,他指着队伍中一名身材魁梧的兽灵说道:“卡基,我任命你为先锋军的副指挥,一切听从基里奥斯的安排。”

叫做卡基的兽灵紧锁眉头,粗犷的脸上全是不满。

“听没听到?”风迹·库帕瞪着眼睛训斥道。

“是。”卡基不情愿地从嘴里说出一个字。

“好,剩下的三百人跟我走。”风迹·库帕喊道。说完领着三百兽灵战士向东进军。

基里奥斯看着面前这一百人,苦笑着摇了摇头,心道:“种族差异是永远解决不了的问题。”

“各位兽灵族战士,待会两军相遇,我方人数少,万不可轻举妄动,请大家看我手势行事,可以吗?”基里奥斯说道。

一众人没有一个人说话,即不知他们是听明白了还是没听明白。

基里奥斯尴尬地摸了一下鼻子,看向副指挥卡基,眼神里透露出寻求帮助之意。

可那卡基仿佛是没看到般,低下头玩弄着手中的匕首。

基里奥斯心中气愤,心想:“你们这些人,种族偏见这般重,我好心好意帮你们打半兽人,你们不领情就罢了,还为难我。”心中虽然这般想,但却是不能这么说,基里奥斯眼睛一转,想出一个主意,当下缓缓说道:“各位,我知道大家对半兽人恨之入骨,他们侵占你们的领地,杀死你们的族人,简直可恶至极,虽然我是一个人类,我同样对半兽人恨之入骨,我恨不得扒它们的皮吃他们的肉。眼下,我们有这个机会报仇,我希望大家可以互相帮助,共同抵御半兽人,我知道我是一个人类,你们不相信我,这样吧,我在此立个军令状,大家按我的计划来,我保证把这支先遣军首领的头颅割下,挂在营地门口,以慰藉那些被他杀害的兽灵族人,若是我做不到,我当场自刎谢罪,好吗?”

听到基里奥斯此番话语,这一百名半兽人战士变得严肃起来。尤其是卡基,他把匕首放回腰间,当他听说要砍下半兽人首领的头颅时,眼睛里直冒光,这位能征善战的勇士吃过半兽人许多亏,他深知那个半兽人首领的厉害,虽然他有些怀疑这名人类少年的话语,但军令状在那,而且这个人类少年如此有恃无恐,说不定他真的有些手段。

思虑到这,卡基不再犹豫,大声喊道:“你们忘记酋长的嘱咐了吗?既然他是先锋军队指挥,那么一切行动都要听从指挥的,为了兽灵的荣耀。”

众战士听闻卡基如此表态后,纷纷表示遵从基里奥斯的指挥。

基里奥斯淡淡一笑,说道:“很好,让我们去会会那群笨蛋半兽人。”

“杀这群笨蛋个片甲不留。”

“把他们赶出雪狮平原。”

“让他们血债血还。”

……

……

大家士气高涨,口中谩骂声不绝。

基里奥斯告诉大家,不可急行军,一是保留坐骑体力,二是给酋长争取更多的时间,大家虽然惊讶,但却不再像之前一样阻挠。队伍慢悠悠地向着艾诺河进军。

基里奥斯正在估计风迹·库帕行程的时候,卡基追了上来。

“指挥,我有件事问你。”虽然卡基粗犷的面容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敌意,但是这幅尊容却让基里奥斯感觉不是太好。

“叫我基里奥斯就行了。”基里奥斯答道。

“嗯,我想问你,你有多大把握打败这群半兽人。”卡基睁着大大的眼睛问道。

基里奥斯没有说话,伸出一个手指。

“什么?只有一成!!”卡基浓密的络腮胡子抖动起来,大声说道。

“是十成。”基里奥斯答道。

卡基模仿基里奥斯的动作,说道:“这不是一吗?”

基里奥斯抬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酒窝,说道:“难道你没看见,一下面还有一个拳头,那不是零吗?加一起不就是十吗?”

