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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谜底揭开

一直没有效果,他掀开轻薄的蚕丝被给陆如意盖上,然后又将良太医宣了进来。

没有陆如意看着,良太医整个背都是躬的。

“用就擦拭完全没有任何效果!”孟邑谌低吼了一句,满脸焦躁。

良太医拱手,颤颤巍巍的问,“那不知庄子上可有冰窖,若是有的话,可用冰块降温。”

“具体怎么来?”

“回王爷的话,冰块降温是将冰块用手巾包裹后放置于头部、颈部、腋窝多处地方,只有一点,不能使冰块和如意皮肤直接接触。不然会冻伤皮肤”

“知道了!”孟邑谌哼了一声,连着被子抱起陆如意便往庄子上的冰窖走去。

冰窖修在北苑地底。

进去后,便觉一股渗人的寒气,跟在后边的初九和素月一阵哆嗦。

孟邑谌吩咐初九,“前方右转有间密室,你用内力将冰门推开。”

“是,王爷!”初九领命离开,先走一步。

随后,只听轰隆一声,冰门被推了开来。孟邑谌抱着陆如意闪身而入,素月随后跟上,初九又将门关上。

密室中,温度还算暖和,孟邑谌刚将陆如意放上榻,下一刻密室里的油灯便被初九点亮。

孟邑谌坐在床上,一面去探陆如意额上的温度,一面将良太医的吩咐说给二人。

初九自告奋勇的去取冰,素月则留在密室中,点了炭盆里的银霜碳,用最快的速度烧了壶水,把手巾烫了一下。

初九回来的时候,手巾正好拧干。

她小心翼翼的将冰分成四五个小块,用收紧包裹了递给孟邑谌。

孟邑谌接过后,凉凉扫了二人一眼,“你们先出去,有吩咐本王会再招你们。”

“是,王爷。”初九和素月答应一声,相携退了出去。

密室中,顷刻只剩下孟邑谌和陆如意两个人。

他焦灼的守着她,每隔两刻钟,就替她换一次冰。

换了有五六次吧,陆如意身上的温度终于消退了些。

孟邑谌撑在她身上,紧紧贴着她的额头,松了口气。

密室是他前些年羽翼未丰时设立的一个暗点,另一端直通城外,用来联络外祖旧部的一条捷径。如今多年不用,但里面还是保持着旧日的样子,每隔几天,都会有心腹进来清扫,储备一定量的清水米面和生活用品。

确定陆如意高热退去,孟邑谌便着手整治起两人的早膳。

暗室里有铁锅有米,他便煮了半锅最简单的白粥。

粥煮了好几个时辰,到清晨时已经熬出油,味道香的很。

陆如意就是被这股子香勾醒来的,她睁开眼睛,想坐起来。

但是用力时却陡然发现,她浑身上下根本没有半点力气,全身骨头都酥软了一般,仿佛被辎重车碾过。

孟邑谌埋了炭火,回头就看到她用力撑起的手。

“如意,你醒了?”他惊喜的喊了一声,快步走到床榻边,躬身又在她头上探了一下。

体温总算恢复正常了。

“王爷,我们这是在哪里?”陆如意看着完全陌生的石屋,一时惘然,吃力的问。

孟邑谌摇头哂笑,“昨夜的事你不记得了?”

“昨夜……发生什么?”陆如意皱起眉来,想了半天,却发现自己真的没有一点儿印象。

“昨晚,你睡到半夜,突然发热了。”孟邑谌解释。

陆如意一脸懵逼,继而了然,苍白的笑了笑,道,“怪不得今早醒来,身上这么重,一只手指头都动不了……对了,这是哪儿?”

