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四周吹着诡异的寒风。院中花坛一圈枯萎仅剩根茎的植物,随风摇曳。
“难道就是司徒老爷杀的神偷?”喜贵,带着疑问看向了少爷这张消瘦的脸。
院内下人死亡的时间,似乎是在半个时辰以前。司徒老爷为什么要杀他?难道司徒老爷就是一名棋子?他究竟为什么要杀掉神偷呢?
已神偷的本领,就只是会偷。
难道?
秦含看地上的尸体,怔住了。
“你怎么了少爷?”
秦含道:“跟我走!”
喜贵道:“少爷?我们去哪?”
既然杀了神偷,也就是阻止了案件正常的发展,他绝对有理由相信,司徒老爷就是暗中布局的人手下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
“司徒府!”
今夜是圆月之夜,到了司徒府。月光就在他们两个人头顶,司徒府的门口也被映照出了蔚蓝色的光亮。
“恩?少爷!”喜贵指着门口两个狮子道:“怎么外面没有看护的家丁?”
秦含没来过司徒府,根本就不知道司徒府有没有家丁看护。像这样寒冷的夜晚,没有家丁已经是不奇怪了。
看喜贵四下寻觅,似丢了什么东西似的左右观望。司徒府是大户人家,又在江湖上极为有威望。武功也非常卓越,怎么今夜就没有人看护在门外呢?他觉得奇怪,莫非今夜有什么大日子?
“哦,我明白了。”
当看到喜贵恍然的神色,自己却一点也不知其中的细节。“怎么了,喜贵?”
喜贵道:“今天是司徒老爷家的大日子,好像所有的人都要去祭祖。看守外面的家丁,可能现在已经在府内看守了。”
大户人家嘛,规矩一般都极为繁琐。百善孝为先,有些人是假孝,有的人是真孝。也不知道,司徒老爷是属于哪种人。
“恩?还是不对!良辰已经错过,人想必也已经回来了。为什么里面的人?没有出来呢?”
秦含一笑:“或许是喝醉了呢。”
喜贵道;“少爷?我们要不要进去?”
进,当然进。可刚到门前,就看到褐色的大门一直就保持着一道缝隙。根本就没有紧闭,好像有人故意留出一道缝隙似得。
二人推开了门,月光也照的府内已如白昼。他俩往前走了数步,就站在院子中央。
司徒是大户?为何不见一个人?
“少爷你看!”
就看见喜贵侧身指着后面的房梁,发现房梁上竟然挂着两个人。两个人的双手都还被绑住,脖子上竟还有一道很齐的血迹,天太冷血都凝固了!
随后顺着这二人又看到,一排都是同样被绑住手的人。竟然足足有三十多名,当来到他们身旁。都极为清楚的可以看到脖子上那血已凝固的伤口。
“少爷?三十多人?全部被杀?”
他紧皱着眉,摸了摸死去不知道多久的一具尸体的衣裳。“湿的?”
喜贵道:“湿的?”
难道说?杀死司徒老爷的就是那个孤傲的少年?“我记住你了!”他脑海里完全都是少年曾经说过的这五个字,冰冰凉凉的五个字。
“少爷?你想到了什么?”
秦含道:“我想到了一个人!”
喜贵道:“少爷你想到了谁?”
秦含道:“那个少年!”
“那个少年?”
秦含一剑就斩断绳索,当注视着尸体喉咙上这一处致命而又凝固了的伤口时。不相信是少年,好像现实都已经由不得他不信。
因为这一剑,不就是快剑一出,横扫三名想要杀死自己的黑衣人的招式吗!
莫非?真的是他?
喜贵道:“少爷,不能会是他吧。记得当时他好像应该走了!那时还没有下雨呢。”
秦含道:“错,他去东悦楼找过我!向我借了一匹马!”
喜贵道:“他向你借了一匹马?”
“对,他向我借了一匹马。可是已东悦楼和司徒府的距离,是完全用不上骑马的。难道?”
喜贵道:“难道?他事先就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秦含道:“如果他是布局者的一枚棋子,那么当时在坐同一辆车里。他绝对有机会杀掉我,为什么他没有?如果他不是棋子,为什么要杀掉司徒家三十几口?”
喜贵道:“难道?就因为司徒老爷说不能答应他的要求?就杀死了司徒老爷?”
秦含道:“事情没有这么凑巧吧?我们找到了神偷,神偷被狂龙碎心掌杀死。来道司徒府,司徒家三十几口全部被杀。你会不会觉得?这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太凑巧了。”
喜贵道:“少爷认为是布局者,故意让我们认为杀司徒老爷是那个少年所杀?”
秦含道:“很有可能!”
喜贵道:“那他为什么要让我们认为?人就是少年杀的呢?”
秦含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他这故意让我们怀疑是少年杀死司徒府的所有人,可能是想让我们认为少年是一颗棋子,找到少年就能离真相越来越近,甚至揭开谜底!”
喜贵道:“布局的人希望真相?永远都不要被揭开?”
秦含道:“对,一定是这样!但是他突然就留下这么荒唐的线索,看来他一定隐藏了这其中至关重要的细节!”
喜贵道:“什么细节?”
秦含道:“你先分析一下神偷,在想一想司徒府有什么东西?”
喜贵道:“神偷只会偷东西,手速快轻功好!”
秦含道:“那司徒府呢?”
喜贵道:“小姐?三小姐?恩?不对,三小姐陪司徒云去了云南。”
听到三小姐,秦含先是一怔,等说出了与司徒云去了云南这才放下了心。缓缓道:“难道司徒府?就没有别的东西了吗?”
喜贵道:“司徒府,好像在没有什么东西了。金银财宝?就算是神偷要偷,他到哪里都可以偷到金银财宝的啊。”
秦含道:“没错,他到哪里都可以偷到金银财宝。何必去偷司徒府的金银,要来引火烧身呢。”
喜贵道:“是啊,没错!但是司徒老爷确实把他杀了!”
秦含道:“随后就有人杀掉了司徒一家三十几口,还嫁祸给了那个少年。”
喜贵道:“那少爷?我这的线索这不是已经断了吗?”
秦含道:“线索可能没断,如果要一直去找那个少年。可能就会永远都不会知道真相,他既然能嫁祸,就一定又隐瞒着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