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室门外,张星原拿着秦镜的手机,打算联系他的家人。
他的手机通讯录很简单,只存了不到十个电话号码,还有好多个是英文的。
张星原很快就翻到“父亲”的号码,她立刻打了过去。虽然是半夜时分,但这种事也不能顾什么时间不合适了。
电话那头响了几声,被挂掉了,张星原继续拨,依然被挂。
连续几次,她没办法了,放弃了“父亲”,开始找秦镜妈妈的电话。
通讯录一一翻完,没有找到标记为“母亲”,或者名字看起来像中年女性的号码。
她只好调出通话记录,看秦镜有没有比较亲近的朋友可以联系。
第一个通话记录是“父亲”,只有自己刚刚拨出的几次记录,全是未接通的红色叉,显得有点刺目。
第二个是叫“张秘书”的人,是通话记录里次数最多的,大概有七八次,张星原决定就是他了。
半夜两点多,张秘书带着人急急忙忙赶往医院。
这时秦镜已经检查过躺在病床上,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只是应急性昏迷,人在身理或心理受到严重刺激时,为了保护自己而出现的情况。
当张秘书和他身后戴墨镜的大个子们出现在张星原眼前时,她正顶着瞌睡,在医院里跑来跑去,交钱拿单据,取照片报告。
“你就是张小姐?”
虽然张秘书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却不妨碍张星原看着他,像看着亲人一般。
“嗯嗯嗯,是我是我!”
啊~接班的终于来了,果然还是我们姓张的人好啊!
“秦镜现在在哪儿?是你撞了他吗?”
“他在住院部……”张星原说到一半,昏沉沉的脑袋突然一个激灵,什么?我被当肇事者了吗?
“不是!不是我撞的!我还拍了撞人的车牌号,打算给你…们……”这时她才注意到张秘书身后那群大个子,个个墨镜遮脸,压迫感十足,身体不由得又绷紧了。
怎么看起来来者不善啊,把秦镜交给他们,没问题吧?
“可是,他们是秦镜的什么人?我只给你一个人打了电话。”
她看着那群墨镜问张秘书。
在自己和秦镜的安全中,她斟酌了一下,选择了昏迷着的秦镜。毕竟这里是医院大厅,他们就是来者不善,也不敢真把我怎么样吧?
秦镜就不同了,要是这群人非善类,把现在的秦镜交给他们,简直就成了待宰羔羊!
“他们是安保人员。”张秘书没有她担心的恼羞成怒,一挥袖子让墨镜们大打出手,而是依然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回答。
可这回答,有眼睛都看得出吧,都是安保,是保安、保镖还是打手,区别可就大了……
“同事?朋友?还是……”总不能问你们是不是仇敌吧,她硬着头皮换了个方式:“或者你告诉我秦镜是什么人,干什么的,家庭关系如何?”
张星原知道这样很不礼貌,但是她不能随便把一个人的安全托付出去,何况对方还是这种情况。
这回张秘书不出声了,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双方相对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