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阳、何露和顾红桃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莫名的愣住,都盯着顾小曼。
片刻之后,顾小曼对着电话,抽泣道:“妈,您别急,等我回来。”
说完,她便匆匆挂掉了。
就在大家狐疑之际,何露率先问道:“小曼,怎么了?怎么哭了?是不是家里发生啥事了?”
顾小曼抬头,看了大家一眼,她眼眶红红的,眼泪还在簌簌地往下流。
“露露,我妈打来电话,她说……”顾小曼擦拭了一下眼泪,接着道,“我们村里在修路,每家每户都必须出一个人头去帮工,我爸就去了……”
“是啊!我爸也去了,不过听说一天有两百的工费,还挺不错的。”顾红桃和顾小曼,同是顾家村人,“小曼,你爸到底发生啥事了?”
“红桃,在我们村子东南方向,不是有一个被柳树包裹的小池塘吗?”顾小曼问道。
“那当然记得。”顾红桃回答说,“那七颗柳树和小池塘都在那里数十年的时间了,都是老一辈人种下来的,那有什么问题吗?”
“因为新修的路要经过那里,所以那些柳树要砍掉,小池塘也要填掉。”说到这,顾小曼再次抽泣起来,“可是我爸去砍那些柳树的时候,才砍掉一颗,就不知名的昏迷过去了。和我爸一起昏迷过去的,还有另外两个同村人,于是施工队将我爸送到这镇上来了,可是医生却检查出,我爸活不下去了。”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
先不说顾小曼的爸爸是如何昏迷过去的,现在最主要的是,她爸爸活不成了。
这是一个不好的消息,让大家的心情异常沉重。
然而,夏阳听见顾小曼和顾红桃的谈话,愣了一下,他皱起眉头,自言自语说了一句。
“七颗柳树,包裹着小池塘?莫非这是七柳锁尸阵?但不可能啊,这七柳锁尸阵是一种聚阴养尸的阵法,一般的人还真不知道这种阵法的存在,而她们顾家村怎么会出现这种奇怪的阵法?”
何露看见夏阳在暗自嘀咕,疑惑地问道:“夏阳,你在嘀咕什么呢?”
“没嘀咕什么。”夏阳回神,然后满眼同情,说,“我刚才只是在说,小曼她爸好好的,怎么会无缘无故昏倒呢?小曼姐,你妈有跟你说别的吗?”
“没,我妈就说,我爸现在就在镇上医院,让我过去一趟。”顾小曼满眼通红。
“唉!”夏阳叹了口气,说,“那行,我陪你去一趟。”
“你陪小曼姐去?”何露和顾红桃二人眼睛瞪得比眼珠子还要大。
“是啊,我陪你们去一趟吧。”夏阳解释道,“刚才我听小曼姐和红桃所说的话,感觉这其中有点不正常。”
“哪里不正常?”以前,何露也不太相信茅山道术和鬼神,但是经历了昨天晚上的几件事之后,何露对于夏阳,已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总之,待会儿我们看见了小曼姐的爸爸再说吧,现在下定论还早了,否则又有人说我装神弄鬼,欺骗大家了。”夏阳的眼睛,时不时瞄上顾红桃。
何露一听,就明白了,她也没有多加追问,而是拉着顾小曼的手,说:“小曼姐,我们陪你走一趟,去医院看看。你先别哭,兴许是医生检查错误,等我们去的时候,你爸爸肯定活蹦乱跳的。”
虽然何露这是在打比方,但是这样的安慰,让顾小曼心里好受了许多。
顾小曼点头,然后众人换了一身衣服,匆匆下楼,赶往镇上医院。
镇上医院,距离镇子中央,步行不过十五分钟的路程。
没过多久,顾小曼和夏阳等人,便赶到了盐泉医院。
而此时,在盐泉医院门口,围了一大批人。
这些人约莫有一百来个,其中大多数是看热闹的。
正在这时,人群中央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哭声:“医生啊!求求你,救救我老伴吧!”
听见这个女人的声音,顾小曼双眼一红,急忙跑过去:“是我妈!这是我妈的声音!”
夏阳、何露和顾红桃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露出一个非常悲伤的表情。
“夏阳、红桃,我们也跟上去看看吧!”
何露叫唤了一声,便急忙上前。
顾红桃叹了口气,也跟着跑了过去。
夏阳则在原地,四处扫视了一眼,这天空太阳高照,他却感觉到了一丝冰冷的气息,这不是好兆头。
“既然和顾小曼相识,那便是缘分,我且上前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如果可以,我就帮帮她。”
夏阳心里嘀咕一句,也跟着前面三人,来到人群之外。
“各位叔叔伯伯,大哥大婶,请让一让,让一让。”
在何露和顾红桃的礼貌劝说下,人群倒是让出了一条路,她们四人走到最里面去了。
夏阳走在最后面。
当夏阳他们来到人群最中央时,夏阳便看见,有三个黝黑的中年人,躺在三辆病号拉车上,处于昏迷状态。
而其余的人,则在一旁哭泣和求饶。
这些人,估计是这三位中年人的亲戚和家属。
“妈!爸怎么了?”
顾小曼来到一个女人面前,看着一副拉车上的其中一个中年人,问道。
这个女人,约莫四十五岁,肌肤黝黑,身着极为随便,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扮相。
女人与顾小曼有几分相似,她正是顾小曼的母亲,刘红梅。
刘红梅看见女儿出现,立刻抽泣道:“小曼啊!你爸在工作的时候,忽然昏倒了,我们带他来这医院检查,可医生说,活不了啦!说活不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