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间大房子内,老乞丐和秦爷边品茶边聊天。
“你也知道咱们团长的性格,要不在酒里下药,他肯定不跟小苏行房。”老乞丐摇晃手里的茶杯说道
“没想到你我也用起这下三滥的手段。”
秦爷在一旁摇头苦笑,这次居然将****用到自己人身上,还是最亲的人。
“土司并不相信他俩的婚约,要不也不会几翻试探。毕竟以后还得在人家地盘里做生意,如果现在就欺骗对方,以后没有好日子过。所以,至诚和小苏必须上演真枪实弹才能令人信服。”老乞丐放下茶杯郑重地说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秦爷感叹一句,有点对不住至诚,毕竟兄弟一场,却没有告诉实情。
就在两人说完不久。
新房的地上飘落起零零散散的衣衫,木床上两人早已鱼水交融,喘息声不断。一阵清风吹来,红蜡烛知趣的熄灭,只有月光照射进来,墙壁上映出重叠的人影。
此时,窗外一名鬼鬼祟祟的女子蹑手蹑脚离去,快步走向大土司的房间。
“大人,他俩在行房事。”
过了一会儿,大土司长长出了一口气说道:“看来他们没有欺骗我。”
日上三竿,至诚才昏昏沉沉的起身,摇了摇头开始打量四周,房屋整洁干净。桌子上摆满香喷喷大饭菜。
“醒了,我给你炖的鸡汤补补身子。”
苏荃笑盈盈的来到床边,双腮微红,更加的妩媚动人。
“我……”
至诚回忆起昨晚疯狂的场景有些不知所施,糊里糊涂的干出荒唐事,正要自责时,听到苏荃柔声说:“什么都不要说了,我懂你。快吃饭吧,大家都在等你。”
“等我?”
至诚有些糊涂了,急忙穿好衣衫。
“你忘记了,咱们在土司家中。今天得回团里了。”
苏荃将盛的满满鸡汤递到其嘴边。
鸡汤美味无比,至诚吃的是狼吞虎咽,看来昨晚的消耗不是一般大,比上战场累多了。
众人在外边早已将行李收拾好,随着木门缓缓打开,齐声说道;“团长受累了!”
至诚大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说话都支支吾吾,“这……那……你们这群混球!”
“哈哈,老弟。这都中午了,就差你没有起床,要不大家早走了。”秦爷摇头晃脑地说
“两位叔叔,不要欺负人。”苏荃叉着腰假装生气
“这还没超过24小时,你就向着外人了。”
老乞丐也在一旁凑热闹。
“两位老哥,咱们回去再说吧。这人太多了。”
至诚说着急忙钻入人群。
几天之后,大土司派人送来彩礼,并定下了日期。这样的结局是大家都满意的,算是圆满了。
至诚望着窗外的群山叹息一声,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派手下打听易容术的事情依然没有下落。
这时门外传来老乞丐爽朗地笑容,说道:“小兄弟可在?”
“小弟正无所事事,老哥快进来。”
至诚收起烦闷,快步讲门打开。
“现在局势已定,怎么不去外边乐呵乐呵。”老乞丐显得很风趣
“老哥又不是知道我不喜欢那些。”至诚苦笑,就算想去找心情,那个荃姐非得发飙不可。
“我已经观察你多时了,小兄弟绝对是讲情讲义,值得托付终身的人,苏荃没有看错人。”
至诚正想说什么,只听老乞丐突然用中年男子的嗓音接着说:“我来帮你。”
在至诚一脸吃惊的表情中,慢慢将脸皮扯了下来。
“这……这是……”
至诚只觉自己呼吸加速,万万想不到千心万苦所求的易容术就在身边。
“我不是有意隐瞒到现在,其实你刚来到金三角时就已经碰到,只是不合时宜。这门秘术绝不能传给心术不正之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老乞丐直起背,声音浑厚有力。
至诚深吸一口气,从刚才的震惊中冷静下来,今天老乞丐已真面目示人,可见对我已完全相信,试探性地问:“难道今天要传授秘术?!”
