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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黑蝇子舞蹈(2)

麦福成又朝李玉玲吩咐一番,李玉玲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六神无主了,只是诺诺地点头应着。这时麦福成操起鞭子,朝空中猛然一甩,只听空中叭地爆出一声脆响,牛在得到命令后身子哆嗦了一下,四蹄腾跃,大步前行。麦福成把手朝后用力一挥,人群涌动,哭声笑声混杂,一支唤魂的队伍就这样出发了。

“会会,回来呀一一”“回来呀,会会一一”

麦娃在前面紧紧地抓着牛缰绳,因为牛比他走得还快,与其说是他牵着牛,倒还不如说是牛牵着他。牛在前面沉稳开路,他在后面步步尾随。牛走过的地方留下的蹄印是梅花形,麦娃走过的地方留下的是两个小小的脚丫子印儿。天上的雨水一会儿下一会儿停,麦娃湿漉漉的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他只在心里呼喊着姐姐的名字:姐姐,回来吧!他听到母亲李玉玲在纷乱的人群中哭声格外高,几乎是放开了全部喉咙,母亲李玉玲的哭声如泣如诉,悲凉中有抒情,极具感染力。她煽风点火般的嚎哭首先感动了在场的一些妇女,她们先是劝解,劝着劝着就跟着哭起来,时间田野里哭声震天,像发大丧一样。

其实麦会会当时并没有死,她对身边的一切听得真真切切。她恍惚觉得自己被放置在一个硕大的摇篮里,晃呀晃,摇呀摇,她觉得舒服而又快乐一一像躺在麦跺里,像躺在沙河的水上,像躺在大平原无边无际的风中。天地混沌,苍茫的暮色里人影绰绰,雨点打击地面的沙沙声和吵嚷之声响成一片。她觉得肚子胀得像一面鼓,她不停地向外吐着黄水。在老牛走动的步伐里,她感到大地一阵剧烈的颠簸,紧接着就会有一两只小‘再斟从她的嘴里蹦跳出来。那些蝴斟还活着,它们从她的嘴里跳出来,越过牛身,弹落在湿泥地上,小尾巴在水里活动了两下,舒展了一下身子后就自由自在地游动起来01、蝴斟拼命张开口,咕嘟嘟喝着地上干净的雨水,它们很快就吐净了麦会会肚子里的脏水。于是小蝴斟就又是原来的小蝴斟了,而麦会会却不再是原来的麦会会。渐渐地,麦会会感到从她的嘴里还蹦出一些别的小动物,有煌虫、苍蝇、蚊子和臭虫等等。她觉得一阵恶心,一阵头晕。她昕到身边人声鼎沸,人们在呼唤她的名字,她拼命张嘴,想迎接那一声声悲切的呼唤。她在心里答应着:我昕到了,我听到了!可人们对她的感应似乎不理不睬,尤其是母亲李玉玲,她只顾得哭了。那时候的乡村,人们只要一看到闭着眼的东西就以为是死了,却不曾想到麦会会是完全能够像她的同龄人一样美好地活下来一一如果她能活到今天,那么一切又将是另一个样子,麦娃也不会遭受那么多不明不白的冤屈了。

面对着人们无动于衷的态度,麦会会急得流下泪来。但没有人发现她那求生的眼泪它被可恶的雨水给稀释和掩盖了。她甚至试图伸出一只手去抓弟弟麦娃的头发,她知道弟弟就在前面牵牛走路,离她很近,她攒足了劲儿,一用力,结果是又一股黄水从嘴里吐出来。她想,吐吧,吐吧,吐干净了她就能活下来了。她在心里暗暗祈祷,老天爷,让我活下来吧,我可不想这么早就死。

