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府前院人声鼎沸,喜气洋洋。
绕过前厅,走过长长的走廊,有两条小路分立两端,一端是高夫人马氏的庭院,另一边就是高雅惠的住处。
而高振威的主卧就在这两个中间,但是主卧旁边,一个华丽的阁楼映入眼帘,牌匾上是高振威亲自写的‘悦阁’,那本是高振威的禁地,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包括高夫人都不可以踏进一步。
只可惜这个规定在月惜十岁的时候打破了。
月惜从自己那个脏兮兮,破乱不堪的小院子里直接搬进‘悦阁’,并且一入住就是七年之久。
高雅惠的庭院中满了五颜六色的八仙花,每到八仙花开花之际,就是高雅惠展现自己好人缘好修养的时候。
月惜出事,悦阁本应安静沉寂,可是当你仔细听,就会发现里面传来压抑的呻吟声。
此时的高雅惠正一丝不挂赤身裸体的坐在一个同样一丝不挂赤身裸体的男人身上,二人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做着少儿不宜的事情。
现在的高雅惠早已不是人前那个身体柔弱,媚眼楚楚可怜的可人儿,而是一个欲求不满,脸上,眼睛,以及身体都表现出一丝亢奋,一丝得意。
她身子底下的那人,正是周国太子,与高月惜有婚约的周鹤锦。
“啊,啊”,高雅惠叫了两声,浑身瘫软的趴在周鹤锦身上,脸上带着满足,手指轻轻抚摸过男人雄壮的身躯。
周鹤锦一把拍在她的后背上,爽朗笑道:“怎么你还没满足吗?非要把本太子榨干你才甘心不成。”说完又使劲在高雅惠后背及以下揉搓起来。
高雅惠娇笑的抬头嗔怪道:“你弄疼我了。”
猛的一个转身,周鹤锦将她压在身下,一只手在柔软的地方揉搓起来,“待会儿如果父皇或者高将军不开口,你就不要提前说话,知道吗?”
高雅惠本来在他的挑逗下已经有了反应,结果被这么几句话瞬间降温。
她有点儿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身上的男人,“锦哥哥,如今那个贱人已经死了,只要锦哥哥稍微提一提我,我就会是锦哥哥的人了,雅惠一生一世只会是锦哥哥的人,雅惠从小就认定非锦哥哥不嫁,如果不是那个贱人在前面挡着,雅惠早就嫁给锦哥哥了,根本不用等到现在。”
高雅惠一脸委屈的模样,在此时此刻还真是我见犹怜。
周鹤锦亦是如此。
一个被修长的双腿,柔弱无骨的身子,坚挺的柔软包裹的男人,无论换成谁都会为之拜倒。
周鹤锦看着高雅惠楚楚可怜的样子,轻笑道:“你急什么,本太子自然知道你的心意,说起来如果不是高月惜,本太子也不至于现在才娶太子妃。”
高雅惠满怀期待等着他说她想听的话,等着那个梦寐以求的承诺,可惜,她失望了。
因为悦阁的门,被踹了开。
能在如此重大场合发挥不靠谱作用的,除了高月惜,不会有第二个人。
随着高雅惠照常发挥自己震耳欲聋的穿破力外,周鹤锦到是反应极快,随手拿起一件衣服披在身子上,起身,下地。
月惜两手叉腰,冷冷的看着与她对视的太子,扫视一下慌张又快速镇定的高雅惠。
勾起嘴角后又放下。
闪身冲在床前,抬起手一巴掌就扇在高雅惠的脸上,打的高雅惠尖叫一声倒在床上,脸部出现五个手掌印。
周鹤锦就站在一边,他高大威猛的身子没有阻拦月惜的行动,反而盯着月惜看。
就在众人冲进来同时,高月惜猛然转身,一记勾拳打在周鹤锦侧脸上,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高振威大声怒喝,“月惜你放肆。”急忙跪在地上,向皇上请罪,匍匐道,“请皇上恕罪,臣管教子女无方,请皇上治臣不敬之罪。”
而挨了打的周鹤锦满脸怒火,他英俊的侧脸已经泛红,抬起手摸了摸被打的地方,双拳紧握。
月惜好似没看到身后人一般,怒火中烧指着太子,嘶声力竭大喊,“太子,你是我的未婚夫呀,我昨天差点儿死在紫云山上,可你确和我妹妹在我的房间双宿双飞?你怎么可以勾引我妹妹?她小不懂事,太子已经年过二十,已经为皇上开始分担国家重任,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呢?”
月惜瞪大双眼,努力把眼泪逼回眼眶,吸了吸鼻子,转身对床上的高雅惠,颤声道:“你是我妹妹,我唯一的妹妹啊,他是你未来姐夫,也是你唯一的姐夫,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月惜倒退几步,瘫软的坐在地上,对着还跪着的高振威,含着泪笑道:“父亲大人放心,女儿不会连累家人,女儿一力承担。”
众人傻眼了,高月惜是何等骄傲跋扈,如今失神的望向四周,所有人不由得看向皇上。
周国皇帝周雄年过五十,可是保养得宜,看起来也就四十多一点儿。
他缓缓走进房中,一代帝王何等聪明,床上低声哭泣的高雅惠,床边衣衫不整的周鹤锦,委屈无比的高月惜和跪在地上的高振威,身后还有当朝一等护国公高煜炎,大将军高振武,当朝丞相林顶国,二等护国公林世海,以及朝臣,朝臣家眷和子女。
高月惜猛地跪在地上,哭道:“皇上,臣女错了,臣女一时糊涂,请皇上恕罪,臣女不该,不该对太子和妹妹那样,毕竟,他们二人早就属于彼此了,都怪臣女,如果不是臣女挡着他们的道,他们一定会有情人终成眷属的。”
高月惜匍匐在地上,因为哭泣而身体微微颤抖,如果不是知道高月惜的人品,还真会心软呢。
周雄知道高月惜先发制人,表面看责任在她,可她一句‘昨天差点儿死在外面’就把局势挑到了太子这边。
未婚妻生死未卜,未婚夫公然和她的妹妹往来,周国婚嫁律法,这可是要判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