卡基黑着脸,说道:“这个不好笑。”

基里奥斯尴尬地摸了一下鼻子。

“倘若你真的带领我们打败那群家伙,我以后就跟着你,永远做你的副手。”卡基严肃地说道。

“没这个必要吧。”基里奥斯吃了一惊,说道。一想到以后这个黑面粗犷大汉就要一直跟在自己左右,基里奥斯整个人都不好了。

“什么叫没这个必要了。难道我卡基给你当副手还委屈了你不成?”卡基心中不快地说道,他那两只粗眉毛仿佛都要拧在一起了。

“不不不。”基里奥斯看到卡基这番模样,心中害怕,忙摆手说道:“你们都很讨厌我这个人类,我岂是不知趣的人,我哪能一直待在你们部落,迟早我要离开的。”

“你不用担心,这场仗打赢了之后,谁要是敢跟你过不去,就是和我卡基作对,我第一个不饶他。”卡基怒目圆睁恶狠狠说道。

基里奥斯心道:“看见你这幅尊容,谁还敢惹你。”他隐约觉得卡基对这群半兽人的痛恨远强于其他人,心中好奇,不禁问了出来,“你好像比其他人更恨这些半兽人。”

“怎么能不恨,我三岁的小女儿就死在他们手里。”卡基说这话时,魁梧的身躯颤抖了一下,眼神里全是哀伤。

基里奥斯知道自己问错了话,但一时又找不到什么可以转移话题的事,只能尴尬地挠了挠头。

卡基没有在意基里奥斯的窘态,继续说道:“十五年前,我还只是个普通猎人,生活在雪狮平原上,日子过得很开心。那一年,我的小女儿才三岁,她喜欢扎着两个羊角辫,赤着脚整天在草原上奔跑,她笑起来的声音特别好听,像银铃。每天傍晚她都守在营地门口等我回来,看见我后,就会一直喊着‘爸爸’向我跑来,我总是喜欢把她举到头顶,她就一直咯咯的大笑,她还会搂着我的脖子在我厚厚的胡子上亲一口。”说到这里的时候,基里奥斯看见了这名巨汉内心柔弱的一面,卡基脸上洋溢着沉入回忆里的幸福。

突然,卡基面色沉了下来,眼神变得极其哀伤,他缓缓说道:“那一日,我外出打猎,回来后发现整个营地被屠戮殆尽,我那小女儿被一支箭射中心脏,躺在地上,手里紧紧握着我送给她的小木梳。”

卡基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他捂着双眼,颤抖着身躯,尽量让自己不流出泪水,但指缝还是被湿润了。

基里奥斯的心仿佛被一只巨锤狠狠敲中,他说不出一句话,只能拍拍卡基的肩膀。

神情恢复平静的卡基长叹一口气,恨恨说道:“当年就是这个半兽人先遣军屠戮的营地,我只恨自己没有本事杀光他们。”

看着面前这个大汉,基里奥斯紧皱眉头,低声但却有力地说道:“今日我们一定会报当年的仇。”

谈话之际,基里奥斯隐约看见前面地平线上出现一大群黑影,紧接着响起隆隆的坐骑奔跑的声音。

基里奥斯挥手示意大家原地待命,提高警惕。

迎面来的正是半兽人的先遣军,他们身着清一色的黑色铠甲,背着弓箭,手持武器,骑着剽悍的草原狼。看见兽灵部队后,他们在前方一里之外停军,与兽灵军迎面对峙。

看到这支半兽人的先遣军后,卡基愤怒地双目似喷出火焰一般。基里奥斯拍拍卡基的右臂示意他以大局为重。

基里奥斯摘下背后的风之刃,紧握在手中,骑着斯达,走到兽灵军的前方,目光来回扫视着对面半兽人的先遣军。

半兽人看见兽灵居然找了一个年轻的人类作为领军,当下鬼叫连连,示意嘲讽,一个身材极其高大的半兽人走出队伍,站在兽人队伍前列,面带讥讽的看着基里奥斯。

看到这名极为强壮和高大的半兽人走出队列,基里奥斯知道,他应该就是那些不知被施了什么魔法的变异半兽人之一。

听到对面半兽人挑衅的吼叫,兽灵军忍不住大骂起来,只是两个种族言语不通,谁也不知道对方骂的是什么,反正没好话。

双方对峙着,谁也没有向前前进。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半兽人先遣军有些沉不住气了,队列中有几名半兽人要进行攻击,都被领头的半兽人喝退了回去。

