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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大卫的裆下

我被那人连拖带拽的拉上岸,上岸后给了我一巴掌,我昏昏沉沉的头一下觉得清醒多了,翻身爬着吐了一堆水,呼吸也顺畅了。虽然被救,但是恢复好之前我仍然浑身酸痛,无奈只好趴在那里,眼睛上下看这里的情况。

这里是个山洞,上面没有意思光线照下来,勉强让我看清周围的光源是来自山洞的中间一池水,这水池很大而且很深,那光亮便是从这水池底发出来的。这水颜色微微泛红,散发着热气,空气里似乎有一股铁锈的味道,我回想起寺庙后面那个通道,心说难道那个地方就是这里?但是按照高度来说不对,这里应该算是在山腰了,而寺庙是在山脚的。

我慢慢撑起身子坐起来,看到我附近分散躺着的其他人,他们大多浑身湿透,处于昏迷状态,仁登状态比较好,靠坐在一块石头上喘着粗气。水里有人朝岸边游过来,身后还拖着已经昏死过去的肖雨。我因为自身的原因恢复得比较快,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走到水边,帮忙将肖雨拖上岸。救肖雨的是次仁,他和我们一起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却似乎并无大碍,而我猜想把我救上岸的也是他,他这么厉害,完全可以同风起,随随便便九万里!这让我对他的真实身份就是张一默的猜想更加坚定了。

肖雨被拖上岸后,次仁有条不絮的给他做急救,总算是把肖雨喝的一肚子的水给压出来了。由于我掉下水,从妈妈那里得来的登山物品也落到了水底,那包里面的东西我相信完全是救命的,没多想我就转身又跳进水里。这一次我是清醒的,才知道这水简直太深了,我使劲往水深处游去,游了快两分钟,我觉得似乎已经到了极限,我虽然有不死法宝,但是在水里长时间不出气还是有点困难,打算上去喘口气从长计议。正在我打算转身回游的时候,湖底浮上来三个登山包和一张毛脸雷公嘴。

我擦!我差点把这货忘了!正想着,7号扯着登山包一手搂着我的腰就往上游,这手和我之前掉下水时搂住我的那只手所传来的厚实是一样的,难道是7号救了我?

我思考间已经出了水面,顺手扯过三个登山包往岸边游去,岸边肖雨渐渐清醒过来,次仁接过我手里的包,另一只手伸过来想要拉我,我下意识退缩,灵活的转身上岸。7号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在上次大爆炸之后他能选择去触碰到除我以外的这个世界的其他东西,这时候不知道是为了耍帅还是什么,他出水的时候激起了一大片水花,这让岸上逐渐苏醒过来的人吓了一大跳。

“难道还有人掉下来?”仁登朝着7号出水的地方看去,却没有发现水面再有动静,我解释可能是上面掉了石头下来。

休息片刻,大家基本都醒过来了,虽然水是暖的,但洞内并不暖和,大家都被湿漉漉的衣服包裹着,这样下去身体会坚持不了,我打开登山包,里面内衬是防水材料,宝贝的物资都没进水。这是我第一次打开登山包,发现里面装的都是一些我没见过的东西,一样样的翻出来摆在地上,上面贴着标签注明物品名称,这些标签的文字居然是之前山洞里那种字。“班卡布卡?”我心里疑惑的念叨着,拿起一个巴掌大的圆球凝视上面的文字:帐篷。妈妈给我的东西怎么会是这些文字?难道说...这信息量有点大,我脑袋有点乱。

仁登走过来看我在这里对着这些奇怪的的东西发呆,关心的问:“少了什么吗?”