“庄子上的冰窖。”

“冰窖啊……”陆如意点了点头。

她现在怀着身孕,确实没法用药的,只能物理降温,那么冰块无疑是最简单直接的办法。

孟邑谌温和的看了她一眼,问,“饿了吧,本王给你煮了粥。”

陆如意眉眼一弯,想到那诱人的香味,正要喊句“来一碗”,结果肚子却先她一步,咕噜喊了一声。

她面上一窘,捂着肚子羞的不行,孟邑谌握拳抵在唇边咳了一声,强忍着笑意道,“本王这就去给你盛。”

陆如意看着他转身离开,面色更红。一直缓了许久,那抹艳色才稍稍褪去。

随白粥一起端上来的还有一碟腌黄瓜、一碟酸豆角。

两样菜都下饭的很。

陆如意就着吃,不多久,一碗白粥就下了肚。

她还想再吃,却被孟邑谌阻拦,“你大病初愈,不能吃太多,肠胃会受不了的。”

“可孩子还要吃啊!”

陆如意有些不甘心、又有些委屈的戳了戳自己的小腹。拿孩子说事儿。

孟邑谌却强硬得很,一句话不说,直接将碗收走。

陆如意看着他的背影,幽怨极了!

不过也是没办法。

云朝不比现代,各大医院鳞次栉比,医疗条件发育成熟,大多数的病症都能靠西药或者手术解决。在云朝,生病后除了要喝比黄连还苦的中药,还要饿肚子。据说,这样能激发人体的免疫力……

陆如意刚过来那阵子,每次感冒发烧都要被陆正兴饿上十天半个月,除了定量供给的萝卜白菜,其他荤腥一点儿都看不见。

后来她实在被饿怕了,就特别注意保养,让陆正兴给她开了不少强身健体的食单。如此将养着,生病的次数少了一大半不止。

时隔好几年,如今再次被饿,她又是无奈又是伤感。

等孟邑谌再回来时,就故意不跟他说话。

孟邑谌看她像小孩子一样耍起脾气,不由无奈,在石凳上坐下后,安抚道,“并非本王不让你吃饱,而是你现在怀着身孕,又大病初愈,吃的多了怕积食,晚上要歇不好。”

陆如意闻言冷哼。她这么一个食肉动物,眼下却连白粥都不给管饱,日子还能过不!

孟邑谌见她仍不肯消气,没办法的叹了口气,“除了吃东西,你另外提一个要求吧,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本王一定满足你。”

“真的?”陆如意眸光一亮。眼神闪烁了下,像是有什么坏主意应运而生。

孟邑谌菲薄的唇抿成一条线,严肃的点了点头。

“不反悔?”陆如意又问,暗搓搓的憋着一肚子坏水儿。

孟邑谌再次点头,一副荆轲刺秦,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决绝表情。

陆如意便勾起唇来,笑嘻嘻道,“我想听王爷学狗叫!”

学狗叫……

孟邑谌脸一下子就黑了。这女人还真是侍宠生娇,胆大极了!敢让他堂堂摄政王学狗叫!

“怎么,王爷不愿意?”陆如意见他脸色骤变,用鼻子想都知道他是不可能同意的。但出于旁的心思,还是认认真真的反问了一遍。

孟邑谌点头,“你这个要求实在是太……本王做不到!”

“那换一个,等我病愈后,王爷替我安排,我想见我爹一面。”

“嗯,这个可以。”孟邑谌点了点头。跟着,他又想,这后一个要求怕才是她真正想提的要求!前一个不过是逗着他玩儿!这般想着,他潭目一深,突然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惩罚似的咬在她侧颈上,用力吸吮。陆如意只觉颈间一痛,哎呀喊了一声,“王爷你做什么!”