但是,一切都不像想象的那样美好:那支唤魂的队伍在围绕着黄金村转丁不足三圈之后,人们失去了应有的耐性。麦福成先是将牛喝位,摸了摸麦会会的冰凉的手腕儿,很失望地摇摇头说,完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他紧张的脑门上渗出无数大颗粒汗珠。随着李玉玲又一阵伤心的号啕大哭,麦会会在内心十分清醒的状态下接受了最后的宣判。假如人们再坚持哪怕五分钟也许她就能活过来了。最后,麦福成把嘴凑到李玉玲的耳边,小声但却果断地说道:

“玉玲,准备……后事吧。”

当天黄昏,麦会会便被草草葬埋了。按当地的规矩,她属于夭折,是连享受棺材的权利都没有的。李玉铃当着众人的面给她换了一件新衣服。麦娃在一旁哭着姐姐,他第一次看到了姐姐胸前那两只正在发育中的乳房,已呈青灰色,像两只坚硬无比的青梨。人们把麦会会瘦弱的躯体裹进一个草编的帘子里面,挖了一个不大的土坑,把会会埋在了那片她常去割青革的野地里。

亡灵

…夜深时分,麦会会觉得自己的身子突然变得轻如一张薄纸片儿,一阵风就把她刮起来。她飞呀飞呀,这是到了哪里?不见了野地里的茂盛青草,也没有了村前村后的沟沟坎坎。那熟悉的沙土岗子,那沙河滩上的瑟瑟芦苇,那村前的磨坊和池塘,不见了,一切都不见了。天黑得如一块巨大的墨炭,也没有一颗星星照亮硕大的苍穹。只听到耳边狂风呼啸,吹得树枝东倒西歪鸣鸣作响。她看到眼前有一束蓝色亮光,她的身子在不由自主地朝着那个亮光飞翔,像一只刚刚出踊的峨子。她听到一阵隐隐约约的锣鼓声,伴随着-阵断断续续有些耳熟的哭声,它们在深黑的夜里随风飘来,渐渐传入她的耳际,游丝般似有似无。一缕黑发遮住了她的眼睛,她用手将头发撩开,下意识地抱紧了双臂,感到了阵彻骨的寒冷。雨早已停了,天边呼啦呼啦地打了几下闪电。在闪电的照耀下,麦会会这才知道了自己原来是在绕着村子飞呢。因为她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家。那是一个不大的院子,院子里并排生长着两棵槐树,槐树上各有一个黑乎乎的鸟窝。前几天下雨时,弯弯曲曲的槐树枝被风刮断了,一个鸟窝从树上掉下来,几只毛茸茸全身湿漉漉的小鸟在风中喳喳鸣叫麦会会当时正在屋里摇着纺车纺棉花,麦会会天晴时割草阴天时纺棉花。她听到鸟叫后就顶着一块破油布跑出屋子:’院子里积满了雨水,水中漂着无数羊吃剩的碎革沫子、被阳光晒干了的羊粪粒粒以及来不及逃走的黑色屎壳郎等等。它们都被滔滔不绝的雨水浸泡起来,麦会会沾了一腿这样的脏东西,刺痒得难受。但她全然不顾地跑到那个在水中漂浮的鸟窝旁边,一弯腰捧起了两只颜色灰褐的小鸟儿。哦,我的小鸟儿,我的会唱歌的羽毛未丰的小鸟儿,我的再也找不到妈妈的小鸟!你们喳喳鸣叫着我的悲欢,我的总也流不干的泪水!如今,你们都哪里去了?哪里去了?在雨地里的庄稼棵上?在黄昏的屋檐下?还是到了遥远的沙河边的树林里?你们在自由自在地飞呀飞,像我一样地飞呀飞二飞过一幢幢低而矮的茅草屋子,飞过场院里那一个个自馒头似的麦秸垛,飞过羊圃,飞过老磨坊,飞过瞎子黄老亮苍蝇集合的光头……哦,我的小鸟儿,你想到哪儿去就朝哪儿飞吧,飞吧!世界是属于你的。世界既不属于黄老亮也不属于黄开恩。他们都会老死,他们都会渴死,他们的头发会自得像大洼地里的芦花胡子会像秋天的树叶子一样纷纷凋藩。他们会躺在一只由流浪木匠打制的棺材里,无论黑棺材臼棺材,棺材薄棺材厚,反正都是一样。她看到黄开恩的嘴巴大张却再也不会朝革命群众发号施令〈这时候哭丧的人朝他嘴里放了一串铜钱,那张嘴吧明一声咬住了铜钱,然后就迅速地闭合了)。她看到瞎子黄老亮在死后竟奇怪地睁开了眼睛,目光炯炯有神,幢仁黑白分明,被他算过命的人均列队在他那幢仁的影幕里清晰呈现,像放电影《地雷战》一样,情节紧张血肉横飞。鬼子进村的音乐响起,鬼子们手里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小心翼翼摄手摄脚,他们怕踩响了民兵们埋设的地雷。龟田队长把手一挥,说道:“扫雷的干活。”两个头顶猪八戒耳朵的小鬼子闻讯后手持富士山牌扫雷器开路在前,好容易探得一颗地富,众多鬼子出于对死亡的恐惧,纷纷就地趴下。那两个经验不足的鬼子用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其扒出,啊呀啊呀,那不是地雷,是一滩人造大便。臭死了臭死了,狡猾狡猾的土八路!鬼子将手上的东西愤愤甩去,甩到墙上。这时候镜头放大,她突然看到弟弟了,弟弟麦娃坐在一片废墟上哇哇大哭,四周狼烟弥漫,碎瓦遍地,一两幢房子正在劈剥燃烧。娃儿,我的好弟弟,你怎么在这儿?麦会会走过去,拉了拉麦娃,可他一晃就不见了。哦,我的弟弟,哦,我的小鸟儿,哦,我的妈妈课本里说的那一轮八九点钟的太阳。

