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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水道-雪一来到这地方心里面就十分的不舒服,因为她见到的全是尸体,路上结上了红色的冰,更让人可怕的是,大多数尸体都是不完整的,不小心就可以看到手或者头挂在路的两边,为什么会这样?

她想:这一切都是夜做的吗?

幸好,现在是黑夜,只有一点点微弱的光,能见度很低。很快,雪儿就到达雪城了,不知道现在的夜的怎么样了,会是不是死了?还是他被人抓住了。炎冰说过,雪城是他终结的地方,夜将会在那里埋葬!雪儿不想看到这样的情景,她不明只看到一个墓地,墓碑上写着高傲-夜之墓,但是这种情况一定不会发生,因为雪城里面的人一定会把夜给烧掉,连和她有一点关系的人都不放过,不然的话,他的妻子就不会死了,那些家伙还是用尽力量把小景城给屠掉,就是为了她!

高傲-夜,你还在吗?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等着你,你一定不能那么简单就死去,因为我还没有见到你,还没有好好地跟你在一起!

夜靠在残缺的城墙边看着天空,今天好像是十五,但没有有月光,有雪光,但他不知道雪儿从哪里来,也许根本没有雪光,只不过自己见到了光。不知道那是不是好事,夜记得自己上一次见到的时候是自己被五法师杀死的时候,自己在黑暗的行走,最后他来到一扇门前,那里夜看到了他一生中最美丽的光,那里还有天使等候着人,她们叫着他名字,她们让他进入一个很美丽的世界中去,但是夜没有去成。因为当时他想起了炎风,也想起了风,他的弟弟,那个单纯的样子!

现在他确定了炎风就是风,他回来了,他一直活着,一直记念着一个人!

现在,这些光是什么呢?又是当年死亡的预言吗?还是自己早已死掉了,现在只不过用着另一式存在于这里。

夜把孩子解下来,她一直在动,好像有什么事,现在他又有一个人了,但是这个人太弱了,她需要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很温柔的人人,但是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容下她的地方了。

夜笑了一下,他想不到,原来自己战斗到最后,得到的结果就是自己居然找不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好好过日子。这一刻,他想起了父亲的话,要活着就是争取。现在自己已经争取到了比自己国家更大的地方,但是天下却没有一片自己有安身的地方!

可笑!夜很想笑,但是他笑不出,他想哭,但是他忘记了哭,最后他弄成了流着泪的笑的样子。

夜问她:“宝贝,现在我问你,和我一起死去,一起离开这片失落的世界,好吗?”

她忽然睁开眼睛看着他,她动也不动,好像她在等着的不是这句话,而是下一句话!

天很冷,她被层层地包着如一条粽子,没有包着的只有她的眼睛和鼻子,她会觉得冷吗?会感觉到这个世界冷吗?如果这个世界是冷的,那让还想活在这个世界?

声音,有一个人在远,他正在走近,夜听得到声音,好像他来自很远很远的地方,好像他又得觉得很近很近!

有一个老人轻轻拍了一下夜肩膀,夜侧过身看了一眼又把目光收回!

“杀了我吧,反正我活不下去了,这样的人生我走不下去,我再也找不到路了!”

“高傲-夜,你知道吗?我活着的感觉和你一样,但是你比我好一点,你至少有一段快乐的童年,还有一个弟弟,而我呢?我出生在异国,从记忆开始我就在乞丐堆里过着被人欺凌的日子,吃的东西是从人家喂猪的东西里挑出的东西,当我再也不被人欺凌的时候,我发现,我的世界好像没有其他人了,什么都没有了!”

“你要好好地活着,知道吗?你还有为你守护,你看我,就算我什么都没有,但是我还活着!”

“幻剑,你不懂,我和你不一样,你活着至少你是为了自己,但是我根本没有活下去的理由,现在我只希望有人可以把这个婴儿带走,最好带她隐世,不要让她再落这片浊土……”

“啪!”

幻剑一巴掌打在夜的脸上,这巴掌很大力,把夜早已冷得麻木的脸打得如被刀刺那样痛!

