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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逝去的岁月(2)

林夕转过身去,看着眼前的女子,一片恍然,却又不知道是否认识,抓耳挠腮的思前想后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女子看着林夕疑惑的表情,顿时脸色一变,一跺脚,夺过林夕手中的通知书,看了几眼,随手一丢,转身就跑了。

林夕弯腰捡起通知书,皱着眉头什么也没有说,继续开始排队。

夏天的天气永远都是晴空万里,没有一丝云彩,把地面烤的滚烫滚烫。已经在学校生活了数周的林夕走在熟悉的地面上,一阵南风吹来,从地面卷起一股热浪,火烧火燎的使人感到窒息,就连路旁杂草也经受不住这样的暴晒,叶子都卷成了细条。就连偶然的小鸟,也都是张着嘴巴在树上歇息,懒得再飞出去觅食。

或许夏日的午后,人们总是特别的容易感到疲倦,就像刚睡醒一样,昏昏沉沉不想动弹,欲睡还休的林夕拖着疲惫的躯干步步为履的走到教室的角落里趴在桌子上就准备睡觉。

“嗯?”刚刚趴下的林夕猛然惊醒,突然感到身下一阵冰冷,低头一看却发现一瓶冰镇的矿泉水安静的躺在桌子上,安分的压在一张纸片上。

林夕拿起纸片,端视许久也没有发现个所以然,纸片上只是画着一个很夸张的猪头。被凉水一激的林夕再也没有睡意,茫然的在班级的角落里打量着一张张的陌生脸,许久许久,思绪不知飞到哪里……

如果只有一次那么只是偶然,但是自从这一件事之后,更如星火燎原之势,一发再也不可收拾。时不时的冰水,更夸张的是下雨天还有雨伞送,甚至是三餐。也就是这个时候小叶子才与林夕相识,说起来原因,只是小叶子单纯的被林夕的泡妞手法所折服,死皮赖脸的想要求的几招。

其实来自乡下的林夕即使再沉稳,面对着各式的糖衣也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终于一个下雨的夜里,等待许久的林夕终于堵住小叶子口中的美女。

“又是你!”林夕皱着眉头打量着眼前这个穿着粉蓝色裙子的女孩,乌黑的头发瀑布般垂直地披在肩上,脸蛋微微惨白,让人不由得生出怜意,一切的一切分明在告诉林夕没有看错,就是报名那天捂住自己眼睛的女子。

“额……嗯……”被林夕堵住的女子满脸写满了惊讶,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转身,再一次的脚底抹油,跑了出去。

“你……”看到女子又使出这种伎俩,林夕不由得气急败坏,赶紧的追了过去。

两人你追我赶的在校园中急速乱窜,而夜,无形的罩住了两人,咫尺之内,看不穿彼此。唯一罩不住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如丝如线,飘落树梢,被枝叶截住,偶然打落,碎成一地被泥土吸附,或是同化在水池。只是飘落人心里的,却没有发芽,长成无边的思绪。

追逐了许久,两人都是气喘吁吁,林夕在和后面喘着粗气喊道:“别……别……别跑了,我们……是不是……是不是认识啊,我们……我们坐下歇会,聊聊。”

“你都不认识我,还……还说……说什么。”女子在前面强撑着,不肯停下。

“可……是……我感觉……感觉你很……很熟悉啊。”看到女子不肯停下,林夕拼劲了所有的气力做了一个加速,从后面拉住了女子的手:“你……你停下来,我……我跑……跑不动了。”

被拉住手的女子,心中一紧,扭过头去,而急速而来的林夕因为惯性,一时没有停住脚步,一个转身变成了投怀送抱,感受到怀中的异常,两人都是一阵沉默,只有两颗有力的心跳“砰砰,砰砰”的跳动。

许久,女子红着脸挣扎着娇叱道:“你……你先放开我啦。”

“额……”林夕一阵的尴尬:“放开你,可不要再跑了。”

“……”女子沉默以对。

放开了女子,两人沉默着坐在小亭子里,只有灯花随着雨落点点击碎,雨水冲刷树叶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

“我们应该认识的。”沉默许久的林夕终于打破了沉寂,驽定的说。

“是认识,但是已经很久了。”女子幽幽的边说便盯着林夕,双目中尽是无尽的幽怨。

“额,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林夕一阵头痛,翻遍了记忆也找不到与之相匹配的身影。

“你想一想你左手上的牙印怎么来的。”终于女子还是还给了林夕提示。

“敏敏!”听了女子的话,林夕一阵的激动,仿佛回到了那个别离的一年,敏敏在上车之前,一把抓过林夕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一口,飞快的跑到车上,冲着林夕喊道:“我们还会见面的!”

“林夕哥哥。”听到林夕喊出自己的名字,敏敏激动的扑到林夕怀里,脑袋在林夕怀里珙来珙去,仿佛在寻找那些逝去的气息。

“这几年,你怎么没有回去过。”看着怀中的敏敏,林夕一时不知所措,强作镇定的询问道。

“哦,这个啊,我去过了,只是没有见过你。”敏敏也是很疑惑。

听到敏敏这样说,林夕突然想起自己在外求学了三年之久,可能就是那个时候敏敏回去的吧,想到一切的失之交错,林夕心中五味杂陈的解释了一番。

两人彼此倾诉心肠,聆听着彼此的呼吸与心跳,一步一步走在茂密的林荫中,享受雨后的寂静安宁。

天若有情天亦老,本以为很难相遇的两人就这样相识相知,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纯真无邪,天真浪漫的少年时光,只是现在,有着一种莫名的情愫在两人心间流淌。两人的关系随着越来越热的天气逐渐升温,持续升温,从步行街到电影院,从教室到餐厅,处处都可以看到两人亲密的在一起。

直到到那天,正在思索一片文章的林夕皱着眉头盯着单调的纸张发呆,突然一股很熟悉的气息越来越近,萦绕在他的鼻孔间。林夕很是漠然的抬起头,一本正经的说:“敏敏,不要坐在我旁边。”

“为什么啊?”敏敏一脸的委屈,要知道自己本来就是冲着他才来的。

“会打扰我。”林夕继续埋头苦苦思索起来。

有点难过,不过敏敏立刻举手发誓:“我保证不和你说话不出去买零食不动来动去……”

结果没等她说完,林夕一脸挫败的说:“你在安静也会打扰我。”

什么嘛!敏敏气的拿起手中的零食就气呼呼的跑开,趴在栅栏上一动不动。

不过,接着敏敏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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