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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十话:佣兵公会的橙汁很好喝

虽然外表上看起来只是平平无奇的两层楼平房,佣兵公会里面还是有模有样,进门就是一个超过100平方米的大厅,右手边是一个柜台,坐着一男一女两个接待员。女的是一位容貌颇美的年轻女性,面带亲切的笑容,男的则是一个戴着单片眼镜、看起来超过五十岁的中年人,一幅有气没力的样子坐在那里。在大厅的墙上挂满了看板,最新的任务就是在这些看板上发布的。比较有意思的是这个宽敞的大厅有三分之二的空间都摆放了桌椅,已经有一半的座位坐上了人。左边也有一个柜台,里面坐着一个容貌和右边柜台的女性不相上下,但是笑容更加甜美的少女。还有两个穿着侍者服装的青年靠在柜台上聊天。

对佣兵公会的布局,刘海洋也有听丁菲姬儿介绍过,据说这是某年经济不景气的时候某位负责人想出来的应对措施。并不是每个佣兵都能第一时间找到适合自己的委托,除了留在佣兵公会等待任务,他们中的很多人会选择去附近的酒吧小坐一会,顺便享受一下美酒。于是那位头脑精明的负责人就想出一个主意,把酒吧搬到佣兵公会里面来,从附近的酒吧手上抢夺客源。事实上,不仅是等待任务的佣兵愿意在佣兵公会里喝酒等生意,那些完成了大型任务的佣兵经常也会直接在公会里请客,把自己的事迹宣传出去。很快,这个做法就在大陆上风靡开来,形成了一种佣兵公会特有的文化,毕竟无论在法师公会还是剑士公会,你都看不到这样的酒吧设施。

也许是没有看到什么感兴趣的任务的关系,真的站在看板面前浏览发布的任务的人不怎么多,大部分人都找了张座位坐下来谈天喝酒。虽然一路上已经见过几个背着大剑的剑士,但是真的在佣兵公会里一下子看到那么多,给刘海洋带来的视觉冲击还是很大的。离门不远的位置就坐着两个剑士,即使是坐着,都能看出身材十分之高大,身上的金属铠甲擦得闪闪发光,几乎像是镜子一样。两个人的剑都搁在身边。这里的剑士一般使用这种长度超过1米,又厚又重的双刃剑,看起来非常威武。刘海洋估计自己就算勉强提起这种大剑,想要挥动它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在两个剑士里面一些的椅子上,则坐着两位精灵女士。刘海洋吃不准是不是他进城的时候看到的那两位,因为精灵们夺目的美貌经常让人在惊艳之余忽略她们个体上的差异。两位精灵女士都是身材高挑苗条的类型,身体在棕色的皮甲的包裹下,充满着不可思议的,又纤细又敏捷的感觉。两人完美无瑕的美貌让刘海洋盯着她们看了好一会,直到其中一位似乎感受到他的视线,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他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头,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正在看看板的丁菲姬儿身边去了。

丁菲姬儿踮起脚、仰着头,对看板上的消息看得很仔细。不过她打扮得像个洋娃娃一样站在一群五大三粗的雇佣兵身边,怎么看都有不协调的感觉。但是并没有人因为额外关注她,看起来这里的人都有处变不惊的本领。

因为丁菲姬儿看得很认真的样子,刘海洋不好打扰她,于是站在她边上,挑了一块看板看了起来。看板上的信息都是一张张粘上去的,每张纸上都写着任务的内容、联系人和酬劳。如果有看中的任务,雇佣兵可以把纸张撕下来,再去服务员那里登记。刘海洋看的这块看板上都是一些很简单的任务,例如猎杀某某魔兽(注明了是低级魔兽)获取晶核、雇佣保镖前往附近的城市等。他连看了几块都是这类信息,不由对是否能在佣兵公会获取和碎片有关的信息报以怀疑。毕竟丁菲姬儿把权杖的力量说得很大,指望这样的神器的信息会夹带在这些零碎细小的任务中,实在是不现实。

在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把这里所有的任务都看过之后,丁菲姬儿失望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两个人随便找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一边的男侍者很殷勤地递上一张菜单,丁菲姬儿不等刘海洋开口就自己做主,要了两杯果汁。

