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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月下惊魂

由此看来,不逮住并除掉这只可恶的白毛黄皮子是不行了。

我和柱子义不容辞地承担了此项任务。

黄鼠狼喜欢喝鸡血,它猎取和糟蹋的对象是鸡,而姥姥最疼爱的也是鸡,鸡也可以说是每个家庭的一个重要财源,油盐酱醋茶大都来自于鸡蛋卖钱。开春,姥姥在炕头用老母鸡抱养了一窝鸡雏,喂米汤蛋黄饭粒剁碎婆婆丁苣荬菜,汤汤水水地伺候着长大,除了被猪蹄子踩死野猫咬死老鹰叼走的,只剩下十只当年的半打子小鸡了,原来的老母鸡不爱下蛋了,需要更新换代了,这可恶的黄皮子偏偏盯上了当年的小鸡,不到一个礼拜就折损过半,而对那几只老鸡不感兴趣,可也把它们吓得够戗,自此就都不下蛋了。

鸡架的木栅栏只能挡猪狗,对黄皮子不起作用,土坯垒砌的鸡窝是冬天下大雪时候给鸡取暖用的,现在还不能把鸡闷在鸡窝里,如果把鸡都赶进鸡窝用大石头堵住小门,安全倒是安全了,可是鸡却由于空间狭窄憋闷停止了生长或者生病闹鸡瘟也不好说,只能维持现状,硬挺着让黄皮子吸血。姥姥没辙了,当她听说我和柱子要弄死这只祸害人的黄皮子,马上就找来了一盘铁夹子,还给了我一小块腊肉当诱饵。

柱子否定了这种做法,他说:“姥姥,这只能打住馋嘴耗子,对付黄皮子肯定不行。”

“那你俩需要啥?扫除害人虫是正事儿,我坚决支持。”姥姥不再迷信了,而是表现出了正义凛然的高姿态。

有了姥姥做后盾,我和柱子可以大干一场了。

既然黄皮子是奔鸡来的,那就还让鸡当诱饵保持不动。我和柱子研究了一下,用一大抱带刺的干巴榆树的树枝子堵塞了木栅栏的缝隙和漏洞,唯独留了个拳头大的小孔,让黄皮子钻。柱子在他爹也就是赶马车的我大姨父驾驭的枣红儿马屁股上拽掉了几根马尾巴,做成结实而柔韧的双股套,设置在小孔圈内,并将两头牢牢系在木桩上,只要黄皮子从此潜入,非套牢或者勒死它不可。

耐心地等了一晚上,翌日早晨,我一看,小鸡又倒地一只,脖子上有小孔,被吸干了血,我们精心制作的马尾套被牙齿咬断了。初战失败,这让我和柱子既惊诧莫名又羞愤不已。姥姥痛心疾首地说:“哇嗬,******,这个败家玩意儿又糟践我一只小鸡,白瞎了!我辛辛苦苦白养这么大了。”而后,她照搬伟大领袖语录,十分幽默地说:“这个阶级敌人亡我之心不死啊,你们俩要坚决干净彻底的消灭它!”

“是是是,我俩还要把它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让它永世不得翻身!”我向姥姥表示空前绝后的莫大决心,也借此给自己鼓劲,提振士气。

马尾套不行,那就用铁丝套,铁丝套是用来套狐狸套兔子的,相信只要你中了圈套,肯定无法逃命。

白白等了两天,黄皮子没来,到第三天早晨,我一看,我们的铁丝套竟然套住了一只肥胖的大耗子,细铁丝深陷皮层里,龇牙咧嘴血肉模糊,惨不忍睹。这让我和柱子大为沮丧。看来,设套是拿不住这只几乎要成精的黄皮子的了。

斗志稍微松懈,麻痹大意一晚上,第二天,又有一只小鸡的鲜血成为了黄皮子的美餐。姥姥心疼得几乎要掉泪,她把侥幸活命的硕果仅存的三只小鸡抓进了屋里,用个大笸箩倒扣在外屋的柴堆旁,小鸡不喜欢蹲自家的监狱,扎煞翅膀扑腾,灰尘草屑暴起,弄得乌烟瘴气。

我恨得牙根痒痒,心头冒火。我把柱子叫到姥姥家的仓房里,关好门,咬着耳根跟他说:“要不要动枪?一枪把它崩了算了!”

柱子摆摆手说:“还不到时候,一共就五颗子弹哪,咱俩还想打狼打狐狸呢,子弹打完了去哪儿整啊?”

“我暂时不知道去哪儿整,不过,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有骨头不愁肉,这个黄皮子它必须得死!”

