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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赤

“我明白了,新任王还有财务账单的事情我会处理。”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淡岛开始处理手中的文件。

但是过了好长时间,她都未曾听见有人答话,一抬头,便发现伏见已经消失的没影了。

就算是早已了解这位S4no。3的性格,淡岛还是有了些许无力感。

无奈的把视线撤回,她再一次的把视线投在这张标着不菲金额的财务账单上。

——能与王并肩而行的只有王。

周防……尊吗?

也许他的到来,会是一个机会。

S4的监狱基本上来说是形同虚设。

这里本是用来关押异能者的地方,可是被捕对象通常都会作出激烈的反抗,所以S4的组员一般都会直接将他们就地处决,即使异能者放弃反抗乖乖就范能够被他们正常收监,在这里他们也并不能呆多久就会被送到黄金之王那里去做最终的裁决,到最后无非就是落得个被洗脑或被枪毙的结局,所以那里大部分时间都处于空闲状态,再加上那里地处偏僻阴暗,所以可以说是荒无人迹。

但是从另一方面来看,这绝对是十分理想的藏身之处。

哈,怕是任谁都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这里还会藏着个人吧。

把自己关在这里,并且用能够最大限度抑制异能的手铐把自己锁在监禁室的栏杆上,都是第几次了……从自己继任青之王以后。

宗像礼司有些嘲讽的想。

无色透明的液体止不住的从他的大腿内侧滑落,底裤早已被浸透而被弃置在了一边,为了使自己的制服保持整洁,他干脆浑身上下只套了件白色衬衫,即使隔着衣料,也可以看出他胸前已经完全硬挺的****,隐忍的喘息和锁链细微晃动的声响在一片死寂中分外刺耳。

狼狈至极。

硬生生的把即将泻出口的呻吟给咽了下去,体内翻滚的荷尔蒙以及巨大的空虚感几乎要逼得他丧失理智,他的手死死地抓着栏杆,力道大得令指节泛白。

但也只有这样,他才能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去毁坏拷在自己身上的锁铐和整个牢房。

眼镜早已在不知什么时候从鼻梁上滑落,视线一片模糊,似乎连窗外透进来的淡淡的月光也被晕染的模糊不清了似的。

到晚上了啊……

又有一天要结束了。

这时候宗像突然想起了在很久很久以前他拥有着一个和同今天一样的一个夜晚,月色皎洁但却模糊,静谧的空气里充斥着躁动不安的低吼以及滑腻的粘液所散发出来的淡淡的腥味,那

时正值夏天,他还只有17岁。

那并不是一个值得喜悦的日子,因为就在那一晚宗像迎来了自己的第一次发情。

这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那漫长的似乎没有尽头的无边的黑夜和血腥的气息让他至今都让他感到窒息。

父母早逝的他一直是独自一人生活,从小成绩优异,性格也并非像同龄的孩子那样毛躁,行事风格成熟稳重。是孩子们中的姣姣者,大人们都说他长大一定会是某个领域的精英,直到15岁他被定性为Omega为止。

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说无异于一个巨大的打击,就在结论下达的那一天他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任谁叫门他都不出来,也没有任何的回应,人们认为也许他会就此消沉下去,结果第二天早上一直关照他的邻居发现房间里已经空了,担忧的跑出门去找他却发现宗像已经将自己收拾整洁,正提着购物袋回来,还说什么昨天的事情让您担心了改日必将登门道歉。