“给你盖个戳。”孟邑谌话里有话,将头从她脖子上移开。

陆如意又红了脸。抬手摸向被他碰过的皮肤,只觉一阵滚烫。

密室里的气氛微妙起来。

陆如意能感觉到孟邑谌贴着她的皮肤温度越来越高。不舒服的拧了拧身,“你先放开我。”

孟邑谌嗓音沙哑的“嗯”了一声,放她躺回被子里。

一时无言。

过了会儿,陆如意将头埋在被子里,瓮声瓮气的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等过几天,这里还有些事要跟你交代。”孟邑谌思索了片刻,沉声道。

“什么事儿?”陆如意好奇的问。孟邑谌便将密室的渊源提了一遍。末了,道,“往后你在这庄子上呆的时间会很多,若是本王不在你身边,你又突然遇险,这里不失为一条极好的逃生路径。”

“王爷你对我真好。”陆如意狗腿的朝他一笑,继而又道,“不过我们能不能先回观澜阁,等以后有机会再下来?”

“你不喜欢和本王单独呆在一起?”孟邑谌看破她的心思,皱眉询问。

陆如意嗬嗬笑了两声,“孤单寡女,干柴烈火,这不是怕擦枪走火?”

“你倒是诚恳。”

“那可不,妾身最大的有点就是待人诚恳。”陆如意谄媚起来,连自称都变了。

孟邑谌拿她没办法,只好点头答应,“再歇半日,今天夜里,带你出去。”

“嗯。”陆如意点头,将自己往被子里埋的更深,含含糊糊的喊了句,“那我先睡了。”说完,便头朝里闭上了眼睛。

孟邑谌哂笑,出去将铁锅清洗了一番,再将剩下的粥处理掉,然后倚在外面石榻上看起书来。

午膳和晚膳,吃的自然还是粥。

孟邑谌看着陆如意,一次只许她吃笑半碗。

到夜深了,他才抱着她离开密室。

回到观澜阁,服侍她的事也不假手于人,大到沐浴更衣,小到端茶倒水都是亲力亲为。

素月在一旁看着,一脸的惊讶。

陆如意心里却道,孟邑谌这丫真是防的死紧,一点儿的水都不给她放。别说观澜阁里摆设的点心水果都被收了起来,就是素月也难私下靠近她。

如此,直到子时她还在床上辗转反侧,饿的根本睡不着。

“怎么了?”

听见她又翻了一次身,孟邑谌皱眉询问。

陆如意肚子咕噜噜的叫了一声,借着夜明珠的皎白光芒,她苦巴巴的看着他,委屈道,“孟邑谌,我真的好饿,根本就睡不着。”

“……”孟邑谌看着她皱成一团的小脸,思索了片刻,严肃道,“那就允许你吃一点儿东西,你想吃什么?”

“烤茄子、炸丸子、糖醋排骨、水煮肉片、小龙虾、蟹黄包、水晶虾饺、海鲜粥、金银两色糕、如意馄饨、青团子……”陆如意舔了舔嘴唇,报出一长串菜名,其中不乏有她在现代时的爱好。

孟邑谌眉头皱的死紧,“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人生得意须尽欢?”陆如意反问。

孟邑谌冷笑。

陆如意又道,“今朝有酒今朝醉?”

“你这叫得寸进尺,异想天开!”孟邑谌瞪了她一眼,起身披衣下床,喊了素月进来,让她去小灶上给陆如意煮上一碗粳米蜜豆粥。

素月领命离去。

陆如意从床上爬起来,揪着孟邑谌的寝衣后摆哀求,“王爷,能不能再让抱月炒两个菜,小荤就好……一荤一素也行……罢了,还是两个素菜吧,王爷你一定要答应我。”说着,她的语气里已经带了哭腔。

孟邑谌回头看她,握着她的手,“真这么饿?就想吃菜?”

