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宁皱了皱眉,怎么牵扯到纳兰毅身上来了?抬头朝慕容瑞泽的方向看去,恰好,那慕容瑞泽也在看着她。
“请皇后娘娘明鉴,酒的确是臣倒的,但是臣断然不会下毒谋害皇上的”纳兰毅见皇帝晕倒,心中也是一惊,连忙跪下。
皇后双眼微眯,不再等纳兰毅解释的机会“来人,给本宫拿下纳兰毅”
“慢”突然,纳兰宁站了出来,并对皇后欠了欠身
“臣女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礼完之后,她不留痕迹的的对慕容瑞泽微抬下巴,其中挑衅之意颇重。
慕容瑞泽暗叫不好,但脸上却丝毫表情都无。
“你是何人?”皇后站立台阶之上,看着纳兰宁。
纳兰宁不由皱眉,竟然牵扯到纳兰家来了,她只得站起身来走到纳兰将军旁边跪下“皇后娘娘您不妨用银针验一下酒,是否有毒马上便能揭晓”
慕容瑞泽眼中暗晦一闪而过,心中也有了杀意。
皇后听了纳兰宁的话示意身后的太监对酒一一验过,岂料银针始终都没有变黑,不由看向纳兰宁“你是谁?可知如何救皇上?”
“臣女纳兰宁,臣女略懂医术,能否救治一看便知”
“那好,你上前来”
纳兰宁是学中医的,她把了一下脉,又翻了翻皇上的眼皮,便对皇后说话“能治”
纳兰将军则是面色变了变,厉声呵斥“胡闹”
随即又对皇后说道“皇后娘娘,小女不懂事,还望娘娘恕罪”
皇后也是怀疑之色,当看到纳兰宁一脸自信便放下了疑虑。瞬间激动了起来“那快治,需要什么尽管说”
“臣女需要银针,金银花白开水”纳兰宁一脸淡然,下面的慕容澈饶有兴趣的看着纳兰宁,他的情报貌似有误,这纳兰宁哪有一点愚笨的样子?
东西很快就呈上来了,纳兰宁用银针一根根插在皇上的头上,使得皇后容颜大变“纳兰宁,你会不会医治,皇上要是有什么事,本宫诛你九族”
银针扎在人的头上的确很危险,就连不懂医术的人都明白,她纳兰宁还会不知道吗?
只是她接着把金银花放入开水之中,并没有回答皇后,皇后也不恼怒,她若是治好了皇上那便有赏若是没有那便是死路一条。
许久之后,纳兰宁拔掉银针,喂皇上喝了一杯放入金银花的茶水,她不留痕迹的往茶里还加了一种粉末,她的这个小动作逃过了别人的眼,却没逃过慕容澈的眼。
慕容澈眼底的光芒一闪即逝,他没拆穿纳兰宁,纳兰宁也不知道他看见了。
掐了一下人中,皇上果然转醒,皇后也露出了笑容,柔声道“皇上您醒啦,身上可有不舒服?”
看着皇上醒来,慕容瑞泽更是阴沉,众人都没想到太医都看不出的病,被她救醒了,这是什么?瞎猫碰上死耗子?
“没有不舒服,朕这是怎么了?”皇上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上突然就晕了,是纳兰将军的女儿救了皇上”皇后笑着纳兰宁满意的点点头。
皇宴因为皇上刚刚的小插曲弄的人心惶惶,而现在终于好了,皇宴继续下去。
只是皇后突然开口说了句话让纳兰宁后悔救了皇上。
“皇上本宫看着纳兰宁特别喜欢,她也是及笄之年,澈儿也尚未娶亲,不去皇上给他们俩赐婚吧,顺便纳兰宁那丫头也可以治治澈儿的病呢”
经皇后一说,皇上也觉得这样很好“就依皇后说的”
可是纳兰宁和慕容澈不干了,特别是纳兰宁“皇上要臣女医治五皇子的病,臣女自然愿意,这赐婚就免了吧”
慕容澈也是点点头“父皇,儿臣目前不想成家”故而又咳了起来,一副病殃殃的模样。
皇上听见他们二人一同忤逆他的话,顿时不悦“就这么定了,朕的话便是圣旨,难道你们要违抗圣旨不成?”
“儿臣不敢”
“臣女不敢”
两人都低着头,纳兰宁突然觉得没什么了,只是一束婚姻而已,拘束不了她。
皇上见二人都不说话这才露出了笑容,“明日朕便下旨昭告天下。”
…………
翌日
纳兰宁一直是冷着一张脸,圣旨果然下了,礼官把婚期定在八月份现在是四月份还有四个月成婚,但是皇上以为五皇子治病为由,让纳兰宁从今日起就搬去五皇子府上住。
与此同时还有一道圣旨,是封五皇子为王爷,向来,王爷都只是以成婚的皇子与皇上的兄弟,现在还未成婚就封王了目前只有这个病殃殃的五皇子了。
雁城顿时处在流言满天飞的状态,说的都是纳兰宁与病态王爷。
出将军府之前纳兰将军使劲的问医术是什么时候学的他怎么不知道,大夫人则是在哪里哭,与女儿分别她自然是舍不得的。
纳兰宁和绿衣走在去澈王府的路上听着街上议论的种种真是让她汗颜,早知道就不该救皇上了,只是告诉别人酒里没毒纳兰将军也不会有事的。
唉,悔不当初啊。
“纳兰小姐,我家公子请您去天香楼一叙”
一个小厮挡住了纳兰宁的去路。
“你家公子是谁?”纳兰宁不由问道。
小厮只回答了一个字,纳兰宁便跟着他去了天香楼。
还是那个厢房,只是里面少了一个人。
“容公子”
“宁儿你来了”容恒的声音似乎能够温柔一切,自然也柔了纳兰宁的心。
绿衣在外面候着,所以厢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容公子今日叫我来可有要事相商?”纳兰宁站立窗前,看着那日容恒所看的一切。
“你……你当真想去那澈王府?”容恒不确定的问,语气中也满含着期待。
而纳兰宁确实俏皮一笑,眨了眨眼睛,“我不想去”
对,她真的不想去那什么澈王府,治病可以来来回回跑都行,可是皇上却说这样可以培养感情,她就是讨厌古代这一点,皇上就是主宰,想什么样就怎么样,若是再来一次她一定不会救他。
纳兰宁的话无疑给了容恒很大的希望“那我带你离开可好?”