老乞丐笑着走到至诚面前点头说:“不错,反应很快。难怪苏荃时不时在人前称赞你。”
“师傅在上,请授徒儿一拜。”
至诚欣喜若狂,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跪到一半儿,被老乞丐急忙扶起,“不要谢我,这是你应得的,你功不可没,没有你至诚,自由团就没有今天。”
话是这么说,可师傅必须拜,毕竟学习手艺都得拜师,这是古时传下来的规矩。
接下来,老乞丐交待一些注意事项。定下凌晨学艺,避免人多嘴杂。送走老乞丐,压在至诚心头的阴云去了大半,终于看到了希望。
据老乞丐临走说,这都是苏荃的意思,本来想让至诚多停留一段时间,让他多适应一下这里的环境,打消其回去的念头。可苏荃见他整日闷闷不乐,知道留住人却留不住心,所以才下此决定。
其实这几日两人见面除了自由团的事情以外,多余的话没有说过一句,苏荃似乎有意回避至诚,但看他的眼神却没有任何改变,依然是浓情厚意。
接下来半个月至诚每晚按时学习易容术。古代的易容术是指经过一些化装或者带皮质的面具来改变面貌,利用特定的药物改变声音将一个人从表面上变成另外一个人。至诚学习非常刻苦,而且接受能力之强令老乞丐刮目相看,越教越带劲,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聪慧的年轻人,关键之处一点就透,难怪苏荃会倾心于他。至于苏荃有没有这个福分,就要看老天了。
一天下午,至诚与苏荃说完寨子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后,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尴尬,两人对望一会儿,都想说些什么,可不知从何说起,至诚率先开口:“荃……荃姐……”
“小诚,陪我去散散心。”苏荃笑颜如花地说道
至诚也想把话好好说清楚,毕竟见面说话也不自在,索性随着苏荃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来到寨子后山。
这里风景如画,在群山中间有一泊幽静的小湖,宛如一面镜子映衬蓝天白云。一条木制的小桥直通湖中心的十里亭。此亭古香古色,全是木制结构,支柱上刻着攀龙附凤的图案。雕刻牡丹的木桌上早已摆上了茶点,点燃了紫檀熏香,不仅有驱蚊的效果,还有凝神的功效。
在这山水之间,两人一同品茶赏景,放松身心。
“这里怎么样?”苏荃看着碧波荡漾的湖水说道
“这里很美,有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至诚点头称赞,在大山深处总有令人向往的美景。
“留下来吧。”苏荃优雅地拿起茶壶给至诚斟上,伴随着水声,有些幽怨地看着他。
“多谢荃姐,溢出了。”
“噢。”
苏荃并不慌张,慢慢放下茶壶,不知为什么跟眼前这名男子一起总会升起安全感,即便面对敌人的炮火也没有害怕过。
这时,从不远处游来一对鸳鸯,鸳鸯将脖子伸得长长的,两翅展开拍击水面。一对对色彩斑斓、绚丽的鸳鸯在水中嬉戏、追逐、并肩畅游,时而发出低沉而柔美的叫声,好像情侣在窃窃私语。羽毛华美绚丽,背部褐色,腹部白色,头顶羽冠,眼后生有长长的白色眉纹,好像刚刚化过妆一样。
“有时,人不如动物活的潇洒自在,在这山水之间不受束缚。”
苏荃长长叹了一口气到:“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人,有再多的财富和权利又有什么用,无依无靠得不到真心实意。况且年岁越来越大,在美得容颜即将逝去,留下的只有回忆伴随自己……”
至诚没有发出声响,任由苏荃宣泄心中的苦闷。作为一个聆听者,他很称职。
苏荃叹了一口气,忧伤地看着至诚,接着说:“等到风烛残年之时,又有谁陪在自己身边,能否相濡以沫,还是同床异梦?!”
“荃姐……你想的太多了,如今自由团正稳定的发展,再加上得到军方的支持,加以时日必会成为龙头,荃姐想要什么还得不到。”
至诚微微一笑,看似淡然,其实内心的苦楚又有谁能明白。
“到现在,你还不明白我对你的情义!”苏荃情绪有些激动,快速坐在至诚的身旁,将其手握住,随后又想起什么逐渐平静下来,接着说:“你是不是一直在意我的过去?”
“荃姐,你误会了……”
不待至诚说完,苏荃抢先说:“以前的所作所为都是迫于形式,我一个女人为了保全自己不得不那样做。人们都说我是蛇蝎美人,我如果不强势一些,恐怕早就沦为那群男人的玩物,生不如死。”
说到这里,苏荃泪水珊珊而下。
至诚本来是向苏荃将话说开,免得藕断丝连耽误人家,可现在看来堂堂自由团的大当家,被众人视为高不可攀的苏荃,却是这样的痴情。已她今日的身份地位,什么样的男子弄不到手。又有多少年轻男子像她献媚,而被其无视。看来这个女强人真的想找到自己的归宿,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过自己的小日子度过余生。女人的眼泪是可怕的,它可以融化万年坚冰。
至诚忽然又想起苏荃凄惨的身世,无形中与自己的现状交响呼应起来,产生一种共鸣,呼吸变得急促,本来准备的一车话全抛在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