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恪看着赵箬那急的无奈的模样,心中甚为得意,便立刻满意地对着那些士兵们摆了摆手,那些士兵们立刻整齐地移动起来,让开了一条宽敞的道路。
楚恪立刻蜡烛了赵箬的手,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走了,跟夫君回洞房去。”
赵箬这次可算是找到报复的借口了,立刻抓住楚恪的手,用力地掐了掐,才算解了气。
一旁的白芍早就被这样的阵仗吓得呆愣在了原地,她张大了嘴巴,看着满场地士兵的模样,一下子被这么宏大的场面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她今日真是受了太多的刺激,心中对楚恪的敬佩之意也越发地深了。
刘嬷嬷看着眼前军队的模样,心中微微沉了沉,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便一把抓过白芍的手紧紧跟在了楚恪的身后。
那些宾客们见状也连忙想要跟上去,然而,一旁的士兵突然走上前来,将出口给堵上了。
楚括见状,连忙愤怒地对着那些士兵们怒喝道,“大胆!可知我们是何人?”
那士兵听闻,立刻不卑不亢地说道,“不管你们是谁,这场地乃是军事禁地,只有太子府的人才能进出,我们只听将军的命令,闲杂人等一律不受理!”
“你!好大的胆子!”楚括气急,伸手便要朝那个士兵一掌打下去。
这时,一旁的管家突然出声道,“住手!殿下,这些可不是家丁那样可以随意打骂的,您今日若是在这儿出手打伤一个士兵,恐怕连皇上他也会细细追究。”
楚括听闻,心中的怒火更是旺盛了,这楚恪看来是故意做了这些事情,今日让自己在众人面前出了两次丑,弄成现在这样他又该如何下台?
楚括立刻愤怒地对着管教说道,“太子府的门槛还真高,今日我们科室还喝喜酒的,现在到了门口又不让进去,究竟是何意?这就是太子府的待客之道吗?”
身后的宾客们也被楚括带动了情绪,对纷纷议论起来。
管家见状立刻对着宾客们解释道,“太子殿下并没有要怠慢各位贵客的意思,他早就让老奴在正殿中北了丰盛的宴席来招待各位,因牵扯到楚朝军事机密,太子府设有两条道路,一条是方才内部的道路,另一条则是普通访客的道路,还请各位贵宾随老奴到正殿中去。”
由于宾客中大多数是楚恪的拥护者,便立刻点头随着管家走了,一边还帮着楚恪说话,“太子殿下对待国事还是甚为严谨,值得赞扬,我们也一定要入入乡随俗,客随主便才不失礼仪啊。”
楚括的脸色早就已经黑了一片了,什么军事机密,客随主便,楚恪不过是个半吊子的将军罢了,就爱凭借着他将军的身份仗势欺人,还真叫人不齿。
一旁的顾敏看着楚括的脸色,立刻上前柔声安慰道,“殿下莫气,这太子的脾气可真是没教养,我们可不要与这样的小人一般见识。”
楚括听闻,脸色微微缓和了一些,立刻回头搂住了顾敏的细腰,满是宠爱地说道,“就我的敏儿最懂事,我们走。”
走在楚括身后的温氏则是满脸鄙夷地看着顾敏那做事的模样,她立刻对着一旁默不作声的钟雅说道,“妹妹你看,这二夫人还真是越来越将自己当回事了,什么事情都第一时间冲上前去拍夫君的马屁。”
钟雅的那双杏眼微微闪了闪,她淡淡一笑,对着温氏说道,“二姐姐本就是聪慧之人,拥有一颗七窍玲珑心,能看得穿殿下的心思,只要殿下高兴,那便一切都好了。”
说罢,钟雅便不再同温氏多说话,跟着楚括与顾敏一起往正殿的方向走去。
温氏心里气极,这个钟雅,平日里看上去像个软柿子似的,这话里倒是颇有深意,倒是暗测测地活着反话将顾敏骂了一通,然而却丝毫没有与她结盟的意思,连个口头之交都十分谨慎,看来并不是一个十分好对付的人。
想到这儿,温氏的那双眼睛便开始紧紧地在钟雅身上打量着,她也跟了上去,只是脑中似乎一直在动着什么坏主意,脸上的神情也因此变得飘忽不定。
宾客们在太子府享用的午膳极为丰盛,楚恪本想在这午膳上做文章,却硬是没能找出半个不是来,只好忍气吞声地吃着饭,喝着酒,将那胸口的闷气压下去。
由于太子的身份地位特殊,太子府又不再宫内,因此,这次的婚宴有两次,午膳与晚膳各一次,午膳是在丞相府或是太子府设下的,而晚膳则是正儿八经的宫宴,就如同楚括成亲时那般,要面见楚王,还要向天下宣称这太子妃的封号。
