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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错乱与爱

【告示】18岁以下、对****情节抵抗能力低下、身体差、心理承受能力低的人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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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休想我同意这么做,想也甭想!”伊莎贝尔抢过淡椰花汁,神态坚决不容置疑:“我,印莱特近卫军萨文骑士绝对不能容忍你做这样的事情!”

“伊莎……”

“请叫我萨文骑士,就如维多骑士一样!”

“可你看我哪象个骑士?莱安,这还是你给我起的名字。”我有些气恼地指着幻叶木水镜中的自己。

“那是您的问题,莱安骑士。谁规定了一名骑士就不能拥有圣女月儿兰那样的肌肤?谁能阻止蒙特山出现翠冷琉亚山才有的晶玉?我们不过是去看看您的领地,再说还有您的守护骑士与两百名圣女骑士团保护着呢。另外,再不出发那些贵族的少爷们就要发现了!那时候我可管不了。”一身银白色骑士盔甲的伊莎贝尔丝毫不让步,使劲摇着卷曲松软的金发,脸上满是掩藏不住的狡猾与得意。

我无奈地看着边上摆放着的制作精良没有一点装饰的黑色铁甲,印莱特最好的铁匠花了近二十天的时间秘密打制了它。虽然铁甲能让人看不出穿戴者的身型,但那太重了,我穿上了居然一步也走不动!于是,只得换上另外一身伊莎为我挑选的白熊革甲。可现在镜子中的人束腰纤纤肤若凝脂,该死的银色长发如水一样飘滑,加上那双眼睛,哪象一名骑士?别人一眼就能看穿。

“白骑士莱安!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出发了?第一缕阳光马上就要照射到城楼,那时晨号就会响起!虽然那些人平时很懒惰,不过我能保证:当他们听说所有大陆上最美丽最神秘的圣女将在印莱特城第一次露面后,即使神灵的梦咒也无法阻止他们的渴望。”她顺手将我妄图用来改变肤色的淡椰花汁藏了起来,然后收拢金发卷起戴上了头盔,变成了个俊俏美貌的年轻骑士:“而且我听说您的骑士长安卡拉因此发了大财,昨天晚上他就收到了上百个金币的贿赂——为了得到一个靠近您的好位置。”

“假如他们知道圣教真正的意图——而不是传言中所说的恩宠——恐怕没有几个人会有这样的渴望。”可气的是,伊莎和维多利亚换了男装之后除了过于俊俏没有人会看出她们的身份,而我无论怎么穿戴还是这个模样!

“神灵啊,我还从来没有见过精灵生气的时候是这么动人!在我残忍地将她藏起来之前,请神灵允许您虔诚的萨文骑士拥抱一下她。我得在她将眉头舒展嘴角平缓前赶紧,这样的机会可不是常有。”“萨文骑士”自顾自说着,很粗鲁地漠视了我的抗议实现了愿望,然后将圣女骑士团的白色大麾披在两个人身上系好:“您心爱的维多骑士恐怕在后门已经等不及了,但愿他不会因为我拥抱了他的圣女而向我提出决斗。”

欧卡亚大陆的三月被称为醒月。在这个大地苏醒万物葱茏的时候,有个坏消息:圣教南欧卡亚大主教利安多·瓦伦将于近日抵达印莱特,并从此在这儿宣扬“大帝”与圣教的“福音”。于是,伊莎贝尔就提出去巡视我的领地——距离印莱特百里外黎伊斯坦河中游的方圆五十里。那里,一座新城堡已经开始修建,也许过不了几年就会发展成为一座新的石头城。石头城,再远二百里的玛耶人可不就是这么称呼印莱特城的吗?

