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上课了,我放下手中的课本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正翻开笔记准备预习功课时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我滑动频幕接了起来,“喂,你好,请问您是哪位?”
“你好,请问是文学院的安凉学妹吗?”电话里传来了肖阳如潺潺流水般悦耳的嗓音。
我惊讶的张大了嘴,不敢相信打电话给我的竟然会是他。我的手有些抖,连带着声音也有些抖,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兴奋了所以导致这样“是是是,我是安凉,您是肖阳学长吗?”
“呵呵,是我。”肖阳在电话那头笑了出声,他突然发现这个小学妹真的挺可爱的。
我为自己之前过激反应自我厌弃了一番,清了清嗓子故作清冷的说“请问学长找我有事吗?”
肖阳又是一笑,只听他道“没什么,只是想问你今天中午有没有空,我想请你吃饭,为了上次的事情赔罪的。”
额..我突然有种在风中凌乱的感觉,好像上次他的确有说过的样子额..
回过神来我扯着嗓子,大声的回了声“有空”便见到那传闻中最最可怕的教授老黑马抱着教案走了进来。
老黑马,文学院最可怕的教授,没有之一,在他的课上没有一个人敢缺席,也没有一个人敢不认真,因为他随时都有可能来抽查笔记,严厉的让我们有种还是小学生的感觉,在他的课上找不到一个敢做小动作的人,刚开始的时候又几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家伙胆敢挑战他的权威,结果被他整的灰脸而逃。
我连忙对电话那头的肖阳说了句“老黑马来了,我先挂了,一会下课后我再打会给你。”便立马挂下了电话。
下课后与肖阳约会,中午我俩便来到了A大附近最受学生欢迎的一间小饭店。
他如约的请了我,我俩先谈甚欢,走之前我便找机会说要请回他,他推辞不过便也答应了,之后我和他的来往越来越多了,关系亦是逐渐升温,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他开口向我表了白,而我当然是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于是乎我们很顺利的就成了男女朋友。
因为他是记院的学生会会长,公务繁忙,所以我们很少出去约会,最多时间都是在他办公室里,他批阅他的文件,我发我的呆,偶尔能见到季临却也没什么话好说。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都在心里默默的骂着季临那混蛋,亏他还是副会长呢,一点样子都没有,害得我们都没时间出去约会,搞的我每次见到其他情侣大秀恩爱都会忍不住的多看几眼,心里羡慕不已,然后暗自伤神。
我明白自己的男朋友是会长,所谓:“权力越大责任就越大。”所以我从未表现出自己的不满与哀怨,只是脸上的愁云越来越多罢了。
季临曾经不冷不淡的问过我“这就是你想要的?”我竟是无言以对,我不止一次的想,如果我的男朋友他不是会长就好了,这样我们就能和其他情侣那样经常去约会逛街看电影,可是我和他在一起吃饭都是奢侈更别说约会逛街看电影了。
有一件事说来也挺可笑的,在我回家的路上竟然经历了有生以来第二次被人围堵。
围堵我的不是别人,她正是A大三校花之一,计算机系大姐大‘秦姗姗’。虽然我勉强也算是校花之一,却不像她那般的闪耀。想也不用想我都知道她围堵我是为了我的男朋友,A大知名校草,记院的学生会会长‘肖阳’,看来传闻着实不假,她的确喜欢他。
“这么大阵仗的来堵我,有事?”我淡淡的问道,连眉毛也懒得抬一下。
秦姗姗不屑的一笑,走上前一步“啧”一声道“我还以为是有多漂亮呢,中文系系花,文学院院花,A大三校花之一也不过如此嘛。”
我刚要开口反驳她自己又接了下去“我今天来是来向你宣战的,我一定会把肖阳抢过来的,你就等着哭吧,哈哈哈——”
刺耳的小声使我的耳朵有些疼,我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你的声音真尖。”
听到她的话秦姗姗没有丝毫的不高兴,也不知是真的还是装的,以我目前的道行还真看不出。
未等我继续开口,她早已带着那群娘子军离开了我的视线。我有些郁闷了,我虽是很相信肖阳的,可是他俩毕竟比较熟,接触的也比我多,说不担心这些还真是有够假的。
郁闷的我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季临家门口,几乎是习惯性的按响了门铃,听到隔门传来的门铃声,我怔怔的收回了手,懊恼的拍了拍头转身刚要回去,结果门开了。
只见季临慵懒的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上身什么也没穿,露出了他健硕的身材。他见是我眼中闪过了一丝不自然,接着摆好姿态,倚在门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那个啥..呵呵”我干笑几声继续道“我只是不小心的走错门了。”
“哦。”他敷衍的答着。
我转过身刚要走,一道如出谷黄莺般的嗓音让我为之一颤,我僵转身子扭过头去错愕的看着那道声音的主人。
只见她只穿着一件男性衬衫走了出来,她是一个高挑靓丽的女子,闪瞎了我的眼。
她穿的那件衬衫我记得很清楚,那是几年前我送季临的生日礼物,是我用自己打工得来的第一桶金特意给他买的,我见他完全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不禁冷笑出声。
“啊临,她是谁啊?”女人问。
季临皱着眉看着我,却始终没有开口的打算。
“看来你最近过的挺滋润的嘛!”我撇了撇,忍下心中的怒火又接了下去“你不用解释,就是解释了我也不会听的,季临你真让我感到心寒!”说完,我转身朝他家的对面—我的家跑去,泪水就这样从眼角划落,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心口那里闷闷的。
在我心里早就已经把季临当成的自己的所有物,所以我在他面前向来是为所欲为,而他也并不生气,一如既往的宠着我,以至于在我们冷战近半年后才发现,他不是我的,他有自己的生活,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