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安娜是西维尔学院的同班同学,我就不提了男**丝一个,安娜是西维尔学院的所有男同胞的女神,当然我也不例外。安娜能成为大众女神其中她的美丽是毋庸置疑的,金色的卷发,蓝宝石般清明的眸子,魔鬼般火辣的身材,无论在哪里她总会是万众瞩目的焦点。再者是她一身冰冷高傲的气质,女王范十足,而且“暴力”这两个字仿佛就是为她而生的,经常看到安娜的追求者被她揍得死去活来,当然,我也不例外……
平时安娜虽然对我并不太感冒,但不知怎么,比起其他人来说她对我要热情的多,所以我有大量的机会去她那里贱来贱去耍宝搞怪说黄段子逗她开心。
但安娜并没有给我什么机会让我表达爱慕之心,一直对我都是冷冰冰的,这让我十分郁闷。而且有时候黄段子讲过头了还会被揍,正所谓痛并快乐着大概也不过如此。
我和迪奥坐在河边闲聊,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也就迪奥一个,也只有他在我儿时被伙伴孤立的时候站出来陪我。迪奥原本是一个大帅哥,但不知怎么,最近几年好像得了一种怪病,体重不停的增加,如今都快二百八十斤了,我都为他的前途感到担忧,要知道军队的标准体重不能超过一百八十斤。
“过两天就要成人考试了,你有啥打算?”我在迪奥“十月怀胎”的肚子上狠狠抓了一把。
迪奥一把打开我的手,白了我一眼,撇撇嘴道:“我要是有你这种体质就直接去当兵了!你看那军队里面的人整天多威风!”
“你不是想当厨子么,迪奥?”
迪奥挠了挠头,叹气道:“唉,谁没点儿梦想啊!不过我这病也就厨子靠谱点。”
迪奥做菜很棒,他一家人通俗点来说都是厨子,中心区一半左右的餐馆都是迪奥家开的,而他也在中心区十分赫赫有名,很多人都称他为,迪奥少爷。
不过看他那快三百斤的肥肉我想也只有厨子最适合他了。
说心里话,我很想去参军,可能是父母的缘故,我对外围的那些怪兽有着相当大的好奇心,很想看看父母每天都在跟什么东西战斗,什么东西这么恐怖以至于这么多年不回一次家。但姐姐是坚决反对我去当兵,每次我提起想去当兵姐姐就以泪洗面,这弄得我特别作难。
以前的时候我还坚持一下,但现在我已经放弃了,因为她是我姐姐啊!除了我那见不着面的父母外唯一的亲人,我当然会听话。
对于中心区大多数人来说,他们都十分向往军队,军队不但薪水高,而且有着特别不错的地位。
军队一共有两个兵团——宪兵团和卫兵团。宪兵团守内,卫兵团守外,两个兵团缺一不可,都是中心区的守护神。一般来说绝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去当宪兵,因为卫兵团的人是需要去外围与怪兽作战的,一不留神就会有生命危险,反过来说宪兵团的任务就相对安全的多,他们就如同一个调解剂,用来稳定国家内部。
想要进入军队都需要在成人考试成绩优异的基础上再进行一次考试,第二次考试通过了才有资格进入军队就职。
和迪奥聊了半天才意识到姐姐还在家里等我,我简单告别了一下就回家去了。
我家的房子很大一共两层,楼上是爸爸妈妈的房间,楼下则是我和姐姐的房间,这种房子在中心区价值不菲,只有像迪奥那种有钱人才住得起,但我知道我们家的情况。虽算不上富裕,但父母留下来的钱和国家给的补贴足够让我当一辈子白白胖胖的米虫了。
“姐,我帮你。”
“行了,你来还不添乱,你去给贝龙果削皮,我这马上就好了。”
可能是由于没有妈妈的照顾吧,姐姐从小就练就了一手好厨艺。不论多么平常的食材,她总能换着花样让我美美地进入腹中。
姐姐喜欢吹笛子,因为妈妈临走时给姐姐留下了个笛子。其实说心里话,我觉得我和姐姐像是一对孤儿,没有爱的供养,只能躲在黑夜的角落里拥抱,用体温取暖。
