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两天,过去了……日落西山时,少年总是坐在海边那块巨石上,望着天边,希望从落日的余晖中看到外面的世界,唯美的画面在天边勾勒着……校园……那是什么样子……
“窝牛岛”位于华海的东南部,与之最近的陆地是HN的三亚,但无人得知临近窝牛岛的事实,得助于边南气流漩涡的天然屏障,尽管鲜有世人知道它的存在,也不知来去方法,也有甚者大胆盲从,最终消失在茫茫大海。
晌午,海水席卷着沙石一股脑欲勇着想要爬上沙滩的深处,海边的一个秀气少年卷起裤脚,光着两个洁白的脚丫踩在柔软的沙石上,与海风为伴在海边奔跑玩耍着,打小就有了一个很美的名字“海风”。
海风记事时一直生活在这里,今年三月满十二岁,海风只有十六岁,这是三师傅告诉他的,海风没有追问,只知道还有四年才满十六岁。
承诺中,大师傅提到,在海风十六岁时会让他去外面的世界,那时起海风才知道天地间不止是有窝牛岛的存在,还有更加浩瀚的地域“外面世界”它像谜一般的吸引着海风,以至于梦时也感受到它的神秘,时常追问着三师傅。
三位师傅中,最疼爱海风的是三师傅,也从三师傅的口中得知自己的身世,自己的母亲原来是块巨石,海风不知为何母亲与自己不是同一模样,三师傅讲了一个故事,使疑惑中的海风对此深信不疑。
石猴,大闹天宫,求佛取经斩妖除魔的可是齐天大圣!那悟空去哪里了?海风追问着三师傅……
往后海风便把那块石当成心肝宝贝,对巨石无话不谈,时间长了,感情深了,睡时总是惦记着它,感受着日日夜夜只有海风陪伴的孤独。
海风做出一个令师傅们震惊的决定,搬到巨石那里和母亲一起住,起初师傅们并不在意,直到海风抱着被褥,失踪一晚后,才知海风不止是说说而已,虽不知原因,也知道小孩总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几次劝阻也幼不过海风,更不放心让他独自在海边,最终三师傅决定和海风一起搬到海边巨石,让两位师傅很是不解,三师傅只好暗暗叫苦只怪当初嘴贱。
又是一夜来临,在一块巨石的石堡上搭建的帐篷正对风头,狂风大作,欲把帐篷席卷而去,猛烈的攻势下,终于把帐篷撕开一条口子,风顺着口子呼啸而来刮得脸有些疼,海风把被子裹成了一团,缩卷在被褥里,三师傅眼见着海风一点点的霸占着自己身上的被子,难以理解自己尴尬的处境。
“早知道,就不来了,让这小子吃点苦头。”
伸手扯扯被子,拉不动,也不好硬拽,默默的叹了口气,一手把裂开的口子捏住转几圈一团捏在手里,想着是不是让他去外面算了,免得在这里吓折腾。
难熬的夜,让三师傅的眼圈布满血丝,一夜未眠,直至此时才松开捏住口子的手,看着侧过身熟睡的海风,也不忍打扰,轻轻掀开仅在脚上的被子翻身而起,不慎脚已麻痹,只好爬出小棚,看着眼前的海,表情略显悲凉,试图站起,腿却不听使唤,向后跌荡几步,脚一滑,扑腾一声便从石堡上摔了下去。
太阳晒至屁股,海风才慢悠悠醒来,伸了个懒腰环视无人。
“嗯!真舒服,三师傅,怎么起得比鸡还早!”
海风顺着绳子,梭下巨石,往小院走去,二师傅师姐疑惑着海风和他的三师傅去哪里了,正四处寻找,弯角处便看到迎面而来的海风,不等他们先开口,海风便问。
“三师傅去哪里了”。
师姐看着海风跃跃欲试的神情,感觉有些奇怪,这小子肯定有事:“我们正想问你呢!”
“哦!那我去找!”说着转身就跑,不料途中却被抓住,师姐就像逮一个小鸡崽,拎在手里:“还想跑啊!差点忘了!你的功课还没做呢?上哪去,要不一起啊”。
“师姐你放了我,看你能不能再捉到我,行不。”海风有两次机会跑是师姐授权的,也曾从师姐的手里溜走几次。
“放屁!你还想再来,快去把功课做了。”放下海风,可这小子不老实,准备开跑,开跑之际,又被捉了回来,随之而来啪!的一声从屁股传来火辣辣的疼,疼得泪珠在眼眶打转。
“你没听见我不让你跑吗?”
“我……我恨你!”
功课不知是师姐从何而来的产物,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折磨海风,虽有点神奇,但海风十分厌恶,更是怕疼,想方设法逃离苦海,后果更是被暴打一顿。
海风五岁时开始被师姐打,直至今日,连疼爱海风的三师傅,也挣眼闭眼,不管不顾,海风伤心欲绝,禁食未果,还胖了几斤,往后逆来顺受,功课面面俱到。
含着泪水,不知怎么的就到亭园的书房,这里是师姐的闺居,淡淡的茉莉花香味沁人心脾,师姐喜欢茉莉花泡澡,四岁的海风得知后,哭闹着要在一起。
海风很是眷恋师姐刚来的样子,起初海风本一直叫着师姐“神仙姐姐”,五岁时熬药的神仙姐姐意外发现海风对药材有些兴趣,便引诱海风尝试各种各样奇怪的东西。
悲剧就发生在五岁的第十八天,神仙姐姐强迫海风叫师傅,威逼利诱,海风仍不同意后,最后暴打了海风几次,不许一同泡澡,最终海风才叫的师姐……
回想起原来的事,望着书阁,海风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身后一道身影站了许久,才轻轻的靠近,直到脚步声愈加的清晰,海风才转过身愣愣的看着温柔抚媚的眼。
疼不疼!让我看看?”师姐认真的凝视海风,言语间尽是关切,看着海风痛哭跑走的样子,师姐心里有些隐隐心痛便跟了过来。
“啊!”