我不慌不忙的官方微笑,对他摇摇头,然后快速的看了看其他物品:夜视灯,火源,食物,药物,万能球。这些就是每个背包里的东西,它们都是球状,每个大小不同,表面是光滑的金属壳,中间又一圈暗黄色的线槽。这些球非常重,我很费力才能单手拿起一个球。

“7号,你来。”我小声对坐在肖雨旁边的7号说:“这些东西你知道怎么用吗?它们的标签都是班卡布卡的文字。”

7号走过来蹲下,看了一眼这些东西,大笑说:“嘿,没想到你们也用行走囊。”

“行走囊?这个?”我指着地上这些球问到。

“对啊,在班卡布卡的年代,这些就是一个人远出必备的东西。”7好伸手想拿起一个球,被我阻止了,这里虽然光线不太好,但别人要是看到有东西自己凌空飘起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7号明白我的想法,收回手继续说:“这些行走囊由于将很大的东西进行压缩,所以每一个都很重。”

“将物体压缩?”我知道他所说的物体压缩和我理解的概念是不一样的,所以我看着7号,准备开始颠覆我的三观。

“对,物体压缩。你知道的,这个世界的万物都是由基本微粒组成的,班卡布卡将基本微粒压缩从而使物体基本体积变小,但是你们目前所谓的基本微粒,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基本微粒,并且你们不能在整体完好的物体上进行基本微粒压缩,因为你们拼不回去,这就是为什么你们始终做不出传送门的原因,要做一个传送门,首先巴拉巴拉巴拉巴拉...”7号给我说了一堆粒子物理学的东西,听起来像个神经病,不过是不是神经病,眼前的东西马上能证明。

我手指着那个火源对7号说:“那你简单的给我说下这个怎么用。”

7号伸手指了指那条暗黄色的线,然后看了看周围说:“这条凹陷是锁孔,你应该钥匙是才对,看下包里面有没有。”

我马上拿过背包开始翻找,包里基本是空的,但是既然那暗黄色的线那么细,钥匙应该也不会大到哪里去。

我在这里翻找,其他人逐渐恢复起来,肖雨懵里懵懂的坐在原地,次仁在给其他人检查伤口。7号不浪费他一身野猴子造型,坐在我旁边翻着我的头发玩,我帅气的造型被他翻得一头鸡窝。

“刚在才我在水里,这水深得很,在水底有座桥,那桥连着石壁上一个洞,我本来想去看,结果听到你在水里骂娘说要憋死了,我就先去找你了。一会我再去看看?”7号一边翻着我的头发,一边嘟囔着。

我在包包里翻找,手摸到底部有一个暗袋,很隐秘,我伸手将暗袋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条细得跟头发丝一样的链子。“是这个吗?”我将细链子提起来给7好看,他点点头说:“你把这个套在那锁孔上它自己会找到位置。”

我低头将链子放在圆球的那条细细的凹槽里,刚放进去,链条就开始动了,然后慢慢的整个球也开始动了,接着...我有点没背住,那个球忽然对半弹开,吓得我一把将它丢到地上,接着球里面喷出一大片火焰,像是有人拿着喷火器在那里使劲的喷火一样。

这忽然来的火,把大家震慑住了,我忙解释说这是用来取暖的,大家才安心围过来。

“你这什么装备啊,这么酷。”肖雨看着那一米高的火苗子满脸的惊呆了。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这是最新科技,这...这这这叫火球!”我自己都佩服这东西,说话有点结巴。7号站在旁边瞧不起的笑了我一下,然后走到肖雨的背后,对着他的后脑勺伸出了手指。

“对了!那个孕妇呢?”莫老大脱下外衣烘烤,清点人数发现少了一个人

“该不会淹死了?”一个人说道。

“看,那不是那个孕妇的衣服吗!”另一个人转头看向水里,忽然大呼起来。大家被这句话吸引,瞬间都看向水面,水面上,大肚婆的衣服,裤子全部飘在对面的岸边,隐约我还看到了假发和一些棉花...

“我去,那大肚婆摔下来的时候把衣服都脱了?”惊呼的那个人充满疑问的看着那衣服说。

我下意识看了下站在肖雨背后的7号。他们哪里知道,大肚婆就是7号。为了保证夏颖的安全,我并没有让她跟来,而是买了硅胶套让7号穿上,假扮的夏颖,可能掉下来的时候7号转换了形态,这些衣服裤子就漂在水面上。

“算了,不管那些了,死了就死了吧。带着个孕妇也麻烦。”莫老大冷漠的看着自己的衣服,然后坐在地上问我:“丫头,我问你,你从哪里搞得这些东西?”

