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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哥,有时候我觉得你这个人真是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要是嫂子不肯嫁给你,那我嫁给你算了。不知道我能不能见到嫂子,哥,你说呢?”

“我说,我说你妈妈没在你身边就开始乱说了,阿姨不是常说你,不说话嘴巴不会酸臭,叫你闭紧点的吗?”

“哎呀,人家心情不好,随便说两句都不行吗?再说,喜欢我的男孩从火车头都排到火车尾了,那里轮得到你。我才刚当你是个可以说话的人,你就开始教训我了。”

“哦,是这个原因。我不是一个会说话的人,你想要说什么就说吧,我好好听就是了。”

他们在湛江下了火车,陈好竖起耳朵,左看看右看看,周围的人说的话,他一句也听不懂,紧跟着存兴,生怕把自己走丢了。

“哥,这里是哪儿?到廉江了吗?”陈好问道。

“火车到不了廉江,这里是湛江。”存兴说,“我想去见个人,现在已经快到中午了,要是现在坐车回去的话,我们还要在晚上走一段路,黑灯瞎火的,我怕你受不了。我们去金叔家里过一天,行不行?”

“行,好。难道我还真的做得了主吗?哥,你别把我卖了就行了,开玩笑的。”

“你开这种玩笑有点伤人,万一我真应了你一声,说等会儿要把你卖掉,那你晚上还睡得着觉吗?”

“像我这么大的人,能卖给谁?谁会要啊?”陈好说,她看看周围,看她的人还真不少,一下子感到怪害怕的,自己好像能卖得掉的样子。

做了十多分钟的车,到了阿金家,如今他已经是快到六十的人了。存兴至今还能清晰的回忆起那个黑夜他把自己个弟弟从爸爸,妈妈身边抱走的样子,唯一没有变的是那双眼睛,和从前一样善良,和气。

阿金正在屋门口和孙子一起玩,那孩子骑在他脖子上,抓着他的头发喊道“驾,马儿,马儿,跑快点。”

存兴老远就喊道“金叔,金叔!”脚步一下子快起来,陈好必须小跑才能跟上。

阿金赶忙把孙子放下来,抱着往外走,“存兴,你来了。”他说道,把孩子交到存兴手里,拿过他两个皮箱,提着就往屋里走。

走了两步阿金发现不对,回头一看,存兴身后确确实实跟着一个女孩子,还真是漂亮!他脚步慢下来,问道,“阿兴,这个女孩子是谁?是不是你的对象?我的天!好漂亮!”

“不是,金叔,她是阿固哥的小姨子,陈好。”存兴说道。

“难怪,难怪!”阿金笑呵呵的,回过头用不标准的普通话跟陈好说道,“陈好,我是阿兴的叔叔,今天晚上在我家里休息,明天再走。”

“嗯。”陈好点头。

到里屋里,阿金的儿媳妇泡了茶,陈好呷了一口,发现好苦,不小心还被烫到了,喊了一声哎呀。

“怎么了?陈好,是不是茶的味道不对?我叫阿维再泡过。”阿金说道,

“不是,是我喝不惯茶。”陈好说,“姐姐,我喝白开水就行了。”

阿维给陈好端了一杯白开水,挨着她坐着,好像陈好长得很有意思似的,不住地盯着她看。

“姐姐,是不是我的脸脏了?你看得我心里都有点毛毛的了。”陈好说。

“毛毛的是什么意思?”阿维说道,“对不起,刚才我是在想,你们四川女孩子都好漂亮,像瓷娃娃一样,陈碧姐已经很漂亮了,你比她还要漂亮,我都恨不得自己为什么不是四川人了。你在家里是不是追你的男孩子都排成山了?”

