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连珠离开,亓泠烟轻叹一声,转身回房。
并非是自己狠心,只是让连珠呆在自己的身边,对她而言未必是一件好事。
自己未来的路,充满了腥风血雨。
屋里的摆设并无多么大的变化,一张桌子,椅子只有两张,桌子上只有一个简单的茶壶,连茶杯也没有。
桌子的左边,是一张破旧窄小的床,床上是破烂不堪的床单和单薄的被褥,就是这单薄的被褥,让原主在各种饥寒交迫中生存下来。
走向床边那块碎的只剩下一半的铜镜,到如今,亓泠烟还没有看过自己的容颜。
究竟是如何的创伤,才让整个亓家上下对亓泠烟如此放弃,丢在后院不管不顾十六年。
模糊的铜镜里倒映出亓泠烟的容貌,巴掌大的脸被刘海遮去一大半,仅仅露出削瘦的下巴和单薄的嘴唇。
这样看起来,亓泠烟是美丽的。
无疑的美丽。
可是,亓泠烟接下来的动作,却生生的破坏了这一份美丽。
亓泠烟把刘海撩了起来。
露出的事一大块黑色的疤痕和满目的惊心动魄。
究竟是怎样的一张脸!
黑色的疤痕像刚刚结痂一样布满了大半的脸,如同一条条蜈蚣,纵横在那不大的脸上。
饶是亓泠烟,看见也不得不心骇了一下。
轻轻的抚摸上那一块块的疤痕,入手的不是想象中的刺手,相反还非常的柔软。
亓泠烟顿生疑惑。
常理来说,常年不散的疤痕,不是沟壑纵横就是很硬的,可是为什么,自己脸上的伤,另有玄虚?
想到这里,亓泠烟又想到了自己腿上的伤,却是了,如果腿上的伤是有人故弄玄虚的话,那么脸上的伤,何尝不是有问题?
思及至此,亓泠烟立马翻出了当天从腿里抽出来的银针,放在火上烧了几下,再轻轻的插入脸上的疤痕中。
亓泠烟看着那迅速变黑的银针,心中大骇。
居然是毒!
是了,再怎么被火烧伤,也不能在脸上烧出这样的伤痕啊。
把银针拔出,放在桌子上,亓泠烟开始坐在床上深思。
究竟是谁,想要如此害自己?
他,又有什么目的?
按照原主以前的状态,若是为了利益害自己的话,根本不存在这种可能性,除非……在原主的身上还有什么是他们所想要的。
可是,原主有什么呢?
亓泠烟不禁想起了那房契和地契。
是了,按照原主的记忆,自己那个不值钱的娘亲应该是很了不起的了,至少,她背后的势力很了不起。
那么,花氏,究竟是怎样一个家族?
一个个的疑问,在催促着亓泠烟去揭开这层迷雾的面纱,而亓泠烟也觉得,自己有必要去找个人好好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情况了。
希望,这背后的阴谋不要太大,这一世的亓泠烟,只想要一个安宁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