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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越地人物见于方志(2)

他还裁去冗余士卒,让他们耕作官府的公田。耕田所得,用于接济那些穷困而有急需的人。每次去属县巡查时,任延总不忘勉励孝子,使得民风更为淳朴。任延在会稽郡礼遇龙丘苌的事情已见前传。当时掾吏提议召见龙丘苌,任延说:“龙丘苌这位老先生信守德义,有伯夷、原宪等古贤人的高风亮节,即使我亲自恭请,还怕人家不应允,哪敢派人去呢?”于是他派功曹先行拜见,奉送常用医药。这样的礼遇持续了一年,龙丘苌终于有所感动,表示愿意为任延做事。任延不敢委屈他,再三辞谢,最后任命他为议曹祭酒。不久,龙丘苌因病去世,任延亲临持丧,三天不听政事。从此,会稽郡的贤士纷纷出隐入仕,为任延出力,士风大改。

见于万历《绍兴府志》卷三十七《名宦》黄谠

黄谠,汝南人,光武帝初年任会稽太守。黄谠起用会稽士人包咸作为主簿,同时让自己的儿子拜他为师。黄谠又让督邮钟离意治理会稽属县,积极救治灾害,安抚患难。在他的治理下,会稽郡的政事、民生得到极大的改善。

见于万历《绍兴府志》卷三十七《名宦》

第五伦

第五伦,字伯鱼,京兆长陵人。光武帝中叶,第五伦担任会稽太守。虽然贵为二千石,第五伦还是亲自切割草料养马,妻子执炊烧饭。所得俸禄,不作积蓄,只留下一个月的粮食,其余的部分都用于接济贫民。

汉代,会稽地区盛行祭祀与卜筮,民众常常杀牛祭神,百姓的财产往往因此困乏。这种风气根深蒂固,前前后后的太守都没能解决好这个问题。第五伦上任之后,给各个属县发布文告,凡是借鬼神欺弄百姓的巫祝一律捉拿问罪,凡是违法杀牛的人一律重罚。此后民风渐改,百姓得以安定。

永平五年,第五伦因触犯法令被朝廷征召。当地百姓攀住他的车子,拉着马,啼哭着跟在后面,每天只能走几里路。第五伦只好假装住在亭舍,暗中乘船离去。及至被送廷尉,官民赶到京城为他求情的有千余人。当时,恰遇汉明帝巡查廷尉案件,审录囚犯,第五伦得以免罪,放归田里。

见于万历《绍兴府志》卷三十七《名宦》

尹兴

尹兴,明帝时期担任会稽太守。有一年,庄稼歉收,百姓无以充饥。尹兴十分体恤饥饿的民众,让户曹陆续在都亭设点,提供粥食。陆续仔细地端详每一个接受食物的人,并且询问他们的姓氏。事后,尹兴想知道这次行动究竟帮助了多少人,陆续告诉他有六百余人,并且将他们的姓名详细复述了一遍,丝毫不差。尹兴听罢,对陆续十分赞赏。后来,刺史巡查州郡,辟陆续为别驾从事。

楚王刘英谋反,暗地里拉拢天下的贤才,多有书信往来。后来汉明帝严查此案,发现尹兴牵连其中。尹兴和门下掾陆续、主簿梁松、功曹史驷勋全部被抓到洛阳,关进廷尉大狱,遇赦,放归田里。

见于万历《绍兴府志》卷三十七《名宦》

庆鸿

庆鸿,东汉洛阳人。庆鸿为人慷慨而有节义,与杜陵人廉范为刎颈之交,当时人称:“前有管鲍,后有庆廉。”庆鸿官至会稽太守,政绩突出,颇有政声。

见于万历《绍兴府志》卷三十七《名宦》

张霸

张霸,字伯饶,蜀郡成都人,博学多才,深于经学。东汉和帝永元中叶,张霸被举孝廉,任职会稽太守。张霸刚上任时,会稽地区尚被周边郡县的盗贼困扰,边界混乱不宁。张霸发布文告,悬赏捉拿盗贼,明目标价,信守承诺。群贼见势不妙,纷纷束手就擒,改邪归正,官府不费一兵一卒。此后,张霸又带领士卒入海追拿逃逸的寇贼。途中遭遇大风,兵卒恐惧万分。