菲尔与腾歌将军立即同意了伊莎贝尔的请求。这一个月他们对我几乎可以用骄宠来形容,可惜让他们遗憾的是这种时候不太多。在我提出了不要打搅玛耶族人的要求之后,印莱特迅速颁布了禁止令。除此之外,也就这次伊莎提的建议。也许他们知道这样的时候不多了。

没有时间了,这是皮亚路克经常说的话。

与摩尔德加相比简陋得多的领主宫门前停了圣女的驮车,那是为闻讯踊跃的贵族少年们而准备。“萨文骑士”牵着我的手,在一个个满是笑意的侍卫注视下轻盈地穿越道道廊关,来到了领主宫的后侧门。维多利亚带着两百名圣女骑士团已经等候在那里。

“维多骑士,让我们出发吧!” “萨文骑士”发布命令。

三百匹马的蹄声震响了清晨空旷安静的印莱特城,近来被提升为五百人骑士长的马斯特骑士已经等候在西门。他熟练地发布命令打开城门,肃立在一侧没有多说一句话,和我第一次见到时相比,象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西出三里,后面声起。几十骑人马在晨雾中赶来,为首三人一看就知道是贵族。

“尊贵的……殿下大人,”一个精明的年轻贵族赶在我们前面下了马,有些结巴地说:“您的仆人,忠诚的印莱特城将军拉克的儿子愿意陪伴左右为您效劳。”

伊莎见我摇了摇头,立即对维多利亚下令:“把这三个人捆了扔到一边。”

十个骑兵下马掏出绳子,把三个自作聪明的贵族如粽子一样绑得结结实实,果真扔到了路边的草地上。跟随三人而来的几十名侍从目瞪口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出发。”

在马蹄声中隐约传了三个贵族相互责怪的埋怨,忽然一个贵族叫了起来:“我认识那双手……”确实,这声音有点印象——曾经出价十个金币想购买我的那个商人?

我摇了摇头,不再去想。

“圣女殿下……不,莱安骑士,您的骑士团可真够威风的。”维多利亚很不以为然地偷偷说道:“队型散漫,武器乱放,而他们美丽耀眼的白色大麾是战斗中最显眼的靶子。我想敌人一定非常爱他们。”

所谓的圣女骑士团大多由一起历经艰险的印莱特士兵组成,那些十人、百人骑士长都交由印莱特将军们去任命。维多利亚只是空有个守护骑士的称号,而安卡拉首领除了一支百人队外也毫无实权。不过他们都很清楚这其中的含义,即使是我这个军制一窍不通的人都知道,何况是他们。没有人对此在意。

晨光清雾,青赫色的大地慢慢笼罩上朦胧的暖色。不知不觉中,红日在后方破晓而出,将山峰、泥土、树木涅磐成了橘红色,瞬间又层层剥去显现出它们本来的颜色。微风送来淡淡的卷叶草与紫楣花的香味,若有若无。

只是这风过于轻柔,香味也太清淡。我使劲一夹马腹,对身边的两个人喊:“看看我们谁先跑到前面的山头!”风卷起披风咧咧作响,揭去了头盖,拉出了长发。

可我发现,圣女的头衔固然荣耀,可对糟糕的骑术却没有任何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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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视,还不如说漫游来得合适。骑士团的两名百人骑士长可能接到了他们加入印莱特军队以来最为混乱的命令。他们按照军团的行军程序,每天派出斥候提早出发查看沿途的路程以及预备次日的营地,可往往走了一半便发现我们行进的路线完全不是前一天所确定的。而行军路线的变更往往都是由几句闲谈或者一声惊叹引起。

“看哪!那边的红杨林!”“一只花尾鹿!”每次公主或者圣女发出类似的惊叹后,百人骑士长就不得不再派人把斥候招回,并重新安排部署。前三天骑士长还按例来询问次日宿营的地点,并委婉地提醒我们“月儿兰城”可不在这个方向,到第四天终于学乖了。他们只在周围布置防卫,并牢牢地关注着两位公主的交谈为下一步部署提供参照。

而印莱特城的贵族少年们不可谓神通不广大,每日都有几群人尾追上来表示效忠。我想是因为,他们都认为一定是前面的人不善言辞得罪了公主与圣女殿下,并且为那些可怜无辜人的遭遇由衷地感到高兴。不过,他们无一例外地被捆绑起来扔到一边——以至于骑士团的士兵们几乎不用再下命令,只要看到后面扬起的尘土就开始掏绳子。至于沿途被惊动的小领主们前来询问请安时都得到命令:严禁跟随。

