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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闪耀的天空

有时候,我反而怀念那不能动弹的几个月,似乎那样可以忽视自己的存在,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与压力。这次余崩只经历了两天,在一个温暖的小帐篷里,伊莎贝尔与亚克日夜守护着我,不允许任何人进来。在第三天下午,疼痛逐渐平复之后,伊莎贝尔替我揭下背上最后一块薄若蝉翼的褪皮,帮我换上细柔的精鸠绒毛内杉,裹上白毛鹿皮护腿,穿上白色精丝衬裙与软袍。

我有些难为情地看着伊莎贝尔做着这一切,犹豫着问她:“我现在是不是被看成怪物了?”

伊莎贝尔怪异地没有作声,只是轻柔地梳理着我的长发,这让我更加忐忑不安。除了还有些虚弱,我已经完全好了,正如我所预料的比以前更好。可是伊莎贝尔不允许我动弹,即使细小的抗拒也引起了她嗔怪的眼神,我只好任由着她继续。银白色的头发在她手中如流水般滑动,散发着淡淡的柔和的光芒。四周的元素安详平和,如和煦阳光中的潮水交融着身体内的灵觉。帐篷外我能觉察到亚克的气息在门口,还有许多人在外面,却悄然无声。

也许是我无辜而不安的眼神获取了同情,伊莎贝尔坐在我的身前,轻轻握着我的一只手,终于开口说话了:“你现在能走动了吗?”

我茫然地点点头,从她的表情中找不到什么讯息,眼神里除了那种熟悉的关切还有着其他的含义。我越加不解地看着她。

“我与亚克都知道你不希望别人担心你,甚至不希望看到其他人对于你的关切,对吗?”伊莎贝尔很慎重地说。

确实这样,我不希望也不想看到这样的情况。

伊莎贝尔耸了耸肩,这个动作与亚克是如此的相似。她继续说道:“不管你承不承认,你救了很多印莱特士兵的生命,因此不管你愿意与否,许多印莱特城的士兵都非常感谢你。”

她想说什么?我做那些事情只是因为我认为我应该这样做。她的慎重其事的表情与语气让我觉得我慢慢掉进了一个陷阱,可是我无法否认她的话,确实如此,我只好点了点头。

伊莎贝尔抢在我前面作出了无奈的表情说:“可是糟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你在众多的印莱特士兵的面前倒下,几乎所有在场的人都看到了。这样的一种情况下,违背你和我们的意愿的情况出现了。”

“怎么了?”我有些着急的问,难道又发生了什么意外?出什么事情了?我不明白。

“现在因为这个意外,所有的印莱特士兵都在担心着你的安危,他们许多人聚集在外面不愿意离开,尤其是那些还没康复的士兵们。我告诉他们你非常好,已经完全好了,可是没有人相信。”伊莎贝尔表情与语气很确信地告诉,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自己造成的。

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事情,我张嘴结舌说不出话来,求助地看着她。

“现在他们都把你称为月儿兰公主。你让他们非常的不安,很多人都在为你而祈祷珂斯达玛大神,有些人已经在外面守侯了两天两夜不肯散去。这让我与菲尔以及其他人都很为难,亚克也无能为力,这种情况极少发生。虽然那些流寇兵团大部分都已经被消灭了,但是这一路上很难保证会出什么意外,假如这种情况不阻止的话。”伊莎贝尔皱紧了眉毛。

麻团在脑子里搅在了一块,我该做什么?这到底都怎么了?我预想的那些盘问并没有出现,可现在我更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只能愁眉苦脸地看着她问:“那现在应该怎么办?我确实好了,一点事情都没有了呀。”

伊莎贝尔显得和我一样的苦恼,她捧起我的手抚mo着安慰我:“我知道你不愿意让别人看到你,我们都不想让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我们和亚克一起商量了很久,为了不引起别人的猜疑,我们为你安排了一个合适的身份。我有一位古安特叔叔,他很久以前就去世了。假如你不反对的话,我们就假称你是他的女儿。只是现在这种情况之下,这些士兵如果能亲眼看到你安然无恙的话,可能会好很多。这取决于你的意愿,你如果愿意见见他们的话。”

对于我的身份,我倒无所谓。让我以现在的面目去面对那些士兵,这不是我想要的,甚至从没有去想过。一想到在许多人瞩目下的情况,我就心慌意乱。可是我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假如一定要这样做的话,我只希望人越少越好。我不由担心地问:“人多吗?我该做些什么?”