“如果你真的想死,你也不要死在我这里,我闻到这飘出的气息会很想吐!”

幻剑转身走出两步,然后一跃而离开这里,他知道,他要死了,因为他来这里之前就死了,没有办法,他的仇恨把他的生命烧掉了,可能的话,他可以接受复活,那是他唯一的路,但是如果复活,高傲一族的独有的东西就会完全消失,那个时候他会是一个普通人?他一定会被很多刺客追杀,那个时候谁能保护他?他又肯接受他人的保护吗?

他是王者呀!

遥远的南方,那里正有一个人飞来。按感觉推的话,幻剑觉得他应该是道院的小道-雪,她可能是东方之国最强的水法师,她来这里应该没有多少人打败她。

不过她不是为了打仗而来,她一定为了高傲-夜来!

天还在下着雪,雪很冷!极地之原就是这样,这是它的独特,独特的冷和独特的平静,只不过人在这片平静的雪地里腐化了,就连黑算师都没有办法。黑算师说过,与命作斗争自己永远都是赢家,但是与人斗,自己总有一天会失败,因为命运是死的,人是活的,同样的死法,人死时的想法、看法、和感觉都不同。因为黑算师的本身也是人。

雪儿终于停下了,一份久违的温柔的感觉一下子从心里升起来。她再也看不到四周的冰冷的雪看不到不完整的恐怖的尸体,她只看到在前面,一股强的光芒在飞射……他,自己等候了六年的人终于在今天见到了,他还活着,想不到!雪儿的眼睛一下子便湿润了。炎冰说过,自己看到夜的时候,夜一定是死的,唯一不死的就夜手里面的婴儿。

雪儿一步一步走过去,第一步都是踏着光芒走的,好像被引渡的灵魂那样走在一条充满希望的大道上!他就是那个引渡者,那是多让人激动的事。雪儿轻轻地擦掉脸边的泪,她想:我终于可以快乐地活着,终于可以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了!

高傲-夜见到了她,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走会带着一身耀眼的光芒,好像一个引渡者一样。夜很想伸出手触及她的光芒,哪怕一点点都好,那好像能将心灵的黑暗清洗的阳光那样,如落在没有一点点风的天空一样,那样的平静,好像凡世的一切都不见了。

高傲-夜用说全力把头扭向一边,他不了接受这片光芒,因为它太温柔了,过温柔了,温柔得让自己心痛,因为馨儿发出的光芒和这片光芒很像。

雪儿轻轻坐到他的旁边,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说点什么,而且他的脸侧得很厉害,好像他一点也不想见自己一般。

雪儿轻轻叫:“夜,你还好吗?”

夜有点颤抖地回答:“好,没有比现在过得那么舒心了!”

就在这时,夜忽然吐出一口鲜血。雪儿惊讶了,为什么会这样,她可是打不死的,他不是天下最强的人吗?

这时,一个人从残缺的城墙里面走出来,他说:把高傲-夜带走吧,他活不长了!

夜挣扎走来,用肩膀擦掉在嘴边的血,抱着婴儿走开。雪儿立刻跟上,扶着夜走!夜问:“我想你帮我做一件事,我知道,你一定不肯答应,因为这件事对你来说,它太难办了!但是我再也找不到帮我做这件事的人了。”

雪儿伤心地说:“我知道,你想我帮你把这个孩子养大,是不是?你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对不起!但是我活不多久了,可以这样说,我解脱了,我再也不用背着天下第一的罪名了,我再也用不着关心谁的生死了!我……”

“够了!”雪儿狠狠说,“你认为你死了就什么都可以解决了吗?你以为你死了,你就什么都可以放下了吗?不,你不能放下我!”

夜侧过头看她,她流着泪!

“对不起!”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你之所以要死去,因为馨儿死了,现在你说你要死了,那我呢?我是不是也跟你一起死去,是不是跟着自己爱的人一起离开这个世界?那你说,我是不是也要跟你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呢?”

“但是我从来没有叫你喜欢我!”夜平静地说。雪儿在一下子也平静了,是呀,这一切都是自己在多情,如果自己没有喜欢他的话,那自己今天就不会变成这样,但事实就是自己喜欢上这个家伙,不知道为什么,而且当时所有人都在反对!

