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山顶为中心,缓慢地移动望远镜,一丝不苟地向四周一点一滴的甄别辨认,仔细地搜索。
茫茫的丛林,满眼翠绿,即使有重炮群隐藏在崇山峻岭中,也难以发现。我由远而近,不放过一点蛛丝马迹,眼睛累了,就让老盘反反复复地查看。
我命令在场的队员迅速归队,走下山顶,回到石洞里。
此时是早晨8点,阳光普照大地,可是山谷里依旧不见阳光,一层薄薄的雾气弥漫山野,清澈见底的溪水哼着小曲蜿蜒而去。
“各位,经过几个小时的高倍望远镜的观察,发现越军一个手持望远镜的家伙正在朝国界方向侦察,我估计是越军的暗哨的指挥官,山顶有相控阵雷达,有战壕螺旋式的绕到山顶,坑道里有两个越南鬼子在吸烟。战壕与一个洞口相连,应该是地下掩体的入口。在周围,没发现什么。由此分析如下:一、对面目标的山峰的高度海拔较高,有人在侦察,并且有雷达,可见,这肯定是越军的远程重炮的观察指挥哨所,那些环绕到山顶的战壕,就已经证明。二、越军的远程重炮不会再周围。三、越军经过将近十年的与我国的摩擦,已经被我军的远程重炮打怕了,他的战略是不首先开炮,等我军开炮,他们就会动用相控阵雷达,锁定我军的重炮地点,然后炮击,妄想摧毁我军的重炮群,这一点,我军不怕,因为我军已经重建了重炮的备用、防护、发射人员的保护设施和弹药仓的紧急避险措施,不怕越军的对射,就怕越军龟缩不进行对射。四、想方设法,引蛇出洞。我们利用‘八二’无坐力榴弹炮和火箭炮同时对目标打击,让对方请求远程重炮支援,从而让我军的火炮定位侦较雷达锁定,摧毁越军的重炮群,当然,狡猾的越军肯定是不止一两个远程火炮基地,我们的这次主要任务是引出越军的重型火炮群,一举歼灭。五、摧毁越军的相控阵雷达站,越军特工队曾经在对越自卫反击战初期,偷袭了我军的火炮定位雷达站,今天,我们将以牙还牙,摧毁越军的雷达站,打瞎越军的火炮的眼睛。”我分析了我们目前双方的军情。
大家各抒己见,最后形成作战方案:一班和二班炮火猛攻越军雷达站,激起越军呼叫远程重炮支援,我和三班迂回到雷达站的山脚下,等炮火攻击后,我们立即冲破越军的封锁,摧毁越军地下掩体里的敌人,一班和二班等到越军火炮覆盖后,增援我们,阻击敌人的增援部队。
我们马不停蹄地朝目标地进发,翻过几个山岭,趟过几条小河,我们尽量避开村庄,绕道而行,山路上,虽然不时碰上一些年老的妇女,但是,一看到我们越军的穿戴,以及我们地痞流氓的模样,纷纷避让莫及,唯恐纠缠,特别是年轻,稍微有点样儿的,甚至尖叫,落荒而逃,栓门躲避,没人询问。由于长年征战,破落的村庄里,能看到的只有年老瘦弱的妇女,男人绝迹。那些只有几岁、脸上污垢、头发脏兮兮、衣衫褴褛的小孩,看见我们,就像躲避瘟神似的,飞快的跑进破烂不堪的茅屋里。
我们大摇大摆的经过一些小山村。
在距离我们所需的目标一千米左右,我用望远镜观察越军目标,敌人越军的军事目标更加清晰地映入眼帘,山顶的火炮雷达真的是国外进口的相控阵雷达,大概是苏联暗地支援的高端科技武器。我心里一阵阵激动,好啊!这秘密的家伙终于暴露了。我们也要你们尝尝北极熊大炮没有眼睛,变成熊瞎子的滋味。
这时,我的心里也越来越担心,既然能一清二楚地看到如此绝密的军事目标,那么,敌人的防护和安保级别也就越来越高级,危险也就越来越逼人。我低声地命令大家:“兄弟们,我们已经进入危险的最高级别,此范围是越军的军事禁区,遇到盘查和突发事件,大家必须沉着机警,随机应变,高度警惕。”
果然不出所料,大约是两个班的越军特工队分散队形,迎面包围过来。
我命令大家:“不能一脸严肃,要懒散随便,一副疲沓丧气的样子,同时,进入临战状态。打开保险栓,子弹上膛。”
越军特工队在越军里的地位是最高的,是越军的精英。对不服从调配和命令的,具有先斩后奏的权利。训斥和责骂懒散的越军,是家常便饭,在一般越军部队里的越军士兵,对他们可恨又可畏。
“喂,你们是哪个部队,番号多少,现在准备去哪儿执勤?”为首军官模样的特工队用越语狡猾地盘问。
由于我在之前,已经摸清了在老山前线正面的越军的底细,我用越语巧妙应对,对方还是不动声色,忽然对盘真龙越语盘查:“你老家哪里?你的上司是谁?”