脸上的神色一如既往的淡定从容,举手投足都与往常无异。让人产生一种昨天的事情恍若没有发生的错觉。

接下来的时间他依旧进行着自己的生活,一如既往的优秀,只是在这时人们总会摇头叹息,

说毕竟是个Omega啊……这么优秀又有什么用呢。

这些话传到宗像耳朵里,他置若罔闻,全当做没听见。

可是攥着书本的手指总是会在不知不觉间收紧。

他到现在都不会忘记那段日子的任何一点细节,午夜的时候他是被自己给热醒的,脑子里昏昏沉沉,无法思考,从下腹涌上来的热流让他的腰酸软的使不上力气,接着他的身体就开始变得敏感,呼吸变得粗重,两腿之间开始变得湿滑,刀刃也已经蓄势待发,强烈的催情气味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第一次发情所带来的强烈的****他那副还未发育完全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身体一直处于兴奋状态的他甚至不能睡觉,他不敢呼救,因为如果救他的人是个Alpha那后果根本无法想象。

在没有人能够帮助你的时候,人能做的就只有自我救赎。

第一次发情时间大概会在两周左右,所以从15岁那年开始他一直都让自己家的冰箱里存了那么多的分量的食物,为的就是对这么一天有所准备。

即使是早有心理准备,这种漫长的痛苦也在折磨着他的意志,他的手死死地扣住墙壁,力道大得仿佛想把自己所坚守的信念和意志都刻进墙壁里似的,平日里修剪的十分整齐的指甲断裂开来,顶端的皮肤也被磨烂,一道道血痕映衬在白色的墙体上,在黑夜的映衬下显得尤为的触目惊心。

但是他不能妥协……他绝对不能因为****这种东西而葬送自己的未来。

为了减少****对自己的影响,他选择以疼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白纸一样的皮肤被他自己用刀划出了一道道的血痕,像是开在寒冬腊月的红梅,血腥气混着空气中荷尔蒙的气味,无论哪种都让能宗像兴奋,血在地板上蔓延开来,暗红的颜色在此时竟显得尤为的刺眼。

这长达13天的发情期对于他来说,每一秒每一秒都是漫长的煎熬,究竟他是怎么熬过去的,宗像在后来根本就不想回忆。到最后发情期终于结束的时候,他因过度疲惫和轻度贫血昏迷了整整三天。

可是他终究还是胜利了,他硬生生的熬过了他的第一次发情期而未被标记,从第一次之后的每一次发情都不会比第一次更长,更剧烈,这说明他可以不依靠任何人而生活,他亦不会属于任何人。

现年已经24岁的宗像礼司无力地依靠在栏杆上,发鬓之间流下来的汗水滴落到了地面上,留下了斑驳的痕迹。

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

锁链突然发出了尖利的响动,像是在对什么宣战似的。

早晨的空气十分清新,这让草剃由衷地感到心情舒畅,而且毕竟早上酒吧不会有什么客人,而且吠舞罗今天也没有聚会。

对于他来说十分难得的悠闲时光。

正准备叫安娜起床时,酒吧的门却被打开了,带动门上的风铃一阵响动。

啊啊今天生意会不错呢,这么早客人就来了~

草剃放下手里的酒杯,对着踏门而来客人摆出了一副职业性的微笑。

“欢迎光临,先……猴子?!”

草剃讶异地看着穿着一身S4制服前来到访的伏见。

“你是来找misaki的?现在还太早,估计还在家呢吧?”

“啧,这次来,不是为了misaki的事情。”伏见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发。

“是关于你们的王的,副长让我来给你们通知一些事情。”

“猴子你正经的样子倒还真是少见呢,要来点酒吗?”草剃又开始擦起了酒杯,神色十分轻松。

“抱歉,工作期间不让饮酒。”伏见皱了皱眉。

很明显,这里的Alpha气味有些浓厚过头了,对面那个人虽然也是Alpha但是伏见对于他的气息还是比较了解的,出云的气息很温和而且很淡,就像他的性格。

也就是说,这一层不止他们两个人,但是这第三个人到现在都没有出现。

“啊……好吧,那么伏见君,小世理让你来是有什么事?”草剃收起了轻松的神色,换了一个稍微正式些的称呼。

小世理……?伏见对于这个亲昵的称呼挑了挑眉。

这家伙跟副长的关系不浅啊。

“这是你们吠舞罗在这期间的所造成的公物损失的财务账单。”伏见说着,从公文包里取出来一个文件夹,将一沓厚厚的纸质文件放在了吧台上。

“……我就知道我的homra又要破产了。”草剃一脸郁闷的把手撑在了在了吧台上。

“放心,我们Scepter4已经负担了你们吠舞罗因毁坏公物而造成的全部经济损失,不用感谢我们,这是前代青王羽张迅所定下的规矩。”伏见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