“怎么?担心我灭了你?”我转变态度,不再像先前那样顺从,因为没有大肚婆这个人质,他们也不能奈我何。

“我知道你们家的背景,可既然你们家这样都还是不能拿我怎么样,你还认为你可以办得到吗?”莫老大反问我,语气中带着轻蔑。我不与他争辩,他还真以为自己能上天。且就这样想吧,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家会让他这样安稳的活着。

见我不还嘴,莫老大确定自己还是震慑住我了,转头开始讨论地形。

“这个洞里面没有出去的路,难道宝藏就在这里?”他问仁登。仁登仰头看了看洞顶,顶上被火光照亮,轮廓显现得一清二楚。洞顶没有奇怪的裂痕,也没有奇怪的符号,看起来这里就是一出普通的山洞而已。

“我们刚才落水的地方应该隔壁一间山洞,下落的时候虽然情况紧急,但我也看到那边确实是有植物生长的,这里并没有,那么我们可能是从这潭水底部过来的,地下水都是流动的,那么湖底肯定还有另一条路。”仁登给莫老大分析,莫老大赶紧叫人下水去试。

我心里清楚,7号说这水深,那就肯定是常人不能逾越的深,而水底有路也是真的,只是这一票子人都是凡胎肉体,他们估计很难到达那条水底的通道。

在我思考的时候,已经有人跳下水去。我眼睛看向7号,他仍旧站在肖雨背后,只是低着头仿似沉思。

“7号,怎么了?”我知道他去查看肖雨的记忆,但他并没有与我共享,我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表现得如此不解。7号听到我叫他,转身走过来,安静地坐在我旁边。

“怎么了?他记忆里充满了催泪的韩剧?”我问7号。

“不...他...”7号语速迟缓,似乎有些不确定的事情不知道怎么总结。

“那你看到了什么?”我想帮他总结。

“大毁灭。”7号看着地,面露疑难。

“大毁灭是什么?”我不太明白他说的话。

“上一个世界毁灭的时候。”他仍然耐心回答我,只是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是说...”我忽然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了,“你是说他的记忆里有你的那个年代?”

“对。”7号瘪了瘪嘴。

“这特么不科学!”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两眼瞪得老大。那是什么年代?7号说他活在600亿年前,如果肖雨的记忆力会有那个时候的世界大毁灭,那就是说他活在神存在的时代。这...怎么可能?

我心里吐槽7好听得见,他点头,“他确实拥有那段记忆,并且非常清楚,而且这段记忆带着仇恨,带着愤怒,让我觉得恐怖。”

7号说恐怖,这让我更加重视这件事情了,我从没见过7号会这样评价一段记忆。

我在心里和7号正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伸出烤火的手不小心被火苗灼伤,我赶忙收回双手一阵甩,想借此动作减轻疼痛的感觉。肖雨看到赶忙走过来,拉着我的手要看,我被7号刚才的话影响,下意识的往后躲开肖雨,这让他很尴尬。还好旁边的次仁念念叨叨的过来解围:“没事的没事的,就是灼伤了而已,捂一捂就好了。”肖雨找到台阶赶紧就下了,点点头又坐回到原来的地方。

这次仁应该缺乏医学常识,灼伤应该冰敷吧,怎么会捂一捂就好了?但是还好我有自我修复功能这点小伤,他捂着没一会拿出来还真就能好。

莫老大看了眼肖雨,有点不耐烦,他肯定没想过自己的儿子会是这样拖泥带水的性格,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又不好大发雷霆,只能催促其他人去看看下水那人咱们还没上来。

又有两个人往水里跳,此时里第一个人下水已经过去了5分钟了,我觉得人在没有任何安全措施的情况下,是不可能潜在水里那么久的,所以心里大概猜想要么那人已经过去到另一边了,要么就是死了。

次仁捂着我的手,我看着水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仁登在那边坐着闭目养神,7号盯着肖雨沉思,所有人都在安静中等待,等待一个可以让我们继续的响动。

