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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中途下车(3)

怎么,你牙痛了?不,没啥。

她到前晾台找了个购物的编织挎包,狡黠地回过头朝他眨眨眼睛。他明白,便按电视里外国人教的那套规矩走过去吻了吻她的左颊。她掉过另一面等着,他又搬过她的右颊生硬地咬了一口。她把他折腾够了,舒心了,这才心满意足地到处看看,合上铁门走了。

你也要吃早点,广场东侧那家老回回的羊杂碎真不错,汤白白的,辣油红红的,你去尝尝吧,他在铁门里边嚷嚷着说。他深谙怎样讨好自己的女人,懂得怎样化干戈为玉帛。干戈痛快一时,玉帛才能保持和平共处。他想男人要缺个稳定可靠的家呀那就可怜完了。他懂得那些闹离婚的好汉们最后弄得吃住都没个去处,像丧家犬似的悲哀。

知道了。她嗲嗲地、柔情地应答着。

她走了,对付过去了,他便觉一身轻松,犹若开走了一辆载重货车,顿觉整个住宅也宽敞明亮了许多,脉搏跳动的频率似乎也有了减缓和改善。

他终于又属于他自己,回到了自己的世界。他伸懒腰,打哈欠,淌眼泪,擤鼻涕,窃窃地笑,四肢乏得没一点儿劲。他看窗外下雾下霜,橘红色的街灯刚熄灭,天还黑着哩。昨夜等妻睡熟后灵感勃发又起来写小说,现在还觉着很累。

他又拉开被褥,摸摸垫褥还暖和。他终又幸福地挨着枕头,合上了眼睛。

叮咚……

他蒙蒙眬眬的,仿佛听见了一点什么。

他不知昏睡了多长时间,也不知白天黑夜,他只模糊地感觉自己的心跳有点过速。他蓦地惊问自己,我嘀咕她了吗,没有,也不想再嘀咕她什么了。他在心里自问自答。他睡着了也明白他和妻的关系是他们生命合写的一部漫漫史书。1989年“6?4”前后,他大学时代的恋人曾一度发疯似地要求同他恢复关系。她的父母是珠宝商人,在波恩定居,腰缠万贯,条件是优越的。只要他同意,他们便能一块儿出国。她寄来了他们年轻时的合影相片,他和她合记的两本爱情日记。他曾经是那样痴情地追求过她,但他却在写给她的信中回绝了。他说,我们都懂得中国历史,请不要做梦作诗,咱们都多大岁数了,不敢再浪漫下去了。他希望她更能尊重他和于萍结婚26年的历史。他告诉她,只能忠实于他的妻子,更没有背离祖国离经叛道的任何理由。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吓了一跳,难道她忘带钥匙,编织的毛裤忘带走?她有这毛病的,她总爱丢三落四。

叮咚……他这会儿才辨清是门铃的响声。来了,来了。他愤怒而又和缓地说。

来人出乎他的意外。他们愣神在门口对视了一会儿。哦,我打扰您了。对方很有礼貌地朝他微笑。他感到楼外仿佛下着毛毛细雨,刮着阴凉的过堂风。他的汗毛竖立起来了。您找我有事?他琢磨半天,也没能想起她是谁?

能让我进屋吗?她嗫嚅地说。

他把她让进外屋客厅,自己进卧室穿了衣服。他的心脏这时候犹若塔尖上一只敏感的风钟。他想起妻临走时的交代。他自己也能听见心跳的声音。

您这工作舒服呀,庄先生,10点多了还睡大觉?真不好意思,吵醒您了,她说。他小心地给她沏茶。过滤性病毒这玩意儿真了不得。他扭过头去背着她,背着宜兴茶壶,青瓷龙凤茶缸,再也忍受不住,便猛猛地打了几个喷嚏。他说,这鼻窦炎稍一受凉就……他赶紧用手绢捂住鼻子,又打了几个惊天动地的喷嚏。对不起,真对不起!

她笑笑说,这没关系。将军要打喷嚏,平民百姓也要打。他听出这话好像是契诃夫说过的,挺诙谐,便抬起头来看她。是同行?业余作者?他猜不准。

庄先生,您记得我吗?她像个金丝雀儿那样歪着脖子问他。她说打听到庄先生不容易,看来你们当作家的住处是保密的,还安有防盗门。

保密?哪里哪里。您记得我吗?她又问道。记得记得。

他的确不记得她是谁。可他觉得又不能说不认识她。那样会让人尴尬,不礼貌。便调动全部脑神经拼命搜寻记忆。他只好无奈地摇头,抱歉地看着她笑。

三个月前,在医院看病买药,你排我后面,也打这样响亮的喷嚏,把个队伍打得七零八落,有个小孩还捂着耳朵。大家都在笑,你一个劲地说对不起对不起。你真有趣。

呵,我记起来了。

不,你压根儿就没问我是谁。是你给我垫付药费的差额九元七角八分钱才拿上药。我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个数字九七八。

那算个啥事?他有些不好意思。

对我却很重要。因为我当时背着孩子,孩子得了肺炎,高烧不退。没你垫钱就买不起药,打不了针。孩子的病拖下来了,医生不管这些,医院不是慈善机构。待我打听到你的下落后到过编辑部也敲过你的家门。有一次碰见你们家一位胖女人,那大概是嫂夫人吧。她面无表情地说,庄先生搬家了,让警察抓跑了。

孩子真可爱,黑黑的,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有点自然鬈发。他好了吧?我下乡生活了一段时间,当然,你就找不见我了。

他……死了!