“所以我们现在只是来告知你这一事实而已,但是即使是这样也请别做的太过,毕竟我们S4的财务支出能力有限。”

“啊……那就谢谢你了。”草剃听到这里终于舒了一口气。

太好了……自己不用把自己心爱的吧台卖掉抵债了。

“新的王上任是会有很多事情需要了解的,在这里我不方便对你说,你们的王在吗?”伏见询问道。

“尊的话……大概现在还在睡觉的吧。”出云看了看二楼所在的方向。

伏见听到这句话微微的皱了皱眉,装作不经意的向着气息最为浓厚的地方瞟了一眼。

在确定那里所在的人之后伏见有些讶异的睁大了眼睛,但随即便恢复了常色。

“啧,那就帮我转告他一句,我们的王将在几天后亲自来拜会……不过说起来。”

“嗯?”出云抬起头有些好奇的看着对面的伏见。

“为什么misaki到现在都没有来啊。”伏见的语气里开始带上焦躁。

“……不是早给你说过了吗现在这么早他估计还在家里。”草剃扶额。

真是,有的时候也给我好好听听别人在说些什么,别给我自动过滤啊。

“啧,去找misaki好了……虽说这段时间不让翘班但那些无聊的工作副长一个人就能搞定了吧。”伏见起身,走出了homra的大门。

草剃看着伏见消失在视线之外以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别装了,尊,我知道你醒着。”

躺在一楼沙发上的红发男人闻言睁开了一只眼睛,从一开始他就躺在那里,静静聆听着他们的对话。

“刚才Scepter4的人进来的时候你明明是醒着的,可是却没起来,你就那么讨厌跟他们交涉吗?”

“很麻烦。”尊坐了起来,似睡非醒的打了个哈欠。

“但是过几天他们的王还是要来的吧……到时候我可就不能骗他们说你在二楼睡觉而推脱掉了。”草剃嘴里说着,从酒柜里拿出了一瓶陈年波尔多。

“要来杯红酒吗?这可是我多年的收藏呐。”他一脸笑意地将醇厚的红酒倒进了酒杯,空气中立刻弥漫出了一股淡淡的酒香气。

“看来这么多年你也没闲着。”尊拿起酒杯直接一饮而尽。

“不过说起来……过几天青之王要亲自前来拜访,你还是要这样避着不见吗?”草剃看着他,眼神变得认真起来。

“我躲着他干什么,他要来就来好了,虽然会很麻烦。”尊坐在吧椅上,用手撑着额头,似乎还没有睡醒。

“不过说起宗像那家伙啊……如果可以的话真是不想见到他。”

“哈?”草剃猛地停下了手里正在擦酒杯的动作,诧异地看着他。

“尊和青之王难道原来就认识?”

“啊,若是说宗像的话,确实是认识。”尊将酒瓶里面的醇厚的红色液体倒进了自己的酒杯。

“但是实在不是个讨人喜欢的家伙。”

“今天第一次去跟赤之王接触,情况如何?”淡岛放下自己手里正在批改的文件,神情严肃地问。

“没有见到其本人,赤组的成员对我们似乎并没有什么敌意,而且对我们的行动并无反抗之举。”伏见翻着自己手里刚刚递过来的赤组成员的资料。

啧,这些人不都是misaki说过的人嘛,既然如此那回去以后就不用仔细看了。

“那种条约他们会拒绝才叫奇怪,再说他们赤组的no。2向来就是一个精明的人。”

“副长……”

“嗯?”淡岛疑惑的瞟了他一眼。

“算了,没什么。”伏见想了想,决定还是把关于对于副长和草剃的关系的一系列疑问先放到一边。

“不过对方的王的态度倒是很冷淡。”伏见在后面皱着眉补上了一句。

“你不是没有跟他见面吗?”

