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太宗曰：“四兽之阵[1]，又以商、羽、徵、角[2]象之，何道也？”
靖曰：“诡道也。”
太宗曰：“可废乎？”
靖曰：“存之所以能废之也。若废而不用，诡愈[3]甚焉。”
【注释】
[1]四兽：指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蛇或龟）。
[2]商、羽、徵、角：古代五声中的四声。在古代也用来代表四方，并象征四兽。
[3]愈：更加。
【译文】
唐太宗问：“（龙、虎、鸟、蛇）四兽之阵，又用商、羽、微、角四音来代表它，这是什么道理？”
李靖答道：“这是兵家诡诈的方法。”
唐太宗问：“可以废除吗？”
李靖答道：“保存四兽的名称和代表四兽的四音正是为了废除它，如果废而不用，其他诡计的方法就更多了。”
【原文】
太宗曰：“何谓也？”
靖曰：“假[1]之以四兽之阵，及天、地、风、云之号[2]，又加商金、羽水、徵火、角木之配，此皆兵家自古诡道。存之则余诡[3]不复增矣，废之则使贪使愚[4]之术从何而施哉？”太宗良久曰：“卿宜秘[5]之，无泄于外。”
【注释】
[1]假：假借。
[2]号：称号，名号。
[3]余诡：其他诡诈的方法。
[4]使贪使愚：驱使贪婪愚笨的人。
[5]秘：保守秘密。
【译文】
唐太宗问：“这是什么道理？”
李靖答道：“假借（龙、虎、鸟、蛇）四兽的阵名和天、地、风、云的称号，再加上商金、羽水、徵火、角木的配合，这都是兵家自古来的诡诈方法。保留其名，其他诡诈的方法不会再增加；废除它，驱使贪婪愚昧的人还有什么方法可施呢。”
唐太宗考虑很久说：“你要保守秘密，不可泄露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