又是5分钟过去了,水面上没有任何动静,莫老大开始焦急的来回走动,剩下他带来那些人气势低落。肖雨从衣服口袋里翻出来一个塑料袋,里面包好了几包烟,拿出一包来散给大家。这小子毕竟也是我曾经一起上山下海的人,这些小门路他都门儿清得很。拿到烟的男人们,都点上抽起来,仁登不抽烟,次仁嘴里叼着烟,双手还帮我捂着手指,我用剩下一只手夹着烟,整个洞里瞬间弥漫着尼古丁的味道。

一根烟抽完,水面依旧没有动静,大家几乎都认为水里的人必死无疑了。

“现在怎么办?我们算是困在这里了。”莫老大手下的一个人掐掉烟头,愁眉苦脸的说。

“对啊,这也出不去,我们肯定会死在这里。“另一个人也跟着符合。这话一说,莫老大手下的人都开始焦躁不安,肖雨沉默不说话,他肯定相信我们最后是有办法出去的,仁登任然闭目养神,他这样淡定的态度让我怀疑他其实知道怎么出去。

次仁松开捂着我的手,走到莫老大跟前小声说了些什么,本来焦急的莫老大忽然面露喜色,我猜想次仁肯定出了个什么主意摆脱现在的困境,毕竟我们所有人掉下来之后只有他是保持清醒的,这里面肯定有文章。

果然,莫老大听完次仁的话后,脸上带着知晓一切的笑容歪着脖子看那边正在闭目养神的仁登。

“仁登少爷,我们带着本玛小姐的关心才来到这里,我们共同进山,而掉下来后你一言不发,看着我们在这里为了出路而焦急,不知道贵地待客是否都是这样。”莫老大一边说话一边踱步,说完时恰好走到我跟前,用他那俯视不屑的眼神看着我。

仁登睁开眼,笑了笑说:“今天是出不去了,不如就在这休息吧。”他声音浑厚,底气十足。

“那今天过后呢?”肖雨又点上一根烟,然后侧身给我也丢了一根。

“今天过后离开这里,但会到哪里我就不知道啦。”仁登说完闭上眼继续休息。

肖雨侧头看莫老大,莫老大皱眉想了想,点点头。

“加尔,你那包里有吃的吗?”肖雨等莫老大走开后,走过来小声问我。

“怎么?你饿了?”我斜眼看他。

“我们刚才都掉下水了,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怎么的,居然都没有受伤,但是现在我们要在这里呆到明天,所以还是要吃饭补充体力的。”他给我说。

“吃什么吃?呆到明天!那一会你们吃了在这拉屎我不是要被臭到明天?”我一脸嫌弃的表情对着他,他可能被我强大的逻辑说服了,整张脸默然的呆在那里,久久不能言语。

说话间我点上烟,眼睛盯着在背包旁的次仁,他捡起我从背包里翻出来的那些行走囊,掂在手里笑了笑,又一个一个的给我装回包里。这些行为如此诡异,他如果不是张一默,那他会是谁?

其他人的东西基本上都被水冲走了,还在身上的东西由于没有做防水保护都打湿了。我翻出用防水袋装着的手机,看时间现在已经快晚上六点了,距离明天还差六个小时,但是仁登并没有说是不是明天就一定能走,只是说今天走不了。或者如果明天能走,又是怎么走呢?我一边翻着手机玩,一边思考问题,手机的电还剩80%,么有信号似乎能省下很多电。

7号靠过来问我:“你觉不觉得这次出行很奇怪?”

我假装起身走动,这里没有出路,他们对我放松了警惕,我沿着水边走到离他们比较远的一块大石头背后,和7号小声交谈。

“你也感觉到了?”我问他,我早就感觉不对劲了,自从到了这里之后,包括莫老大在内,我们似乎都显得被动。

“这里又出现了几个奇怪的人,”7号靠在大石头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甩着尾巴说:“那个肖雨的记忆里面居然会有大毁灭!而那个次仁身上始终散发着一股死人的味道,还总能巧妙的多开我要探知他的手,就像能看到我一样,我几乎想抓住他,却连我要去抓他的手都能躲开。他们身上这些奇怪的地方只要和你放到一起,就肯定有某种特殊的联系。”他一边说一边盯着他说的那两个人。