父母离我们太过遥远,不论他们是不是国家的英雄,就算在学院把父母吹的再牛逼,没人来接你上下学还是白搭。
记得小时候别的同伴都很羡慕我,因为我每次放学回家我可以去马场看看赛马或者去郊外感受一下夕日的光晕,日子特别潇洒。看着周围的伙伴一个个被父母接走,我经常会摆出一副很嚣张的样子摇头晃脑地在他们面前走来走去,以彰显我的“自由”。
我和姐姐有睡房顶的习惯,尤其是到了夏天,我特别喜欢听着夏虫看着星星入睡的感觉。
夜空澄澈,没有一丝云朵,熙熙攘攘的星星在空中交相辉映,我哼着小曲翘着小腿,十分悠哉。
“吱……”天窗开了,姐姐爬了上来。
“倪晨,下个礼拜就是成人考试了,能不能答应姐一件事?”姐姐突然好严肃,我眼珠子一转想了想,立马会意。
“姐,放心吧!我会听话,不去参军。”
虽然我很想去参军,但我知道姐姐是为我的安全着想,我也不会不听话,因为她是我的姐姐,我是她的弟弟,除了我那有抛弃嫌疑的父母外唯一的亲人,我豁出性命也要好好保护,所以她什么话我都会照做。
姐姐很开心的笑了,伸出手抚摸了我的头,看来是很满意我的回答。
在平时姐姐笑容很少,大概是我总给她惹麻烦,所有的压力都在我姐一人身上,她很累,但她从来不说,我只恨自己不争气,不能帮到她。
“姐,我想听曲儿,你吹给我听吧。”我突然像个孩子一样跟姐姐撒娇起来。
姐姐白了我一眼,伸手在我脸上捏了捏,从身后摸出一支乳白色玉笛,俯下身道:“姐又不是戏子,下次听姐吹笛子就收钱了啊,那边坐坐去,给姐腾出地儿!”
玉笛是妈妈临走时留下来的,曲子也是在姐姐小时候妈妈教的,名字叫做《凤求凰》,听名字应该是讲爱情的,但我也不懂这些,就是想让姐姐吹给我听。
笛声舒缓悠长,虽有些低沉但不失高雅,我思念我的父母,我想见见他们,我想问一问为什么离我们而去,难道世间还有比自己的亲骨肉更重要的事么?两行清泪渐渐滑过,我偷偷瞥了姐姐一眼,她完全沉浸在笛声之中,擦干泪水,闭上眼睛伴随着美妙的笛声昏昏入睡。
姐姐在我12岁时把我送进西维尔,时光飞逝,匆匆那年,青涩稚嫩的脸蛋如今也变得俊朗起来,6年的时间如箭一般,我与姐姐转眼已物是人非。
学院的成人礼是在两天后的礼堂举行,这几天,学院临近毕业的同学都显得格外兴奋,当然我也不例外。
此时的我正在腆着脸蛋对着安娜喋喋不休的讲述人生哲理。安娜与我做了4年的同桌,我对她几乎了如指掌,打个比方来说,她放个屁我都能知道她中午吃的什么。
这个时间应该是安娜去训练场的时间,安娜很像大家族的女子,生活井然有序,似乎她的每一件事都仿佛刻在了她专属的时间表上。
安娜看了看学院外的大笨钟,算算时间应该到了,她便起身离开了教室,招呼都不打一下的走了,根本不管我感受。
好吧,我早已习惯了安娜的漠视,不论我的黄色笑话有多出色,她最多也就是看我两眼,该干嘛干嘛。
安娜格斗术在整个西维尔都能排得上号,反正至今我没见到过有人能赢安娜的,每次有人去决斗场挑战都被安娜揍的很惨。
我也不知道她一个女孩子家家为什么这么热爱格斗,真是纳闷,我竟然喜欢上了一个暴力女郎,我说安娜啊,你多学习学习“相夫教子”之类的不好么?以后我娶了你总不能让我在家带孩子吧……脑海中突然一副十分“和谐”的画面闪出,一间木屋内,一对夫妻男的左手尿布右手抱孩子嘴里还叼个奶瓶,女的翘起二郎腿喝着茶叶水默默地看着当天的报纸……我深深打了一个寒颤,天呐,太恐怖了。
我也跟着安娜去训练场,由于胡思乱想了许多,安娜早已在我的视线中消失不见,我加快步伐跟了过去。但由于有些着急到了拐角处没注意把一个妹子撞倒在地。
“唉哟,好……好痛。”
“对不起,对不起,我跑得太快了,你没事……咦?凯瑟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