月儿兰城并不是我的领地,只是名字叫作它而已。

第四天,我们宿营在黎伊斯坦河畔的一个不知名的山谷里,因为这里的花儿太美丽了。

第五天,我们在五十多里地外的草原品尝纵情驰骋的滋味。

第六天,到了一座村庄附近,“萨文骑士”给骑士团下达了个原地宿营的命令,并且不得把看到的事情泄露出去,否则军法从事!因为萨文骑士要在圣女殿下的指导下学习如何在田野的荒草中找出农夫们埋下的白茄薯,然后再去敲打他们的木门以金币赔偿损失。

第七天,在一处山野里,萨文骑士在圣女殿下的指导下学习如何捕捉黑皮田鼠与泥獭,并清理内脏、剥皮与烘烤。满身泥污与一脸熏烟的印莱特公主的形象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传出去的。维多骑士倒是一点不在乎自己的样子,而且所有的事情都有她的一份。

其实我知道,从第五天开始,印莱特城就不断有人前来。那是腾歌将军所派遣来通知圣女殿下——大主教利安多·瓦伦带来了圣教的旨意。无非就是要圣洁圣女前往斯巴达斯特隘口。这是我的战争!这次圣战既叫做圣喻之战,也叫圣女之战。第七天晚上,一名百人骑士长亲自来禀报,大主教利安多·瓦伦派出了使者前来,不日即将到达。

“黎伊斯坦河畔春天的景致很美,您可以派人带他们多游玩几天。如果腻味了还有繁茂的红杨林可以供他们观赏。春天了,满地都是野物,虽然没有秋天那么肥美,但现在狩猎也是一种乐趣。”一脸烟灰的伊莎满不在乎地说。

“伊莎,时间到了,让我们回去吧。”有这几天的畅快已经让我很满足。

篝火映亮了她的眼睛,也映亮了她脸颊上缓缓划出的两道白皙泪痕。她扭过头去,说:“我想看看哥豪拉雅山,月儿兰。请答应这个请求,我已经许久没有见到了。”

我能说什么呢?维多利亚在一边,用骑士视为生命的阔剑串了只泥獭在篝火上缓缓转动着。

第八天,骑队往西边的山林驶去。

第九天,伊莎说那太模糊了,看不清楚。

第十天,已经到了苏萨格摩森林的边缘,宿营在离玛耶族村庄不到二十里的山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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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您的仆人萨文骑士是否有幸得到莱安娜小姐的同意,一同游赏夜中森林的美景?”伊莎穿戴整齐了盔甲,躬着身子,左手放在身后,曲出右臂来,如一个真正的骑士向我发出邀请。莱安娜的姓名由莱安演变而来,因为我实在不象一名骑士。

我记得伊莎说过该怎么做的呢,伸出手搭她的手背上微笑着柔声说道:“亲爱的萨文骑士,我非常乐意接受您的邀请,而且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萨文骑士”慎重其事引过我的手,让它挽住她的胳膊,左手轻覆在它上面。

“这是不礼貌的,萨文骑士。”我提醒她:“没有小姐的允许,您不应该触碰她的手。”

“当然,通常情况下的确如此,不过也有例外的时候。当小姐眼中露出默许时,真正的骑士决不应该放过这样的机会。” 萨文骑士嘴角含笑风度翩翩地说:“而且,假如小姐已经有了情意,她会轻轻倚靠在骑士的手臂上,会用她柔软的身躯暗示忠诚的骑士可以更加强烈表达他心中的激情。”

这,我实在做不到。

“真悲哀,看来我还没有完全俘获小姐的心。”伊莎长叹了一声,带着我走出帐篷。

夜鹫在黑夜中欢快地鸣叫,黝黑的森林中有股雪水融化的清新气息,还有些神秘的动静。这并不是夜游的好地方与好时机,这样的夜游应该是在城堡的花园才对。可我们都不曾注意,只是顺着一条小溪慢慢走着。几十名侍卫在远近举着萤石魔法火把,各种声响融合成了和谐的天籁,舒适而安详。