基里奥斯看了一眼太阳,知道时间差不过了。他左手提弓,右手搭箭,也不见他瞄准,一支箭已经射了出去。

嗷……一声惨叫,半兽人先遣军队列前面的一名半兽人被射倒在地,箭矢插进头颅,眼看是不能活了。

兽灵军见基里奥斯瞬间击毙一名半兽人后,大声呼喊助威,卡基喊得最是卖力,一时间士气大盛。

对面半兽人先遣军大怒,三名半兽人不顾领头的阻止,骑着草原狼奔驰过来。

也不见基里奥斯有什么动作,三支箭破空射出,正中半兽人眉心,半兽人应声落地,死在地上。

半兽人先遣军之前怪叫连连的嘲讽变成了愤怒的吼叫,他们拿起弓箭、武器,随时准备进攻,但整个队伍却一直在后退。

但他们低估了风神卡杰罗风之刃的攻击距离。

基里奥斯搭箭拉弓,又有几名半兽人倒下。发出这几箭后,他对身后的兽灵说:“准备撤退,按我说的路线。”

基里奥斯话音刚落,对面半兽人发起了全面进攻。

“撤退。”基里大声喊道,他和兽灵军调转方向,向西南方奔去。

行了不过十里路,半兽人停止追击,他们怕周围有伏兵。

基里奥斯走到半兽人队列前方,依靠距离优势,又射杀了几名半兽人。这种挑衅行为,彻底击垮了半兽人的理智,他们发疯似地狂追。

基里奥斯命令队伍改为向东行驶,行至陷阱处,兽灵避开陷阱,在远方待命。

半兽人领军见到兽灵停军,急忙挥手示意停下,但已经追红了眼的半兽人完全不顾领军的命令,仍是全力追击。

基里奥斯看到这一幕后,笑出两个酒窝。

只听噗通通一阵响声,五六十名半兽人跌入深坑中,基里奥斯挥手,兽灵军中无数箭矢从天而降,陷阱内嚎叫声连成一片。

半兽人领军大声吼叫,极其气愤,随手抓过一名半兽人,手起刀落,那名无辜半兽人的头颅被砍了下来,骨碌滚了好远。这一招的确有效,剩下的半兽人不敢再违抗领军的命令,乖乖站在后面,但眼神却无比愤怒。领军吼叫几声,率领剩下的半兽人沿着来时路撤退。

“进攻。”基里奥斯喊道,“只可远距离射击,不可近身肉搏。”

得令后的兽灵军手持弓箭,向着半兽人先遣军追去。

一个追,一个跑;一个打,一个防。这一路上,半兽人先遣军又损失了二三十人。

眼看艾诺河即将出现在视野中,半兽人领军稍感放心,但不知道又从何方杀出一只兽灵后援军,而且人数比刚才那支队伍多了几倍,半兽人领军心道,不好,大声吼叫着示意半兽人加快撤退速度。

基里奥斯和风迹·库帕的队伍汇合,向半兽人先遣军追去。

“基里奥斯呢?”风迹·库帕看了一圈问道。

“他说料理完第一个陷阱内的半兽人就追来。”卡基开心的答道。

风迹·库帕心道:“真是一个狠家伙,一个人都不想放过吗?”

眼看即将到达艾诺河,只听噗通通地又是一阵响声,半兽人先遣军又着了道,他们何时在这挖的陷阱?

赶到的兽灵军一起放箭,天空上无数的箭矢如同秋天的蝗灾。

嚎叫声,嘶吼声,谩骂声,呵斥声连成一片,但绝不是悦耳的音乐。

突然,一个高的大身影一晃,出现在了兽灵军内,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有几名兽灵被击毙在坐骑之上,鲜血沿着坐骑的毛发滴在地上。

突袭到兽灵军内的人正是半兽人领军,当他看见自己的先遣军几乎全军覆没时,毫不犹豫地冲进兽灵军内,想临死之前拉几个垫背的,他并不是不能逃脱,只不过逃回到半兽人军中后还是难逃一死,所以他选择了这个玉石俱焚的做法。

他本想一击打死那名人类少年,但是他看了一圈,并没有找到,只能打死谁算谁了。他看到风迹·库帕衣着华丽,料定他是个军中的大人物,举起手中铁斧,向他扔去,铁斧带着呼呼的破空声飞身而至,风迹·库帕毕竟是一族之长,战斗经验不是常人能比,听到破空声传来后,举起手中长剑格挡。

咔……长剑断为两截,铁斧却毫发无损。

感受到铁斧上传来的杀意,风迹·库帕背后发凉,心中暗道:“我命休矣。”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铁斧离风迹·库帕面颊仅有几寸的距离时,一支箭后发先至,将铁斧击开,铁斧落地,地面被砸出一个深坑。