听着此话,纳兰宁心中一惊,看着容恒不说话也没任何表情,容恒见此有些不知所措。
“宁儿怎么了?”
“没事,我不会走的,爹娘还在这呢,若是走了那岂不是抗旨不尊?”纳兰宁很是无力的说着,在这个皇帝说了算的时代她真的不能任性,因为她不是一个人。
饶是知道了答案但亲耳听到纳兰宁说出,那还是很失望,但是看着她这样无力的状态更是坚定了他的内心,对,是坚定了一颗爱她的心,即便她已为人妻,他也会在她身旁守候着她,更何况现在还没嫁人呢。
“宁儿,我…我”容恒欲言什么可硬说不出口,只是脸颊染上了许些红晕,只是纳兰宁没看到,她被街上的一批人马吸引的心神。
“我还有事便先告辞了,日后再见吧”说罢便急急出了厢房的门,只是刚踏出门就听见了里面的自语
“我喜欢你啊宁儿”
纳兰宁脚下一顿,但又抬脚离开。
一片竹林中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呢,呵呵”一位身穿红裙的娇美女子柔柔说道。
她的声音很柔,但是与容恒的柔又是不一样的,就比如一个似花一样娇柔一个能化万物为水。
“你那般在街上招摇,不就是想引我过来?我又岂能让你失望?”纳兰宁神色淡然,让幽竹看不出一点破绽。
他们暗楼的,而暗楼的主人救过纳兰宁的命,迫使她这条命是暗楼的,当然暗楼手里还有大夫人的命,只是大夫人不知道而已,这都只是为了让纳兰宁听话,可是他们却不知道此时的纳兰宁早已不是以前的纳兰宁了。
“主人给你的任务,好生接着”说罢一个竹筒便朝纳兰宁飞来,她不慌不忙的用手接住,并没有急着打开,而是看着幽竹。
“此番你来雁城只是为了给我送任务?”
看着纳兰宁能接住竹筒,她倍感诧异,不由又释然,或许是巧合吧“这是其一,其二是主人让我协助你,主人很好奇,你什么时候学的医术呢”
协助?纳兰宁立马打开竹筒看了里面的内容。
顿时纳兰宁嘴角挂着讽刺的笑容,呵,居然是杀了慕容澈“只是一个常年染病的王爷罢了,何须你协助?”
“哈哈哈,纳兰宁主人真不知道是怎么选人的,竟然选你执行任务,你可知主人的大部分计划都被他搅黄了”幽竹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仿佛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久久未能歇停。
纳兰宁的脸有些黑,瞪了一眼幽竹,便转身离去,后面传来悠悠声音。
“我暂且居住在百花楼内,你若有事可来寻我”
一路上脑海中一直回响幽竹的那句话‘你可知主人的大部分计划都被他搅黄了’,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澈王府。
绿衣看见自家小姐终于回来了,赶紧跑过去迎接。
“小姐你可回来了”
“嗯”两人便一前一后走了进去,看见了俊美且带病态的慕容澈坐在前厅中,似乎是在等着纳兰宁。
“你来了”感觉似是虚弱无力的声音环在纳兰宁耳边,她不可置信的盯着慕容澈,脑海中又响起了幽竹的话。
“绿衣你先下去”听到吩咐绿衣乖巧的回到日后纳兰宁要居住的雅品居,只留下他们二人在前厅。
“嗯,我给你把脉吧”纳兰宁选择相信幽竹的话,不信慕容澈是真的病了,所以要看看是否属实。
慕容澈也不拒绝,既然纳兰宁来了那自然要做好十足的准备,伸出右手给她,任她搭在自己手上。
良久之后,纳兰宁神色怪异的看着她,是真的有病啊。她不知道这是世界有一种药,能让人出现一种生病的状态。
她的神色丝毫不漏的落在慕容澈眼里,这让他不由双眼微眯,他是知道了什么还是……?
“你这是什么表情?本王的病治不了吗?”
纳兰宁转念一想,若他不是真的坏了暗楼主人的大事,也不会真的想要杀他。
这病估计真的是装的,且先捉弄捉弄他好了
“有治有治,那能治不了啊”纳兰宁讪讪笑道。
见她这模样,慕容澈也不想继续聊他的病,嘴角勾起一股玩味的弧度。
“本王以为你今日会把那件衣服带来呢”
衣服……他…他,纳兰宁傻眼了,尽管上次在皇宫已经知道了是他,没想到他现在又提出来了,脸不禁又微微泛红。
“你…我…不就一件衣服吗,堂堂澈王还少衣服不成?那日不过是酒醉胡来,你别抓着不放行不”
慕容澈看着她气急的模样笑了,不过…那晚的时候他这辈子都忘不了,哪有女子那样的,真是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