“哪有,”陈好说,“我到现在还没有对象呢,姐姐,你也很漂亮。”

“差点忘了,我正在做饭。”阿维说道,“小妹,你喜欢吃什么菜?我给你做,对了,四川那边是吃辣椒跟花椒的,我出去买。”

“姐姐,不用了,我不是辣椒也可以的。”陈好跟了过去。

“小妹,你回屋里,外面太阳毒,菜市场不远,走两步就到了。”阿维说,她普通话也说不好,说话夹着手势都嫌不够。

“那我也去吧。”陈好说。

阿维在水果摊买了几斤荔枝,叫陈好尝尝。又到铺子里买了花椒和辣椒,心里想着待会儿回家杀只鸡,鸡肉就不用买了,带着陈好到了市场的另一边,开始买猪肉。

“小妹,我以前听陈碧姐说过,你们那儿做肉总是要搭配着青菜炒,是不是?”阿维问道。

“没关系的,姐姐,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我不挑食的。”陈好说。

“不行,难得来一次,我好像记得你们那有做回锅肉的,陈碧姐教过我,好久没做了,不知道能不能做好,待会儿你试一下,看行不行。”

“嗯,”陈好说,“不然让我来做这道菜吧,我最拿手了。”

“不行,怎么可以让你下厨呢,我来做,你要是担心我做不好,你就在旁边指导我,好不好?

“好吧。”

阿维开始选猪肉,一开始她还没买对,陈好告诉她,最好是半肥半瘦的。几个年轻人往这面看看,走了过来,他们也要买猪肉,但是挑拣得很,老板似乎认识他们,脸上老大不乐意,拿起阿维挑好的肉,极快地称好,说道,“两斤,只少不多。”

阿维感到诧异,自己来这里买了这么多年菜了,还没听见有哪个老板会这样说话,好像自己不太乐意赚钱似的,宁愿自己亏本卖掉。

“老板,再帮我称两斤前腿肉。”阿维说。

陈好觉得有人在往自己身上蹭,便转过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人立马规规矩矩地买东西了,没过几秒,她感到自己的胸部被他碰了一下,心里一惊,不知道旁边的人到底在干什么?赶紧离他远了一点。

“你们干什么?”陈好喊道,她走到阿维的另一边,一没留神,她旁边的另一个年轻人一下子搂住了她,这下她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了,心里气得要命。

几个年轻人听到陈好用普通话在喊,心里乐得不行了,这么一个大美人还不是本地人,张开嘴在说着什么,另一边的人点着头。

陈好虽然不能完全听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是至少猜到了,刚才对他耍流氓的那个说她的腰很细,其他什么的就猜不到了。

“你们不要在这里闹事。”老板说道,他并不敢看着他们,只是无可奈何地睡着双手。

可是阿维完全能够听明白他们在说什么,把陈好拉到自己的身后,骂着他们不要脸,拉着陈好想要走出他们的包围。

带头的年轻人骂了句什么,把衣服撩开一个小角,赫然露出一把刀柄,阿维吓得不敢说话。他用令人恶心的口吻对陈好说道,“我听出来了,你是四川人是不是?我跟你说,乖乖地,不要乱来,我们只是想摸摸你漂亮的小脸蛋,陪我们说说话。”

陈好闻到了一股酒气,熏得她头发昏,想要呕吐,她抓住那只伸向她脸蛋的脏手,心里面的血气得都快要从口里喷出来了,反手就给了他一耳光,“耍流氓了!耍流氓了!”她大声喊道,但是面对这几个喝了酒,脑袋发昏带着刀的社会青年,谁也不敢靠近他们,况且他们一贯背有恶名。

他们生气,一耳光并不能扇醒酒醉发昏的人,他们生气了,只会更加地发昏,推开了阿维。

阿维留着眼泪求他们放过陈好,她把兜里的所有钱都拿出来了,喊他们哥,求他们放她们回去,没有人愿意,她被踢了一脚,喊他快滚,不然给她一刀。

阿维被踢了一脚,坐在地上,并不感到疼痛,她紧闭着嘴唇,神经质地到处看,脑袋转得比觅食的啄木鸟还要厉害,然后她看到了希望,她见到了一个认识的人,爬了两步,冲了起来,抓住了那个人,告诉他,她家在哪儿,求他去叫人。

陈好看见阿维跑了,她吓得张开了嘴,不知道该喊什么了,她的双手被面前的人绞着,动不了,周围的人不说话,她垫着脚尖,像只愤怒的母鹅,假如她没有那长而坚硬的喙可以啄人的话,她就一头撞向了那个人的脸,“啊!”她绝望地喊道,自己到底造了什么孽?会遇到这种事?

