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位上,皇甫正意味深长的看着坐在下面的赫连毅。随即,他又将视线纷纷落在了他身后的四煞身上。这四煞,对于赫连毅来说是四道护身符。可是对于很多人而言,却是催命符!
至于他身边的那个叶凡,在四国只见是这般形容他的……笑里藏刀!有时,他笑的越是开心,便意味着你越是危险。因为,很有可能他的笑容后面,便是绝对的狠手。
他思忖了片刻,随即说道。“太子便不要开玩笑了。这四国之间,向来可谓是没有什么过多的秘密。你给的画像上的人,你该知道,她并不属于你!”
“呵……这世间,哪有什么属不属于的。只要我想要,我便会循着机会得手。呵……知道防不慎防那几个字怎么写么?”赫连毅有些坏笑着说道。
确实,谁都知道这赫连毅最喜欢的便是抢人家的东西。人家越是不给,他就越是要去得到。
叶凡看了眼赫连毅,旋即想到当初赫连毅还只有七岁时的一件事情。
那时,皇上最宠的便是芙妃。几乎将所有的好东西都往芙妃宫里搬,原本受宠的太子殿下以及皇后娘娘,都渐渐的被皇上冷落了下来。尤其是当芙妃有了身孕之后,皇上在芙妃身上花的心思也就越来越大。
平素里,由于太子殿下和芙妃也没什么过多的接触。所以,两人也称得上是一直相安无事。却偏偏,有一日芙妃来御花园赏景。她看到了御花园中那株盛开的十八罗汉,当即一阵欣喜,便摘下了两朵牡丹花。
而这一幕,恰好被他们的太子殿下看到了。当即,他气的上前理论。可是,芙妃由于一直受皇上宠爱,更何况,她腹中还怀着龙种。所以,她整个说话的语气就显得很高傲,甚至于在和太子殿下进行争论的时候,她一恼怒,直接气的一巴掌挥向了太子殿下。
那个时候太子殿下还小,根本受不住芙妃的那一巴掌。所以,当时他很狼狈的摔进了花丛。而皇后当初细心种的那株十八罗汉,最终被折落的横七竖八。
也就是那个时候,太子的心变得越来越冷,越来越狠。芙妃后来生下了一个女儿,却最终,在太子的手下没多久便夭折了。
他始终记得,那个时候,太子走到他身边说道。“叶凡,我杀了她!我真的杀了她!”
是,他不但杀了芙妃的女儿,还杀了芙妃。将他们两个做成了人彘,甚至于还让人割断了她们的舌头,即便是她们有机会遇到皇上伸冤,也终究是开不了口了。
而对于皇帝而言,这般的芙妃便再无所用。所谓的彻查,也不过不了了之……
听到赫连毅如此嚣张的话语,那些大臣又热血沸腾的说开了。
“真是荒唐!实在是荒唐!这东都国,分明就是一个蛮夷之帮!”
“就是就是,什么道理都不懂!一个太子,做到这般,与痞子又有什么区别?”
此人的话音刚落,赫连毅便缓缓的转过头看向他。吓得他,当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一时间,朝中百官顿时愣住,随即回过神纷纷唾弃这个通过自己父亲才有如此地位的吏部侍郎!
“哦?这普天之下,还没人敢说本太子是痞子呢?”他的声音其实低沉的很好听,却偏偏由于他阴阳怪气的语调,一句话听起来不由得让人毛骨悚然!
那人刚抬起头,便看到赫连毅如一阵疾风似的来到他的面前,俯视着他!
“不不不……我,我,我是乱说,乱说的!”那吏部侍郎看着赫连毅这般的气势,早已经吓得三魂没了七魄。整个人跪在那里瑟瑟发抖!
一时间,众人纷纷用厌恶以及嫌弃的眼神看着那吏部侍郎。只是,没人敢将视线看向赫连毅。只觉得,眼前这个东都国的太子殿下,确实与他们的王不同。
他们的皇上背地里处置起人来半点都不留情。可是表面上始终是一副温和的样子。让人着实没有半点的防备。
“够了!莫要让东都国的太子殿下笑话了去。这都说,说多错,不说不错。”语毕,他沉着张脸有些气愤的说道。
旋即,他缓缓的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看着赫连毅说道。“两国联姻,本是件再好不过的事情。可是,太子殿下这诚意着实不够!若是你再如此下去,那么,想来是没有可能了!”说着,他猛的一挥衣袖,面对着众人说道。
闻言,赫连毅一如方才般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有着一种让人很不安的感觉。他收起自己的扇子。随即拿在手里轻轻的摇着。
没有可能?呵……他赫连毅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又不可能变成可能。更何况,昨晚上花倾落的表现很是让他满意呢。这般有脑子的女人,才是他赫连毅想要的!
他太子宫中如今的那些女人,确实不怎么样。有貌舞才,有才无貌,可是那才却也不见得有多厉害的才气!
而一次偶然的机会,让他看到了花倾落的画像。更何况,如今这四国之间传论最多的便是,西琴国的皇后聪慧过人,心机深沉。
她帮助如今的皇帝一步一步走上如今九五之尊的位置,将堵在他前面的坏人一个接着一个的除去。她的那些英雄事迹,在各大茶馆里可是被很多说书人讲述的。
“那好,我们便来看看,到底可不可能呢?”语毕,赫连毅忽的一笑,那微眯的丹凤眼里,满满都是算计……
赫连毅倒没有住到皇甫正给他安排的驿馆里,而是自己找了一个城外的院子住下了。四煞还有叶凡,每天都形象相随的跟着。
“你还是忘不了她么,我告诉你,你们两个是绝对不可能的!即便是没有那个人,你终究无法跟她在一起!”叶凡看着眼前那个站在湖边的男子,有些激动的说道。
而眼前的男子,没有转身,他垂眸静静的看着湖面上自己的倒影。黑色的布缠绕着他整具身体,只露出一双几乎已经黑透了的眼眸。
过了半响,他才低低的开口。那声音,仿佛是破了嗓子的乌鸦,嘎嘎嘎的异常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