陆如意含泪点头,模样要多楚楚可怜就有多楚楚可怜。

孟邑谌无奈,只能由着她,又唤了另一个值夜的婢女进来,问陆如意想吃什么素材。

陆如意想了想,对婢女交代,“就让素月在做一个莴笋炒鸡蛋、一个蜜汁藕片。”

“是,夫人,奴婢知道了。”婢女领命退下。

陆如意激动的去抱孟邑谌的腰,瓮声瓮气道,“王爷,还是你最爱我。”

想当年,不管她怎么撒泼打滚,陆正兴可都不肯松口让她点菜的,只需喝白粥,夜里要是饿了,最多再加半片满头。

忆苦思甜,陆如意看着孟邑谌的眼睛都亮了。

孟邑谌摇头,在她发心抚了一下,叹息道,“其实以前在宫里时,也是这么一套规矩,但凡有点儿病,吃药是另一回事,饿上十天半个月总是常事。”

“原来王爷也有过那种经历,实不相瞒,我小时候被我爹饿的可惨了,经常大半夜的嚎啕大哭,可我爹心硬如铁石啊,死活不肯给我加餐,就由着我哭……”

“陆太医也是为了你好。”当着陆如意的面,孟邑谌没发说陆正兴的不是,只好淡淡替他说了句好话。

陆如意闻言,哼了一声,顿了顿,有一脸好奇的追问孟邑谌,“那王爷你当时饿极了是怎么排遣的?”

“本王啊……”孟邑谌看着他,眸光一亮,拉长了音调。

“怎么样?”陆如意好奇心被调动起来。

孟邑谌一把将她搂进怀中,连人带被子抱着,长声道,“本王幼年时,也是受宠过的。”

“然后呢?”

“有人宠的孩子总是调皮……所以那时候,母妃和太医不给本王吃饱饭,本王便偷偷的将南书房里供应得糕点藏起来,等晚上饿了吃。”

“就没被发现吗?”

“很不幸,不过三日就被乳母发现了。”

“那王爷就认命了?”

“自然不是。”孟邑谌笑了笑,表情有点儿恶劣,“本王在母妃和乳母面前装纯良,然后等她们都睡着后,带着贴身的小太监从窗户窜出去,跑到御河沟里捉鱼吃,你知道的,御河沟里的鱼被贵主儿们喂惯了,又肥又笨,小太监绑着绳子跳下去,很容易就能抓上来几条,我们便在假山里烤鱼吃。”

听到烤鱼,陆如意舔了舔嘴唇,巴巴的问,“那红鲤鱼的味道怎么样?”

“肉质太硬,塞牙。”孟邑谌摇头,一脸的嫌弃。

陆如意又问,“那夜里偷跑,后来有没有被太皇太妃或是乳母发现?”

“这倒没有。”孟邑谌有些小得意,不过很快,脸又垮了下来,不悦道,“是被太后身边的人发现了,她直接告诉父皇,父皇大怒之下,狠狠处罚了本王身边的一般奴才,也就是那时,小唐离开了本王。”

小唐,约莫就是陪孟邑谌捉红鲤鱼偷吃的太监。

陆如意有些唏嘘,怪不得孟邑谌和太皇太后水火不容,原来是新仇旧怨,累计的实在太多了。

她没有问小唐所谓的离开是被杖杀还是被送走。只是听孟邑谌继续说起关于偷食儿的事儿。

说着说着,时间就悄悄的溜走了。

只闻见一股子菜香味越来越近,下一刻,素月端着一只托盘走了进来。

托盘上放着小半碗蜜豆粥,粥碗旁,放着分量不足平实三分之一的两碟菜。

陆如意直接让素月将托盘搬上床。

也顾不得烫,舀起一勺蜜豆粳米粥就往嘴里送。

孟邑谌笑了笑,也拿起另一双筷子,挟起脆嫩嫩的笋片吃了一口。

陆如意看着他的举动瞪大眼睛,咽下粥,不可置信道,“这些吃的不是给我一个人的吗?”

“谁说的?”孟邑谌斜了她一眼,又挟了一筷子藕片。

陆如意看着心都要碎了。也顾不得喝粥,提起筷子就和他抢菜吃。

两人你来我往,陆如意到底还是没能抢过孟邑谌,只吃到每盘菜的三分之一。

看着空空如也的两只盘子,她幽怨的喝起粥。

这次,孟邑谌倒是没跟她抢。

看着她将半碗粥喝完后,提议,“你下床在屋里走上一圈吧!”

