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禹带着赵仪儿来到门口,瞟了一眼外面,瞅见四处均是雪白一片,地上、树上,连那绵延的山脉之上都是铺了厚厚一层,看不见半点绿色。偶尔露出一两棵干枯的树枝,上面也是冻着一层厚厚的冰晶,树枝尖更是吊满了倒垂的冰棱,晶莹剔透,水晶一般。
“哇!这雪下的好大,好漂亮啊!”赵仪儿拍着手,双眼放光的欢呼道。
“呵!好大的雪啊!”箫禹的眉头确皱成了川字,隐隐有些担心这个寒冷冬天的食物该怎么办,低头确见一脸欢呼雀跃,童真无比的赵仪儿,不想将担忧传给她,摸了摸赵仪儿的秀发,微笑道:“再漂亮也没有我们仪儿漂亮!”
一句赞扬立刻让赵仪儿满心欢喜,嘴都笑开了花,露出一对贝齿,映衬着一对小唇更娇的娇媚可爱。
“仪儿,慢点,先让我来试试雪的厚度!”箫禹见赵仪儿按捺不住,想要往外走,忙一把拉住她,稍后伸出右脚,虚探的往前面踩了踩,讶然道:“哇!好深!仪儿,等等!”道完,急忙朝破庙里边走去,待来到神龛之前,弯下腰去,在里面寻觅了片刻,稍后便拿出四块黑幽幽的皮,也不知道是那种野兽身上剥下来的。
拿来兽皮,箫禹蹲下身子,轻声说道:“仪儿,抬脚!”赵仪儿闻言,扶着箫禹的肩膀,抬起一只脚来,金鸡独立。箫禹立刻将黑幽幽的皮绕着她的秀腿,一层缠绕而上,再用一条结实的麻绳绕着几个节固定了起来,然后说道:“仪儿,试试看!稳不稳固!”
“嗯。”赵仪儿应了一声,立刻抬起右腿左踏右踢了几下,感觉甚是顺脚,眉开眼笑的说道:“箫禹哥哥好棒,很合适哦!”
“那真是太好了,来把另一只脚抬起来!”箫禹说完,循着方才的方式把赵仪儿的另外一支腿也缠了起来,接着如法炮制自己的双腿,弄好这些之后,两脚来回踢踏了几下,感觉还算牢固,这才跨步朝外走去。
外面的积雪很深,箫禹带着赵仪儿一深一浅的往黄石镇方向走着,有的时候一个不注意便会从树枝上掉落下几堆雪块,不过幸好箫禹机灵,带着赵仪儿躲闪迅速,倒没有一次的砸到。不过厚厚的积雪确还是蔓过了过膝的黑皮,特别是偶尔不小心一脚踩进小沟之中,刺骨的寒雪立刻掉落至黑皮之中,寒意森然。抬头,树枝上倒垂的冰棱条条,偶尔一阵寒风吹来,顿时“噗噗”的落下好些冰棱来。冻得极厚的冰晶树枝尖,站立着几只鸟雀,阵阵鸣叫,来回寻觅,成群结队的飞来飞去。
望着望着,箫禹突然一拍额头,炯炯有神的望着树枝,满心喜悦的说道:“仪儿,说不定今天我们就能吃到肉了!”
“是吗?火神伯伯想起我们了?”赵仪儿闻言,一对大眼睛闪亮的望向箫禹,见他正抬头望天,不由循着他的目光往天上瞅去,一堆堆的鸟雀正来回飞舞,争相鸣叫,心下暗道,难道火神伯伯化成鸟儿来送吃的了?
“哈哈!”箫禹闻言,低头一笑,认证的说道:“嗯,仪儿说的对,火神伯伯想起我们了!不过我们先要去找点工具。”
“嗯,什么工具呀?箫禹哥哥!”赵仪儿满脸疑惑的询问道。
“还记不记得那个员外家里的小胖子?”箫禹满眼含笑的问道。
“当然记得啦!那个胖嘟嘟,满脸是肉的小胖子。上次让箫禹哥哥一脚踹在地上像个乌龟一样,挥舞四肢爬不起来的家伙嘛!咯咯!”赵仪儿开心笑道,双眼之中似乎浮现出一只乌龟蹬着四条腿,模样无比滑稽。
“谁让他敢打我们仪儿的主意,不踢他踢谁?嘿嘿!”箫禹一脸霸气的说道。
“嗯,该踢,该踢!”赵仪儿欢快地挥舞着双手欢呼道。
……
半响之后,箫禹一脸狡黠的来到一段两人来高青瓦黛墙的围墙之下,往后一瞅,确见赵仪儿还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露出头来,睁着一双闪亮的大眼睛,满含担忧的望着自己,不由扬起大拇指指指自己,见赵仪儿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这才借着堆起的一大堆雪堆,艰难的往围墙上面爬去。青瓦之上也是结着一层厚厚的冰层,箫禹双手附在上面感觉异常湿滑,只能小心翼翼,一点点的往上挪,等一只脚跨了上去,这才缓缓的坐了下来,再将另一只脚挪了过来。
上得围墙,箫禹确没有急着跳下去,而是仔细的观察了一番。此处的院子不大,中间一条回廊,连接着正南方向一间横屋,正好形成这个独立的院落。院里也积满了厚厚的白雪,只有那一条贯穿院子的青石道才被清理开来,将雪堆向两旁,堆得高出了一大截。箫禹环目一望,终于在院子的角落看见了一个貌似狗舍的小土房,也是积着厚厚的白雪,高度正好,借着差不多刚好能够勾得着围墙。箫禹见了,顿时一喜,再次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番,发现四处没人,房门也是紧闭着,这才跳了下去,就地一滚,借着厚厚的积雪将力量全部卸开了去,这才踮起脚尖,高竖起双耳,一双眼睛骨溜溜的四处乱瞟,小心翼翼的朝着院子里面走去。