我也靠在大石头上,其实我有些瞌睡了,可能是高原,氧气稀薄导致大脑缺氧吧。仰头靠在7号的肩上,和他对话:“肖雨那个记忆我也觉得很奇怪,他是加尔先认识的,而且他原来那副怂样子一点都不可能是经历过大毁灭的人,这完全说不通啊。那个次仁我已开始以为他是张一默,你还记得我们在寺庙住的那天晚上吗,我在寺庙后面发现了个通道,进去啥也看不见,里面有个人让我离开这里,然后我退出来发现身上沾满了血印,我自己都没看懂,他却看出来那血印子是有什么从地上爬起来抱住我染上的。”

“这个我听到了,当时有点晚,我听到你心里面叨逼叨那一堆话,我也以为他就是张一默。”7号说:“但是我们从上面掉下来的时候我看得很清楚,他并没有落到水里,而是摔在了地上,接着他爬起来跳进水里,之后我去救你,发现他已经把其他人都拖上岸了。”

“什么!?”我听到这里大惊,“你说他没有掉到水里?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摔在地上,居然还能爬起来去救其他人?!”

“对,我也觉得很奇怪,但是当我想靠近他的时候他总是巧合的要正要走开,或者是躲开我,而且他身上散发着死人一样的恶臭,我敢保证他绝对不是张一默。”7号转过头来看着我,眼神很坚定。

“可是我接到了张一默的电话啊,还是从你手机里打过来的!”我说着掏出手机翻找电话号码。“你看,这就是通话记录。”我指给他看,他却愣愣的笑了声说:“你智商被狗吃了?这电话他们早就给我没收了,打电话的肯定不是张一默,除非这里面有人就是张一默伪装的。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张一默身上无时无刻不散发着暗信号,如果他在这里,我一下就能认出来。”

我不回答,收起电话看着地面发呆。7号依旧盯着肖雨,注视他的一举一动。十分钟,我们一句话都没有说,忽然7号说:“那个仁登...”他歪了歪头,心里拿不准一个猜想,“那个人有一种让我很熟悉的感觉。”

“你说本玛的哥哥?”我对他说的话感到奇怪,他的世界已经毁灭了,现在从这个世界醒过来,怎么会有熟悉的人?“你是说他长得像谁还是说他做事的风格像谁?”

“共鸣线很熟悉。”7号不回头,眼睛盯着那边一群人,我正想问他什么,忽然觉得头上被几颗小石头砸到,抬头一看,我愣傻了,洞顶一整块乌黑的石头正向我砸下来!我花了一秒半的时间思考我该怎么办,等我想明白了那石头已经落到我脸上方10厘米左右的地方了,我本能的选择咬牙闭眼。我知道我不会死,但肯定会被砸得很痛,整个脸面目全非,然后脑浆外流,眼珠飞出,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石头要砸到我也就秒秒钟的事情,我全身僵硬的站在原地揪心的等待,等了有十几秒,我没听到任何响动,虚着眼睛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围,这一看我就蒙圈了,这什么啊?!四周围漆黑一片,啥也看不见。

“7号,火灭了?”我心里小声地问。7号没有回答,我也感觉不到他,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开始翻找身上的手机,想拿出来照亮。

我的手往腰上一摸,自己都吓了一跳,这特么是啥?我穿着洗脸帕?咋是这触感?再顺着身子往上我摸到了头发...有人在我旁边!?我下意识的一转身,结果嘭的一声撞在墙上,整个人撞得晕头转向。这特么啥么情况?!我尽量让自己冷静,小声的喊着“7号,肖雨”,没有人回答我,但奇怪的是我听到了一阵轰隆隆的声音,这声音谁都熟悉——汽车发动机的生意!为什么我会在这鬼地方听见汽车发动的声音?为啥忽然就黑了?

我冷静下来慢慢思考,忽然我面前的一道墙划过一道光,这道光我再熟悉不过,而这也让我明白了点什么,用手摸摸背后那堵墙,果然,我其实是躺着的,背后的也不是什么墙!刚才转身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一种缠脚的东西,千万不要告诉我那是...被子...

这特么是我家?

我说的是佛罗伦萨!