死了?!……他瞪大眼睛,惊诧得几乎跳了起来。

死了好。要是全死了,那就更好了。可我还是要感谢你。我到处打听你,找你,虽然一时不便难以还你这些钱,我是来看看你的,看一个好人,一个富于同情心的作家。没有别的目的,真的没有,她在说这番话时用袖口擦着眼泪,她连个手帕也没有。

那么,孩子病成这样,他父亲上哪去了?

萍水相逢,倒不如什么也不知道。他听了她的诉述倒难受开了。他站着,呆呆的。仿佛自己丢了孩子,他一时语塞,竟不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抚慰这位陌生的女人。

他让她喝茶,并打量她。他当然会警觉上当受骗,但凭直觉他以为她不是那号女人。她不是一般的朴实无华,只有在废品公司回收的废旧衣服堆里才能挑拣出她那身穿着打扮。这个城市乃至全国妇女可能在5年前就不再有她那样落魄背时的装束了。已是暮秋十月,她还穿着一双用粗线脚缝补的单布鞋,棕色袜子也是用伤湿止痛膏粘补的。她好像来自埃塞俄比亚。她的神态渗透着忧郁、贫困、疑惑和未知究竟的渴望。她时有微笑,黄白灰暗色的脸孔也说明她笑不由衷。他该咋办?要是来个化缘和尚,给几元钱就打发掉了,她却不是。她已徐娘半老,她会那么简单?就光是为垫几个药费来说声感谢?尽管她自己声称她没有别的目的。

很对不起,我还没洗脸哩。他说。

他走进厨房。随之,从厨柜里拿出一把龙须挂面,抖抖索索地打了两个红皮鸡蛋。他还想找点肉末,妻总是会藏,又不知她藏在哪里。他问她是否用过早点,她没听见也没吭声。他不知如何是好,直至把鸡蛋挂面端到她的面前他还是想不出个究竟。她已经饱经失去孩子的悲哀,赶人家走是不人道的。他说,你也吃点吧,我做得不好,要是我爱人在家她会做得可口一些,她上班去了。他特别强调爱人上班这个字词。他忽又担心自己的这种诚实而又笨拙的殷勤对方是否介意。他总是这样耐心地待人接物。他从小接受私塾先生土改时划为地主的父亲古朴的家教。父亲说不论是谁,只要找上家门就要热忱接待,能助他人谓之积德。他自己首先找了个小矮凳坐下吃着,他颤颤巍巍看着她,他等待着。

她笑笑就吃了。她说好久没吃到这样美味可口的面食了。你们作家搞吃的很精致,艺术,还放了姜粉、绿绿的葱花。她说他可能误会了,她不是乞丐,但命运却比乞丐更为凄楚悲凉,她感谢他把她当人一样地盛情款待。

于是,你就这样谋求一种解决,不实际的解决?他的思路清晰了,他觉得她还年轻,他是以长者的身份对她说这番话的。是有点调侃的意味,但绝对是善意的,并不是揶揄。

她知道人的层次不同,作家有作家的脾气,她与作家之间有天壤之别。她没敢吭声。她目光茫然地瞧着组合柜橱窗里一匹带翅的金马。她神思悠悠地说,那不实际,那不过是人们美好愿望的想象,马儿不长翅膀。她说她任何痛苦的挣扎都挣脱不掉自己命运的掣肘,挣脱不了自己。她并无恶意而是自我解嘲地说,庄先生大约总生活得很舒坦吧。

他犹疑地摇摇头又肯定地点点头。他感觉到她把他与她对比形成强烈反差话里有话,有着不应有的水平和分量。他听后有点愤怒,他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不一般。

她说她曾是一个有着20年工龄的女工,早年也是一个酷爱文学并在《飞天》

《青海湖》发表过小说的作者。不过,那都是不可追回的明日黄花了。

我以为哩。他说。他又给她倒水,在食品柜里找出些花生糖果供她果腹。他感到对她有点儿轻慢。

她沉默片刻,自尊而又从容地拉过他的袖腕看表。夫人大约快下班了吧!她倏地变得有些惊惶不安。

正是,她快回来了。上次她对你有些不恭,人是地道的好人,如果你能再待一会儿见到她的话。

不了,今天要谈我的事来不及了。不过,我想你们作家会喜欢听这些。你说要下乡体验生活,你倒不如听听我的故事,你可以写一部书,一部顶顶畅销的书。

你自己也可以写的,你既在刊物上发过小说,你就该努力坚持,不要自暴自弃。我同文学早已无缘。连怀念它的资格也不具备……她又落泪。你可以明天再来,或在你认为合适的时候。我一般上午在家,我们聊聊。到我家去聊也行。你害怕吗?她凝视着他。

那怕什么?我也过过极其艰难的生活。他笑笑说,到你家去看看也好。

今天下午3点我在迎水桥头等您,好吗?

