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假结束了,我又回到公司上班,忙碌中迎来了让很多年轻人盼望的节日——情人节!
“怎么这么多玫瑰花?”刚进大厅,就闻到一阵花香,桌上放着一束束含苞欲放的玫瑰。周季摘下耳机,说:“为了给公司作宣传,又能帮助贫困儿童,决定在情人节时,义卖这些花,把全部的钱捐给贫困儿童。宣传部的小文没跟你说吗?”
“嗯?”我想起前天生病没来,错过了这么有意义的会议,轻声地叹一口气。
“你想去吗?”周季貌似看出了我的心思,我点点头。“去小文那里签个名吧。”我忙走到小文的办公桌旁,笑嘻嘻地说“这次活动,我也参加。”顺便看了看登记表,参加的人数少得可怜。
“哎,没有情人的情人节,真郁闷。”小文伤感的说。我拍拍她的肩膀,笑着说:“总比一个人过要好得多吧。”
下班时,我准备着明天活动的材料。
“还不走吗?”周季背上包,问。
“嗯,很快!你先走吧。”我笑着说,叫他放心。周季挥挥走,便走了。
突然,手机振动了,我打开手机,是一条陌生简讯。
“情人节快乐,某男子。”我猜想是哪个人发错了吧。
忙完时,发现外面下起了小雨,我把包顶在头上,跑到附近的车站,这时手机响了。正当我犹豫要不要接时,马路对面有一个人在喊。他向我走来,带着一把蓝色的伞。
“你怎么来了?”我走到伞下,“怎么不带两把伞呢?笨。”
“只是路过,突然下雨了,就买了一把伞,然后发现你刚下班。”徐漠连连说边看地面上的水。
路上,徐漠问我明天的打算。我说明天公司组织义卖活动。他先是沉默了一会儿,便问:“缺人吗?”我点点头,有点发愁,怕几个人忙不过来。
“那我去,可以吗?”徐漠停住脚步,面对我,认真地问。我想了一会儿。
“嗯,可以,不过没有工钱的哦~”徐漠听了,开心的笑了。
清晨,我便催他起来,十五分钟后,我们来到了公司门口。五个人一下子忙开了。当横幅挂上时,一下子聚集了好多的人。徐漠热情的卖花,说着谢谢。我看见一对一对的情侣拿着花,开心的离去。真心愿幸福,永远传递下去。曾疲惫的感觉一下被周围浓浓的爱意所消除,剩下的不是一个人的情人节,而是满满的爱心。
“还有花吗?想给我女朋友买一枝。”一对年轻情侣手牵手地走过来问。
“你等一下,我去找找。”找遍了所有的箱子,发现玫瑰花全卖光了。
“不好意思啊。花全卖光了。”我表示歉意。但这对情侣依然把拾圆钱放进了捐款箱。那个女孩说:“这是我们的一份爱心,希望这份爱心像玫瑰花一样热烈。”说完,他们便双双离开。我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忠心祝愿。
傍晚,我们收拾好工具,便各自回去。路上的灯亮了起来。现已是晚上6点20分了。我对徐漠说:“晚上,我们外面吃吧。”徐漠提议去附近的街边吃小吃。
今晚的小吃店也这么热闹,我们好不容易等到座位,点了几道小吃,便坐下。也许,一起过情人节的两个人不一定只是情侣。
我和徐漠没有说话,感觉气愤有点尴尬。“今天累吗?”我问他,他摇摇头。
“不累,很开心。你呢?”“我也是。”说完便又是一阵沉默。
“你……”
“你……”
异口同声地开口。
“你先说吧!”我吃了一口牛肉面,低下头。
“恩,没什么。吃完去街上走走吧。”徐漠不好意思地说。
“恩。”我答应着。
我和他在人群中流动着,街边摆着各种小商品。特别可爱,特别新奇。下过雨的街,有点湿漉漉的。晚风刮得有点冷,但街上的情侣的内心似乎暖暖的,反而更加亲近。
“冷吗?”徐漠问。
“不冷。”我把手插进衣袋里,继续走。
“不早了,回去吧!”大概走了两个小时,我打算回去了。徐漠安静地走在旁边,再转个弯,便可到家。
“琼!”他突然叫道,心一下子颤抖了。我回过头看他,他只离我不到1米的距离。他从口袋里拿出用封速袋包着的一朵紫色桔梗花。
“是干花吗?”我这样问。
“嗯。可以永远保存哦~”他那样答。
“哦。”我接过,莫名一阵感动。
“喜欢吗?”徐漠腼腆地问。
“嗯。喜欢。”原来他还记得我曾经不轻易间说的话。
“谢谢。”我从袋子中拿出干花,看了又看。
“我……”徐漠的脸一下子红了。他走近了一些,我与他不到10厘米。不知为何心好像要跳出来似的,连呼吸也变得困难。
“我……我喜欢你。”一阵风吹过,手里的桔梗花渐渐飘落。时间仿若刹那定格。我该如何回应这一句“我喜欢你”?此时,电话响了。我接起。徐漠蹲下来,捡着散落的桔梗。
“喂……”我问。
“情人节快乐。”电话一头的声音,这么熟悉,这声音很特别。
“南!”我突然叫出声,徐漠低下头,把花握在手里,紧紧的,然后松开,他说:“我先进去了。”
“是我,最近好吗?”他总喜欢问这么一句,我该彼回答呢?
