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转身就往楼上而去,看她的方向怕是去向她姐姐和李婶的房间,冷宵看着她坚定的背影这样想到。
“老莫,你明知这件事情有多难,为什么还要助她让她知难而退不是挺好的吗?”待看不见钟楚的身影冷宵这才回过头问道。
莫非依旧是摆弄着他面前的棋子,对冷宵的话充耳不闻,冷宵看不过去一把夺过,这才引得莫非看将过来。
就见莫非上开下阖的嘴缓缓说道,“既然你也知晓,为什么还要来听?”
冷宵听了莫非的话怎么越听越不明白,这说的都是些什么啊?
急得冷宵那是坐立不安,就见不知什么地方传来了回话,顿时把冷宵一顿好吓,什么疑问都忘了,只一个劲的慌乱的看着四周。
“有勇却无谋,小孩子的把戏,不锻炼一番怎么叫她知道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如表面所见那么美好。”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子嫌弃的味道,但偏偏叫人听了却让人不是这么想。
冷宵听了这人说的话,分明透着一股宠溺的味道哪里有什么嫌弃。
不过,这人到底说的谁啊,还有这人不会在屋顶吧,想着便把头看向了上面,任凭冷宵看得脖子都酸了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出来,只得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莫非。
莫非一见便不厚道的笑了,嘴张开了刚刚想说什么话就被上面那位劫了胡。
“这位兄弟当真是有趣。”不轻不重的话透过厚重的房梁传过来,明明是一般平常的对话愣是让自己不甚聪明的大脑听出了话里的打趣。
因为羞恼而渐渐沾上薄红的脸颊因为主人的乱想而逐渐退下去最后变得平静下来,不过之后冷宵却觉得这声音总有几分熟悉之感,想到某个人,连忙打了个寒颤,不可能是他,不过有点耳熟的声音到底是谁呢?
在冷宵还在纠结是谁的时候莫非与那人的谈话早已结束,等反应过来时早就不在了。
冷宵一看笑的眼都不见的某人,才不信你会不知道刚才是谁,想着便追着莫非问,奈何武力值不够只能被人虐的份。
等顾祁回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被莫非提着领子的奄奄一息的冷宵,疑惑的看向一旁完好无损的莫非。
莫非随手放下手里的冷宵看也不看的直接扔在地下,顿时某人发出一阵呼痛的声音。
可惜两个男人都不是怜香惜玉的主,更何况还是一个男人,所以别指望还有人把眼神分给他。
叫了这么久都没人理,索性也不装了直接一个鲤鱼打挺漂亮的从地上弹起来。
屁颠屁颠的就想要凑过去听两人讲什么,谁知还没挨近就被人给推了很远。
不信邪的冷宵借着越战越勇的勇气,再一次冲了过去,谁知到了地,冷宵傻眼了,人呢?
抬头一看莫非已经走到了转角口,再过一会可就真的不见了,想罢冲着顾祁露出一个微笑直接快步向上走了过去。
至于为什么舍近求远的不找顾祁反而是找莫非,当然是因为某人难看的仿佛要吃人的脸色。
冷宵有一种预感要是自己在停在那,顾祁绝对有可能想把自己给这样又那样的,想到那个画面太美,顿时浑身一个激灵,逃也似的跑了。
浑身散发着寒气的顾祁浑然不觉冷宵的动作,只是一个劲的用着那双好看的眼定定的看着某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夫、大夫。”正在自己医堂里打盹的大夫顿时被月木急切的大叫声给惊得差点打翻自己最喜欢的茶具。
顿时心情不怎么好的大夫,倒想要出去看看是谁这么闹嚷嚷,要不是很重的病,自己可有的给他好看,比如随便在药里加点什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想想就很过瘾。
大夫带着小心思一路开心的走了出去就连刚刚的生气都不见了,满心满眼的都是脑子里的药。
还未到门口,“哪里受伤了?”月木定睛一看是个老头,一进来就中气十足的问道。
月木赶紧把伤势说了一下,不过又疑惑他是怎么知道受伤的。
大夫一看,便说道,“这么大的血腥味,我是老了还不是糊涂了都闻不出来。”
月木连忙受教似的站在一旁,看着大夫诊治。
片刻之后,大夫才幽幽说道,“没事,就是磕了一个口子,看着吓人多养几天几天就行了。”