夜忽然停下来看着天,他记得自己帮馨儿守夜的时候,他能看得到流星,但是现在的天不再像以前那样明净了,它很混浊了。那个明净的世界已经不见了,一个如果不见了一个世界,那还能做什么呢,死吧!那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雪儿说:“我爱你,没有你,我也活不下去了。这几年我每天每夜都在等你,等你回来,现在你就回来吧,你不要在外面飘了,一切都结束了,战争停止了,你还有一个孩子,他要你的守护!”

雪儿牵起他的手,她吓了一大跳,他的手早已冰冷,冷到如雪一般,而且,她感觉不到他的心在跳动,好像他早已死了,怎么可能,他明明在活着,明明睁着着眼睛看着路。

夜说:“我很爱馨儿,我不能保护馨儿!”

雪儿问:“那你爱过我吗?”

“没有,从来没有!”夜平静地说,好像他就是黑夜的代表那样,平静而无情!

雪儿说:“我早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因为除了这一句,你根本想不出第二句话来说服我,是不是!”

“是的……不是这样的,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

雪儿努力地忍着心里面的痛说:“把你手上的婴儿给我吧,我帮你把养大!”

夜把婴儿递过去,雪儿见到婴儿很可爱,但是很虚弱了。

“你是不是没有喂过什么东西给他,她好像很虚弱!”

夜忽然咬破他的手指,然后把手指塞到婴儿的嘴里,雪儿很想躲开,但是她躲不了,婴儿在大口大口地吸着夜的血!雪儿看着夜:这个男人变了,完全变了,他的身上充满了可怕的不知名的气息。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夜拔出他的手指,婴儿立刻有点不安定起来,雪儿感到她在猛烈地挣扎,只不过他太弱了,动作不大,为什么会这样,他为什么会喜欢上血?

“夜,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喂他喝你的血?”

夜说:“我的身上就只有这种东西能给她了,其他的,我没有了!”

一个人安静的时候就是悲伤的,因为安静的时候会很容易触动悲伤,就好像一个平静的湖,一块小石子,就让它好久不能安静下来!

雪儿很喜欢夏天,那是一份很奇怪的感觉,无论什么时候,自己都能感到温暖,水总是清凉。因为夏天,所以在夜晚会特别的不安静,那种时候夜不能安静,不安静就不会触到悲伤!

夜说:“你回去吧,我也应该走了!”

“去哪里?”

“高傲-风,我的弟弟死了,他死了,名字就不再是健全的了,所以高傲-夜纪念便没有意义,再说,夜也没有留恋了,他活着会给他人带来很多的麻烦。世道再也不需要我了,那我就应该离开,父亲说过,高傲-族的人注定他的一生都在杀与被中度过,这个谁都明白,我不想被人杀死,我只想安静地死去,现在时机来了!”

一道安静的白光从夜的脚下伸出来直射向天空,它把夜紧紧地包围住。雪儿也走进去,夜没有阻止,因这这道不是因为雪儿而来的,所以它对雪儿和婴儿都没有作用!

雪儿大声问:“为什么这样?”

夜开始沉下去!为什么会这样,他会去哪里,他是不是落到地狱,还是他其他的什么?不可能,夜现在是不是在玩什么把戏,他一定是在玩弄雪儿,他一定再一次出玩在大家的面前,会再一次用很冷很温柔的样子出现在大家的面前的!

夜消失了,就这样,一个人在另一个人面前消失了,好像玩魔术一般!雪儿终于站不稳,坐下来,坐到夜消失的地方。

雪儿问:“这个婴儿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呢!”

“就叫温馨-念吧!”

雪儿立刻回头,他一定回来了,但是雪儿见到的是一个长得和夜一点也不像的人。

他说:“哥一直都有这个意思,他一直都不放不下馨儿,就好像他心里一直都放不下,他死去的母亲和弟弟,他一直都在默默地纪念着和守护着,到现在他应该走了!”