阿维又回来了,只是她已经走不近陈好了,有个最胆大的人受了伤,他捂着鼻子,捂不住几乎是喷出来的鼻血,抽出了刀,样子恐怖到了极点。

他们拉着陈好好,要带她走。阿维紧紧跟着陈好,哀求,大喊统统都没有用,她大哭,甚至下跪,跪着跟着他们,迎面飞来了一脚,她的脑袋在地上撞了一下,爬起来嘴里有铜锈的味道,又有点腥腥甜甜的,一时有点糊涂,她的喊叫声停了,摸摸头,又摸摸脸,一脸的好吃惊,看看面前发生的事,又看看周围的人,慢慢意识到自己被打了,看看那明晃晃在太阳底下发着圣洁的光辉的刀子,认为自己应该害怕。她还在跟着他们,她的一切声音都停止了,只剩下双眼在动,双眼在流泪。

陈好被他们拖着,拼命地喊叫,她不怕了,抓住一个机会,又给了一个人一耳光,飞起一脚又踢中了一个人的肚子。

他们吵吵闹闹的,咬牙切齿,爆发着凶狠的淫笑。

人终于来了,阿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爬在地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起来的,她只指着陈好,张开嘴,没有声音发出来,险些晕倒。

阿金的儿子阿进拿着一把菜刀,举着,大骂,要冲上去。对面的人也拿着刀子,有一把特别长,是西瓜刀。阿金拉住自己的儿子,他挥舞着扁担,喊道“快放人,老子已经叫人了。”

存兴没有说话,他跑得比他们都要快,当阿进跟阿金摆开架势的时候,他已经下好了决心要动手,只是他手上什么都没有,只是他双眼都喷出火了。

存兴抢过阿进手里的菜刀,一刀劈了过去,又是一刀,又是一刀,一刀接着一刀,像个疯子,只是他闷声不吭,他手里的刀只和对面的刀碰过一次,响了一声,震得另一把刀脱了手,他再一刀,那人万幸闪开了,他身后的西瓜被劈成了两半,那么干净利落,要是砍到人身上,大概也会是这样子吧。

怕了,他们见到了一个不怕死的疯子,而他们,就算是喝醉酒以后也只能充其量算是见到有人打架会兴奋的娃娃,他们丢下陈好,退开,再退开,不能最退了,肚子里的那点酒精还能勉强地提醒他们,他们正在愤怒,而周围人在看着,那点正在消退的酒精还能提醒他们,他们是要面子的,再退,再退,就什么也没有了!

存兴停了,拉起地上的陈好,盯着他们每一个人,一双眼睛盯着八双眼睛,这算是一场对峙吗?不说话,存兴不说话。

对面在吼,对面在骂,存兴不作为,只是手里提着刀,每一双和他对峙过的眼睛都调转了方向。

然后有个人咦了一声,丢下了刀子,开始骂自己,开始扇自己耳光。“我的妈呀!他就是那个在佛山给我们买车票,让我们回家的人!”另外还有两个也发现了,他们丢下刀,缩成一团,还剩下最后一个了,他的手在发抖。

有人报了警,警车到来的声音叫人害怕,那四个人飞快地跑了。

陈好抱着存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浑身都软了。她一时还说出话来,身体一颤一颤地抽搐,她抱着存兴的手臂,指甲掐进了他的肉里。

