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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就这样在旭因为受伤,一个月都没有回家,都待在蚊子的小院里,依晨每天一放学都两边跑,蚊子说她照顾的夏在旭越来越好了,依晨笑笑,她能说什么呢,说她是为了报恩吗?

依晨很好奇为什么在这些日子她妈妈在也没出现过,就因为她说过在也不想回那个家,她就放弃了找回自己吗?想来她理解了蚊子和夏在旭他们这群人的感情,因为他们都是一群受伤的人,好不容易遇到彼此在乎的兄弟,就是一起无所事事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相互依赖,一群人孤单好过一个人的寂寞。他们或许是世界最卑微的角落,但聚集在一起仍然叔一种力量,当然也理解了他们那种惹是生非的性格,这就是他们在宣告存在在世界方式,没有人在乎他们是否存在,所以他们就不安分的自己创造存在的方式,或许那种方式是错的,他们也不在乎,只要留下痕迹,就算是坏的也总比什么痕迹都没有要好。这是依晨在和他们相处中理解到的,可能自己现在也处于那种心态,所以对他们有着更好的揣测。

我想去依依的学校看看,我要确定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想我这个姐姐,她肯定也我了可是都找不到我,我这个姐姐怎么会这么差劲,不管怎么说,这个过程依依都是无辜的,我不能讨厌这个家而也把她排斥在外,她应该不会怪我吧。我给依依买了一件新的衣服,她应该好久都没买新衣服了,每次都捡我穿过的,嘴里还说这她不喜欢穿新衣服,依晨当然知道妹妹的心思,她只是懂事的遮掩掉应该属于这个年龄该有的任性而已,总是不开口有任何东西,因为得不到反而会变成负担,所以从小就学会了没有欲望,这点跟依晨很像,从小生活在这样一个家,还能期待什么东西呢。

依晨赶在依依要放学时,提前到她的学校门口等她,希望她一放学就能看到她。

快到放学了,依晨很不安的看看时间,陆续有人走了出来,依晨不停的往人群里寻找起依依来,怎么还没出来呢。

看到了,看到了背着红色小书包的依依,她怎么垂头丧气的看着地上,不是告诉过她,走路要昂手挺胸吗?怎么要那么没自信的走路,应该要比谁都要坚强的活在世界上才行。

依晨走了过去:“依依。”

依依很久没看到姐姐了,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敢相信会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姐姐的声音,她很怕是自己的错觉,是自己心里的幻觉,知道声音在一次出现,依依,她才抬起了头,看着眼前出现的人。

“姐,是你,真的是你。”依依看到姐姐,多日聚集的情绪一下爆发开来抱着依晨大哭起来,她一只就依赖依晨,从小妈妈很忙,是依晨陪她一起长大的,在她的眼里,对依晨形成的依赖甚至超过了妈妈,她从来没试过一直保护自己的姐姐会离开,有一天我只剩下自己留在这个家。依晨一直扮演着保护妹妹的角色,不管发生什么事,依晨总是会第一时间挡在依依前面,所以依依更本就不能习惯姐姐的离开,这样的她很孤单,很没安全感。

依晨拍了怕依依的肩膀:“依依乖,不要哭了,你已经长大了,要学会照顾自己,就算姐姐不在身边,你也不准哭泣,在这个家除了我们自己不会有人是正在关心我们的,所以我们一定要活得比任何都坚强,不然我们要怎么活下去。”

依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姐,你去哪里了,我好想你,我怕以后再也看不到你了。”

依晨放开了依依,帮她把眼泪擦干:“傻丫头,你怎么会看不见我呢,我不是来找你了吗?你是我妹妹呀,我怎么会忘记你呢。”

“嗯,我就知道,姐姐一定不会忘记依依的,姐,跟我回家吧,妈很想你。”

依晨别开了头,她不想让那个依依看到她眼里的绝望,她往前走了几步,擦干了快要掉下来的眼泪。

依依扯着依晨的衣角,哀求到:“姐,我拜托你跟我回家好不好,我不要你在离开我。”

听着依依的依赖,依晨不是不动容,可要她在回到那个折磨她到精疲力竭的地方,她怎么都不能在回去,而且在哪里她已经失去了原本最该关心她的人,可是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那样的家要怎么回。

“依依。你听姐姐说,那个家姐姐在也回不去了,你要乖乖的,以后有时间我会来看你的,记住不要在哭了,我不想看到一个懦弱的妹妹,如果你还把我当姐姐从今天开始就坚强起来,不要让我看到你的眼泪,那样的你,我很不喜欢。”对不起依依,不是姐姐对你太苛刻,只是你必须要学会保护自己,不然姐姐怎么能对你放心,不在你身边了,只能让你学会一个人长大,学会社会的残忍,这样才能让你学会这样适应着活下去。