“是没有,但是对方很明显的在刻意回避,而且对方似乎并没有去掩饰自己那股强烈的alpha气息,我应该是没有认错,不过既然对方并没有想见我们scepter4的意思,我也就并没有过多追问,只是告诉他们室长会在几日后来拜访就离开了。”伏见将经过大概叙述了一遍。

“……不过这倒也在我的意料之中,算了,赤之王的事情等室长回来了再说,你可以继续巡逻了。”淡岛叹了口气,伸手挥退了伏见。

“是。”伏见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办公室。

室长回来已经是四天以后的事情,从表面上来看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脸色变得苍白了一些。

既然他现在已经回来,那么面见赤之王的事情就要被提上日程了,这段时间内S4并没有出什么太大的岔子,毕竟若是有什么重大事件的话淡岛还是会发短信给他的,而伏见说过几天前去亲自拜会其实也只是传达了他的命令而已。

“淡岛君,最近除了赤之王继任以外,最近没有什么突发事件了吧。”宗像手里拈着一块细小的拼图,微微敲打着桌面。

“最近并没有异能者暴动的情况,室长。”淡岛回想了下近期整个S4的工作情况。

“那么明天我便去亲自拜会赤王,若在此期间有什么情况,打电话就可以了。”宗像说着,将手里的拼图填上了空缺的地方。

“是,那么属下便先行告退。”淡岛微微躬身,离开了宗像的办公室。

“刚刚从办公室回来有没有什么新命令啊?副长。”道明寺百无聊赖地拿着自己手里的psp,看见淡岛从办公室里出来顿时眼前一亮。

结果淡岛却只是皱着眉,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也没有回答道明寺的话,头也不回的就走开了。

“哎?副长她……?”

“算了,道明寺,副长考虑问题的时候不要打扰。”秋山轻轻地敲了敲道明寺的头。

道明寺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然后继续专注于手里的psp。

“不过副长他到底是要去哪里呢……?”秋山目送淡岛离开了办公室,神色疑惑。

“看来得是让他们好好打扫一下这个监狱了呢……”淡岛一个人行走在黑暗的监牢里,高跟靴子蹬在地上的声音十分的清晰。

穿过一个又一个监禁室,当走到最里面的那间牢房时,淡岛猛然地停住了脚步。

原来……藏在这里了吗。

很干净的一间监禁室,里面一尘不染,跟已经落灰的其他房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里面有着浓厚的Omega的气息,混杂着淡淡的血腥气。

发情期的Omega对于Alpha的诱惑是致命的,只是室长都离开这里的时间已经不算短了,这里的气味怎么还是这么浓厚?

这不对劲,发情期的Omega她还是见过的,确实,那味道几乎是能让所有的Alpha疯狂,只是她不明白为何室长都已离开了这么久这里的气息还是久久不能散去,若光是残留物就已经如此,要是待到真正发情的时候,室长身上的气味怕是会比普通Omega所散发出的还要浓烈。

难道是因为室长到现在还未被标记……身体机能为了尽快吸引到Alpha而开始加大荷尔蒙的分泌量了吗?