柱子跟我说想看看小撸子,我出去瞭望一圈儿,确信没外人来,姥姥也不会贸然闯进,才让他把好门,自己去仓房的东北墙角,搬开一只麻袋又一只口袋,挪开一个咸菜坛子,掀开一块大窟窿小眼子的破麻袋片,这才露出来装手枪的红木匣。我把手枪递给柱子,压低嗓音说:“看吧,不能超过三分钟。”

“太抠门了吧?咋也得让我看最少十分钟啊。”柱子说着,喜滋滋地把沉甸甸的枪体呈现淡蓝色的小撸子握在手里,“咦,子弹夹给退出来了?三哥,你挺会呀。”

趁着小舅小姨和姥姥三人都不在家的空隙,我压抑着情不自已的神秘与豪迈,跟小偷做贼似的,躲在背人的旮旯,不惜弄脏我自己擦鼻涕的小手绢,将略微生一点儿铁锈的枪管、把柄、扳机等部件仔仔细细地擦拭几遍,我还把弹夹给拽出来了,并把五颗形状跟花生米似的子弹也小心翼翼地抠出擦了几遍,直到擦得纤尘不染,铮明瓦亮。其它的,我什么都不会了,也不敢动了,既怕枪走火暴露目标,更怕鼓捣坏了。我想干件大事,赤手空拳不行,离开枪支弹药更是不行的,我必须像保护我的心脏我的脑袋那样,来保护好我的小手枪。

“叭——叭——砰砰——”柱子单眼吊线,瞄准臆想的敌人,模仿着电影里浴血战斗的镜头,用嘴发出枪声。

“不能这样,忘了咱俩的约定了?让任何一个人知道了都是麻烦。”我夺过去小撸子,用黄油布包裹好,放入红油漆小匣子,送归原处,覆盖好。

“没稀罕够,再玩儿一会儿呗。”

“别玩儿了,你这样玩儿早晚得露馅儿,再说了,你是第一个摸枪的人,在解放后,这是天王老子都想象不到的事情。”

“看电影真眼馋人家有枪啊,有了枪就可以杀坏蛋就可以打仇人,就可以啥也不怕出去闯荡世界了,这回做梦似的也有了,反而还惦念得睡不着觉,拿出去都不敢,变得成了一个胆小鬼。”柱子感慨地说。

“别着急,等等看,总能派上大用场的,英雄无用武之地嘛。”我与其说安慰柱子,莫如说安慰自己,譬如,连一只可恶的黄皮子都不能用枪打,那要枪还有什么用啊?

不知姥姥从谁家借来个铁丝网编制的四四方方的鸽子笼,鸽子笼门上面吊着一根木棍,一头用绳子拴着大半块砖头,另一端连着笼子里的一个踏板。姥姥笑吟吟地说这可是专门逮黄皮子的工具,而且还是抓活的。我琢磨一番就明白了它的原理,这是在里边放诱饵,引诱黄皮子进去,它一旦进入只要轻触踏板,木棍滑脱,砖块就会掉下来封住出口,困住黄皮子,人就可以来个瓮中捉鳖,手到擒来。

诱饵用什么呢?鸽子笼不大,装个小鸡就没有活动空间了,我们都知道黄鼠狼只吃活物,用不能动弹的食物诱捕的方式是行不通的。我想,黄鼠狼吃鸡就百分百肯定吃鸟儿,灵机一动,问小舅借他的一只黄鹂鸟当诱饵。小舅起五更爬半夜的突击干活累得半死,虽然他连鸟儿都没工夫伺候,还是有些舍不得,最后在我姥姥的高压之下被迫答应了,不过条件是不能再把黄鹂搭上了必须得让鸟儿活着回来。

为了确保鸟儿活命,我和柱子笨拙地用高粱秸秆制作了一个跟饭碗一般大的最小号的鸟笼子,装了一只黄鹂在里边,拆开几根鸽子笼的铁丝,放进去鸟笼子。老舅看见了就说这样也不行,黄皮子进了铁丝鸽子笼之后,它还会用爪子抓烂这不结实的小鸟笼子照样能吃鸟儿,你们俩得看着点儿,黄皮子一进去你们就吆喝着立即逮住它或者弄死它,绝对不能伤害鸟儿一分一毫。

黄鼠狼昼伏夜出,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出来作祟,我一个人哪能半宿不睡觉,眼皮不眨地监视着鸽笼子呢?柱子住在了姥姥家,与我和衣而卧,轮流看守,半个小时换一次班。

幸亏满月初生,清辉若水,拿个语录本都能看清楚上面的字儿。如果是月黑头,伸手不见五指的,拿手电筒照亮非吓跑了黄皮子不可。我们把这一副经过改装的专用黄皮子索命笼子依然放在原来鸡架门口那儿,既然黄皮子吃惯了嘴儿跑惯了腿儿,它肯定会着道的。

从半夜十二点万籁俱寂开始,我和柱子值守在门口拐角的暗影里。坐着小板凳,一动不动,由于是零下了,哈气成霜,尽管穿着老舅冬天出门穿的黑布棉猴,也冻得瑟瑟发抖。越是冻得浑身难受,就越是恨这只该死的黄皮子!什么黄大仙儿?什么黄鼠狼?什么黄鼬?纯粹是******害人精,跟狗特务臭汉奸一样罪大恶极,逮住了不是碎尸万段就是浇上柴油点天灯!