今天的伊莎有些不同寻常,她执拗地要求我只准称呼她为萨文骑士,如一个真正的骑士一样娓娓地谈论了森林、景致、溪水和花草,如同真正的骑士那样做着一举一动。而且,她也要求我,也如真正的莱安娜小姐那样。只要不是太过古怪的请求,我都会答应她。有时候,我都模糊了,似乎我们真的成为了骑士和小姐。可这也不让我很难堪。

在一片岩林的拐角处,萨文骑士停下了脚步,前面杂石草木丛生已经不适合优雅的行走了。伊莎呆立了会儿,轻轻地说:“让我们到此为止吧,我的月儿兰。”

“怎么不是莱安娜了?”

“我也希望是,希望我是萨文骑士。”她看着远处的黑暗,接着慢慢地说:“可惜我们都不是。如果你一个人在森林中走,会不会迷路?会不会让森林的野兽伤害你?”

我想,我知道她要做什么了。可伊莎,有些事情已经没有办法挽回了,就象时间和经历。

“我的月儿兰,你不该来欧卡亚,你不属于这儿。印莱特人的责任应当由印莱特人来承担。我不能允许你去斯巴达斯特,那会害死你。不要告诉我,你害怕森林与田野,我知道你本就是从里面出来的精灵,所以应该回去。前面有两匹马儿和另外一个人,二十里外是玛耶人,你从那里出来也知道如何回去。回去吧,月儿兰,去亚里巴桑,去月儿兰山谷,总之不要在肮脏的欧卡亚……”

“伊莎……伊莎……”我忍不住用呼唤打断了她,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感动?还是好笑?或者是无奈?只能将她的手抓住放在怀里:“伊莎,很久以前,我只是一个四处游走的魔疗师,除了一些魔法什么都不懂,现在还是这样。可是我知道所有的地方都一样,伊莎,都一样。月儿兰山谷已经不在,它太脆弱,经不起一点点碰撞。亚克说过,我们心中都有一个圣洁的角落,那儿才是最美丽的地方……”

“不,不要和我说起他!”伊莎的声音是如此愤怒!她几乎是喊了出来:“我讨厌他!我痛恨他!我恨他为什么要把你带到欧卡亚来!我恨他为什么要让我遇见你!”

“这不是他的错,伊莎。他也不知道会这样,他不知道我与……”

“你不明白吗?月儿兰!”伊莎猛然转过头来,紧紧地盯着我,眼中炽热如火。她一字一句地说着:“月儿兰,我恨他,是他让我遇到了你!你不明白,你当然不明白!因为……我爱你!”

我爱你!我经常听到,从她口中用着调皮的口吻,用着轻松的语调。可现在她却是这样看着我,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躲开她的凝视。她喜欢亚克,这我知道……她应该爱亚克,不……不是我……不应该是,我没有这个权利了……即使是,这个也不是我的身躯……不是我……

“你一定会嘲笑我,嘲笑吧!我不在乎!我曾经怀疑过自己,曾经责问过自己,曾经努力阻止过自己。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在摩尔德加,在我看着那个血肉模糊的丑八怪时,心里有个声音清晰地告诉我:我爱你!我爱那个在床上蠕动着的丑八怪,无论那是谁!我就是爱。当时她还用眼睛微笑着告诉我,她没有事情,她在笑,我没有办法……月儿兰……我就是没有办法不爱她……”

一阵晕眩袭来,周围的一切都模糊了。我能清晰地听到她的话,可为什么会动弹不了?为什么开不了口?为什么会,禁不住地颤抖?!

“……你不知道,和她在一起有多么轻松,多么甜美,多么纯净!和她在一起,全世界都会消失,只有安宁与快乐。她所在的地方,所有的肮脏都不存在,只有她的光彩在闪耀夺目。我能不爱她?月儿兰,难道这不是爱?可是你得走,即使是为了我你也得离开这里,离开印莱特,离开欧卡亚,远远的,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看着已经泪流满面的她,我怎能迈得开步子?!

