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亦迅速挤了进去,现在他是淬身境强者,身体素质和普通人不是一个量级,人群惊呼着,为杨亦让开一条道路。
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手里攥着一个袋子,正是杨亦存放兽元晶的布袋,另一只手嚣张跋扈的乱指,对老刘头三人和奈丽大骂,奈丽气的发抖,被李允抱在怀里。
“他们怎么碰到一起去了?”杨亦愕然,不过眼下更重要的,是尖嘴手里的布袋,因为杨亦之前换了衣服,就把昭南留下的徽章存放在了布袋里,这对他无比重要。
尖嘴身后还站着几个体格魁梧的青年,他们的穿着一模一样,是同一伙人,听到尖嘴的命令后,迅速上前围住了老刘头几人。
“哈哈,这位少年头角峥嵘,面向不凡,来本人舍下有何贵干哪。”杨亦跳了出来,向对方举了举拳,虽然笑着,神色却很冷。
“怎么回事!”一边轻声问身后的老刘头。
“呀,你还活着!”老刘头先是一愣,又是一喜,最后才转变成愤怒,说道:“之前我们仨以为你死了,就靠关系找到了你的住处,发现你有一位关系要好的朋友,准备送些慰问品给你这位朋友,没想到撞上月族学员强行征地,串通了你的房东要占下你租住的房子,这还不算,还抢了你朋友的物品,说是所得途径不轨,要上报学院。”
老刘头边说着,尖嘴也在打量杨亦,见杨亦一身破烂,不禁不屑的嗤笑了一声,根本不予回应。
“哈哈,好一个贪婪的狗腿子。”杨亦暗骂,神色寒冷,冲尖嘴一抱拳:“这位,房子你要,我就送你了,只是这布袋,对我很重要,还希望你还给我。”
杨亦不想惹事,讲话还算客气,如果袋子拿回来了,走人就是,不与这种人纠缠。
不过他有退让的意思,反倒助长了对方的气焰,尖嘴瞪着杨亦,喝道:“少来套近乎,此物怎么可能是你们的,现在已经充公了,识相的就赶紧走吧。”
杨亦见尖嘴不识好歹,眼神彻底阴沉了下来,尖嘴看杨亦神色不善也是一愣,不过他跋扈惯了,回头看了看身后几个强壮的跟班,底气硬了起来,指着杨亦下令道:“他对我不敬,把他捉来!”
杨亦懒得再废话,单腿蹬地,几乎擦着地面掠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尖嘴的脖子,尖嘴的表情还定格在嚣张的样子,就已经被杨亦提了起来,手中的布袋落下,被杨亦接住。
“哗!”众人一阵惊呼,没想到杨亦貌不惊人,实力却相当不凡。
“给脸不要,真当我好欺辱么,败类。”杨亦不等尖嘴做什么反应,一把将他扔向了身后的跟班,喝道:“滚。”
“你你你!”尖嘴撞的几个跟班全都摔倒,脖子被杨亦掐的上不来气,连说几个你,见杨亦平静的看着自己,有些惧怕,站起来往后退了几步,留下一个阴狠的眼神,逃了。
“艾,别放了他啊,这种小人睚眦必报,肯定会找人来报仇的。”李允比杨亦还着急,上前拉了拉他他的衣服,谁知竟扯掉了半截,将他的胸膛露了出来。
“呀!”李允脸红,慌忙转脸过去,胡乱的把破布往杨亦身上盖。
“嘿嘿,我们进屋说。”杨亦也不好意思,自己衣不蔽体,总是不好的。
一场热闹结束了,人群也散了,杨亦回到屋里,换上了一套普通衣衫,和几个人面对面坐在床上,诉说着一天来发生的事情。
“原来都过去一天一夜了啊。”杨亦惊觉。
“难道你魂飞天外了。”老刘头吐出一个烟圈,眼里欣喜。“我还当再也看不见你了呢,如果你第一次跟我做事就死在荒郊野外,老头我良心过不去啊。”
“而且还晋入淬身境了,你都经历了什么奇遇啊?”李源非常好奇,本以为杨亦死了,没想到隔了一天出现,像变了一个人,实力提升了一大截。
“唉,这个,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杨亦知道额头中的神籽关乎甚大,不能随便牵扯到别人。“对了,老刘头,这外院到底是什么啊?和内院什么关系?”
“总之,这是好事,不提也罢。”老刘头先说了一句,又道:“都知道,新月城归属于月族,月族除了族内年轻强者都在内院进修以外,也会从外院提拔有资质的年轻强者进入内院,外院来者不拒,新月城的人也可以报名,刚才那长得像猴儿的,就是外院一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仗着家里从商有点钱,还弄了几个跟班,跋扈惯了。”
“内院精英学员定期会进行实战任务,偶尔会征用市民的房子暂住,但外院是没这个权利的,更何况是如此霸道蛮占。”
“这种废柴,当他知道杨亦哥哥是淬身境的强者,肯定当场尿裤子。”奈丽古灵精怪的拍马屁,让杨亦很不适应,呵呵干笑着。
“你今年才多大,前途无量啊。”老刘头也夸赞,上下打量杨亦,越发觉得他一表人才,注定不是池中之物。
杨亦被说的不好意思,觉得头皮有点燥。“淬身境而已……”
忽然屋里的小花尾巴一炸,对着屋外喵呜了一声,杨亦皱眉:“那败类果然带人来了。”
杨亦站起身,推开门,看向外边,屋外果然聚集了不少人,见门打开,都望了过来。
“大哥,就是他!”尖嘴捂着发红的脖子,跟在一个身材颇高的青年后面,指着走出屋的杨亦尖叫。
“哈哈,我叫方伟,幸会。”这个青年说话似乎并不含有恶意,但眼神却分外阴鸷,很像秦闵,他手中牵着一只紫色的大狼,外表凶悍,却很听他的话。
“兄台,紫血说,看中了这间你租凭的房子,不知道你是否能割爱。”方伟说的很客气,等杨亦回答。
“紫血是谁。”杨亦笑眯眯的问。
“喏。”方伟下巴指了指紫色大狼,冷笑道:“正适合做它的狗窝。”
“哈哈哈哈!”杨亦大笑,“一只杂毛狗,还如此嚣张。”方伟闻言正要冷喝,杨亦又低头看向紫色大狼,装作询问:“你说是吧狼兄,你身后这只杂毛狗,怎么比你还会叫唤呢。”
方伟一愣,明白意思后顿时七窍生烟,本以为杨亦是说这只紫色大狼,没想到是说自己本人,他松开紫色大狼的项圈,喝道:“咬他!”
他自己也抽出一根铁棒,冲向了杨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