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我突然想起来联系人里不是有柳老鬼的电话么,我直接打给他不就好了,想到这我就把电话拨了出去,不一会里面传说一阵凄惨的女声:“您所呼叫的令牌已关机了,请稍后再拨。”看来这事确实有些蹊跷,怎么这么巧就关机了呢。我也不想这么干等了,给判官爷打个电话吧,可是拨了之后那边一直是无人接听。看来他那边不太顺利啊,我又拨通了老薛的令牌。
“老薛啊,这两天怎么样啊?”
“大人啊,这两天地府出了点小问题。”
“怎么了?”
“这两天有些应该来报道的人都没有来,而且派出去的鬼差也有几个一直没回来,也没有消息。现在地府里正在开会。”
“崔判官呢?是不是也开会了?”
“崔判官啊,已经被控制起来了,他的笏板丢了,现在秦广王怀疑他跟这些事有关系,正在隔离审查。”
“啊?隔离审查???他才从我这走不到一天啊。”
“大人您有所不知,崔判官刚一回来,就被带走了。不管怎么说,丢失笏板就是一个大罪啊。”
“地府的人怎么知道笏板丢了的?”
“笏板是地府法器,一殿的秦广王可以通过笏板了解他们的工作啊。”
“感情那东西算是工作汇报器啊?”
“可以这么说,所以秦广王那边收不到崔判官笏板的信息,而且有些该来的人都没来,肯定要是查的,毕竟这是违反天条的啊。”
“这可怎么办啊?”
“没办法,只能等了。”
结束了跟老薛的对话,我就想,崔判官把笏板给了我,然后这东西从我这就丢了,如果地府要查的话,肯定我也是逃不了干系的,没准这一半天地府也会派人来带我下去,这可怎么办,想到这,我拿出由老蔫给我的神仙签。我似乎明白这签的意思了,这是说我将会麻烦不断啊,真倒霉,我干嘛要出去捡那个孩子啊。给自己找事么不是。有时候这事啊就是不能琢磨,越琢磨越烦,我还是出去转转吧。
我出了门,漫无目的的乱走,走着走着一抬头,我居然走到了大悲禅院,大半夜的庙门紧闭,可是由老蔫的破床却空空如也,我也走的累了,索性就在那破床上坐了下抽起烟来,刚抽了没两口,就听有人说话。
“大半夜不睡觉跑人家家里来干什么?”我抬头一看,由老蔫拎着两个酒瓶子,还有一根火腿乐呵呵的走了过来。
“你这大半夜的不在家呆着,跑出去干啥去了?偷酒去了?”
“我这可不是偷的,人家送的。”
“大半夜的还有人给你送酒?是人送的还是鬼送的?”
“你还别说,真是鬼送的,陪我喝两口?你看还有肉呐。”说着由老蔫在我旁边坐下了,
“鬼送的?你还能看见鬼啊?”我递给他一颗烟。
“能啊,你以为就你能看见鬼啊?我跟这庙的老方丈都能看见。”说着,老蔫不知道从那拿过两个杯子,用水涮了涮,给了我一个。
“你怎么知道我能看见鬼?”我有点吃惊,他怎么知道我开了阴阳眼。
“我不知道啊。”老蔫给我倒了一杯酒。
“啊?那你这么说?”
“哦,庙里的方丈告诉我的。”
听他这么说,我觉得特别奇怪,庙里的方丈又不认识我,而且这么多年我只知道这有个庙,从来就没见过什么方丈。所以我都怀疑这庙里是不是有方丈。
“他怎么知道的?”我喝了口酒问道。
“那我就更不知道了,刚才就是他让我给你送那个神仙签过去的,他还跟我说,你有阴阳眼,好像还说你给地府办事的,只不过一时困惑,让我送个签,点拨一下你。”说完,老蔫把火腿掰了一半给我,然后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你刚才说这是鬼送的?”
“是啊,鬼送的。也不完全是。”
“什么意思?”
“我刚才去帮一家人捉鬼去了,那鬼吧还挺厉害,我跟它打了个平手,后来那个鬼不知道怎么了就跑了,那家人以为是我给赶跑了,就送了我这些,我跟他们说,明天来庙里请个符回去,省的那鬼再回来。”
“你还会捉鬼?!这么多年没看出来啊,高手在民间啊!”
“嗨,什么高手啊,鬼跟人其实差不多,只不过一个灵体,一个肉体。没多大差别。你要是凶的话鬼也怕你,所以我啊贱命一条,跟鬼耍混,他们也没办法不是。”
“厉害厉害,你刚才说这庙里的方丈,我怎么没见过呢?”
“那老家伙,深入浅出的,你能看得见?除非他有事找你,不然我也看不见他,别说咱俩了,就是庙里的和尚都未必能天天看见他。不过到是你啊,不声不响的还是给地府办事的人啊,公务员啊?”
“呸,你才公务员呢,你全家都是公务员,别骂人啊。我这还稀里糊涂呢。”
“怎么回事?来,跟我说说。”
我把捡了孩子以后的事大概的跟由老蔫讲了讲,有个人能说说感觉还是不错的,这些东西不能跟别人说,但是由老蔫刚才说的那些事,让我觉得可以和他说说,毕竟人家都知道我有阴阳眼和在给地府做事了,尽管是什么方丈告诉他的,但他也算是知道了,所以我觉得说说也无妨。
由老蔫听我的话,嘿嘿一乐,一口喝完杯中的酒,说道。
“你这事还够传奇的,不过好像是挺严重的,也许方丈能帮上你。”
“可是我又见不到方丈。”
“缘分到了也许就见到了。我困了,你要喝酒接着喝,我先睡会啊。”说完,由老蔫倒头就睡,脑袋刚一沾到枕头就打起了呼噜。
“诶?你这人怎么说睡就睡啊?”我推了推他,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依然任性的打着呼噜,好像怎么也叫不醒。我也懒得理他了,自己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