陆如意也担心胃里积食,身上再出个什么毛病,对孩子不好,听了孟邑谌的话,下床由他扶着走了几圈。

此后,一夜好眠。

这次发热,陆如意前后断断续续养了半个月才彻底恢复。被允许出观澜阁走动。

陆如意还惦记着在密室时,孟邑谌答应过她的那个要求,在一次消食散步的时候就提了出来。

“怎么突然就想见你爹了?”孟邑谌怀疑她的初衷和祈心有关,忍不住试探。

陆如意倒是没有防着他的意思,直接道,“我总觉得,我和祈心的关系不是表情看起来那么简单,要么她是我的亲妹妹,要么就是我的堂妹或者表妹,决定见我爹,也是因为我想问问,他和我娘有没有什么双胞兄弟、姐妹。”

“嗯。”孟邑谌颔首,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却咯噔一下。

他始终觉得,祈心的身世并不适合公之于众。

因为这样不但会再次揭开她的伤疤,还会让陆如意情绪崩溃。

这般想着,他提议,“就算你问你爹,他也不一定会说实话,不如本王让暗卫帮你去查,他们的办事效率,你是知道的。”

“不用了,我还是想直接当面问我爹。”陆如意这般说着,唇角微微扬了扬,“毕竟我们是亲人,有什么事情,我还是希望他能主动告诉我,若你帮我查,没查出什么来还好,要是真查出什么不妥,我怕我爹会怪罪我不信任他,怪罪我自作主张。”

“既然如此,那本王便择日让他来庄子上见你。”

“嗯。”陆如意点了点头,朝他笑了笑,“有劳您。”

“你我之间无须客气。”孟邑谌低头在她唇角轻轻碰了一下。

三日后,陆正兴得令,来骊山脚下的庄子上拜会。

进了大门后,他直接被领去前院书房。

下跪行礼后,过了许久,才被叫起。

“陆正兴!”孟邑谌抬起头,越过桌案,俯视着他,唤了一声。

陆正兴忙应声,称了声“王爷”。

“你可知褚良将军当初是为了何人休弃的令千金?”

“恍惚记得,是一个名唤祈心的女子。”陆正兴匍匐在地上,思量着,恭恭敬敬的回话。

孟邑谌闻言,面色一冷,又道,“那你可见过那位祈心姑娘的真容?”

“回王爷的话,奴才并没有见到过。”

“若是本王说,那女子的长相与令千金一般无二呢!”

“这、怎么可能……”陆正兴脸部肌肉颤抖起来,但心里却不愿意相信。这世界上,还有和陆如意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

除非陆如萋还在世!

不、不可能,陆如萋早就死了,她刚一出生,还没满月就死了。

所以,现在就算有人和陆如意长得一样,那也只能是巧合,绝对和陆如萋没有干系。

这般想着,他鼓起勇气,抬头看着孟邑谌,道,“世间之大无奇不有,不过长了一张相似的脸,应该只是巧合。王爷实在无需讶异。”

“本王自己不会因此讶异,真正讶异的人是令千金,今日招你过来,也是她想找你问个清楚,看祈心的容貌究竟是巧合,还是陆正兴你年轻时在外面惹下的风流债。”

“……”陆正兴听出了孟邑谌语气里的嘲讽。他什么都没有辩解,只是将身子趴伏的更低,良久后,才一字一句道,“奴才心里有分寸,当着如意的面定然不会乱说,惹得她心烦。”