“不会比你三天前所面对的更可怕的,他们只要看到你一切正常就可以了。”伊莎贝尔微笑这帮我穿上一件厚厚绒袍。

我呆呆苦思了良久,只好点了点头。伊莎贝尔扶我站了起来,帮我整理好衣裳,然后顾自掀开了门布走了出去。我没有想到的是她会把我一个人留在里面。我侧耳听了听,外面还是没有什么动静,还是那样的安静。假如真的有珂斯达玛大神的话,但愿他现在在外面的子民不要太多。我暗自祈祷着,深吸了一口气,走了出去。

下午的阳光那么强烈,远近冰冻的一切白茫茫地那么刺眼。在一阵轻微地晕眩之后,我才发现排满山坡几千道凝固了的目光,几千名印莱特骑兵、佣兵静默无声地注视着这里。这些汇聚的目光在脑中爆炸开来,让我无所适从,满脸晕红。这更加难堪,我只能垂下头看着地上,一只手毫无意识地抓住了伊莎贝尔的衣裳,再不肯放手,也不敢动弹。

人群出奇地安静,没有我预想中的那种喧哗,没有比这个更糟糕了。闹哄哄的脑子无法形成任何有效的想法,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似乎过了很久很久,伊莎贝尔说了些什么,我眼睛的余光才看见士兵们默默地行礼散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躲在了伊莎贝尔的身后,偶一抬头,却见亚克平静地看着我,眼中含着安慰与微笑。至于其他人,我就更不敢去看。

“好了,士兵都散开了,没事情了。”伊莎贝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转过身来,让我将自己藏在她的怀里。

在离开印莱特城的第十六天,佣兵团叛乱后的第四天,印莱特城冬冻期北路商队按照原来的排列顺序接着继续踏上行程。三千三百多的人与三百五十多只驮兽组成蜿蜒几里的队伍,盔甲鲜明的印莱特骑兵不断来回巡逻,没有了争闹,没有了斗殴。经过那次血与火之后,所有剩余的佣兵团结束了千百年来的独立的传统,成立了印莱特北路佣兵联盟,达成了我所不知道的协议,被正式纳入印莱特士兵的保护范围,成为印莱特城的准军事组织。参与叛乱的商队货物被分配给了所有参与保卫战的佣兵队,我知道,随着一队百人骑兵队的返回,印莱特城也许经历着更大的变动。

人们将这次混乱称为“印莱特城的第二次叛乱”,而第一次叛乱是在十三年前。在那次至今人们还绝口不提的事件中,印莱特大领主身受重伤迄今未痊愈,而伊莎贝尔的母亲与她的叔叔——也就是我现在的“父亲”惨死。联系到以前莫桑克图大师与伊莎贝尔隐约的谈话中,我猜测到那次叛乱是由前任印莱特城魔法会的大法师——那个神秘的科曼大师主持的。自那次叛乱之后,科曼大师就神秘地消失了。或者这次事件就是由熟知内情的科曼大师所策划主持的,不知他与皮亚路克有没有什么联系。只是所有的人都从不谈及这位被称为印莱特城最大耻辱的人,同时他们也没有询问过我任何事情。

除了亚克与伊莎贝尔,菲尔对我除了新的衷心赞赏之外依旧忍不住偶尔恭维,莫桑克图大师则充满了慈爱,包括特德首领与腾歌将军在内,他们都多了原来所没有的尊重。其他的士兵与佣兵们对我保持着缄默,每次休息或者行军途中,他们经过我身边时都诚挚地向我行礼。这让我开始时非常不习惯,但总比我预想的要好得多了。同时我也发现他们现在对于首领们充满了敬重与爱戴,尤其是他们的伊莎贝尔公主,这是之前所没有的。我现在仍然披上了那件白色大麾,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情,我现在少了许多那种害怕被看到的重压。

伊莎贝尔不允许我离开她半步,我们一起同宿同行,骑同一匹马儿。她自然而然地取代了亚克来照顾我,虽然我现在并不需要被照顾了。可是如同她一样,我越来越熟悉她的气息,越来越喜欢她。而当我偶尔去寻找亚克的时候,我总能发现他跟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超然而依旧静默地跟随着我们。在翻越哥豪拉雅山脉到达欧卡亚大陆之后,这几天也许是我最平静与舒适了。

那次战争慢慢远去,我的思维也逐渐清晰起来。显然亚克与他们交谈过了,所以先给我安排了一个身份,一个可以让我获得印莱特城保护的身份。也许这是亚克有意这样安排的,他是否希望我留下来?他有让我留下来的足够的理由,我也没有任何陪同他离开的理由,也许这是最合理与正确的。那次他亲吻我的额头以及听及伊莎贝尔喜欢他的古怪眼神还时不时浮现在我眼前,可一想到那些时,脑子就变得很糟乱。我确实很依恋他,如同和伊莎贝尔的依恋一样。也许不一样,与他在一样,我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踏实感。这就象小鸟,总要有一个坚实的地方供它跃起才能飞翔起来,而当飞翔疲倦的时候,小鸟又会飞回那个坚实的地方。或者,这就是我所从来没有过的父亲或者兄弟的感觉。无论怎样,现在确实是我所能想到的他离开最适合的时候,我安全而自由,还有印莱特城保护我,这已经是命运给我的最大的礼物了。