张霸说:“你们不要害怕,我带领大家奉守法令,讨伐寇贼,是完全正当的行为,天人共助,海上大风绝对不会妨害我们。”张霸的信心感染了兵卒,不一会儿,海风果真止息了。遁逃到海上的盗贼最后都被抓获。

张霸治理会稽郡,武功卓著,文治也有可观的地方。会稽处士顾奉、公孙松等人声名极佳,深得时人赞许,张霸提拔他们,让他们出来为官府做事。有些人不见世人称许,但是确有真才实学,张霸也予以重用。因此,会稽士人争相砥砺名节,治经修身。巡行道上,耳畔只闻朗朗诵书之声,文教昌明。百姓为张霸作歌谣,赞美他安定社会的武功:“弃我戟,捐我矛。盗贼尽,吏皆休。”又作歌谣,赞美他净化风俗的文治:“城上乌鸣哺父母,府中诸吏皆孝子。”

张霸任会稽太守三年,他对自己的掾吏说:“我本来出自寒微的书生,今天官居二千石,应该是致位已极了。老子曾说‘知足不辱’,人应当体会其中的涵义,做到急流勇退。”于是上书,推说自己有病,去官归田。

见于万历《绍兴府志》卷三十七《名宦》

马稜

马稜,字伯威,扶风茂陵人,伏波将军马援的族侄。汉和帝初年,举孝廉,担任广陵太守。当时,谷价腾贵,百姓饥饿。马稜上奏朝廷,请求罢除盐官垄断,造福百姓。同时,马稜还主持修复河塘湖泊,疏通渠道,灌溉农田两万多顷,农业生产得到恢复,百姓为他刻碑颂德。不久,马稜转任会稽太守,政绩突出,百姓安生。马稜之后,赵牧担任会稽太守,也很有政绩,与马稜并称。

见于万历《绍兴府志》卷三十七《名宦》

陈重

陈重,豫章郡宜春人。陈重与鄱阳人雷义是挚友,世人称作“雷陈”。太守举陈重为孝廉。当时,陈重有一位郎官室友,欠人家数万钱,无力偿还。陈重代他还掉欠款,却不告诉他是自己做的。后来,陈重迁任会稽太守,政绩卓著。

见于万历《绍兴府志》卷三十七《名宦》

马臻

马臻,字叔荐。汉顺帝永和中叶,马臻担任会稽太守,开始修筑镜湖,蓄水灌溉农田。镜湖高于农田一丈多,农田又高于海水一丈多。如遇天旱,则泄湖水以灌溉农田;如遇水涝,则关蓄湖水,将农田多余的水排到大海。所以无论旱魃还是雨涝,都不会构成灾害,百姓旱涝保收,衣食无忧。镜湖周延三百一十里,可以灌溉农田九千余顷,当地百姓赖此以生。

修筑镜湖是造福民生的工程,但因创湖之始,淹没了很多居民的住宅和墓地,伤害了豪门大族的利益,所以朝廷不断接到飞书诬告,修筑镜湖的弊端也被不断夸大。当时,正值东汉政权日益衰微,朝廷黑暗,宦官作乱,马臻竟然被诬告致死。此后,山阴百姓得到镜湖带来的好处,千百年以来,这里始终没有发生大的旱涝灾害。人们怀念马臻的功德,为他在镜湖边上树立祠堂,祭祀不绝。

见于万历《绍兴府志》卷三十七《名宦》

殷丹

殷丹,汉冲帝永嘉中叶,任会稽太守。郡地原来有一位妇女,非常孝顺,却被丈夫的妹妹诬告致死。怨气感动上天,会稽之地连续两年遭遇酷旱,百姓颗粒无收。殷丹上任之后,把诬告嫂子的女子捉拿归案,判以死罪,用她的头为冤死的妇女祭奠。冤狱得以昭雪,上天立刻下起大雨。