“那就好。”孟邑谌点了点头,对他这番说辞很是满意,跟着又喊了初九进来,让他带人去观澜阁。

一路上,陆正兴都小心翼翼的,他逼自己不要多想,但是却忍不住要多想。

尤其是,祈心的身份,和她做的那些针对陆如意的事。无法不让他将她和陆如萋怜惜在一起。

看来,回去后,他是该查一查了。

毕竟当年陆如萋的死讯他也只是听孩子奶娘徐氏一说,并没有亲眼目睹。

说不定……

想到这个可能,他心里没有一丁点儿的惊喜,有的尽是惊吓和恼怒。

转眼之间,观澜阁已经近在眼前。

初九上前通报一句,很快,得了允许,素月出来,朝他请安,领着他往里走去。

暖阁里,因为陆如意要问的事情比较私密,所以婢女嬷嬷们都被遣了下去,就连素月,在送陆正兴进去后,也默默往外退去。

如此,暖隔里便只剩下陆如意和陆正兴父女二人。

陆如意起身下了榻,给陆正兴行礼。

陆正兴因为祈心的事,气儿有些不太顺,语气间便有些阴阳怪气,“你现在都是摄政王的人了,就不必在对我这个奴才行此大礼!”

“爹爹这是恼了如意不守妇道吗?”陆如意苦笑着反问。越发觉得陆正兴薄情的很。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父女,难道再见面时,就不能先关心对方一句吗?为什么一见面就阴阳怪气的。不过这情况也不在她意料之外,毕竟陆正兴这人,向来都是这样,她已经见怪不怪。

陆正兴听陆如意这么问,脸上表情更不自在,哼了一声,却不答话,只道,“你今日喊我过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一桩小事罢了。”陆如意说着,将自己遇见祈心的事、挑挑拣拣说了一半。问他对祈心的容貌可有什么看法。

陆正兴轻哼一声,“我能有什么看法,不过巧合罢了,世界这么大,相似的东西多了去了,何况你这张脸又不是多么领异标新,有人和你一样,也是情理之中。”

“是吗?”陆如意始终不太相信,顿了顿,又问,“那不知爹爹可有同胞兄弟,母亲可有同胞姐妹,就是长的有八九分相像的那种?”

“都没有!”陆正兴不耐烦的说。

陆如意叹了口气,知道从他这么问不出什么,只能止了这个话题,又问他最近过得怎么样。

陆正兴听闻陆如意对他的关心,脸色这才稍缓,掀唇道,“本来一切都好,但是自从太皇太妃惊马重伤后,就不怎么好了。”

“太皇太妃惊马重伤?”陆如意一脸懵逼,“女儿怎么没有听到过这个消息。”

还不因为孟邑谌将你藏得太严实了!

陆正兴心里这么想着,但是面上却不敢说出来,只道,“兴许是这里离京城太远了吧,何况庄子里都是王爷的家仆,王爷治家严谨,他们不敢随意议论主子也是有可能的。”

“可能吧。”陆如意微不可察的牵了下嘴角,面上柔柔和和,看不出什么,心里却想着,等陆正兴走了,她一定要问问孟邑谌这件事儿。

陆正兴心里藏着别的事儿,在陆如意这里也呆不下去,没多久,就提出离开。

陆如意没有拦他,亲自送了他出门。

看着他坐上马车,马车跑的不见人影,然后才回去。

一回观澜阁,就看到孟邑谌坐在罗汉床上等她。

“王爷!”她轻轻唤了一声,走过去,将她冰凉的手塞到他厚实干燥的大掌中暖着。

“送你爹走了?”孟邑谌问。

陆如意点了点头,主动交代,“并没有问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是我发现,我爹好像对我真的很排斥……”

“他给你不痛快了?”孟邑谌脸色一黑,一副要替陆如意做主的样子。

陆如意忙拦住他,小声道,“也不是……从小到大,他一直都这么严厉的。你也知道,我没有娘,只有他这么一个亲人……所以明明已经习惯了他的态度,但是有时候,还是忍不住难过,为什么他就不能像别的父亲一样,也将我宠上天呢!”