他点点头,握了握她的手,他想他应当这样礼貌待人。

话题是从一个采购员外出采购干那号事被抓获让公司去领人聊起的。

那是个50开外的老头儿,多么善良的一个老实人啊,见谁都分烟,见了娃便递去几颗糖豆,谁知他会干那号事。

那号事不管老头不老头,老实不老实,那号事一般从表面瞧不出来。性关系在人类生活中担当着极重要的任务,它是人类一切行为或举动不可见的中心点,戴着各色各样的面罩,到处出现,不但年轻人,有时连老人都要让它弄得神魂悠悠。

一个在公司厂区劳动的女大学生也加入女工们的闲聊,她说,我可没这高水平,这是叔本华说的呀。

于萍无意参与这类下流事件的讨论,默默地靠在沙发上编织老庄毛裤的一个裤腿,好像不闻其声,可织针已乱,背脊中柱也渗渗地淌凉汗了。

闲聊再深入一步就具体到每一位女工都核查一下自己丈夫的行为。其结果是几乎绝大多数都对男人打上一个这样那样的问号。

那么,于萍姐,你那位杭州先生呢?

她打了个冷噤,不屑一顾地答道,你们的话题太无聊,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怎么个不可能?大学生坚持质询。

他很坦荡,他能自律,他甚至能把自己碰上艳遇这类事情放在我和女儿们面前公开叙说。你说,像他这样一个毫无二心整天钻入写作中的男人会干这类偷鸡摸狗的事情吗?

自律?实行民主监督?这倒是十分新鲜!听说于大姐的庄先生是位作家,文艺界著名人士,谁能保证这么一位显赫人物在社会上没几个小妞钟情于他?我们最最关心的就是你呀。你老老实实在这儿闷头干活,他要是不吭不哈在家干那号活,这不一下就把你坑苦了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不!谢谢姐妹们费心啦。

能否谈点具体的?比如,你那个民主家庭怎样让老庄谈他的艳遇,你和女儿怎样评价,包括你那位留美的公主小辛又如何看待她的父亲?人到了西方是会有高见的。女工们倏地合上休息室的门窗,把个杂在她们中间说要提货的陌生矮男人赶了出去。人们可以看出,于萍心事重重,疑疑惑惑,也觉得不吐不快。在女工们一个个都保证绝密,赌咒绝不外传,要是泄密让车撞雷劈的情况下,于萍也就像被鬼怪牵着鼻子那样坦坦然然地说开了。

我们家是个民主家庭,民主得简直像联合国。人不分大小,在老庄那里不设禁区,无话不可以言说,在他的影响下,孩子也能向老庄提出这样那样的咨询。

老爸,你能谈谈在妈之前你的恋爱史吗?

当然。让女儿知道这些所谓的秘密可以让她们在今后的爱情生活中多一种参照……那么,老爸是否也有……婚外恋情况呢?

婚外恋?爸哪有那个福气呀!但老庄还是认真思索,坦诚地叙述了两年前在海地讲学时认识一位女作者吴哲的故事。

哎,有了,有那么点婚外关系的意味了。女大学生继续诱导。

他说,舞会散后下弦的月牙已升至中天。我正要回天鹅宾馆歇息,吴哲从后面随上却要我到她家小憩片刻。她说她几乎有20年的写作经历,写的东西有一麻袋,老榆树总长不高,希望庄教授能给咱指点迷津。她挺客气,我只好去了,那是夜里11点多的事。

他说她也许是早有准备的,只是让这种必然用一种偶然发生的形式表现罢了。

到她家便随意摆出一席丰盛的酒菜。在舞场影影绰绰的浮动着斑点的灯光下,我真还没看清吴哲的真面目。在面对面坐着对饮时,才看清她那清秀修长的绰约风姿。她真有点像词人李清照,诗人气质的多愁善感……在席间,她主要是谈自己的身世。她那些身世也就是所有女人都共有的那点酸苦、那点悲哀。她说丈夫同她分居已两年了,不常回家,回来就争吵发酒疯,所谓的婚姻家庭早已名存实亡。

他说他对独身女人总是有点儿胆战心惊的,也不知道怕她什么。总觉夜深人静,在一个单身女人家待久了多有不便……就这么简单?你不觉得删去许多细节,故事有点儿干巴?

不!有个细节说出来你也未必肯信。

怎么,吴哲咬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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