“都是我的错,我把你吓着了。走吧,走,别担心那些侍卫,他们不会阻拦你。”她又哭又笑着,拉着我往杂草丛中走去。

“不。”我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来,说话现在是如此困难!伊莎,你不知道我是谁!我既不会嘲笑你,也不会被你吓住,因为人们所知道的只是我的躯壳。可,你真不在乎我的丑陋吗?

“为什么?”

我不知道。可我知道我不能走:“你为什么不走?”

“可我是印莱特人!我是印莱特的公主!”她大叫起来。

“我现在是印莱特大领主的弟弟古安特·印莱特的女儿,伊莎,我也是印莱特公主。我还是欧卡亚大陆圣教的圣洁圣女。而且如果现在我走了,伊莎,那么我永远都是这个可恶的圣女。为了这个圣女的名义,无数人将流血搏杀。她和印莱特将成为两个大陆世代的诅咒。伊莎,我不能走,两个大陆都没有可去的地方。我还不知道我能做些什么,可我不能走。”

她仿佛被重重地击打了一下,呆呆地站在了那里。

“让我们回去吧,很晚了。”我牵着她的手往来路走去。

可爱的伊莎啊!回到了帐篷还木然呆立着,无力而憔悴,让我一阵心疼。她一直这么站着,任凭我解下她的头盔。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为她做,就象……就象妻子为征战归来的丈夫,这感觉很奇怪很奇怪。接着是护肩、胸甲、背甲、腰甲,一片片甲片被卸下来,显露出她修长而窈窕的身型。可她刚才的话还在耳边,那个炽热的目光!

不知道为何,我不敢去看她的脸,那么熟悉的脸却让我有点陌生起来。该死!我无法把那些话语从脑子里驱赶出去!熟悉而幽美的气息与起伏呼吸着的胸口,让我在解她胸甲上的拌扣时,手指开始有些颤抖。我不敢触碰到眼前的身体,即使还有内裳遮挡着。除了蕾丝,我还没有给其他人这样做过。然后是护臂上的束绳,缚得那么紧!好久我才解开将绳套拉出。我看到,她的手指也在微微颤抖,任由着我做着一切。

蹲下解着护腿与战靴时,地上荧光映出的影子慢慢地动了。一根手指在这具身体的长发上滑动,缠绕着,抚mo着,却传到我的知觉里。我为什么不阻止她?在以前,我一点都不在意,而现在却为何让我觉得心跳加剧?靴子已经解开,为何我还蹲着不敢动弹?长发被拨弄开,垂在脸侧,后颈的肌肤上有只蠕虫在爬动,轻柔而圆顺地转着圈儿——那是她的手指?一阵麻痒从爬动的地方荡漾而下,又如波纹一样荡漾而回,为何……为何我会微微颤抖?那是她的手。伊莎的手,摩挲着我的发丛和后颈,手掌温热干滑,紧紧贴着攥着我的肌肤,顺着衣襟滑进溜出,搅起身体里一阵混乱的火热。

帐篷里的气息旖ni而混乱。不,伊莎,你不知道我是谁……我不能让你这么做。

呼吸为何忽然会这么粗重?我逃开了去。我不知道……我不想知道!伊莎,能否请你将眼光投向别处?因为我能感觉到它,无法在它的注视下自若,甚至那束腰上的缚带因此也变得这么难缠。我匆匆解去外裳钻进铺在地上的绒裘,不敢看还矗立在帐篷中央的伊莎。可被裘里满鼻都是她的气息,我是否该逃出去?可,可我喜欢她啊!我不能伤害她……我爱她吗?请别问,我不想去想,不想去看。

伊莎,请别这么看着我,好么?

可我说不出话来。影子在毛皮上曲折翻越,越来越大,遮住了眼睛。我听到了呼吸声,听到衣裳的唆唆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不敢睁开眼睛。绒裘被掀开,一个火热的身体贴到了身边,挨得那么紧!眼皮上的暗影并没有消失,空气中的流动离得越来越近,气息滚烫而厚重。脸颊上毛茸茸的,开始被松软卷曲的长发包围,火热的气流伴随着呼吸声就在我眼前,很近很近。

我知道她想做什么,可为何在她接触到我的那一刹那,我会有一丝渴望和回应?