淡岛想到这里就摇了摇头。

这种时候下定论还是太早了,毕竟这种事情并不是我们的专长,而且根本就没有任何文献资料来证明我的猜测。

只是Alpha天生就对Omega的气息相当敏感……而她作为一名女性Alpha呆在这里都因为这里浓重的荷尔蒙气息而动摇了心神,若是换了一个男性Alpha在这里的话,怕是……

天气是一天比一天冷了。

宗像拉紧了裹在自己脖子上的围巾,神色淡然地穿越人群,向着Homra走去。

清新的空气让他本来有些压抑的心情舒畅了不少,前些年出产了一种新型药品,可以掩盖住自己性别所散发出的独有气味,当然,发情期期间是无效的,也无法阻止Omega的发情期,这东西本来是被Omega们所欢迎的产品,结果不知不觉间连不是Omega的Beta和Alpha也开始用这种东西了,这使得原本气味混杂的空气也逐渐变得一年比一年干净起来。

这种东西给了宗像很大的方便,这样他就可以掩盖住自己的真实性别。

风挂在脸上的触感带有些微微的疼痛,头发也被吹乱,在无意间抚到了眼睑,模糊了宗像的视线。

大概是因为快要到圣诞了罢,整条街道都染上了一层红色,被装点的五彩斑斓的圣诞树随处可见,各种不同版本的圣诞歌混在一起成了一种特殊的曲调,虽凌乱但也倒不是说难以入耳。

很热闹的景色,但可惜的是并没有下雪。

靴子踩在地上的声音并不是很清晰,宗像循着脑海里地图上Homra的位置,找到了这家装潢并不华丽但还算典雅的酒吧。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正在擦酒杯的墨镜男人。

“啊呀~这个点还有客人来啊,欢迎光临,请问要什么样的酒呢?最近出了几款新的鸡尾酒呢。”草剃出云一脸笑意的招呼着。

“多谢您的好意,很抱歉前来打扰,我是青之王宗像礼司,是来找你们的王的。”宗像解开了自己的风衣扣子,在吧台前面坐下,里面浓烈的的气味让他皱了皱眉。

“果然吗……”草剃出云收敛起自己公式化的微笑。

“我是赤组的no。2,草剃出云,王的话……”

“这么多年了,你那讨厌的说话方式还是没变啊,宗像。”刚才还躺在沙发上浅眠的周防坐了起来,打断了出云的话。

“阁下和我很熟吗?”宗像淡然地看着那个刚刚醒来举止方面还显得有些懒散的男人,室内外的温差让他的镜片起了一层淡淡的薄雾,所以尊并没有看清他的眼神。

“哼。”尊无视了他的话,做到了宗像的旁边。

“给我两份turkey,出云。”

“好的,那么宗像先生有想要什么吗?”出云放下酒杯,转身去酒柜拿酒的时候不忘问了宗像一句。

“十分抱歉,Scepter4的组员在工作期间是不允许喝酒的。”宗像礼貌地回绝,目送着出云离开,继而将视线转回了周防身上。

“这次作为Scepter4的室长,青之王,我将会告知您一些关于您的王权的事情,届时还希望您同意。”

“说。”周防从烟盒里叼出了一支烟,然后用赤炎点燃。

“尽管王权者拥有着绝对的权利,但却还是有规矩必须要遵循的,若您要是带领您的队伍出去严重扰乱社会治安并伤害无辜百姓的话,我们有权将您处决,出于安全考虑,我们将随时监控着您的威丝曼偏差值,若是您的偏差值超越了界限,我们也会将您斩杀,所以也请在行动前多考虑一下您自身的处境,避免重复前代赤王伽具都那样的悲剧。”

“呵。”周防笑了笑,却没有答话。

“周防,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宗像皱了皱眉。

“啊,如果我说我将拒绝你们所有关于我和我的氏族的行动,你会答应我吗?”尊看着他,眼神里少见地有了些许玩味。

“很抱歉,请容许我拒绝。”

“所以说你的说话方式真是令人讨厌。”尊缓缓的吸了一口嘴里的烟,然后吐出。

烟草味混合着他身上强烈的Alpha气息,充斥了这个并不狭窄的空间。

就像Alpha天生就对Omega的气味十分敏感一样,Alpha的气息同样也对Omega有着与众不同的吸引力。

这个散漫的家伙……难道也不知道掩盖一下自己的气味吗?