“呼……一无所获。”一口气灌下半杯果汁之后,丁菲姬儿靠在椅背上,说。

“你为什么会觉得在这里能获得碎片的消息呢?”刘海洋也喝了几口果汁,口感很像橙子,口感很清爽。

“碎片被你吸收了,我手头没有别的办法来找到其它的碎片,这里消息多,只好过来死马当活马医了。”丁菲姬儿又叹了口气。

“那个……既然我吸收了碎片,为什么不试着让我和碎片共鸣看看?”看到她失望的样子,刘海洋突然想到一个很有“建设性”的提议,结果又招来丁菲姬儿的白眼。

“碎片和你的灵魂都融合在一起了,如果要通过共鸣找到别的碎片,那么共鸣的就等于是你的灵魂,你想试试那滋味吗?”她眯起眼睛,做出一个恐怖的表情。

虽然丁菲姬儿的样子看起来只是可爱的小女孩在做鬼脸的等级,毫无阴森的感觉,刘海洋还是打了个寒颤。

这种灵魂深处被试探的感觉,确实不会有人想要体会第二次。

“那么现在我们就等在这里?”他问。

“摩尔德说她的事情中午左右可以解决,到时候她会来找我们的,等她回来再说吧。”丁菲姬儿说着,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果汁,然后伸手招呼侍者再给她来一杯。

时间临近中午,佣兵公会的人没有增加。这里虽然提供可口的酒水和饭菜,但是价位要比一般的酒吧、餐厅来得贵一些,有几个打扮朴素,看起来有些拮据的拥兵干脆在看到没有任务之后走了出去。当然也有自己带了干粮的,似乎只要他们点了饮料,侍者就不会干预他们吃自带的食品。

刘海洋和丁菲姬儿因为等艾蕾雅的关系,并没有点餐,不过丁菲姬儿似乎对这种橙味饮料很感兴趣,很快解决掉第二杯之后,叫了第三杯,让人怀疑她跑到这里来的目的其实是为了喝饮料。

虽然两个人今后很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公共旅行,但是此时此刻两个人不过才认识一天多,刘海洋和她实在说不上熟悉,只是感到两个人干坐在这里不说话实在有些尴尬,于是他抓紧时间,和丁菲姬儿扯东扯西,问了不少和大陆有关的问题。

期间也有几个佣兵过来咨询刘海洋是不是考虑要入伙,这让他有些受宠若惊。虽然披着黑色的法师袍,看起来也有模有样,但是直到昨天为止,刘海洋还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这些佣兵团的邀请,让他不免有些飘飘然地想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气质,让这些佣兵看出来了。

“别臭美了。”

丁菲姬儿又是一盆冷水浇下来。

虽然天赋是成为法师的必要条件,再多的钱也无法买来在魔法上的天赋,但是对于一个魔法师的成长,金钱还是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在优秀的魔法学校上学需要钱、购买魔法书籍需要钱、做实验需要钱……基本上能够成为中级法师的人,都不太会需要跑到佣兵公会来讨生活,平民出身的优秀法师也常常一崭露头角就被大型佣兵团招揽过去了。但是魔法师的强大攻击力,五花八门的辅助类法术,又让他们在佣兵团里很受欢迎。

“经常有魔法学徒通过在佣兵团的试炼踏上成为魔法师的道路的,刚才找你的几个人都是小佣兵团的吧,他们一定是觉得你可能是这样的一个魔法学徒。”丁菲姬儿一针见血地指出。“虽然你现在能感受到元素的存在,也能放出魔法,但是仅限于此,你对魔法的系统一无所知,只能客串一下打手而已。”

“……”刘海洋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只能默默点头。

丁菲姬儿说的没有错。从早上开始,刘海洋就沉浸在能够和元素沟通,成功放出一个火球术(虽然是意外)的喜悦中,但是他确实还称不上是魔法师。和艾蕾雅相比的话,他无论在魔法的理论知识上,还是具体的使用上,都相去甚远。

飘飘然是不好的。他尴尬地摸摸自己的脑袋。

“但是你毕竟有了勤学苦练和金钱也无法得到的天赋,所以好好努力的话,即使要成为魔导师,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丁菲姬儿话风一转,居然鼓励了她一下。刘海洋一愣,但是她的眼睛里确实写着期待和鼓励。

“毕竟我们两个暂时的利益是一致的,所以你强大一点的话,我也会轻松很多的。”丁菲姬儿发现刘海洋盯着自己看,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确实是在鼓励他,少女小脸一红,马上又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授课表情。

刘海洋当场就笑了出来。

“是,是,我会努力地,等艾蕾雅来了先问问她早上用的是什么魔法,争取能和她一样放出冰盾啊、旋风来!”

话音未落,刘海洋就感到一阵不妙。他听到在人们谈话、闻讯的声音之外,突然而起的轻风从他耳边拂过的声音。

不是吧?这样也能发动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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