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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我到了那儿的时候,雇工们都下地干活儿去了,四周一片寂静,就像星期天一样。天气挺热,阳光明亮,空气中不少小虫和苍蝇在嗡嗡乱飞,这就让这地方显得更寂寞了,好像人都死光了似的,有时候一阵风刮过来,把树叶吹得沙沙响,让人更觉得凄凉,因为那好像是鬼魂在窃窃私语——准是些已经死了许多年的鬼魂——而且好像都是在说我呢。我真希望我已经死了,那就能省下许多麻烦。

费尔普斯家的农场是个一丁点小的棉花种植园,这种地方差不多都是这个样子。一道木头栅栏围着个两英亩大小的院子,栅栏外面有一堆用竖起的圆木垒成的阶梯,好像几个高低不同的木桶似的,人们可以踩着它们翻越栅栏,女人们还可以拿它们当上马墩。院子里长着一片片半死不活的草丛,不过大部分地方是光秃秃的,好像一顶磨得没剩多少绒毛的旧毡帽。院子里有一座白人住的大木头房子——那是用方方正正的木头造的,木头缝里还砌了泥或者灰浆,这种灰缝以前还粉刷过。厨房是用圆木造的,它和大房子中间有一道宽敞的走廊连接,走廊只有屋顶,没有墙。厨房后面有一个贮藏熏肉的屋子,后面是一排三间黑奴住的小木屋。紧靠栅栏后面,有一间孤零零的小房子,另外一面还有些作其他用处的棚屋,用来做肥皂的灰漏和大锅靠着放在那间小房子旁边。厨房门外搁着一个条凳、一只水桶和一把瓢。有一条狗正在太阳地里睡觉,还有几条狗在周围其他地方睡着。离我远些的一个角落里长着三棵树,靠栅栏的一个地方有几丛醋栗和野草莓。栅栏外面有一个菜园和一片西瓜地,再过去就是棉花地,外面是树林。

我绕到栅栏后面,走灰漏旁边的阶梯翻过栅栏,朝厨房走去。走了几步,我隐隐约约听见一阵纺车的吱礣声,高一阵,低一阵,难听得像是在哭死人,这可把我难受死了,我真恨不得自己已经死了倒好受些——因为那实在是世界上最凄凉刺耳的声音啦。

我径直朝前面走去,心里什么借口也没想好,只好等事到临头,靠老天保佑我,脱口说出点什么来应付啦,因为我知道,老天爷每回都能保佑我,让我的嘴巴脱口说出合情合理的话来。

我走到半道上,那些狗就朝我扑过来,先是一条,接着一条又一条,我当然停下脚步,脸冲着它们,一动也不敢动啦。它们那阵汪汪的叫声可真吓人!一转眼工夫,我就像根车轴似的让它们围在中间啦,那帮狗就成了车条,它们有十四五条,把我团团围住,伸长脖子,探出鼻子冲着我,又是吼,又是叫,越来越多的狗朝我跑过来,有的从栅栏外面跳进来,有的绕过屋子跑过来。

一个黑人妇女手里拿着擀面杖,从厨房里急匆匆跑出来,嘴里大声嚷着:“滚开!虎儿!你也滚开!花点儿!都滚开,咻!”她给这条狗一棍子,给那条狗一棍子,打得它们哀号着跑走了,别的狗也跟着散了。隔了一会儿,半数的狗又跑回来,围着我摇尾巴,跟我亲热起来。狗倒是不会记人的仇。

这个女人身后走出一个黑人小女孩和两个黑人小男孩,他们身上只穿着麻布衬衫,躲在妈妈身后偷偷看着我,孩子们总是这么一副害臊的样子。这时候一个白种女人从屋里跑出来了,她年纪大概有四十五到五十岁,头上什么也没戴,手里拿着纺线锤,她身后跟着几个白种孩子,举动跟那些黑人孩子一模一样。她满脸笑容,乐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说:

“是你呀,总算来了!——可不是吗?”