我们预防得滴水不漏,越军特工队半信半疑地越语呵斥:“松散邋遢,无精打采,怎能作战?”
我们唯唯诺诺,假装服从,越军特工队方才作罢,一边往前走一边不时悄悄地回头观察。
就在他们走出十米开外,背部朝向我们的时候,我手语暗示攻击,所有的冲锋枪同时射击,喷射出复仇的怒火,奇怪,怎么只有“嗖嗖——嗖嗖”的声音,原来,我们的冲锋枪都暗装了消声器。刷——刷——刷——刷,越军特工队瞬间被打成了筛子,立即倒下一大片,越军特工队也不是吃素的,侥幸躲过子弹的,闪电般的卧倒、翻滚,躲避攻击,但是,由于地势平坦开阔,无障碍物,全部裸露在我们的火力之中,我们的火力网交织覆盖,越军毫无招架之力,漏网逃脱的跑步了几步,枪还没有扬起,顷刻间栽倒在地。地上翻滚的,滚不了几圈,手中的枪还扣着扳机,不一会儿,全部被歼灭,真是狭路相逢勇者胜,我们一边打,一边冲到越军特工队的跟前,检查活口,全部倒毙,剩余几个在抽搐的,怒火还在燃烧的顾海,立即在他们的脑门上,补上一枪,由于敌人没有还击,几分钟就解决了越特工队的两个班,丢下了一地的武器,武器真不错,很多是美式的。我们只有一两个队员轻伤,伤无大碍。
我们找到一处洼地,把越军尸体拖进沟底,然后发报,命令在高地的榴弹炮和火箭炮同时开炮,刹时,眼前的山头,腾起一团团小蘑菇云,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我用望远镜观察,发现山顶的越军拼命地往山腰的掩体里躲命,来不及逃跑的,有的被炸得抛向半空,有的被炸得血肉横飞,一个个暗堡在炮击中灰飞烟灭,山顶的雷达好像健在,那是故意给越军重炮群报丧的。十来分钟后,敌人的重炮群好像没有动静。
我命令高地的队员,继续加大远程炮轰的密度,越军的忍耐性终于到了极点,炮弹像蝗虫似的飞向我战友们的高地,战友们躲避及时,藏在洞里正乐呵呢。可是,他们的美梦刚刚开始,我们所有的队员就听到四面八方的呼啸声从祖国边境方向飞向越军重炮群,师长在无线电里大赞我们,“喂,好戏已经上场,猎豹注意安全。”
“师长,马上躲避越军重炮的还击!”我大声回答。“好小子,我们早就设计好了。”师长乐观地笑道。由于我们在山脚低洼地,看不到炮弹爆炸时升起的滚
滚浓烟,只能听见撼天震地的爆炸声。不一会儿,高地那边的巨大的爆炸声戛然而止。大概越军的重炮群已必死无疑。远方越军方向的重炮上空,只有我军从四面八方打过来的炮弹爆炸的巨响。
过了一会儿,果然不出所料,越军的另一个备用重炮基地的巨型大炮朝我军方向对射,越军的重炮果然厉害,苏联支援的武器。一排排的呼啸声从我们头上滑过。
不到一分钟,我解放军的大炮调转方向,刹那间,四面八方的炮弹,朝敌人的方向,排山倒海似的爆炸,感到地动山摇。越南政府挑起侵略战争,国内已经民不聊生,综合国力怎能抗衡中国,重炮的数量远远落后中国,越军早就被中国的火炮打怕了,两军重炮互相射击,人类的战争史上,也区区可数。
敌我双方炮战半个小时后,越军方向的剧烈爆炸声不绝于耳,而我军方向炮弹爆炸声已经销声匿迹,可见,越军重炮基地已经被摧毁。
我用无线电命令躲在石洞里的二班和三班,“把剩余的所有的炮弹全部射向越军的雷达站,然后急速行军,赶来支援,并阻击敌人增援!”
又是一阵炮火,就像织渔网似的,覆盖了雷达站的山头。炮声一停,我们卸下越军特工队的衣服鞋帽,穿在我们身上,这样,我们摇身一变,打扮成了越军特工队,加上我们通晓越语,几乎是地地道道的越军特工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