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不是一个爱八卦的人,对于看书青年的事情倒没有太放在心上,倒是瘦猴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趁着青年外出的时间,把他的事情一股脑的说给了林靖听。
看他有声有色地说着,时不时还加点动作在里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说本人的故事呢。
青年的父亲之前在一个煤窑厂上班,母亲也随着父亲在厂里打打杂,顺便照顾他们爷俩。
煤窑厂的老板姓曹金洪,厂里的工人都叫他“曹铁鸡”,说他是一只铁公鸡,压榨工人工资不说,还一毛不拔。
但是这个“曹铁鸡”对他们施家却照顾有加,时常给他们家送米送油,有时还要给他母亲买新衣服,被他们拒绝了。
为了感谢他,施家平日里帮他在工人里说了很多好话,甚至还让施军认“曹铁鸡”做干爹。
有一次下矿井采煤的时候,矿井发生了坍塌,死了好几个工人,不幸的是施军的父亲也在其中。
施军母亲因为这件事情差点哭瞎了眼睛,但是为了儿子,她还是挺了过来。这件事之后,“曹铁鸡”对母子二人更加上心,嘘寒问暖,大有“干爹”变“后爹”的样子。
果不其然,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曹铁鸡”向他母亲求爱了。为了儿子,她思前想后了很久,终于是决定答应了他。
“曹铁鸡”因为这件事情还一反常态的摆了几桌酒,当晚喝的酩酊大醉。
就在这个晚上,他父亲的一个老兄弟,大家平日都叫他“大牙”,他趁着“曹铁鸡”醉酒,来到了施家住的小瓦房,和他母亲说起一些事,当时他正躺在床上睡觉。
那次的矿井坍塌其实是“曹铁鸡”一手设计的,他早知道煤井下方的几根承重梁已经不结实了,还让施军父亲在内的几个工人下井。几人下井才开工半个多小时,煤井就发生了坍塌,下面的活人都在大声呼救。
这种情况在煤窑并不少见,见到煤井坍塌,在场的几个工人便拿起工具准备救人。
就在这时,“曹铁鸡”开口了。
“慢着,先等等!”
在场的几个工人不忍心了,都是平时在一起的同事和兄弟,怎么能见死不救。
“老板,不能等啊,迟了人就活不了了!”
“是啊,这个深度不难救,让我们动手吧!”
“曹铁鸡”不为所动,他呵斥了在场的工人,“你们没事别叽叽歪歪,我说等等就等等,你们是不是几个月的工钱不想拿了,没那些钱,你们早晚也得下去陪他们。”
他的话倒是不假,会在这里的工人都是在拿命换钱,家里的条件自然都是极其艰苦的,所以当时被他的话吓到了,竟然真的不敢去动手救人了。
等了两个多小时之后,井下也没有了一点呼救声传来。
这时“曹铁鸡”才开始让他们救人,被煤堆砸伤,又缺少氧气,等把他们挖出时,几个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你们几个到会计那领工资,顺便多领半年的,我会去打招呼的。今天的事情就是一次矿难,遇难家属我会安顿的,你们机灵点!”
其实几个人知道,这些事给他们的封口费,是下面几个兄弟命换来的,他们不忍心拿,但是迫于“曹铁鸡”的淫威,他们又不敢不拿。
“大牙”说道这里,嘴角不禁抽搐了一番,很显然,他就是当时在场的几个人之一。
“妹子,我拿了那些钱之后,没有一个晚上睡踏实过,施大哥当时在下面呼救的声音就整晚我耳边回荡着,我是个该死的东西。‘曹铁鸡’那个没人性的现在就来打你的主意,我不能看你被他糟蹋,这里有些钱,你拿着带孩子走吧。”
听完“大牙”的话,施母整个人都瘫了下来,泪水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大牙”只有无奈的在旁边叹着气。
哭了良久之后,施母突然振作了起来,她开口说道,“大牙兄弟,这事情不能怪你,你别太自责,这个钱我不能拿,你先走吧,等他酒醒了看见你就不好了。”
“大妹子,你,哎。”大牙只有无奈的离去,将钱放在了施军的床边。
施母看了看床上的儿子,自言自语的说了句,“孩子,妈对不住你了。”
而没有睡熟的施军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他努力咬了咬嘴唇,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曹铁鸡”和施母的婚礼还是如期举行了,婚礼很简单,也许是他猴急着要去洞房,酒宴早早地就散场了。
为了晚上的好事,“曹铁鸡”并没有喝太多的酒,他一步步地走近新床,看着床上的没人,脸上露出一缕淫笑。
“小美人,你可知道我想你多久了!今晚你是我的人了。”
而他正要掀开红盖头的时候,施母掏出一把剪刀捅向了他的肚子。
“曹铁鸡”自然是毫无防备,只是一个妇人,用的又是一把生了锈的老剪刀,仅仅只是让他破了一点皮而已。
“你干嘛!”,“曹铁鸡”是又惊又怒。
“干嘛!你还我老公命来!”施母高喊道,再次向他刺来。
然而她轻易地就被强壮的“曹铁鸡”制服了,此刻的他完全暴露出了真面目。
“既然你知道了也好,省得我装腔作势,你个小娘皮,怪就怪他蛤蟆吃了天鹅肉,你这样的姿色,跟了他可惜了。”
“你混蛋,枉我们还让儿子认你做干爹。”施母被压制的不能动弹,只能大声嘶吼。
“那个野种,你以为我愿意做他干爹吗?我看见他就来火。今晚不管你乐不乐意,你都得是我的人,你想死都没门!”说完他解下腰带,将施母的双手绑在床上,整个人便像一头饿狼般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