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秦歌还好吧？”苏素边开车边和洛阳搭话。
“还好吧。”洛阳回答的非常顺，尽管秦歌已经好多天晚上没有回洛阳那了，但是也在洛阳的接受范围之内。
“真的？”苏素偏过头看她，似乎有些疑惑。
“怎么了？”洛阳也偏过头看他，对上他含义不明的眼眸。
“我昨晚在百色看见他了。”苏素淡淡的开口。
百色洛阳是知道的，秦歌经常去的酒吧之一。
“哦…”洛阳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这几天都没回来，原来在百色。
“你就放任他这么泡夜场？”苏素十分讶异的声音。
“这不很正常吗？”听着苏素讶异的声音，洛阳倒是惊讶了。
“你们真的结婚了吗？”苏素直接纠结了。
“为什么结婚了就不能泡夜场？”洛阳问他。
“洛阳，你有一点作人妻子的自觉吗？你知道他在百色有贵宾房吗？知道这意味这什么吗？”苏素几乎要怒了。
“意味这他经常去？”洛阳很乖顺的回答，还是不明白让苏素惊讶在哪里。自己挺有做人妻子的自觉的啊，每次秦歌回家都会给他做他喜欢吃的东西，早上心情好的时候还能给他挤牙膏呢。
“对啊。”苏素看着她。
“嗯。”洛阳认真的点头。
“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这个点，应该在吃饭吧。”洛阳看了看手机，说道。
“你还真是厉害，他现在九成九还在百色。”苏素微微叹气，无奈的说道。
“不能吧。”按照秦歌的作息，现在应该饿了才是。
苏素觉得自己心思不纯，但还是说出了。
“要不你打电话问问？”
洛阳皱眉，有点小纠结。自己从来没有打电话询问过秦歌什么，可想到刚才苏素刚才说的，自己打个电话问问应该也没什么事吧。
还是在苏素期待的目光下给秦歌打了电话。
“喂？”秦歌略显慵懒的声音传过来。
“秦歌，是我。”
“我知道是你，有来电显示。”
“你现在在哪？”洛阳微微尴尬的问道。
秦歌掐灭手中的烟，随后往沙发上一倚。
“怎么？”
“没事，就是随口问问。”
秦歌微微一笑，从善如流的回答：“在百色。”
“哦…”洛阳应了声，若有所思。原来他真的没有在吃饭啊。
“你回家了？”
“没有，刚下班，刚好遇到苏素了，准备去吃饭。”
秦歌微微一顿。
“苏素？”
“嗯。”
“所以你打电话过来只是特地问问我在哪？”
洛阳隐约从秦歌的声音里听出了点薄怒的味道。
“不是，中秋要买什么礼物回家？”
洛阳急忙转移话题。
秦歌一愣，自己确实是忘了这件事了。
“你吃完饭给我打电话吧我去接你，咱们再去买礼物。”
苏素和洛阳平时联系的少，也不知是真感情不怕不联系还是怎么的，两人聊的也十分愉快，一顿饭下来笑声不断。
二人喝了点薄酒，洛阳面色微红，脸上带着掩不住的笑意，煞是动人。苏素泯了口酒，看着正在说话的洛阳，也不由得心下一动。确实是佳人。不过想了想景然和秦歌，苏素想这趟浑水怕是自己没能力淌了。
“我送你去秦歌哪？”苏素同洛阳一起离开了餐厅，边走边问。
“不用麻烦了，我给他打过电话了，很快就来。”洛阳一笑，打心底还是觉得秦歌和自己是一家人的，一家人的麻烦不叫麻烦。
“也好，我陪你一起等。”苏素一笑，眉目温柔。
洛阳也难得静下心来看看这座城市的夜色，中秋光景，天泛冷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了。不过这样的冷也是极讨人喜欢的，让人清醒吧。
两人不约而同的多静默了一会儿。
“洛阳，景然他对你是真的。”苏素也想不明白自己，本来满腹关于她和景然的话，到了口里说出来却是如此干巴巴。
“然后呢？”一阵秋风吹来，洛阳觉得自己清醒了不少，瞧瞧，说话都这么干净利落。
“你和秦歌不合适。”苏素双手插兜，看着眼前冷静的有点近乎冷漠的女人。
洛阳不出声，没承认也没否认。
“我和景然走的近点，他有多喜欢你我知道。”苏素看着她，继续开口。
如果问什么能改变一个男人的话，答案无疑是一个女人；可要问什么能改造一个男人的话，那绝壁只能是一个心爱的女人。
景然最像人的时候，就是和洛阳在一起的时候。
洛阳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一转眼看到了一辆路虎。车牌号扎眼的很，除了六就是八。秦歌的车。
“苏素，是他不要我的。”
洛阳迈步走下了楼梯，朝还没停稳的路虎走了过去，快速拉开了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
苏素站了一小会儿，直到那辆路虎消失在车流中。也许，这才是洛阳的心结所在吧。
是他不要我的。
当时在台上站了那么久，想的怕是也就这么几个字吧？又或者午夜梦回，也被这几个字时时缠扰不得安宁。又是经历了多少悲欢才能让自己认清这个自己不想认清的现实呢。
苏素缓缓走下楼梯，落叶在被踩在脚下。风起的时候会发出沙沙的响声，苏素猛的想起一句话来：
当华美的叶片落尽，生命的脉络才历历可见。
那么洛阳，你的叶片，你们的叶片，有没有落尽。
……
秦歌的车里开着暖气，洛阳从车外进来也不免打了个寒战。
“有这么冷？”秦歌看着她战栗的小动作，微微觉得好笑。
“天冷了。”洛阳无奈的回答。
“想好要买什么了吗？”秦歌手指轻敲方向盘，漫不经心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要买什么好，既要有心意还不能太庸俗。你以前都送什么啊？”洛阳微微发愁。
“我？以前啊。”秦歌作深思装。
“我以前送客。”
“…”说了还不如不说呢。洛阳哀怨的看了秦歌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