月木一听顿时放下心里高高悬起的石头,长舒一口气,回头一看就见老头正满眼放光的盯着自己。
心下警铃大作,浑身紧绷就要动手,不想老头却是一笑,“哎呀哎呀,我这不是见药兴起,哦不,是见人兴起,哎呀怎么也不对。”
老头说的乱七八糟,自己却是听懂了,原来这老头想让自己给他试药。
老头还在说却感觉有一股危险的气息在背后升起,不待自己反应,就已经被月木用剑指着脖子,吓得老头顿时不敢说话。
只用滚圆的眼珠子转啊转的,忽然不知想到了什么,也不害怕,直接无所谓的迎着剑,不要命的往上还凑了凑。
月木本来的目的只是想吓一吓老头罢了,自然看见他不要命的往上凑了凑,自然想后退,谁料老头还往上凑,就这么不小心给划拉出血。
见剑上见了血忙收回架在老头脖子上的剑,鲜红的鲜血就这么顺着锃亮的剑身缓缓流过,延伸出一片红色。
“哦,流血了。”老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眼前的小子,笑得更开怀了。
月木见眼前有些疯疯癫癫的老头顿时有些后悔刚才为什么不仔细打听清楚了再进来,不过望着笑的疯癫的老头又让月木产生刚才的后悔死错觉的感觉。
一时各种猜想纷至沓来,月木使劲揉了揉发疼的额角,挽了个漂亮的剑花收好了剑,抱起包扎好伤口的月筑就要回客栈。
不想,一双满是皱纹的手拦在月木身前,顿时月木眯起散发危险的眼睛,可是不知是不是月木长得比较老实让他忽视或者是没有察觉到月木的半分不悦。
好脾气的月木看向笑嘻嘻的老头,心想,到底是自己有错在先,便站着听这老头想说什么,虽然自己有那么一丢丢好奇的成分在里面。
“小兄弟,想提升自己的功力吗?我这儿什么奇珍药材都有,就只需要你付出那么一小小代价,怎么样,很划算吧。”说着还用手指比了比。
听了这话,月木完全不为所动,用药物当然可以在很短的时间之内提升功力,但此法却有一个非常大的弊端,那就是—加速衰老。
这对追求武功的人来说,无疑是个诱惑,但却很少有人去做,因为不是到了绝路谁都不想透支自己的生命,毕竟谁都想要活下去,哪怕活得像路边的草芥也绝不放弃。
“这次多谢老先生相救,至于……这件事前辈还是另找他人吧,在下还有事就不打扰先生了。”说完,仔细看了看怀里的啊筑,抱着直接向客栈走去。
老头只是一笑,也不再阻拦,反叫经常跟在老头身边的鸢飞十分不解,随后又摇了摇头,先生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主意,自己还是把自己分内的事情做好就行了,别的自己也管不了那么多。
等月木回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天黑,夜色暮合明亮温暖的阳光退下场去,换上夜的宠儿—月,给处于黑暗里的人们带来一丝温暖,虽然是清冷的但总好过什么都没有的好。
几人聚在往常的包厢里小声的商议着后续的事情,就在这个当口,月木走了进来本来结实的门板竟在一脚一下丧失了它原有的坚固。
恰巧一阵风吹过,门板和着风不断地拍打着发出一阵吱呀吱呀的声响,引得众人一阵好奇,有什么事竟然惹得老实人月木发脾气了。
把众人的反应全部看在眼里的顾祁,弯了弯嘴角,本来就很薄的薄唇此时更是透出一种高兴的意味。
坐在角落的钟楚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自己的手下出了事不知道有什么值得高兴的,想到一个可能,该不会这些都是贵族子弟的恶趣味吧?
看来以后要离顾祁远远地,不然谁知道要沾染上什么东西,边想着身体还往旁边退了退,惹得一旁的钟素一顿不解,还好奇怎么今日妹妹这么反常,莫非身体哪里不舒服了。
想到妹妹的病,“阿楚,你没事吧?”
面对自家姐姐嘘寒问暖的问候,正暗自后退的钟楚身体不由的一僵,笑眯眯的转过头道,“没事。”
钟楚使劲的抽了抽嘴角努力弄出笑来,却被一旁的顾祁给看了过去,看了就算了那个不屑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看着眼前又走神的钟楚,心里更加坚定绝对是身体刚好又跟着他们四处查案太劳累了,一定得好好补补,还在努力跟顾祁较劲的钟楚浑然不知自家姐姐给了自己好大一个惊喜。
正在用眼神攻击顾祁的钟楚只觉得背后一抖,有什么不可控的事情发生了,但自己回头看了又看什么都没有,遂只得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