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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改对联

(一)胡耀邦改对联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

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此联是三百六十多年前,明代东林党人首领顾宪成撰写的一副名联。至今保存在江苏无锡“东林书院”旧址。上联生动地描写了自然界的风雨声和人们的读书声交织在一起的情景。下联讲在书院中读书的人都要关心政治。把上下联贯穿起来看,它的意思更加明显,就是说一面要致力读书,一面要关心政治,两方面要紧密结合。这充分表明了东林党人在政治上的抱负。这副对联有积极的现实意义,它激励人们努力学习,关心政治,关心国家大事。这副历史名联,被文人志士广泛引用。

胡耀邦任总书记期间,曾发现有人把这副名联改成:

风声雨声不吱声了此一生;

国事大事不问事平安无事。

总书记感到心情沉重,为这种不关心国家大事,缺乏建设四化热情,消极颓废的表现担忧。作为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对广大群众,特别是对广大青少年,寄托无限希望。他提起笔,把这副改了的对联,再一次修改,便成了一副善意批评,鼓舞斗志的对联:

风声雨声悲叹声枉此一生;

险事难事天下事争当勇士。

其实胡总书记看到的那副对联,从字里行间透露出,改对联者曾经是一个敢说敢做,工作积极热情的人。是遭到误解、打击或不公正待遇后,产生的消极心理。要不,就不会有“不吱声”“不问事,平安无事”一说。然而,人要经得起考验,百折不挠。

胡总书记的在天之灵,若看到这副对联当今的新改版本,恐怕要伤心落泪。当今的新改版对联是:

风声雨声读书声充耳不闻;

国事家事天下事关我屁事。

强国富民,匹夫有责。只有极端个人主义者,才会天下唯我。然而,不把国事当己任,国家何以得强。国不强则民不安,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中国近百年的屈辱历史难道就忘了?

(二)郭沫若改对联

社会青年李真真,连续四年参加高考,都没有被录取,感到人生没有希望,产生了轻生的念头。她在笔记本上写下了绝命书和以下这副对联:

年年失望年年望;

处处难寻处处寻。

李真真的笔记本丢失了。捡到她笔记本的郭沫若同志,是中国科学院院长,中国现代杰出的作家、诗人、古文字学家、历史学家、考古学家、剧作家、书法家和著名的社会活动家。他看到李真真的绝命书和对联后,马上派人四处寻找。找到李真真后劝导了一番,鼓励她树立信心,面对现实,坚强地生活。还把李真真写的对联修改如下:

年年失望年年望;

事事难成事事成。

同时把蒲松龄“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的自勉联,书赠给李真真。

李真真非常感动,重新鼓起了生活的风帆,决心自立自强,做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三)四才子改对联

传说江西临川的著名文学家、戏剧家汤显祖,有陈际泰、罗万藻、张世纯、艾南英四个才华出众的学生,被称为“临川四才子”。四才子的才学难分伯仲,都不愿做官,好管不平事。他们光明磊落,生性滑稽,做了什么事,都会留下名号,不连累别人。他们的标志是一只儿童作玩具的小篾箩装一片艾叶,意为“陈罗张艾”(陈箩装艾)。

这一年,有一家人家特别风光,父子同科都中了进士。其实他们是靠巴结送礼,用钱买来的。但凡这种人都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除夕夜,父子俩吃饱喝足,商量着新年要在乡里荣耀一番。他们首先想到过春节要写一副好对联。说干就干,老子出上联:

父进士,子进士,父子同进士;

儿子拍手赞好,并且马上写出下联:

婆夫人,媳夫人,婆媳皆夫人。

老子看了也夸耀了一番,就叫佣人去贴。

大年初一清早,临川四才子路过这里,看到这副对联很反感。他们商量着触这两父子的媚头,方法是每人在对联上改一个字。一个改“士”为“土”,一个改“夫”为“失”,一个改“人”为“夫”,四人改完对联,放了标志,扬长而去。

父子俩漱洗好,兴致勃勃打开大门,首先想欣赏一下自己的杰作。谁知不看则已,一看吓一跳。原来他们父子写的对联,被改成:

父进土,子进土,父子同进土;

婆失夫,媳失夫,婆媳皆失夫。

父子俩正要大发雷霆,这时老子看到大门旁放了一只小篾箩装着艾叶,于是忍气吞声,自认倒霉。不声不响地另写一副对联,覆盖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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