依依听着姐姐的话,赶紧擦干眼角残留的泪水,“我不哭了,再也不会哭的,我是洛依晨的妹妹,我会坚强的。”

看着依依,依晨真的是说不出的心疼,如果不是在这样一个环境,她一定会竭尽权利做到一个姐姐的责任,让她快乐幸福的长大,可现在她只能把这一切都残忍的扼杀了。

说来依晨只依依大两岁却比依依承受得更多,也比依依坚强,在依晨的眼泪,依依就是一个容易破碎的瓷娃娃,所以她一直都呵护着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同母异父的妹妹。

依晨把手上的而一个袋子递给了依依:“给你的,是一件白色的衣服,穿在你身上一定会很好看。”

依依接了过来,并没有急于看看新衣服,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姐,谢谢。”

依晨知道依依想的是什么,她还在想要自己回家,这小东西还真是不自己不是一般的依赖。

“其实,我穿旧的也没关系,只要有姐你在身边就好了。”

依晨心里想,看吧,我就知道。

“依依,不要在说了,在说姐姐会不开心的,你现在必须习惯没有我的保护盒照顾,你要习惯用自己的方式在那个家活下去,没有人能帮你的,除非你自己找到脱离那个家的办法,学会不在被那个家所拖累,那样你才有开始过自己生活的可能,告诉我你也不喜欢那个家对不对,可是你跟我一样都没能选择,那是我们又一个懦弱的母亲,我肯带离我们逃离那一切,所以不要相信任何人,只有自己的力量才是真实的,就算在亲的人,也有变的时候,我们除了靠自己还有别的选择吗?”

“姐,你怪妈吗!”依晨从来都不想表现出对母亲的失望给依依看,可情绪这东西有时真的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一不小心,就要把自己最真实的情绪表现出来。

依晨真的很纠结:“依依,姐姐不知道要怎么说才能让你明白,姐姐只能说不喜欢那个没有温度的家,所以不会在回去了。”

“姐姐,妈生病了,已经以个星期没去上班了。”

依晨突然感觉身体好无力,妈生病了,怎么会这样,她就知道,每天那么负荷的工作,身体怎么会吃得消,还都舍不得去医院,就算心在痛,依晨仍是嘴硬着,不肯承认自己就算对母亲失望,可一听到她生病了然会忍不住担心。

“生病了就去看医生啊,我又不会看病,那个人就不会带她去看看病吗?他可是她的丈夫,怎么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吗?”

“妈妈不肯去医院,我爸他有时好几天都不见人,他根本就不会多看我和妈妈一眼,这几天妈妈病又加重了好多,姐,妈叫我不要告诉你,她怕你担心,可是姐看着妈躺在床上,病情一天不一天重,止痛药的分量一次比一次加重,我真的恶补知道该怎么办了,你怎么生气都好,回家去看看好不好,说不定我看到你心情一好病就会好了。”

依晨真的很为难,该回去吗?可想起那晚的失望,她实在没有说服自己的理由。

她拿出身上的三千块钱,只是她帮夏在旭补课的工资,她平时都舍不得用省了下来,她把钱塞在了依依的衣兜里,“拿回家吧,让她去医院看看,就算不用顾我,她也该想想她还有个小女儿好等着她照顾,要是她倒下了怎么行,不要舍不得花钱,病不是挨就会好的。”

依依看着依晨没有要跟她回家的意思,急忙把兜里的钱拿了出来:“这钱我不能要,我要你跟我回家看妈妈。”

依晨又给塞了回去,“这钱是给她看病的,你也不希望她出事对不对,乖乖回家去让她去看病,不然病会加重的,她需要的是医生,而不是我,我回不回去,对她而言是一样的。好了,姐姐先走了。”

看着姐姐要走,依依没办法挽留,她知道姐姐的性格,要是决定一件事情是很难改变的,她拿着依晨塞给她的钱,她最爱的姐姐不肯跟她回家,可怜的妈妈连做梦都在叫着姐姐的名字,她不明白明明就很在乎对方的两个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姐姐的眼里明明就满眼的对妈妈的牵挂可就是那么嘴硬不肯承认。

“姐,妈很想你。”依依大喊到。

依晨像受了刺激一样,飞快的奔跑,好想以运动全身就不会让思绪绕在脑海里折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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