“在这点上我们出奇的一致呢,周防,你身上的气味令我作呕。”

尊耸了耸肩,接过了出云递过来的turkey,然后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那么宗像先生你们继续,我去看一看我的货物储备。”出云调好酒以后,便识相地离开了这充满火药味的地方。

“将气息掩盖的那么干净做什么,还要吃药,很麻烦啊。”

宗像礼司身上没有任何味道,甚至可以说是干净的有些过分,但即使如此,他整个人依旧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威压,这是久居上位者与生俱来的一种气质。这种感觉与周防很相似,只是在本质上似乎完全不同。

“果然野蛮人就是野蛮人,这种习惯无论过了多少年还是不曾改变。”宗像不满的低哼了一声,拉开了吧台的椅子准备离开。

“该传达的我也已经传达到了,请容我就此告辞。”优雅的套上了用来御寒的风衣,带上自己的佩剑。

“呵,这么快就走?”周防放下手里已经空掉的酒杯,然后去拿第二个,看着已经到了门口的宗像。

“我可是很忙的啊,跟你这种闲散的家伙完全不同。”宗像优雅地向他点头致意,随即打开了酒吧的门。

门外的冷风随即灌了进来,给这个温暖的居室里带进了一丝清冷的味道,就一如刚才离开的那个人。

“哼。”周防无声的笑笑。

“真是冷淡呢,那位青之王。”出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冒了出来。

“几年前他就这个样子,你不用在意。”周防摇晃着手里的酒杯,看着里面的酒液一圈一圈的打着转,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

“嘛,虽然尊你很早就和青之王认识,可是关系看起来却不怎么样呢。”

“啊,虽然认识,但也就只是打过几次照面而已,并不熟。”

“可是我觉得他跟尊你很像呢。”出云从吧台上取下了那只空的酒杯。

“是吗?”周防看了看他,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所以啊,他一定还会再来这里的。”他的语调十分缓和,但却十分的肯定。

“他要来便来就是,跟我又没什么关系。”周防将剩余的一杯turkey也一饮而尽,转身上了二楼。

“帮我看看安娜午睡到现在有没有起床,尊。”出云朝着楼梯的方向大喊。

有些人,即便以前是从来没有见面也总是会一见如故,因为他们总是会感觉到,他们是同一种人。

周防和宗像也是如此,他们也是同一种人,只不过他们天生相处模式就异于常人罢了。

不知道哪里有本书曾经说过,相似的人,最容易起冲突,可也最容易相容。

出云这么想着,突然他的终端机响了起来。

“喂?这里是草剃。”拿过放在吧台深处的终端机,按下了接听键。

“室长来你们这里了吗?”里面传来的是一个冷硬的女子的声音。

“啊,宗像先生的话,已经来过了哟小世理,跟我们的王关系貌似很好呢。”

如果一见面就火药味十足也可以说是一种“关系好”的话,出云有些无奈的想。

“……这也算是一种进展吧。”淡岛听出了他的画外音,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过说实话我们这样真的好吗?随意干涉王的行动。”

“只要稍加一些助力就好了,那毕竟还是他们两个人自己的事,要是真没有什么进展的话,我们再怎么努力也没用”

“不过说起来,你们的室长竟然是Omega呢。”

“这件事你知道就好了,不要声张出去,也不要告诉你的王。”

“这我明白。”

“那我就挂了,室长过不久就要回来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淡岛说完,终端机里面就传来了电话被挂断的忙音。

“真是雷厉风行呢……这种性格从以前就没变过。”草剃收起了自己的终端机,转过身去继续干自己的活

如果这件事情要保密的话,也就只能靠尊他自己去发现了呢,虽然总感觉有些不太可能……

嘛,不过再怎么样也终究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我和小世理能做的大概也只有给他们制造机会了吧,剩下的就只能看他们自己了。