换了两轮班,又轮到我了,我看看手表是凌晨两点十分,三星西垂,玉兔倦归,整个屯子连一声狗吠都没有,万物沉睡世界死寂,姥姥家的小黄狗耐不住孤寂冷清,早早回自己的铺了干草的小窝里一枕梦黄粱去了。******,臭黄皮子,知道老子给你设下了绝魂笼子,吓得不敢来了吧?今天不来了,明天我还守候你!就给你来个守株待兔,刻舟求剑。不知不觉,我感觉迷糊了,揉揉枯涩的眼睛,挪挪麻木的腿,正想起身,忽听“吱儿”的一声,一个小黑影子好像是从天而降,仅仅距离我有五六米远。它跟兔子一般大小,弯曲的大粗尾巴,细长的腰身,尖尖的嘴巴,跟耗子似的獐头鼠目,只是在朦胧迷离的月光下,辨别不出它的皮毛颜色,灰不灰白不白的,是青色的,这不是黄皮子还是什么?!黄皮子长什么样,我问柱子,柱子说黄皮子就是像猫不是猫像大眼贼又不是大眼贼的那种长黄毛的一尺来长的小东西。

我屏住呼吸,石头人一样纹丝不动。显然,它没有发现墙角潜伏的我,就见这家伙首先蹑手蹑脚地来到矮小的狗窝旁,伸腿拉胯,不知道是放个屁还是拉泼稀屎,又伸脖子往里瞅瞅,然后才慢悠悠地奔鸡架而去。我明白了,它是在给躺下的小黄狗喷洒迷魂药呢,让狗昏头昏脑地睡着,好便于它开展吸血行动。果然,片刻工夫,小黄狗就发出了梦呓般的呼噜声,比年轻壮汉的齁声还要大!这就是黄皮子的迷人本领了,你倒是来迷惑我试试?

黄皮子显然是疏忽大意了,也可能是它太得意忘形了,就在墙拐角的暗影里,一双万物灵长人类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它,恨不能一手就扭住它的小脑袋,把它捏碎了!

黄皮子宛如老人踱步似的,一步一步来到鸡架前,它一眼就看见了门口的鸽笼子,站下来,左右观望,侧耳倾听。我憋住了一口气,唯恐细微的呼吸声惊扰它,足足一分钟之余,憋得我差点儿昏死过去,黄皮子才确信附近没有人等其他的比它强大的动物。它竟然直立身躯,面向西天悬挂月亮的方向,像人似的,双掌合十,哈腰拜了拜,然后就匍匐在地。我的天啊,这不是拜天拜地的仪式吗?跟虔诚的佛教徒一样庄重正规,它果然是一位成了精的黄大仙儿!

我的心开始咚咚乱跳起来,头发感觉也根根直立起来,不知道是极度的亢奋还是特别的恐惧。

我以为黄皮子已经看见了或者嗅到了黄鹂的味道,它就要入瓮了吧?熟料,它来到鸽笼子跟前,并不急于从小门进去,而是用鼻子嗅了嗅,“噗嗤”一声,好像还打个小喷嚏,接着,它就像一二年级同学玩丢手绢游戏那样,围着鸽笼子转圈儿,它的大粗尾巴拖着地,几乎扬起了灰尘,毛驴拉磨似的,转了一圈儿又一圈儿。我一直数着数,直到第九圈儿它才停下来。而此时,铁丝鸽子笼里的秸秆鸟笼里的黄鹂,早就吓瘫了,它既不动也不叫,好像是在静静地等待黄鼠狼前来索命。

大概有十多分钟了,黄皮子还没有折腾完,也许,是它闻到了先前被逮住的同类的体味儿,获悉了某种危险信号,或者是它看穿了人类的这套擒拿它的小把戏,它毫不留恋地离开鸽笼子了,越过猪食槽子,来到空旷的院子当中,望望四周,又发出“吱儿”的一声,前爪抬起,后腿支撑,原地转身,上肢一伸一缩,下肢弯曲,开始张牙舞爪,手舞足蹈,我的天老爷!它竟然模仿人的动作,不是扭大秧歌,而是跳起了当前最流行最时髦的忠字舞!

我想,如果此时此刻广播喇叭播出大海航行靠舵手的音乐,不知道今晚上这一出黄皮子表演的精彩节目会持续多久?不,是作为爆炸性的特大新闻,在全国范围内被人们飞速传播津津乐道,并且会永远地载入生命的史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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