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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枫叶

“你刚刚那样做是不对的哎,你知道吗?”到了蛋糕店门前,苏小楠终于挣脱我的手,然后开口说道。

“怎么了?你是在担心我还是在管教我?”

“你.。”苏小楠是个羞涩的女生,被我这样的一调侃明显地有些不好意思了,随即便撇过了头假装不经意地看着风景。

我笑了笑,对着蛋糕店老板说:“给我来两块慕斯蛋糕。”

很快,老板递给了我们蛋糕,我付了钱,带着她离开了。

一路上,气氛又变得沉默了起来,我就知道,我跟她走一起的话是会冷场的,作为一个几乎没谈过恋爱的人,和自己喜欢的女生在一起根本不知道怎么做。

于是我千方百计地想话题了,终于,想到了一个比较随性的话题,可是正当我准备开口的时候,她却先开口了。

“其实那一天你朋友来问我要电话的时候我很惊讶的,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也并没有多么漂亮。”

她说着,然后吃起了蛋糕,似乎要借此掩饰自己的情绪一般。

“可是,你知道吗?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我这辈子从来都没有遇见过像你这样的女生,没有说第一次碰见一个人就想和她一直在一起,一辈子过不去,不论将来是什么样的,我都不在乎,我只想和你好好地过下去。”

我向她诉说着自己的感情,我敢肯定,当时我的表情非常真挚,她听到之后,身子明显地颤了一下,不过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我高三了,学习压力很大的,你也快高三了,现在我们还是别想这些事情吧!好好学习。”

她这样说道,原来她的意思是害怕耽误了学习,这样的话倒是简单了。

我微笑着说道:“我不会让你影响到学习的,我也会好好努力,将来你考了哪一所大学我就考哪一所大学,我一定会说到做到。”

看着我坚定的样子,这一次她没有说话,而是自己低着头一直在吃蛋糕,气氛再次陷入了沉默。

我们一路走过,再次穿过狭长的小树林,枫叶阵阵,飘落在这小路上,层层叠起,她突然蹲下捡起了一片已经红透了的枫叶,很是认真地打量着。

“怎么了?你喜欢枫叶吗?”

“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它我心里都会觉得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就好像过了这个秋天这让人窒息的日子又快点了一样。”

说完,她也不作停留,继续向前走去。

我望着地上的叶子若有所思,直到她叫了我一句,我才缓缓跟上。

把她送到了她们教学楼下,快上晚自习了,她正要进去,我说:“今天晚上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到时候再说吧!”

她转过头微微一笑,“谢谢你今天的蛋糕。”然后转身走了进去。

我被她那醉人的微笑迷得神魂颠倒的,高兴地回到了教室,一整个晚自习都在回味那记忆中的甜美味道,甚至那只牵过了她的手也不愿意洗,似乎上面还残留着她的香味。

扛到晚上十点,终于放了学,我一马当先在全班人惊愕的目光中冲出了教室,接着冲出了学校,保安差点没以为我是捣乱的把我逮住。我还是在那个老地方等她,我只想安静地陪她回家,哪怕只是几步路也好。

可是人生,有的时候就是败在那几步路上面的。

我等了很久,学校里的人差不多都出来了,当人流渐渐变得稀少的时候,我开始怀疑起来,难道她今天晚上又提前走了吗?为什么要躲着我?我们不是聊得那么好吗?

可是正沮丧着准备走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了她的身影,我准备冲上去叫住她,可是才刚刚迈出脚步,却又不得不收了回来。

她的身边,跟着一个男生,他们两个人默默地走着,并没有说话,但反而是看起来很有些暧昧,我看在眼里,突然感觉到内心深处一阵绞痛,可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她似乎没看到我,直接和那个男生走到了另外的一条路上,一起回家了。

那个晚上,好多人都看到了一个马路杀手。

他飞快地骑着自行车,一路上狂飙,很是不要命,还差点有几次撞了人,可是他仍旧没有减速,似乎这迎面吹来的刺骨寒风并不能让他清醒一般。

我回了家,也没再给她发短信,上床就躺着,似乎想借着睡着来迷惑自己,让自己忘记这痛苦的事情,可是无论怎么样也睡不着。

无聊之下,打开了手机里的音乐播放器,想找几首歌来听一下,却突然听到了周杰伦的《晴天》。

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但偏偏,雨渐渐,把距离吹得好远,好不容易,又能再多爱一天,但故事的最后你好像还是说了拜拜。

听到这些动人的歌词,我突然一下子变得伤感起来。

也许那个男生是苏小楠的同学呢?也许是她好朋友呢?谁说的女生就不可以有蓝颜了?

这样反击着内心的另一个自己,我再次意识到,我不可以放弃苏小楠,绝对不可以。

对了,那些枫叶,想到这,我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第二天一大早,才四点半,我就已经醒了过来,虽然还睁着惺忪的睡眼。

秋天都是亮得很晚的,所以看不太清楚,我从家里带上了手电筒,一路骑自行车狂奔到学校,可是太早了,学校门没开,我犹豫一下,这个时候应该是没有保安巡校的,所以我偷偷翻了进去,然后溜到了小树林。

小树林里的枫叶还是厚厚的一片,层层叠在一起,就好像一块毯子一样,我从包里拿出了手电筒,然后开始一片一片叶子地找起来,只要看到有通红的枫叶,我都会激动地有些难以自拔。

早上六点半。

这会儿是晨读的时间,苏小楠刚到不久,可是她才刚刚坐下就被自己抽屉里的东西惊呆了,只见一个小盒子里,装着一叠厚厚的枫叶,全部都是通红的,上面还写满了字。

她一张一张拿起来看了下去。

第一张:我们第一次相遇,在‘以纯’,八月三十号,我一直都记得。

第二张:我们第一次认识,九月十三号,我从未忘记过。

第三张:我第一次牵你的手,昨天,记忆犹新,从那一刻现在你在我的生命里再也挥之不去了。

第四张:..

苏小楠翻着叶子一片一片地看着,突然间,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很快,似乎是有什么地方被戳到一般,开始往下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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