片刻之后,箫禹便来到回廊之上,抬头望了一眼升起渺渺炊烟的方向,猫着身子,异常小心的朝厨房的方向摸去。箫禹一路之上尽量将身子压的最低,兴许是大冬天的,出来走动的丫鬟下人也是甚少,过了半茶盏工夫,箫禹都快望见厨房门还没见到一个人。他便更加小心翼翼的朝着厨房的门口走去,里面竟然飘来阵阵香味,直把他的馋虫全都勾了出来,嘴角流延,哈喇子流的极长。强压着内心的渴望,箫禹确没有冒冒失的闯进去,而是用手指放在嘴里允了允,在锦纸的窗户上捅了一个小洞,透过小洞往里一瞅。
只见里面只有两个人,一个胖高一个矮瘦。胖高的那个白白胖胖,满脸肥肉,正站在案几旁边操着一把剔骨刀,正飞快的切着肉,速度极快,肉片均匀,却是一个大厨,红光满面,嘴角微扬,也不晓得是想起了什么好事情。矮瘦的那个面目黝黑,身材短小,此时正蹲在灶台旁边侍弄着柴火,却是一个杂役,面无表情,双目无神,有一茬没一茬的侍弄着柴火,似乎不甚上心。
突然,回廊转角的位置传来一阵“哒哒”的脚步声,箫禹一惊,忙侧身躲在一条柱子后面。他才藏稳身子,回廊转角的位置立刻走来一名身穿锦缎绣衣,肤色白皙,面目娇好的女人,她脚下蹬着一双红面白底的绣花鞋,年纪只怕不下三十好几,确风韵犹存,走起路来一摇三晃,婀娜的像春风里的杨柳,透出一股成熟的韵味来。那风韵少妇走到厨房门口,一双丹凤眼往里瞟了一眼那胖高的厨师,一双美眸里含着的一腔春水似乎要将冬雪都要融化了一般,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那专心致志对付鲜肉的胖高厨师问讯,双眼泛光,带着一种侵略的目光将少妇从头扫到脚,最后停留在那一对凸起的傲人双峰上。
少妇被他瞅的春心荡漾,心下暗想,死鬼,还有外人了,竟然敢如此放肆,若被人发现了那还得了,便故意把俏脸一寒,双目一瞪,娇斥道:“高大寿,乱瞟什么呢?今天老爷要宴请贵客,你可得好好表现,别丢了咱家的脸面。”
高大寿见她发怒,微微一愣,心下一凛,随即又傲然道:“二夫人放心,我老高不敢说厨艺第一,但是在这黄石镇,哪怕老爷去最好的醉仙楼定来一桌,也是比不过我老高的!”道完,瞅了一眼旁边的专心侍弄柴火的杂役,转头对着年轻少妇一阵挤眉弄眼。
“就会吹牛!”那少妇被他一阵眉目挑逗,弄得心慌意乱,原本俏寒的脸面便也装不下去了,双目复又含着一腔春水,声调也变得糯糯甜甜,无比诱人道“那个,这个客人异常尊贵,老爷吩咐我领着你去库房里取些珍贵食材,你随我来吧!”
“好!”胖高的厨师闻言,登时扯下身前的护裙,用清水洗了一下手,复又放在裙子上擦了擦,满脸喜色,双目精光闪闪,快步的朝外走来。胖高厨师待出的门来,做贼似得眼睛往四周一扫,即刻走上前去,抓起少妇的一只玉手,轻轻来回抚摸,满脸的笑意中顿时泛出阵阵****,嘴上急促的说道:“二夫人,我们赶紧走吧,免得待会老爷又要催了!”
少妇俏目白了他一眼,随即抽回玉手,满面含春的朝着前面急急走去。高大寿见了,心下更喜,一个快步追了上去,竟然从后面一把搂住那少妇的纤纤细腰,喘着粗重的气息喷在少妇的玉颈之间,“二夫人,可把我给想坏了,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这才几天,我老高都瘦了好几斤了!”
那少妇被他从后面猛然抱住,先是一惊,俏面一变,随后玉手轻轻一拍高大寿的肥手,压低声音轻轻娇斥道:“死鬼,放开,待会被人瞅见了该当如何?”那声音同样甜甜腻腻,似有责备,确又带着一股无限的引诱。胖高的高大寿闻言,确兀自不放手,鼻子猛然吸着少妇身上的香兰之气,满脸享受道;“二夫人,你的身子真比那最美的鲜花还要香上一万倍!”
少妇本来被他猛然一抱,身子已然酥了一大半,此时玉颈出更传来麻麻痒痒的感觉,身子顿时宛如一滩软泥,差点整个倒在高大寿胖高的身子里,闻得他的甜言蜜语,哪里还能把持的住,媚眼如丝,吐气如兰的说道:“冤家,放开我吧!待会随你如何,但现在若被人瞧见,哪里了得。”
“嘿嘿!”高大寿闻言,嘿嘿一笑,这才放开了少妇,一双大眼之中尽是****,仿若早已将少妇一身的衣裳都剥去了一般,泛起阵阵精光。
被松开手的少妇长长了舒了好几口气,这才没好气的白了一眼高大寿,即刻朝前快步走去,高大寿见了,心更是乐开了花,急不可耐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