见于万历《绍兴府志》卷三十七《名宦》

刘宠

刘宠,字祖荣,东莱牟平人,曾任会稽太守。会稽郡内,山区的百姓谨慎朴实,有些人终生不曾进入闹市喧嚣场所。但是官府法令苛严,征求无度,使得这些安分守己的人常常遭到侵扰。刘宠来了之后,废除扰民的政令,严惩非法搜刮之举。乡间生活重又回归宁静,百姓得以安生。因为政绩突出,刘宠被朝廷征为将作大匠。在去京城的路上,刘宠遇到了五六位须眉皓白的老者。他们都从若邪山谷中来,每个人准备了一百钱作为礼物送给太守。刘宠不欲接受,“老人家,你们何必如此客气?”老人说:“我们都是不见世面的乡间老朽,以前官府搜求征发,没日没夜,犬吠之声,甚至彻夜不息,民不安生。自从您来以后,官吏不再扰民,夜晚再无彻夜狗叫。我们活了大半辈子,到老终于见到圣明之治,感到无比欣慰。听说您要高迁,我们几个互相搀扶着,到这里等您,奉上我们的一片心意。”刘宠说:“老人家奖掖过度,我的治政哪有您说的那么好?你们辛苦了。”于是他从老人手上各取一钱,表示接受他们的心意,拒收他们的钱财。几经升迁,刘宠后来成为东汉朝廷的公卿宰辅。但是他那廉洁自守的品格一直没变,虽然高官累年,家中却没有积蓄钱财。

见于万历《绍兴府志》卷三十七《名宦》

孟淑

孟淑,上虞人,她的父亲孟质曾为中郎将。孟淑十七岁那年,家里为她安排出嫁。男方的聘礼已经送到,但是有强盗来劫夺。孟淑的祖父为了保护财物,持刀与盗贼对抗,结果被杀死。本是喜庆之事,却变成人间悲剧,孟淑万分悲痛。她觉得祖父之死,是因为保护自己的聘礼,都是婚礼的缘故。想到这里,孟淑深深叹息起来:“如果没有我,就不会有这场灾祸。祖父因为我而死,今后我又有何颜面苟存于世呢?”于是,她自经身亡。

见于万历《绍兴府志》卷四十七《列女》

上虞孝妇

上虞孝妇,不知是何姓氏,也不知出于何地,只知道她对待婆婆非常孝顺。婆婆年老体弱,寿终去世,但是丈夫的妹妹怀疑孝妇的人品,充满嫌忌。她诬陷孝妇,说她因为不愿意抚养年老的婆婆,所以下药毒死了老人。小姑子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将孝妇告上官府,而郡守不加细察,判处孝妇死罪。孟尝当时担任郡吏,他据理力争,认为孝妇被人冤枉。但是太守不听孟尝申辩,不为寡妇改刑。孝妇蒙冤而死,孟尝深感无奈,于是他以病为由,辞官回家。孝妇冤死之后,郡内连续两年大旱,郡守率吏民四处祈祷,不见效果,百姓颗粒无收。继任太守殷丹上任,认为是冤狱感动上天,导致阴阳不和,出现大旱。所以他严惩诬告者,隆重祭拜孝妇,天上立刻下起大雨。孝妇一事与西汉东海于公经历的案子非常相像。当时东海孝妇蒙冤而死,感动天气,以致大旱连年,于公直言冤情,改葬孝妇,甘霖立降。