海风的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硬是没说出半句话,到底海风也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小男生,幻想着那个画面,脸色都红到了耳根。
“啊什么啊,洗澡时难道还没有看过吗,怎么还羞答答的,快点,要不然我帮你脱。”师姐做出要上前的样子。
“不要!我自己来”,海风解开腰带,趴在椅子上,小心翼翼的用手褪下裤子,虽说师姐也经常暴打海风,但都只是雷声大,雨点小不痛不痒,不知为何今天师姐下此狠手。
看着海风慢慢拉下裤子,鲜红的掌印逐渐变大,师姐的心也一阵揪痛,越发自责当时的冲动了,怎么可以这样打海风。
“你先,别动!”随后海风听见身后传来稀疏的步声,和药房罐子碰撞的声音,不知为何,虽疼痛漫顾全身,心却暖暖的,仓促的步声逐渐靠近,可久久仍无反应……
海风正想别过头时,手指轻触神经,温暖的掌心随着药膏轻触肌肤,每一次温柔的按揉异样的感觉席卷全身,一次次的撞动萌动的心。
“好了,还愣着干嘛,莫非还要我帮你提裤子啊!”
师姐收拾药膏转过身向这药房,就在转身的那一霎那,温柔的脸庞多了些许憔悴,收拾好心情不让海风看到自己这样。
海风赶紧提起了裤子,系好了腰带,师姐已经从药房里走了出来,灰白朴素的裙,只只冰蝶点缀其中,长发丝带挽起,不知为何,海风感觉师姐今天如此美丽,只是眼眸中那一抹不易察觉忧伤让海风有些担心。
“师姐发生什么事了啦,三师傅找到没。”师姐迎SH风的目光却说:“你真想去外面世界?”
海风坚定的点了点头。
“那你的大师傅已经回来了,外面世界,非你所想。”
说完便不顾海风走了出去。“非我所想?”海风喃喃自语,大师傅回来了吗?太好了,唔……暂且先找到三师傅,看了眼衣服是否穿戴整齐,迈着碎步,走出亭园。
初春的窝牛岛,遍地是绿,洋溢着盎然气息,海欧搭窝筑巢,繁衍生息,天间飞舞,歌唱这片天地,海风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三师傅踪迹,正准备去找大师傅,迎来的二师傅叫住海风。
“海风随我来,师傅们都在风和院等着你。”
二师傅平时寡言少语,唯一爱好便是练武,五岁时二师傅意传海风武艺,海风并不喜欢,便就此作罢。
“三师傅也在吗?大师傅什么时候回来的?”
“师兄回来,只有一事,让你去外面看看,具体我也不知,你别问了。”海风跟紧脚步,前往大师傅的住处,风和院。
“风和院”是几位师傅喝茶夜谈的地方,平时不准海风在那里溜达,海风也偷偷跑进去察探一番,并无异处,便很少过去,随着二师傅拐了十几个弯,才看到了院角。
“大师傅远远的就看到迎来的海风调笑道:“小家伙两年未见,长得如此水灵了。”师傅们爽朗的笑声,让心中有些小紧张的海风放松不少,在海风的记忆里,大师傅时常冰着脸,少有温和时候,撞上大师傅的目光,海风仍有些害怕,便躲在三师傅身后。
“咦!躲着我干嘛,怕我吃你不成,啧啧!你这眼睛真好看,怎么长得越来越像个女孩,我认你做我妹妹如何”大师傅一脸认真看着海风,不知心里面作何想法,让旁边的二师傅差点被茶水呛到!
海风吓了一跳,脸涨得通红,说话都在打颤害怕马上就有了关系赶紧答道:“我才不要你这样的大叔当哥哥”
大师傅剑眉微皱怒斥道:“哼!长胆了不成,改天让人,把你绑了送到我府上,让你做我的小妾”
海风脸色瞬间唰白,躲在三师傅的背后瑟瑟发抖,让师傅们哭笑不得。
“师兄切莫吓唬他”三师傅连忙忍笑着。
师姐不满大师傅为何如此,愤愤不平暼了海风一眼:“就他这单纯的性格,我还不放心他去外面的世界,要是他被欺负了怎么办,我觉得这里挺好的,为什么要出去”
二师傅捋捋胡须,轻缓道:“言之有理,这孩子去外面恐怕会被欺负,何况在海风五岁时……”话还没说完,大师傅递去一个眼神,二师傅警觉道:“在海里面撒尿,被我看到了!”说完老脸通红。
“我没有!”海风羞愤着脸表示不满什么时候的事自己都不知道,二师傅偷偷瞄了一眼海风,得知转移了海风注意力,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下来,又被海风的话弄得面红耳赤,难得撒谎的他面露难堪,大师傅这时才淡淡,凝望着海风。
“好了!我回来,也是让海风去外面,这是承诺,他不可能一辈子都在这里,我们也不可能守护他一世,只有他成长了才能保护自己,我给他找好了外面的身份,让他去厦都大学读书,收拾行李,马上!”
转身……轻语……只想让你平凡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