“还好,有事吗?”我好像变得冷漠,连说话也变得这么平淡,对于他而言。
“没事,有点想你了。”王亦南站在阳台边望着天空。我听了,只是冷笑。
“怎么了?”他关心的问。
“没什么。”我答。
“哦。你有在看天空吗?我在想,我不能到达的地方,也许云可以帮我到达,传达那份思念吧。”王亦南忧伤地看着天空。
星星暗了,手机挂了,人也累了。编辑完最后一条信息,道声晚安,我走进屋子。
家里没亮着灯,我知道他又在天台。本想上去说点什么,或者解释什么,但步子还是止了。我打开房间的灯,看见地上有散落的桔梗花瓣。我轻轻地捡起,放在手心里。打开台灯,我的马花瓣放进透明瓶子里,盖上盖子时,一滴泪不小心划落在瓶口,顺着瓶颈流进花瓣里。
第二天,没看见徐漠,那天后,他似乎变得格外忙,有时,连个接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一个月后,我如往常一样推开门,发现家里少了许多东西。桌上是一串钥匙和一封信。他的房间空了,留下的只是几根烟头。我知道,他走了,奇怪地是我居然会很难过,很难过,连哭也哭不出来的难过。
信,我把它放在了瓶子里,没有拆开看,我怕看完信,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没用的我,选择了低调的等待。
偶尔会收到他的信息,我会把它们记下来,抄在纸上,然后放进瓶子里。
偶尔,会通一次电话,两三句的问候,五六分钟的沉默。
偶尔,会收到礼物,那也是在某些节日里。
日子还是一天一天的过,三个月后,我决定离开这里,而这里的一切,仿若一场梦,却如此真实。我回到了NB。另个找了一份兼职,忙碌的生活让一切变得匆匆。一转眼又是一个冬,而孤单的我依旧没有改变,更多的思念,思念那一个叫徐漠的男孩。
这年27岁的生日,我收到了他的礼物——一只黑色手表。看着秒针一格一格地走动,原来自己很傻。那天夜里,我拆开信,颤抖地双手,欲流的泪,读完后,我便下了一个决定。如果时间还来得及,好想现在就告诉你:“我喜欢你!”
电话通了,无论何时,只要打这个电话,总是通着。我半天没说出话,他问我:“怎么了?”
我说:“我想见你。”真的好想,好想。徐漠一口答应了。
“我们在XX车站见吧。17点20分。好吗?”
“好!”
精心的打扮了一翻,拎上包,包里装着这一年的秘密,还有那曾埋心底的四个字。好想把这份心情传达给你,愿此时此刻的你会懂。
我好像看见他了,他在马路对面,我跑着,想告诉他,久违的期待,可是没来及等他回头,天黑了,黑得让我看不清前面的路,隐约地我听见他在喊我的名字,喊得好无力,好嘶哑。怎么办?我好冷,好害怕。包中的瓶子滚出来,碎了。徐漠抱着流血不止的我,拼命的呼喊着。突然感觉身子好轻,“我在这里啊。阿漠!”我大声叫他,可是他没应我。我想去抱住他,手却从他身体上穿过。莫名的害怕,难道我已经……不,我要回去,回到自己的身体。我还没跟他说心里的话,不可以,不可以!
急救室的门关了,亮起了红灯,徐漠万分痛苦地等待着。手中紧握着被沾上血的信和一串钥匙。
两个小时后,门开了。医生摘下口罩,说:“你们要做好心里准备,她有可能成植物人。”父母难过地哭着。徐漠走进病房握着这双冰凉的手,一边说着话:“我会等你,一直等你,等你醒来告诉我那一句。”
风从窗口悄悄吹来,窗帘随风飘动,瓶中散发出淡淡的桔梗花香……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桔梗花的花语——那便是永恒不变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