宾客们吃完,便开始觉得有些无聊起来,他们本想在太子府好好游赏一番,毕竟太子府的也是个军事训练基地,没有几个人真正领略过它的全貌,那种神秘感一直存在于宾客的心中,因此很是想要找机会一探究竟。
然而,楚恪却并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以军事禁地为缘由,将他们能够游玩的地方限制在了正殿的周围,并且让管家与士兵在那范围处把守着,满是严峻的样子,这让游玩者心中倍感压迫,反而失去了游赏的兴致,纷纷找了个借口,乘着马车离去了。
楚括一开始还真是想要好好看一看楚恪这太子府的战略部署,以后在自己的计划中总会用到,然而楚恪早就算准了他的这一想法,早已从根本上断了他的这个念想,非但将太子府中的军事排布租了变化,更是让楚括根本没有办法了解到全局,这让楚括憋了一肚子的火,没能忍受得住多久便怏怏地自己走了。
至于楚恪,他在同赵箬一起回洞房后就再也没出现在众宾客的面前了,一切事务都交给了管家,自己则是跟着那些帮赵若搬嫁妆搬行李的家丁们一起当起了苦力,为赵箬收拾起院子来。
而赵箬暂且待在了楚恪的院子中,吃了太子府厨娘们精心烹制的午膳,稍作休息,便等着楚恪傍晚叫人来接她进宫。
赵箬脸上那红盖头,在楚恪走出屋子的那一刹那,赵箬就满是嫌弃地扔到了一边,她狼吞虎咽地吃完了太子府中的美食,心中很是满足。
本以为楚恪那满身痞气的家伙会在将她送进洞房后作出一些令人羞耻的事来,没想到他只是将她领到了床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这是我的房间,在这儿乖乖等着夫君,这院子的任何地方你都能去,我现在帮你收拾新院子去。”
说完,楚恪便向着白芍与刘嬷嬷交代了几句,便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赵箬吃完,便开始觉得无聊起来,她看着到处看着楚恪房间中摆放的物件,虽然房间的装潢并没有像楚明珠的那般富丽,但是那其中的高贵之气倒是能在各个细节处表露无遗,无论是房中那袅袅香炉中燃烧的淡淡麝香,还是那具有十分漂色泽感与光泽度的紫檀木家具,都十分珍贵。
再加上那鬼斧神工一般的雕刻,更是昂每一个家具物件都有了一种精致的美感,件件高贵得就像是有价值的收藏物一般。
赵箬本以为楚恪这样的痞子,在自己的房间中定是会刷得金光灿灿,满目黄金的模样,却没先到他的布局竟然是如此的淡雅与含蓄,低调而不失高贵,更显得十分有皇族的底蕴之气,而不是那种虚张声势的狂暴之意。
“想不到这厮的品味竟然如此不错。”赵箬微微笑着,多少有些惊喜。
白芍却在一旁皱着眉头,对着赵箬说道,“还以为太子府回想皇宫那样华丽呢,没想到这堂堂一国储君所住的房间竟然如此朴素。”
“朴素?”赵箬轻轻笑了起来,这话说得,倒是很白芍。
刘嬷嬷在一旁默默看着,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思在意这些,她的眼睛时不时地向着窗外太阳的方向瞟着,在心中偷偷计算着距离向黑衣人报告的时间。
楚恪却是在一旁的院子里忙得惹火朝天,远远看去,他就像是太子府中请来的一个杂工,没有一丝太子的模样,跟着那些家丁们一起一件件地搬运着,一趟又一趟地屋里屋外跑来又跑去。
其实,他本想今日同着外面的宾客好好庆祝一下今日的婚礼,然而,百鸟先生与季先生的死一只在他的眼前挥之不去,他在赵箬的面前以及极致忍耐了,他已经将全部的忍耐力留给了赵箬,对于那些前来庆贺的大臣,他完全没有半点能力做到。
尤其是每次碰面,必定会给他出难题的楚括,他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同他进行“假仁假义”的宴席了,他愤怒,他狂躁,他痛苦,他伤心,却又无处发泄,只好想着办法将自己身上的力气用掉,将那些复杂的情绪通通随着汗水一起流出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