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府正房内,一人唉声叹气来回徘徊走着,一人坐在椅上托腮看着徘徊的人,一手放在桌上食指有节奏地敲着。
“唉……唉……唉……唉……唉!”
屋内气氛紧张起来……
约莫半小时后……
依然是一人来回徘徊着,一人看着。
“唉……唉……唉……唉!”
屋内气氛仍然紧张……
再过半小时后……
依然是如此……
终于,屋内某处终于忍无可忍的小宇宙爆发了——
“我说娘!你一直转啊转啊转啊我头都快要晕了!你这么叹气有个毛线用啊!”
徘徊的人终于停歇下来,两手叉腰,一脸不耐烦瞪着杨黛曦:“有你这么当女儿的么!你爹人都不见四个时辰了!”
“你急也没用啊!说不定……爹是出了门到现在都还没回来的吧!哎哟诶呀,我的娘啊!你就别折腾了行不,懂不懂什么是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不烦都要被你转烦了!这不是下人们都在找么!再说了,没了还不是一个样!”杨黛曦起身抖了抖坐得麻木的双腿,一旁,二夫人大发雷霆地提起嗓子骂:“你个不孝子啊!苍天啊!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逆子!看看你像个什么样!连你爹生还是死都不在乎!都是从小惯了的!”
”哎哟诶,我的娘啊,“杨黛曦嘟起嘴小声嘀咕:”切,又没人让你惯……“
”你……“二夫人转身就是一揪起人耳:”你再给我说一遍?气死老娘了!“
”诶诶诶诶……我的娘啊!疼疼疼疼!好好好我错了还不行么!我这就去找!还不行么!“
“现在才晓得啊?!还知道痛?那就快去!”言罢,便抽着人耳朵撵了出去,‘砰’地用力关起门。
杨黛曦揉了揉酸痛的耳朵,瞪了眼门,道:“还是不是我娘啊!要不是我自己投降,还不得把我耳朵给揪下来!什么娘啊这是!”
皇都中,城门大开,一排皆是穿戴盔甲的将士,恭恭敬敬送龙撵进城。此马为一匹白马,据说是当年公孙家历代相传的千里宝马,称为‘踏雪之马’,确有与其它马所无的一种无形气势,马车更是惊艳诸侯,车身镶嵌有金银玉器,宝石珍珠;车身还雕刻有龙凤图案,尽显皇家的尊贵豪华气派。
马车内,林公公低声言:“皇上,您这么招摇就不怕招蜂惹蝶?这可不像您的风格啊!这么重大的迎接岂不是让天下人都晓得您此次是亲自调查莺雀镇洪水一事?”
慕容栖倚在车壁观赏窗外景色,漫不经心言:“孤就是要昭告天下,此次是孤亲身调查,而且……”慕容栖回头看着林公公深邃一言:“孤还要让他们知道,孤,完好无损地返回皇都了。”
林公公瞪大了眼,心中已晓此次这么招扬定是皇上有用意在此,可却摸头依旧想不明白。
“皇上……恕老奴……愚钝……”
慕容栖叹了口气,轻笑言:“孤这叫放长线,钓大鱼,就是要引蛇出洞。恐怕那些存有歹念之心的人知道孤安然无恙的返回京城,就要开始坐立不安了。”
林公公瞬间脑海一念闪过,一敲响指言:“莫非……”
慕容栖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语重心长言:“不错,现在我们只要,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