“傻瓜!”孟邑谌抬手,在她如凝新荔的琼鼻上刮了一下,“以后,本王替你达成你的心愿,将你宠上天,好不好?”

“这哪能一样!”陆如意剜了他一眼,“你再宠我,也不是我爹。”

“那不如本王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让他以后必须好好宠你,将曾经欠你的宠爱都补回来?”

“那还是算了!”陆如意叹息,“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强求来的亲情也没什么意思。

……

陆正兴来庄子的事就这么揭过。

待他回去后,第一时间将管家林伯叫到跟前,问起当年二小姐遗体一事。

管家一脸惊讶,“爷怎么突然提起这档子事儿,这都过去多少年了……”

“问你你就说!”陆正兴自然不会跟一个奴才解释什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回话。

管家脸色一百,这才认命的含糊道,“当年二小姐一直是徐氏照顾的,到最后尸体处理,也是徐氏一个人在做。”

“那你就不知道尸体究竟埋在了哪里?”

“回爷的话,这个奴才确实不知。”

“蠢材!”陆正兴暴怒起来,一脚踹在管家肩窝。

管家好多年没受过这种屈辱,一时间,脸色更加苍白,支支吾吾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老爷怎么发了这么大的脾气?”

陆正兴吭哧吭哧的喘了半天粗气,然后才道,“徐氏当年骗了我们,如萋很有可能没有死,而且现在还回来复仇了。”

“这、这……”林管家一脸的惊恐,“您说、二小姐回来复仇了?”

“可能!”陆正兴重重的叹了口气。十分后悔,当初怎么就没有看着徐氏将陆如萋溺死在他面前。

要是那样的话,他现在也不用提心吊胆。

拳头捏的嘎嘣作响,良久后,才想起吩咐林管家,“你现在……去给我查,不管花多少钱,一定要把徐氏给我找出来,我倒要问问他,当年到底有没有将如萋处置了!”

“是,爷!”林管家大汗淋漓的从地上爬起来,往外退去。

陆正兴呆在书房里,一遍又一遍念着祈心的名字。

末了,脑中一道灵光闪过,突然记起另一个姓祈的女子……但那也只是浮光掠影,很快就消失了,抓也抓不到。

林管家被派出去追查徐氏。

他照着昔年对徐氏的了解,没花多大功夫就查到她在东平镇嫁了人,生了孩子。

跟着,又查到她回了京城,被摄政王府的侍卫带回府上,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掂量着这些消息,他吓出一身冷汗,缓了好久,才敢去陆正兴的书房向他汇报。

陆正兴也没有想到白梅的贴身丫鬟徐秋容竟然辗转到了摄政王府。一时间又是后悔,又是恐惧。

后悔的是,当年没有斩草除根,恐惧的是,怕徐秋容将当年的事给捅到孟邑谌或者陆如意面前,那他这一世英名可就毁的半点都不剩了。

他想,要是徐秋容在别处,那他还能动动手脚,让她们母子一辈子都开不了口,但是摄政王府,他连进都进不起,更别说动手脚了。

正为难着。

林管家像是想起什么,又禀了一句,“奴才还打听到,徐氏现在旧舸缠身,在摄政王府里,给她看脉的正是您的至交好友良越良太医。”