这么重!她就这么重地吻在我唇上!心里仿佛有根弦被崩断,响起悠远的颤音,把躯体与灵魂生生分成了两个。躯体在迟疑着被湿润滑软的双唇吸吮着,灵魂沉到了心底苦苦逃避着追逐。躯体慢慢迷失在喘息和挤压中,灵魂在记忆碎片的缝隙中闪躲。躯体张开了唇任凭香滑的舌头冲进来肆虐,灵魂却在闪电雷鸣中长长哭嚎!

说好不流泪,为何还是止不住?

伊莎,可爱又可恶的伊莎啊!

喘息如洪水刷过。她用唇用牙齿轻轻吸吮着我,忽而上唇,忽而下唇,忽而贪婪地探伸进来咬住我的舌头,挑弄着,在厚重的呼吸的伴奏中。忽而,她又会如饥渴的旅人一般撕咬起来。

身体在沉沦,灵魂在叹息,如一曲矛盾而强烈的双人玛雅协奏!

伊莎,伊莎请放了我,好吗?

灵魂的语言却被躯体与双唇封堵在心中。

一只火热的手毒蛇般灵巧地绕衣裳的遮护,毫无阻碍的进入小腹。我却若被它狠狠地咬了一口,忍不住要卷曲起身体捕捉它出来。可是啊!伊莎,用她的舌在我口中撩拨起又一阵狂躁的混乱!不要,伊莎,请别……身体不禁一阵阵地哆嗦着,被触碰的地方向深处点燃起团火焰,燃烧起肌肤滚烫!为何,灵魂派遣去捕捉它的手,却变成了痛苦的纠缠和挤压?

不!请别碰它!它太靠近心房!

伊莎,我的伊莎,你为何这样急切地想征服我?你知道,我无法抗拒你,我喜欢你。伊莎不回答。她吻去了我脸颊上的泪水,吻着我的眼睑,握着那只小巧尖挺的乳房——它是这具躯壳的,却又使劲敲打着我的灵魂!欢悦与痛苦,泪花与电流,一遍一遍冲击而来!

难以抵挡的灵魂被龟息起来,退到了幽暗难及的深处,剩下了这具叫月儿兰的身躯!

这具叫月儿兰的身躯,让我渴望被伊莎这么使劲握着,整个搓揉着,尖硬的果实悄然而立,在伊莎的手掌中被牵拉着,疼痛接踵而来的是汹涌的麻痒。我听到了身躯的喘息声,看到腰肢不断耸立着,回应或是逃避着伊莎的抚弄。

我忍不住哼了一声——伊莎不让我的嘴巴发出声响,不让它有空隙。

有一丝寒冷不知不觉滑入,绒裘四敞,长裙被拉开。可灵魂早已经不听使唤,无法鼓动起本原的欢歌,任由初春的空气在肌肤上践踏。伊莎,就是不放过我。她将遮盖身躯的衣物一一拉开,褪下。抵挡的手碰到了她都被乖乖降服,最后和她的手指纠缠在了一起,不能分开。每寸肌肤,每个毛孔,我都能感觉到同样火热的身躯,就在咫尺。

渴望、失望、痛苦、欢乐……一切的一切都随着一个光滑柔软而炽热的身体轰然压下!那陌生了几千年的熟悉,刹那间轮回而来!我不是我,她不是她!格林与月儿兰?蕾丝与伊莎?灵敏的触觉给了我每个细小的碰触,柔软而有坚硬果粒的胸口、扁平火热的小腹、修长有弹性的双腿和另外一个身躯同样的身体完全融合在了一起!

有颗水滴掉落在我额头,身上的躯体忽然僵硬了。

我猛然睁开眼睛,却见伊莎支起了美丽的脸庞,痴痴地看着我,眼中的柔情交织着热切与愧疚,滴滴泪珠涌着出来。伊莎,你不该掉泪,你知道我喜欢你。不,那或许是叫……爱?