上虞孝妇的事迹见于孟尝传记,上虞县较早的县志说上虞孝妇即包全之女。包全行迹见于乾隆《绍兴府志》里面的《孝义传》,里面说包全为人非常孝顺,不知旧志所载是否属实。

见于万历《绍兴府志》卷四十七《列女》万历《秀水县志》

徐栩

徐栩,字敬卿,由拳县人。徐栩年轻时曾为监狱的办事官吏,尽心公务,执法公正,迁为小黄县令。当时,陈留郡遭受蝗灾,庄稼遭到侵害,百姓歉收。漫天盖地的蝗虫经过小黄时,径直飞过,没有下来作害。然而刺史巡查,不但没有汇报政绩,反而添油加醋地报告徐栩在其他事务上的失误,导致徐栩被罢官。说来也怪,徐栩刚离任,那些本已飞走了的蝗虫,又鬼使神差地折回小黄,降落作害。刺史大为震惊,同时非常羞愧,请求徐栩官复原职。至此,那批贪婪吞噬庄稼的蝗虫这才飞走。徐栩后来官至长沙太守。

见于万历《秀水县志》卷六《宦迹》

严忌

严忌,本姓庄,叫庄忌。后来避汉明帝的讳,改称严忌,是由拳县人。严忌跟司马相如一样,都喜好创作辞赋。他有感于屈原为人忠贞,才华映世,却生不逢时,遭遇暗主,所以做了一篇辞采华茂的《哀时命赋》。然而,汉景帝不喜欢辞赋,严忌满腹文采,却无所施展。严忌听说梁孝王尊重文学之士,所以徒步赶到梁国,得到梁王礼遇。在梁孝王那里,严忌跟邹阳、枚乘得到同样的尊重,其中严忌的声名尤为远扬,世人称他为严夫子。严忌死后,葬在由拳县新城镇。

见于万历《秀水县志》卷六《文苑》

吕荣

吕荣,由拳人,许升的妻子。许升年轻时喜欢赌博,品行不佳。吕荣尽力奉养公婆,勤勉持家,含辛茹苦。丈夫不务正业,吕荣经常勉励他修学进取,不要蹉跎岁月。尽管吕荣再三劝勉,许升还是劣迹难改。吕荣的父亲对许升早已不满,多次劝女儿改嫁。吕荣说:“妇人嫁夫,命运所定,自当善始善终,不可中道放弃,另起他心!”不管父亲怎样劝说,吕荣就是不肯改嫁。也许是精诚所至,许升后来终于有所感悟,发奋自励,改邪归正。他听从妻子建议,四方游学,遍寻名师,锐意进取。几经寒暑,许升终于学有所成,远近有名。不久,扬州刺史征召许升,任以官职。然而,在赴职途中许升却被盗贼杀害。扬州刺史尹耀下令追拿凶手,经过多方搜索,杀人的盗贼终于被抓住。吕荣在迎接丈夫尸首之后,赶往州治寿春,请求让自己处置罪犯,为丈夫报仇。获得应允,吕荣亲自操刀,割下犯人头颅,放到丈夫墓前,告慰在天之灵。

后来,黄巾贼至,想要侵污她,吕荣翻墙逃走。贼人手持钢刀,在后面追赶,吕荣誓死不从,结果被贼人杀害。突然,老天好像变了脸,狂风大作,暴雨倾盆,电闪雷鸣。奸贼连忙下跪叩头,向天神告罪,请求安葬吕荣以求赎罪。

见于万历《秀水县志》卷六《列女》万历《上虞县志》

樊正

樊正,上虞人。孙吴时期,朱育曾将樊正与吴宁斯敦、山阴祁庚并列,作为孝义的典范。这是因为樊正、斯敦与祁庚都曾经代父受刑,献出生命。

见于新修万历《上虞县志》卷十七《孝义》

翟素

翟素,翟氏之女。当盗贼想要侮辱翟素的时候,她已经许配人家,并且接受了男方聘礼,只差亲迎过门。盗贼穷凶极恶,把刀刃架在翟素脖子上,但是她坚决不从。“你可以杀掉我,但是休想玷污我”。盗贼见翟素凛然不可侵犯,就杀了她。

见于新修万历《上虞县志》卷十八《列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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