我怎么会躺在佛罗伦萨的家里的床上?可刚才那道光无疑就是每晚邻居回家开车照出来的光啊!这是怎么回事?我在做梦吗?

“7号!”我大喊着伸手摸床边的灯,结果打翻了一杯水。开了灯,我傻不拉几的看着四周围,桌上摊开的一堆资料书,椅子上挂着天蓝色的背包,床铺周围是脱下来的衣服,我自居然穿着浴袍在睡觉?!这种行为应该是在我最难熬的那段日子离,意大利的教育制度分为初中3年高中5年,而我在高中第二年的时候破格被米兰理工大学录取学建筑,此刻的场景正是我念大学后的第一个假期,为了跟上进度我必须比别人更加努力,所以桌上的那些资料书籍,到最后都会被我看个遍。只是,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我看看墙上的钟,现在已经是晚上11点了,按照我的记忆家里现在是没有人的,家里其他成员基本上是12点过后才会回家。

“7号!7号!”我大声的喊着,走出卧室下楼去客厅。

我来到客厅,从后门看了看院子,绿草地映照围墙外昏暗的路灯,马路对面那家人一如既往的开着客厅的电视,而他们其实早就睡觉了。我转头看了看自家的厨房,想起冰箱里有辣么多好吃的,不自觉地就挪步了。

从客厅走到厨房,我上下打量整个房子,再次确信这里确实是佛罗伦萨我家里。

“难道我穿越了?”我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奶油,再拿出两片面包,将奶油一点点涂在面包上,一口咬下去。“可为什么会穿越到这个时候?”

其实我并不太相信自己是穿越了,我觉得更有可能是因为刚才我其实已经被石头砸晕了,现在正在做梦。

我正想着,忽然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看来其他人提早回来了。

“尼尼,你学习完了?”进门的人正将自己的背包取下挂在墙上的挂钩,她看上去并不像她实际年纪那样,她的脸显得更老一些。

“小姨今天回来这么早?”我吃着面包向门口看去,没有看到别的人,难道姨父今天没有和她一起回来?猜想着我就往门口走去。

“他和阿宇都在天(tian)朝(chao)首都啊,你忘了?”小姨换好拖鞋反身关门。她这样一说我还有点记忆,确实有一段时间小姨父是呆在国内的,当他再回到佛罗伦萨的时候就是他和小姨离婚。当时他在国内一直和一个讲师同居,小姨因为这件事情很受打击,后来成天酗酒,但是没过多久就找了个健身教练。

我点点头没多说就上楼了。其实我平时在家就是这样,和家里其他成员能说上五六句话也就差不多了,剩下的话是留给加尔和大圣的。

掏出手机看到日期是2009年10月1日,回到房间的我翻找我的日记,最后的记录是在9月28日,看来这个场景绝对不简单,我觉得我现在应该是在我的记忆里。可为什么是这个时间?为什么是意大利?为什么?百思不得其解的我坐在床上看着手机,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楼下的大摆钟duangduang的敲着,又是一个整点,又是一天过去了,我看着手机上的日期从1号变成2号...

10月2日!我想起来了!2009年的10月2号一个同学要去远方,我要去送别。这个同学是美国人,他经常和我在图书馆遇到,然后就自然而然的发展成了男女朋友,这一次他要回国,而我去送他的时候跟他和平分手,因为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牵挂一个人,因为我们距离太远,因为我们想要的不一样,因为...我还不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难道我潜意识中对这个曾经的男朋友有愧疚感?所以当我被大石头砸得脑浆飞溅的时候选择回想这一段剧情?!

距离送别还有20个小时,这段时间里我干点什么呢?因为知道我现在肯定不在真实世界里,也知道最后结果就是分手,所以我只需要跟着剧情走,而其他时间我要利用起来。

打开电脑,我翻出和加尔的对话。

-加尔:你打算和你男朋友分手吗?

-我:是呢。

-加尔:真可怜。

-我:还好啦,现在知识对于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加尔:我是说你男朋友很可怜。

-我:...

-加尔:我已经有很多年没见到妈妈了,自从爸爸去世后我就没见过她了。

-我:怎么忽然说这个?

-加尔:明天是妈妈的生日,所以...

