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太宗曰：“当今将帅，唯李、道宗、薛万彻。除道宗以亲属外，孰堪大用[1]？”
靖曰：“陛下尝言、道宗用兵，不大胜亦不大败；万彻若不大胜，即须大败。臣愚思[2]圣言，不求大胜亦不大败者，节制之兵[3]也；或大胜或大败者，幸[4]而成功者也。故孙武云：‘善战者，立于[5]不败之地，而不失[6]敌之败也。’[7]节制在我云尔[8]。”
【注释】
[1]堪：可以。大用：重用。
[2]思：考虑。
[3]节制之兵：有节制的军队。
[4]幸：侥幸。
[5]立于：处于。
[6]失：失去，放过。
[7]“善战者”三句：见《孙子兵法·军形篇》。
[8]在我云尔：意思是在我自己。
【译文】
唐太宗问：“现在的将帅，只有李、道宗、薛万彻。这三人中，除了道宗是亲属之外，哪个可以重用呢？”
李靖答道：“陛下曾说李、道宗用兵不大胜也不会大败。薛万彻若不大胜就是大败。我考虑圣上的话，不求大胜也不会大败的，是有节制的军队；或者大胜或者大败的，是凭侥幸成功的军队。所以孙武说：‘善于指导作战的人，使自己常处于不败的地位，而不失去任何击败敌人的机会。’指挥掌握在我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