我想也没想就应了声:“是,大妈。”

她一把拉住我使劲搂抱,接着又紧紧抓住我的双手,摇了又摇。她眼眶里涌出泪水,顺着脸蛋直往下淌。她抱我一阵,摇我一阵,简直没个够,嘴里还不停地嚷着:“你长得不像你妈,跟我想得不一样,天哪,我可不管这些。能见着你我多高兴呀!好亲亲,亲亲,我真想把你吞到肚子里去。孩子们,这是你们的汤姆表哥呀!快来问好吧。”

可他们都把脑袋低了下去,还把手指头塞到嘴巴里,藏到她身后去。她还是喋喋不休地说啊说:

“利兹,快给他做上顿热腾腾的早饭——你在船上吃过早饭没有?”

我说在船上吃过早饭了。她就拉着我的手进屋去,孩子们都跟在后头。我们进屋后,她把我安顿在一把木条钉成的椅子上,自己也坐在我面前的一个矮凳上,拉住我的双手,说: “现在我能好好看看你啦,我的老天哪,这些年来我一直想看看你,这下总算见着啦!我们已经等了你两三天啦。你怎么耽搁了这么久?船搁浅啦?”

“是啊,大妈,船……”

“别叫大妈,叫我萨莉姨妈。船在哪儿搁浅的?”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啦,因为我不知道船是打上游来的,还是打下游来的。可是我喜欢相信我的直觉,我的直觉这回告诉我说,船应该是打下游往上开的——从下游往奥尔良方向开。不过这帮不上我多少忙,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下面那些沙洲的名字。我看我得编造上一个沙洲的名字,要不就推说忘了船搁浅的那个沙洲的名字了——要不——我突然有了个主意,就说:

“耽搁时间不是因为搁浅,搁浅只耽搁了一小会儿。是因为船上一只气缸盖炸了。”

“我的天哪!伤着人了没有?”

“没伤人,大妈。死了个黑人。”

“噢,还算走运。有时候可真要伤人的。前年过圣诞节那天,你赛拉斯姨夫坐一条旧船拉里·卢克号从新奥尔良上来,船上的一只气缸盖炸了,把一个人炸成了残废。我想,他后来死了。他是个浸礼教徒。你姨夫赛拉斯认识一个住在巴吞鲁日的人家,那家人跟那个人很熟悉。对啦,我想起来了,他真的死了。他的腿感染后得了坏疽,大夫只好锯掉他那条腿,可是也没救了他的命。不错,是坏疽,是这个词。他全身都变得又青又紫,死的时候,心里还希望能死而复生哩。他们都说他死的时候,那模样才吓人呐。你姨夫每天都要到镇子上去接你。现在又去了,走了还不到一个来钟头,他这会儿该回来啦。你在路上准见着他了,是不是?——他是个上了年纪的人,手里拿着……”

“没有,我什么人也没见着,萨莉姨妈。船是天刚放亮的时候到的,我把行李搁在趸船上,到镇子上和外面转了转,打发时间,免得来得太早,所以我是从后面进来的。”

“你把行李交给谁啦?”

“没交给谁。”

“哎呀,孩子,会给人偷走的。”

“我藏的地方挺好,我看不会给人偷走,”我说。

“你那么早哪能在船上吃过早饭呢?”

我这下子又有点悬啦,可我说:

“那个船长看见我站在那儿,就告诉我上岸前最好吃点东西,所以他就把我带到最上面那一层,让我跟船上的人员吃饭,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吃了个饱。”

我觉得越来越慌张,连听话都听不清楚了。我心里老打那几个孩子的主意,想把他们拉到一旁,问问我应该是个什么人。可我就是没有机会。费尔普斯太太老是拉着我唠叨个没完,话越说越快。隔了一会儿,她说了几句话,把我惊得脊梁骨一阵发冷,她说:

“咱们只顾了拉闲话,你还没有说说姐姐,也没说说她家的人呢。那我就歇歇,你给我说说吧,把他们的事儿都告诉我,说说每个人怎么样,都在干些什么,他们想要你跟我说什么,你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哎呀,我知道这下子我遇上麻烦了,遇上大麻烦了。老天一直对我关照,到现在一直没出什么岔子,可这下子我简直就像条搁了浅的船,动弹不了啦。我觉得再这么假装下去,我非得举手投降不可。我心里想,这次我得硬着头皮讲实话。我张开嘴巴刚要说,突然她抓住我,把我推到床背后,说:

“他回来了!把头低下去——好,就这样,他看不见你啦。别让他知道你在这儿,我要跟他开个玩笑。孩子们,你们也不许多嘴呀。”

我明白这回可下不了台啦,可是着急也没用,现在没什么办法好想,只能藏着不动,等着忍受雷鸣电闪吧。

那个老先生进门的时候,我刚好匆匆瞥了他一眼,然后那张床就把他挡住了。费尔普斯太太紧跑几步朝他迎上去,问:

“他来了吗?”

“没有,”那位丈夫说。

“天老爷哪!”她说,“他究竟出了什么事啦?”

“我想不出,”老先生说,“说实在话,这事害得我提心吊胆的。”

“提心吊胆!”她说,“我可要急疯了!他一定已经到了,你在路上没碰上他。我看准是这么回事,我有这么个感觉。”

“你这是怎么啦,萨莉,我在路上不可能错过他呀——你还不知道吗?”

“可是,天哪,天哪,姐姐知道了会怎么说呢?他准是到了!你一定跟他错过了。他……”

“好了,别再折磨我啦,我已经够难受的了。我根本不知道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怕人说我,反正我实在什么办法也想不出来了。我心里都吓怕了。可是,别指望他来了,因为他来了我不可能见不着的。萨莉,这事太可怕了——实在太可怕了——船肯定出事了!”

“嗨,赛拉斯!往外面看哪!——瞧那路上!——不是有人来了吗?”

他一下子朝床头那边的一扇窗户扑过去,这下费尔普斯太太的机会来了。她赶忙弯着腰到床的这一头,拉了我一把,把我拖出来。他转过身来的时候,她满脸堆着笑,乐得脸都红了,红得像着了火的房子。我就傻呆呆地站在她身边。那个老先生瞪着我,问:

“咦,这是谁?”

“你猜是谁?” “我可猜不出。是谁呀?”

“就是汤姆·索亚呀!”

我的天,我惊得几乎要找个缝钻到地板里面去,可现在已经来不及耍花招了。那位老先生上来抓住我的手,使劲摇个不停,那个女人乐得在我们周围手舞足蹈,又是笑,又是嚷。接着他们俩冲着我问个不停,问锡德,问玛丽,把那一家人全都问到了。

他们高兴得要命,可要是比起我来呀,那可就算不得什么了,因为我觉得就像是再次转世到这个世界上来一样,我终于知道我扮的是什么人,真是太高兴了。他们一连问了我两个来钟头,最后,我的嘴巴累得都张不开了,我把自己家里的事说得太多了——我是说索亚那一家的事儿——比六个索亚家发生的事也多。我还把那条船在白河口上气缸盖爆炸的详细情况说得有板有眼,还说我们花了三天工夫才修好。这说法可真是棒极了,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种东西要花多长时间才能修好。我就是说坏了几个螺丝钉,他们也会相信。

这时候,我一面觉得非常惬意,另一面又觉得坐立不安。冒充汤姆·索亚倒是挺舒服,挺自在的,后来,我听到一个小轮船哼哧哼哧叫着向下游开去,我心里就想,要是汤姆·索亚坐这条轮船来,怎么办呢?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走进来,要是看见我,不等我使个眼色就叫出我的名字,那可怎么办哪?哎呀,我可不能让事情闹到这种地步,这绝对不行。我得到大路上去,在半道截住他。所以,我就对他们说,我要到镇子上去拿回我的行李。老先生说要跟我一道去,可我说不用了,我自己会驾马车,我不想麻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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