“我爱你,伊莎。”我吻去她脸上的泪珠,紧紧搂住她紧贴着我的腰:“和你在一起非常快乐,包括现在。”

她轻轻伏下,将我揉在她怀里:“请别安慰我,我知道这样很不对。你不会责怪我?”

“我爱你,伊莎。”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现在,现在……我的确喜欢这样。我喜欢和你这样拥抱着,我抗拒的是我自己的身体,而不是你。我说:“你知道我喜欢的,只是以前我自己不知道。我愿意为你的快乐付出所有,喜欢与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时光,你的一切都让我沉醉,这是不是爱?”

美丽熟悉的脸庞停滞了一下,忽然就绽放开了笑颜,焕发出一种难以置信的光彩!那么耀眼!让我如此心碎与疼痛!我愿意,伊莎,真的。我愿意和你做一切,渴望和你一起放松心灵与yu望,让身体随着yu望欢腾!我愿意!伊莎,而你就给了我寻找了千年拥吻,虽然那是另外一个身躯。

没有时间了,我即将前往那个遥远的地方,也许永远也不能回来。

我生疏地找寻着她的双唇,咬着它,双手紧紧地勒她的身体。

“啊……”她忍不住叫出来,飞霞满脸。

一股热流从深处迸发,慢慢升腾上来,在两个****的小腹间交流激荡。一个深沉悠长的灵魂呐喊冲出口来变成一声婉转的呻吟,那是我的声音。

“闭上眼睛,我的月儿兰。”她在耳边呢喃着:“它太夺目,我要被它灼伤的。”

她开始用双唇与舌探寻着我的每寸地方,每个地方都不放过,用她的手化解我的每个扭动与抵抗,追逐着采摘着。身体里每个异样的感觉不断传来,让我的身躯与灵魂不断融合撕裂,不断撕裂着又融合着!

“不……啊……”我想逃避,逃避播撒生命的地方被侵入。可她用手扣住了腰和腿,长发覆盖了整个我的下身,用温软的双唇、湿滑的舌间与轻巧的牙齿释放出强烈的电流,让yu望与火热一起狂暴燃烧起来!我想逃,一阵强烈的混乱与麻痒之后却又使劲张开了腿,腰和臀体想退缩,却又不自觉地迎上去,寻找更强烈的闪电!身体与灵魂都被撕成了块块碎片,四处飞溅,时而又凝聚成团,不分彼此!

“伊莎……啊!”

席卷全身的电流在汇聚,欢悦与yu望、热火与混乱、疼痛与麻痒如积蓄着的洪水,眼前白光飞舞……在那一瞬间,世界仿佛停顿在最高处,我听到了喉咙里发出悠扬的泣声,还有身躯与灵魂的奔泻,顺着可恶的伊莎牙齿的舐咬奔驰而出!

黑暗与星光闪耀,身体在不停的抽搐。

看着还不放过我的伊莎,我不由喘着气哀求道:“伊莎……啊不……别,她已经……累了,月儿兰已经累了……我累了。”

伊莎如抱着个婴儿一样让已经手足无力的我卷缩在她火热而柔软怀里,用****的身体紧紧裹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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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娱乐圈的人都知道,惹谁都不能惹顾影帝,因为这是一位太子爷。如果不好好努力就得回家继承家业的,而他的家业是整个环球集团!无数女星想抱这条大长腿都铩羽而归,偏偏姜宁不信邪,然后成功抱得了美男归。“顾影帝,听说您正在跟当红小花姜宁交往,是真的吗?”顾影帝眼神深邃,神情冷漠,“不是。”众人一片哗然,闪光灯下,男人的眉眼更加深邃清冷。“求婚九十九次了,她都没有答应。”当天,娱乐圈沸腾,某博直接瘫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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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不是为了王位,朕又怎会娶你这商家之女?”往日恩爱的夫君却是说出此等骇人听闻之言。皇陵中,万箭穿心,身虽死而心未灭。夏璎珞对天盟誓,如有来世定不嫁入宫门、坐那凤椅。所有欺辱,定当百倍奉还!
  • 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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