-我:妈妈今年多少岁了?

-加尔:49了。

-我:!妈妈都快50岁了?

-加尔:时间不早了,我还有别的事情没做,你早点休息吧。

这就是我们的对话,我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空白的笔记本,用笔在上面记录着这段话里面我得到的信息:和男朋友分手,多年不见妈妈,妈妈的生日是10月2号,妈妈今年49岁。然后在接着写上:日期09.10.01.23:00-09.02.01:00,小姨父和杨宇在天(tian)朝(chao)首都。接着我再走到卧室的卫生间,打开灯仔仔细细的观察自己的容貌并记录:中长发,中分,左边额头上有结痂(应该是取书时被书砸的),没有首饰,面色蜡黄,身穿蓝色浴袍。接着打开卧室大灯,将房间的东西也都记了个遍,反正这个本子有两个手指那么厚,我写多少都能记下。

来来回回花了3个多小时,我终于将我所处的位置所有的东西的细节全部记载本子里,然后上楼睡觉。

睡觉也是抱着说不定睡一觉一切就恢复正常的想法,但是并不管用,我醒来还是在意大利,和之前的剧情一样,并顺着时间继续往下进行。睁开眼睛的时候是下午1点半,我起来洗漱,一边洗漱一边拿出本子分析每一个我记录下来的东西背后可能映射的内容。

洗漱完就是下午2点,我不记得当时穿得什么,所以就在衣柜里随便找了一条裙子,晚上出去在配一件外套就可以了。我找到一个流苏挎包,将笔、本子装进去,万一路上遇到什么需要记录的呢,万一我这个曾经的男朋友在离别的时候说了些什么呢,我都要机会记录下来,好供我静下来慢慢分析。

整理完东西,我坐在书桌前发呆,手指敲打着桌面,回想大石头掉下来的最后7号说的话。仁登,这个本玛千里迢迢要我来找的人,7号却在他身上找到了熟悉的共鸣线,但是反过来想也不是那么奇怪,本玛也会入侵别人的记忆,会入侵记忆的人在这个世界里也不少,看来应该不止有我和张一默知道这些事情,肯定也有其他人了解到了什么,要不然他们就是天生有这种能力。

我打开电脑的浏览器,在网上查找关于张一默的信息,然而得到的反馈都是我已知的,或许这只是因为这里不是真实世界,连接网络这种事情是无法办到的。我用手支着头,无奈的看着窗户外面的街道,看着马路对面那家人二楼紧闭的窗户,窗户一个人影映出来,是个男人,应该在抽烟。对面住的是谁,我在这生活了十几年,一直不关心,但是我确信一点,我从来没见过对面二楼的窗户亮过灯。偏偏现在这种时候无意间看到一个影子,我又拿出本子将事情记录下来。写完字的我无奈的笑笑:真的是杯弓蛇影啊,看什么都可疑,我原来是活得多么豪爽?

4点多5点多的时候,我背上包坐到车了,我记得当时送别是在那个大裸男附近,于是对着语音导航说:“PiazzaleMichelangelo”。

天色还在,我停好车在硕大的广场上站着,只是站着,呆呆的站着。大学毕业之后我一直都是在这广场边上给游客画画,那时候我旁边还有一个拉小提琴的帅小伙,他每天会给我带一朵玫瑰,我每天会请他喝一杯咖啡。

人流来来去去,我像一根柱子一样立在路上,时间很快到了傍晚8点,等待了一天的送别终于要开始了。我走到雕像脚下,目光在人群中寻找我当时那位男朋友,忽然有人从背后捂住了我的眼睛,不用猜,肯定就是那个即将被我分手的人。

我轻轻将他的手拿开,脸上带着笑容转身,那张已经被我遗忘在记忆中的脸慢慢的出现在眼前,他笑着,笑得那么阳光,而看着我的眼神却那么温柔,恋爱中的人会莫名其妙变得美丽,因为心柔软了。

他的目光如暖炉一般我感觉自己快要融化了,心中庆幸自己曾经有个这么帅的男朋友之余,全是惊讶,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满脑子的疑问变成四个字脱口而出:

“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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