傍晚的时候,那四个青年被抓住了。尽管陈好眼角还有泪痕,她站起来,狠狠地抽了那个鼻子被她撞开花的青年两耳光。

警察问存兴有什么看法,因为他们有当中有三个人说,他们认识存兴,是他在佛山给他们买了车票,让他们回家的,他们很感谢他,还一直说他是个好人。

存兴不说话,后来他说,他不想说话。他带着陈好走了,离开了公安局。发生这样大的事,要不是自己及时赶到了,那还得了?他们几个青年在佛山的时候还有理由说,自己因为一些原因被那帮人控制了,不得不替人做坏事,那么现在呢?存兴只觉得自己余怒未消。

回到家里已经八点过了,阿维去过一趟医院,只是脸上有些淤青,没有大碍。

他们坐在屋里,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该问的都问过了,之后的情形大家都显得有点呆气。

“陈好,去洗个澡睡觉吧。”存兴说。

“嗯。”陈好说,身上黏糊糊的,要不是存兴提醒自己,自己还不知道。她往屋外看,冲凉房离得有点远,外面有黑乎乎的,一想到白天发生的事,她就怕起来,有点发抖,“哥,你能不能在洗澡房的外面站着,帮我看一下?”

“好。”存兴说道,看着陈好一脸怯生生的样子,自己真是悔不当初,自己当时真是应该把她留下来,叫她别去买菜,想到把她暂时托付给自己的王老幺,心里更是愧疚了。

陈好跟着存兴的脚步到了冲凉房,她进去了,不一会儿又害怕了起来,外面静悄悄的,不知道存兴还在不在。

“哥,你在外面吗?”陈好说。

“我在外面,你放心。”

“你跟我说话好不好?静悄悄的,我有点怕。”

“好,那我说什么?”

“随便,什么都可以,你只要说话就行了,让我听到你的声音。”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数数行不行?”

“好,哥,你数吧,我没喊你停,你别停下来。”

存兴从一数到十,又从十数到一,数到第八遍的时候,肚子突然疼了起来,咕噜咕噜地叫个不停。

陈好终于洗完澡了,怀里抱着脏衣服出来了,她手里拿着蜡烛。

“哥,我洗完了,一起回去吧。”陈好说道,“哥,你怎么了?脸色好白!”她摸摸存兴的手,全是汗,冰冷冰冷的,把她吓着了。

“我要去上个厕所,快要憋不住了,就十多米的距离,你自己能回去吧?”存兴说道,他站在那儿动也不敢动。

“哥,你快去吧,别拉裤子里面了,快去,我不怕了。”陈好说道,感到有点想笑,存兴夹着双腿,走得像个木偶,刚走两步,马上一只手捂在屁股上,小跑起来,脚尖着地,如履薄冰。但是陈好笑不出来,突然有种出乎意料的沉重,在吃饭,睡觉,包括今天发生的事之外,它是如此奇怪,在沉重之中潜藏着窃喜,叫她不敢多想。

存兴回到屋里的时候,他还在呼气,脸上的表情分明表达的释然,轻松,他在茅房里足足呆了半个小时。

陈好本想问存兴,有没有拉到裤子里了,见到其他人都在,只好忍住,脸上的表情既是想笑又有关心的意思。

经历了今天发生的事以后,大家都觉得累了,各自洗了澡,回屋睡觉。

陈好跟阿维说了声谢谢,问她脸跟肚子还疼不疼,今天要不是有她在,自己肯定完蛋了,那帮坏蛋,那帮坏蛋……说着说着她哭了起来。

阿维又重新把蜡烛点燃,跟她说,全是她的错,要不是因为她让她跟她一起去买菜,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假如不是存兴大哥跟爸还有阿进赶来,一切都完了。说完她又不住的道歉。