如今,没了,一切都没了。那两只尚未出窝的麻雀仅仅在笼子里生存了不到两天,就被李玉玲趁天黑孩子们睡下后偷偷埋进了羊圈,成了另外两个小小的冤魂儿。第二天麦会会早早醒来,照例收拾了草篮,叫醒了麦娃,准备提鸟笼开赴草场,当她走到羊圈旁一看才发现她的小鸟早已不翼而飞。那个由高粱秸做成的鸟笼子的小门已经四敞大开,笼子己空。麦会会当即惊叫起来:我的小鸟!我的小鸟!

麦娃闻声光着屁股出了屋门,一看姐姐手里的空鸟笼立即傻眼,哭了起来。他的声音要比姐姐大上整整一倍:

“我的小鸟,我的小鸟!”

先是李玉玲在屋里听到喊声,感到心虚,未有出门,后来惊动了西厢房里的麦老太和麦二太,于是院内顿时一片喧嚷,像晴天里滚过一阵闷雷。麦老太嗓门火爆,麦二太说话结巴。两个老头像两只耗子把眼睛瞪大,东瞅西瞧,开始了对两只麻雀的认真搜查。两个孩子蹲在地上嚎哭不止。两个老头弯着腰,额头汗水直流。他们先后搜查了羊圈、猪圈、厕所、兔子地害和鸽子笼,甚至连砖墙缝和老鼠窟窿也不放过。其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李玉玲有些过意不去,从屋里走了出来,嚷道:“找什么找什么,麻雀让我给活埋了!”麦老太昕后一愣,眨眨眼,问:“孩子们的玩物o...你这是为啥?”