雪儿站起来,紧抱着婴儿走向有黑暗的夜。

他说:“如果他想的话,哥哥会回来的,现在的问题是他想不想回来!”

雪儿一点走远,他看着!

她想着,终于,她回头问:“你为什么还在这里,姐姐说你已经死了!”

他说:“这个很难说,就好像炎冰从来都没有说过,圣道-冰已经死了!如果你有什么不明白的东西,你回去问圣道-炎冰,那个孩子会给你很多你要的答案!”

雪儿又转过身走着,他的话她一句也不想听,听着就觉得他像一个男妓在卖弄风情!

一个人轻拍着他的肩膀。他没有回头问:“为什么你不让夜复活,难道你就那么狠心吗?”

她说:“其实人不必要一定活着,人总有一天会明白的,活着的意义!其实高傲-夜一点都不特别,他和普通的人没有什么两样,只是他一开始被迫选择了一条难以回头的路!”

她想了一下,再补了一句:“就好像你!”

“他能复活吗?”

“你不是说了吗?圣道-炎冰会给出答案的!怎么说都好,那个孩子有一半神的力量了!”

炎风点头!

她问:“你什么时候去道院?怎么说,你都没有见到炎冰!如果可以,我再等你一百年!”

炎风说:“让我想想!”

夜安静了,但它又不安静起来!结局

炎风,也可以说是神奕-峦,他很想帮助高傲-夜复活,但是神奕-依不肯。峦无奈地在天上飞,他希望自己可以在飞的时候可以甩掉所有的烦恼,但是他飞得越快,烦恼缠得越厉害,终于,他停下来。他也从来没有想到,每当停下,他都会落到依的旁边。

依问:“飞够了吗?”

峦说:“没有!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不明白,很多事都是这样!”

他们落下的地方是一片湖,依正光着着身子,但只有头露出水面!峦躺在水上,他以听到依在旁边的呼吸,不过她很少呼吸,也许呼吸对她来说都不用吧,峦也觉得是这样,因为自己闭上气半天也不会死去。

依说:“其实,你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雪儿和高傲-夜的事!让他们复活不是不可以,而且人本身就懂得复活的技术,你为什么还在这里皱着眉头。说真的,你变了,我想不到你竟然会变成这样,变成了我不认识的峦!

峦问:“我们一起回神界吧,我不想在这里呆了,这里很烦人!”

依说:“你根本回为了神界,因为你身上沾满了人类的气息!”

“有这样的东西又怎么样呢?难道就这一点东西就会让整个神界灭亡吗?”

“神界不会灭亡,因为神界是永恒的,你把没有办法永恒的东西带到神界里面去,它就会在神界里面腐化,然后形成新的东西,最后污染神界,神界就会进入永远的纷争之中!”

“不会吧,我只不过是关心一个人,这就会成为这样吗?”

依托起一团水说:“神不能像这团水能被其他东西污染,它得天空那样纯洁,任何东西划过都不能留下痕迹!你在想着水道-雪,这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你有没有想过前生的你和夜杀死的千千万万的人呢?他们和水道-雪一样也是一个人,普通的一个人,他们也有家人,有妻子,有孩子的人!神应该怜悯,但是神不是可怜人,神也不过是他们的前身。你的固执将会没有任何意义!”

峦看着天空没有说话,以前他想过,自己能不能像这片天空那样安静?不再为世界的事烦恼。他问:“我就说我不能回去了,是不是?那你呢,你还能回去吗?”

“如果你回不去,那我也回不去,因为在这里,只有我可以与你抗衡,如果有一天你沦落了,我就会把你封印,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会叫两个神来这里的原因,看上去是合作,但那是相互抗衡。

峦问:“那现在我应该怎么做?”

依说:“我不知道,因为我一直都在流域之上,跟着时间走,我从来没人想过个人,只是现在出现了一个圣道-炎冰,她在流域里面是个另类,不然我不会出现!”

“那我去道院吧,那里是我的沾上人类气息开始!”

“那好吧,我还在老地方,记住,只有那朵花的指引,你才能找得到我,不然你会找不到的!”

依沉下去,没有一个气泡冒出。

湖很平静,静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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