周防尊和宗像礼司在学生时代的关系一直保持着一种微妙的距离。

不近也不远,虽然认识,但也说不上十分熟悉,宗像是学生会会长,而尊是一个上课爱睡觉的慵懒学生,成绩还算不错,并不突出也不是很差,只是长的有点像个混混而已。

似乎怎么也扯不上关系,实际上也是如此,偶尔有的时候尊会打架,宗像碍于职责在身也会去找找他做思想工作,当然这并没有什么太大效果。时间久了宗像也就没有过多的去理睬,有的时候遇到了周防,也顶多就是象征性地叮嘱上那么几句。

仅仅是如此,而已。

毕业的时候周防并没有过多感触,他本来话就少而且与生俱来的张扬红发使得同学们都对他敬而远之,身边唯一走的密切的也只有多多良和出云而已。

“祝各位20xx届同学毕业快乐

学生会会长,宗像礼司,敬启”

很明显是一封群发的邮件,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只是适时地勾起了周防尊少得可怜的对于此人的记忆罢了。

那个能够毫无惧意,甚至是有些游刃有余的直视他的眼睛的人。

对于尊来说,能够平等的进行人与人之间的谈话也许只有跟那个人才能够做到,也只有宗像才会摆出一副淡漠的神色与他交涉,尽管他们之间的话不多而且大部分时候都是宗像在说,他也基本上很少在听,但是他们总是能够很快理解对方的意思,尽管没有任何一方曾放低过自己的姿态去跟对方交涉,他们之间的交谈也因此总是火药味十足,并不令人感到愉快。

道个别吧,看在他再也不会见面来烦自己的份上。

周防这么想着,打开了终端机里的回复面板

“再见。”

一封仅仅只有两个字的邮件,而且连名都不署,倒也是十分符合周防的风格。

这封信自然没有任何的回音,所以宗像在收到这封邮件时略微有些惊讶却带上了些许缓和的表情也就成为了一个永久的秘密。

在群发邮件的同时,他的电话簿里也是存了这些同学的名字的,为的是以便回复那些回发过来的感谢信。

生活总是无常的,它会给你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

自那之后他们就断了联系,而那封邮件也就是一滩静水中的一点涟漪罢了,即使曾经有那么一瞬间带起了心灵的触动,也终究被漫长的时光所抚平。

“室长?”淡岛的声音让愣在那里的宗像回过神来。

“您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干练的副手担心地询问着。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而已。”宗像淡然地说,与此同时他顺手拿起一片拼图,细细考虑着他应该拼到哪里。

“有什么事情吗?淡岛君。”

“这是新送来的财务账单。”淡岛将自己手中的资料递了过去。

宗像放下拼图,迅速的扫了一眼账单上的数字。

“果然,自从负担了赤组所造成的损失以后,我们scepter4的财务支出也增加了不少。”

“需要我亲自去一趟赤组给予他们警告吗?室长。”淡岛询问道。

“……罢了,赤组刚刚成立,而且他们所造成的破坏还在我们可承受范围内,我们和赤组之间的矛盾并不深,若是这件事情影响了两组之间的关系,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叫属下们最近节省些就是了。”宗像在纸张文件的末端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将它交还给了淡岛。

“是。”淡岛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被宗像叫住了。

“伏见君还在吗?”

“啊,恕我直言,室长,现在整个s4上下并没有什么工作,所以伏见君他怕是已经翘班了,您找他有什么事吗?”

“本来我是和伏见队长巡逻的来着,结果在路上遇见了吠舞罗的突击队长,伏见队长就上去和他说了几句结果吠舞罗的突击队长就生气了,然后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好像是关于赤王的,然后伏见君好像也生气了,他们就打起来了,我没能力去阻止就只好先跑回来做报告了。”日高缓了口气,接着就报告出了所有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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