“为啥?还能为啥!你没听这些天羊老是哗哗地叫唤?”麦二太接上话茬“是哩!啊就是哩!”李玉玲说眼看着麦会会近几天来心神不定,草篮子越来越轻。有一次她明明看到这姐儿俩神色惶惑地背了满满一篮子青草回来,可扔到圈里羊三啃两睛就没有了。她觉事情甚是蹊挠,就对篮子进行了检查,结果发现里面塞满了荆条棍棍一一他们小小年纪就已经懂得弄虚作假了。李玉玲查明原因,当晚便采取了有力措施。她对麦老太说“玩物丧志,此言不虚!”哦,我的小鸟,我的小鸟。

回忆在麦会会的脑海里变幻着,她的眼里涌满了泪水,凉凉的,风一吹就干了。这时,耳边的风声渐息,那个隐约的哭声渐大,麦会会仔细昕了听,竟吓了一跳,是妈妈在哭哩!她为什么哭?她弄死了我的小鸟,她还哭什么?哼哼。麦会会一扭身,朝哭声响起的方向奋力飘去,用力有些过猛了点儿,一下子撞到了窗棋子上了。她觉得自己像一团气体,被碰碎了,令她感70到好笑的是经过这么一碰,她的两只脚丫子一个飞向东一个飞向西,像两只金元宝那样叮当响了一阵儿。头部更是四分五裂,眼睛飞到了墙上又被弹了回来。一只眼睛看到了妈妈李玉玲,她正斜躺在土炕上低声抽泣呢。煤油灯的火苗显得那么微弱,奄奄一息。她想跟妈妈开个玩笑,用嘴吹,用嘴吹,煤油灯便不失时机地跳跃了两下,却没有灭。她笑了,又把右边的耳朵摘下来,从术窗板里塞了进去,这回她可听清了,原来妈妈是在哭她。哟,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怎么啦?我不是好好的么?这时,她活动了一下身子,把脚丫子们收回,把眼睛收回,定了定神。突然,妈妈的嘴里冒出了一句话让她吓呆了。妈妈说,会儿,你死得屈哩!妈对不住你哩......啊呀,我死了么?我死了么?妈呀妈呀!她惊慌失措地大声呼叫起来。李玉玲却毫无反应。她的心咯噎一声,紧张得喘不过气来。这是个梦吧?她想,我明天还要去割草哩。是呀,割草割草,星星革月亮草太阳草,天草地草云彩草。昕爷爷说人做梦咬手指头不疼,人死后变成鬼咬手指头也不会疼。那就试一试吧。麦会会这么想着,便轻轻地咬了一下手指,不疼。又使劲儿咬了一口,仍不疼。她于是放开胆子大咬特咬起来,结果还是不疼。她吓坏了,妈呀,这是真的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那我今后该咋办啊?我没有家了,谁还会疼我爱我呢?不行不行。麦会会越想越害怕,不行不行。她这么想着,就下意识地伸出两手死死地抱住了窗棋,不行不行,我不走,我不走。这时,那锣鼓声又响了起来,她回头一看,发现那团火离她很近了,她知道事情不妙,骂道:“滚开。”那团火不理她,一步步靠过来。“滚开。”她大声说。随着火光的靠近,她看到一个高大的影子立在了她的身边。她真的吓坏了,朝窗内哭喊起来:

“妈妈,救我啊!”

李玉玲目光呆滞,纹丝不动。她又大叫:

“妈呀,救会儿啊!”

这回,她感到妈妈好像听到了她的声音。她的内心一阵狂喜,那是怎样的狂喜呀!她看到妈妈突然触电般地抬起了一只手,并且差一点儿就抓到了她的一只胳膊,喂,再使点劲儿!喂,你倒是使劲呀!麦会会把手伸过去,去迎接妈妈的手。哟,就要抓到了,就要抓到了!“啪!”她听到一声脆响。

“啪!”又一声脆响。

麦会会一看,失望地哭了起来。妈妈原来在打自己赤裸的胳膊,那上面有一只尖嘴蚊子。

这时,她听到身后那个高大的影子好像忍不住了,喽哧一声笑了。

“算了吧!”影子说,声音怪异,像河里的青蛙在叫。

“嘻嘻嘻嘻。”“你们是谁?”麦会会壮起胆子问。那影子不回答,仍笑。笑了一阵儿,说:“海里蹦海里蹦,你瞧这小闺女多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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