过了好一会儿,陈好才止住了哭声,说道自己好受多了,没事了。

陈好把眼泪抹干,说道,“真不明白,像哥这么好的人,为什么现在才找到老婆。”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现在都八三年了,我想应该无所谓了。以前我听爸爸说过,阿兴哥跟阿庄哥是地主的后代,你能想到他们小的时候过得有多惨吗?爸爸把他们抱走的时候,他们才七岁,那时候处处讲成分,你想想,地主的孩子多可怕啊!他们家的亲戚躲都来不及,有的还急着要往他们身上吐口水。阿兴哥跟阿庄哥是很勤快,能干的人,谁不知道啊?但就是没有人愿意把女儿嫁给他们,就是因为怕什么时候又会回到从前那样,成分不好一切免谈。后来的事情,你都差不多知道了,他们去了四川做陈皮,回来的时候每个人身上都有一大笔钱,阿兴哥和阿庄哥都准备起房子了,那时候刚好阿庄哥相到了对象,但是对方家长知道他们两兄弟有钱,就要求阿庄哥必须起三层楼房,家里四件套必须有,还要拿给她家一大笔钱,不然绝不把女儿嫁给阿庄哥,阿庄哥没办法,他没那么多钱,都跟对方家长说不行了,要退亲。后来阿兴大哥知道了,”

“他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钱拿了出来,阿庄哥不要,他们俩兄弟还吵了起来,阿固哥跟阿文哥去劝都没有用,阿兴哥的意思是,他们两兄弟先能有一个结婚就先结婚,其他的不重要,阿庄哥呢,他知道阿兴哥是准备拿那笔钱起房子的,他们那样身份的人,要是连钱也没有了,根本就没有找到老婆的希望了,两个人都是又气又急,闹得整个村里的人都知道,后来阿兴哥烧了一把火,说,阿庄哥要是不要这钱!他立刻把钱烧了,阿庄哥才结了婚。”

“现在阿兴哥还跟吴叔住在老屋那里,房子已经很旧了。我不喜欢阿庄哥的老婆,很势利,阿兴哥去他弟弟家玩的话,住不了两天就必须走了。其实阿固哥跟阿文哥起房子的时候都给他留了一层,但是他不愿意搬过去。”

“哦。”陈好说道,想了一会儿,翻了个身,“姐姐,我有点困了,睡了吧。”

第二天他们又去了一趟公安局把事情了结了,回去的路上,存兴想起了一件事,他差点就忘了。

“阿进兄弟,你还在石材厂上班吗?”存兴问道。

“是呀。”阿进说。

“我最近在做牛生意,苦是很苦,但是能赚到钱,你如果想的话,下次我叫上你。”

“阿兴哥,我没本钱。”

“没关系,你先跟着我跑一趟,觉得自己有把握了,我拿钱给你。”存兴说道,“别见外,我们的关系很亲。我宁愿让自己亏了,也不会让你亏一分钱。金叔,阿进能不能跟我一起去做牛生意?”

“当然好,其实上次你们去南川做陈皮的时候我就想叫你们带上他了。”阿金说道,“阿兴谢谢你了,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上次你托朋友们给我送来了电视机跟收音机。”

“没什么,金叔,我们不说这个了。”

陈好好像从他们的广东话里听懂点什么了,“金叔叔,你家里是不是有电视机?我对电视机这三个字特别敏感。”

“是啊,是阿兴送的。昨天大家都累了,忘了开电视。”阿金说道。

“能看到《射雕英雄传》吗?金叔,我之前听哥说过,我早就想看了。”

“可以,香港的翡翠台每天都在放。”

“那我们走快点,我想马上回去看看,不知道哥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要是没他说的那么好的看得话,我就要收拾他。”陈好说道,笑嘻嘻地看着存兴,脸上的表情明摆着的是走着瞧。

“小妹,《射雕英雄传》我看了三遍了,我可以向你保证,好看极了。”阿维说,“不吹牛,看了一遍想看第二遍,看了第二遍想看第三遍,百看不厌。”

回到家里,打开电视,果然正在放《射雕英雄传》,陈好坐在电视机面前,双眼看不到其他东西了。

隔日,存兴和陈好跟大家道别,到车站坐车,路不好,汽车颠簸难行。人烟渐稀,陈好看着窗外,不觉眉头皱了起来。

“哥,我觉得你们广东人长得好像跟我们四川人有点不一样。”陈好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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