捡回一条命的风迹·库帕惊魂甫定,对及时救援的基里奥斯微微一笑,只是这笑容特别僵硬。

基里奥斯没有理会风迹·库帕的表情,又向半兽人射出几箭,但这几箭却对半兽人丝毫没有影响,基里奥斯拔出背后长剑,跃到空中,向半兽人劈下。

剑刃入肤几寸便再也砍不下去了,半兽人根本不在乎基里奥斯的这一剑,右拳带着凛冽风声,打向基里奥斯的面门,基里奥斯拔出长剑急速后跳,趁着半兽人一拳打孔的间隙,转身凌空一脚,踢在半兽人侧脸上,这一脚爆发力极强,半兽人被踢飞几丈远,只是这半兽人的肌肤极是坚硬,这一脚虽然将他击飞,但没构成致命伤害。

被击飞的半兽人吼叫几声,伸手抓向旁边的兽灵战士,基里奥斯身影一晃,飞身而至,长剑直刺半兽人腋下,剑尖刺进皮肤几寸,便如同触碰到钢铁,丝毫再无法深入,虽然没有造成致命伤,但却减缓了半兽人攻击兽灵之势,兽灵战士向后一跃,躲开了半兽人的攻击。

基里奥斯大声喊道:“都远离他,任何人不准靠近。”说话之间,连发五剑刺在半兽人身体最脆弱的地方,但是这五剑根本伤不到半兽人。

基里奥斯心下苦恼,这半兽人的体质之强闻所未闻,他正思考着如何破敌之时,人群中跳出一个人,手持巨斧重重砍在半兽人的肩膀上。

“不要。”基里奥斯大声喊道。但为时已晚,半兽人转过身,一掌打在偷袭之人的心口上,那人喷出一口鲜血,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基里奥斯跳过去,飞起一脚踢在半兽人胸口,借着这一脚力量,飞出去接住空中的人。

“我砍了他,我砍了他……哇……”卡基躺靠在基里奥斯身上,大喊道。只是话未说完,大量的鲜血从鼻子和嘴里冒出。

“报仇……报仇……”卡基挣扎着喊道,他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

“我给你报仇,给你女儿报仇。”基里奥斯使劲张大眼睛,但还是流出了泪水,滴在了卡基脸上。

“我……你……副手。”卡基使劲抓着基里奥斯的胳膊断断续续说道。

“我知道,你永远是我的副手,永远,永远。”基里奥斯也抓紧卡基的胳膊承诺道。

卡基闭上了眼睛,露出了微笑,这是基里奥斯第一次看见这个大汉的笑容,但也是最后一次。

基里奥斯背对着人群,没有人看到他身上开始发生变化,基里奥斯的瞳孔急剧扩大,变成了竖着的椭圆形,他周身的血管微微发亮,身上开始散发出一种浓浓的死亡气息,他脖子上带的项链隐隐发出淡蓝色的光亮。

半兽人趁着基里奥斯精神恍惚之际来到他的身边,右拳带着呼呼的风声砸向他的脑袋,这一拳下去,不管是谁,只怕都要脑浆迸裂。

基里奥斯没有回头,只是伸出一根手指,随意挡住了这千钧之重的一击。

半兽人大惊,急忙挥出另外一拳,只是这一拳却打了个空,基里奥斯消失不见了!!!!

待他感觉到背后有人时,一切都晚了,基里奥斯的手已经刺进他的体内,抓住了他那颗鲜活的心脏。

嘭……沉闷的破裂声响起,这是半兽人生命最后时刻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直至半兽人倒下之前,他也没想明白,这个普通的人类为何具有和神抗争的力量。

基里奥斯项链上散发的蓝光越来越亮,最后这些蓝色光亮全部进入到他体内。

基里奥斯的瞳孔变为正常,身上散发的死亡气息也消失不见,看着地下躺着的半兽人,他痛苦地喃喃道:“那力量又出现了吗!”

他抱起卡基的尸体,骑上坐骑,走到风迹·库帕身边的时候,淡淡说了一句:“留一个人让他回去报信,其他人全杀了。”说完,头也不回地向着南方奔去。

风迹·库帕紧皱眉头看着少年远去的身影,口中喃喃道:“这个少年带来的是希望还是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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