一路都很安全,进入黑雾森林之后也没有任何意外发生。只是到了第六天快走出森林时刮起了南风,一个晚上天空就变得铅一样阴沉沉的。按照一般的行程,我们现在已经应该到达了约纳城而不会遇上这样的天气。伊莎贝尔告诉我,每次欧卡亚的冬季刮起南风时都要下起大雪来,大陆南边大洋吹来的风会送来充足的水汽,形成到明年才会融化的积雪。我们将不得不在更为寒冷与艰难的大雪天气中行进,可这总要比我们全军覆没要好得多了。

腾歌将军站到了高处,仔细地观察天空的云层与空气中水元素,他告诉我们这场大雪足足要下三天左右。原先这场大雪并不在计划之中。这一天我们宿营在森林的边缘,翻过一个山坡商队就将走上约纳城的平原古道,前来迎接我们的约纳军队就在出了森林二十多里的木寨里。

士兵们早早烧起了火堆,魔法师祭起火系防寒门,让队伍穿越。大雪在中午的时候已经纷纷扬扬地落下,雪花的窃窃私语声掩住几天来逐渐恢复热闹的队伍声音。到了天黑的时候,地上已经积起了没脚的厚雪,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只有偶尔树枝不负重压的折断声响起。驮兽沿着队伍的外沿紧紧挨在一起,组成一堵墙抵御林间穿越的寒风,除了巡逻的士兵,所有的人都紧围着火堆取暖。伤兵们大多已经痊愈,几十个重伤员因为魔法与药草的治疗也都能偶尔走动,他们依旧被安排在帐篷里。在印莱特首领们一再的要求下,我与伊莎贝尔依旧享受了小帐篷,他们则在帐篷外不远处的火堆边围坐着。

伊莎贝尔没有象往常那样让思娜去邀请菲尔、莫桑克图大师与亚克。过去几天里每次宿营后,通常我们都要一起去散步或者坐在一起闲谈。在那种场合,我也习惯了不再披上大麾,虽然这会偶尔引起莫桑克图大师的注视与菲尔的惊叹。

伊莎贝尔与思娜一起整理着将送给约纳领主的礼单,包括送给约纳的玛蒂公主的各种美丽饰品,那位约纳的公主将随同我们一起前往摩尔德加城参加明年二月初举行的聚会。从途中隐约的谈话中,我知道了这位玛蒂公主以喜爱各种交际与欧卡亚的舞会著称。在约纳城,印莱特商队要停留三天,据伊莎贝尔说还有游者费尔纳兰·莰克多——印莱特城的老朋友——将在那里与我们会合,他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来印莱特,与印莱特家族的关系似如一家人,只是最近三年时间不知去了哪里游历,也是才通过一个商队联系上了印莱特城。在约纳城,我们还将见到达丁将军,欧卡亚大陆上著名黑甲将军,伊莎贝尔的舅舅。

“游者,那是费尔纳兰对于自己的称呼。按照他自己的解释,那是指从心灵到肉体都在四处游荡着的人。”伊莎贝尔对我解释。这个解释让我想起亚克对于自己的称呼——流浪者,或者这也是一个在到处寻找安宁的人。菲尔对这位“徙徒”倒是充满了向往,按照他的说法,费南纳兰不但通晓各种奇异事物,是欧卡亚大陆著名的玛雅古琴演奏者,也是这个大陆上有着最稀奇古怪想法的人。许多年前,还年轻的印莱特领主在菲穆钦伦森林曾经救过这位怪人的生命。怪人,听到这个称呼我不由苦笑。在以前的亚里巴桑大陆,我何尝不是被认为是怪人。

此去行程千里,或生或死都有可能,这些都不是我所忧虑的。无论愿意与否,我都将遇到各种的人,这也是我一直不想去面对的。可两大陆几万里的疆域,即使我躲到了罕无人至的月儿兰山谷,却依旧给命运牵拉了进来。我宁愿对着不会言语的花草野兽,一直都不愿意去见那些同类的人。一直以来我害怕人,确实这样,除了蕾丝与现在的亚克、伊莎贝尔。

思娜拿起根竿子拍打帐篷顶,那些压着的积雪顺着帐篷的帆皮滑下,亚克的思觉从我身内一闪而过。沿着那股熟悉的气息,我感觉到他独自离开了火堆,走上坡地。这许多天来,我再没有与他单独说过话,有时候只有我们两个人在时,我又无话可说。伊莎贝尔眼看着我站起来,她拿过大麾披在我身上,替我系好。她与亚克一样都知道我想做什么事情,任由我一个人走出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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