“当真?”陆正兴脸色稍缓。

林管家认真道,自然是真的。

“那我想想,看有没有什么办法,也能去摄政王府走一遭。”说着,便埋头沉思起来。

林管家不敢打扰主子,主动退了下去。

之后许多天,陆正兴就算没有事,也一直守在太医院。

其他太医见了,都十分的惊讶,问他不当值,怎么还守在太医院,陆正兴自然不能说他是在等摄政王府的人来请太医,只道他想将太后的方子再改进改进。

旁人听了这借口,自然不会再多问。

如此守株待兔了十多天,终于在一个雨天,等到王府小厮拿着孟邑谌的帖子来请太医。

这样好的机会,他当然不肯让给别人,当即以太医院院正的身份将这差事抢了过来。跟着王府小厮出门,上了马车。

两刻钟后,马车在摄政王府门口停下。

陆正兴和小厮一人撑着一把伞进了府里。

很快,两人便拐到了客院。

因正在下雨的缘故,徐母给徐冠放了半天假,许他早早就寝。

自己则拖着残破的身子,疼的满头冷汗。

伺候她的婢女实在看不下去,这才拜托管家安排了人去请太医。

看到陆正兴时,她并没有认出这位就是太医院院正大人,只当是普通太医,福身行礼后,便说起徐母的状况。

陆正兴对这些没有兴趣,漫不经心的听着,答应了一声,便让她退下。

婢女有些惊讶,以前良太医诊治时可从来没有让她退下。因此一时间,并没有动。

陆正兴看了,有些不悦,“本院正让你退下,你没听见吗?”

“院正、院正大人?”婢女震惊了。

陆正兴又挥了下袖子,婢女这才肯退下。

陆正兴满意了,一步一步往室内走去。

绕过屏风,终于看见二十年后的徐秋容。

唇角微微勾起,喊了声她的名字。

“老……老爷?”徐秋容也是一脸震惊,脸咳嗽都忘记了,一头冷汗的望着他。

“是我。”陆正兴答应了一句,接着,含笑道,“许久不见。”

“是、是很久不见了。”徐秋容看见他,就忍不住想起二十年前那档子事,任他笑的多么温暖,她的心里总是彻骨的寒冷。慌忙低下头,根本不敢抬。

“你怕我?”陆正兴一步一步靠近她,寒声询问。

徐秋容嘴唇哆嗦着,一句话说不出来。

但心里却想着,如何能不怕你呢!你为了自己的性命,可是能杀妻杀女的……

没错,当年的陆正兴就是靠着杀妻杀女,才从阎王爷手里捡回一条命。

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当年,他还不是太医院院正,只是一个资历尚浅的普通太医。

一次,乘车回府时,在离家几里路的小巷口碰到一个浑身鲜血、奄奄一息的青年妇人。

那妇人本生的花容月貌,却因血污而使颜色有亏。

妇人拦住车架,拼命求救。

但是陆正兴急着进宫当值,却没有理会,让人硬生生从那妇人腿上碾了过去,只因为妇人死活不肯想让。

后来那妇人自然是香消玉殒。

但是临死前,却将自己的遭遇告诉了她的男人。

她的男人在云朝也曾是一手遮天的人物,便利用南疆蛊毒定下毒计,使陆正兴命悬一线,渴饮人血,日渐疯魔。

而唯一恢复正常的法子便是食了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满月婴孩的心头血。

刚好,他的夫人白梅那时有孕。

他为了自己,便促成白梅早产。

使她血崩而亡,又在那一对双胞女婴中选择了妹妹陆如萋作为祭品。

……

往事回忆,到此为止,他看着徐秋容的眼神,突然变得可怕,就像是当年蛊毒发作,必须吸食人血的模样。

徐秋容怕极了,想要大叫,但是嗓子一痒,突然又用力的咳嗽起来。

“别怕!”

陆正兴见徐秋容这副模样,从从容容的打开药箱,从里面取出一只碧绿的瓷瓶,往她鼻前一放。

徐秋容吸了那些粉末,立刻停止咳嗽。

但是她的表情却愈加惊恐,看着陆正兴,颤声道,“老、老爷……我求你放过我……”

“傻女人!”陆正兴抬起手,在她发心上轻轻的抚了抚,低声笑道,“你现在已经王爷的客人,我又能对你做些什么呢?秋容,老爷我只是有个问题要问你。”

“什、什么问题?”

“如萋她……到底有没有死去?你告诉老爷,老爷要听真话,不然的话,你的宝贝儿子徐冠,就是下一个如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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