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熙枫支着头坐在八仙桌前,神情有些恍惚。
萧冰语趴了趴头发,她的衣服好像都是知雪保管的?知雪来这里后,把她房间来了个乾坤大挪移,衣服应该被她放在……梳妆台旁边的柜子里。
萧冰语打开柜子,发现里面只有一件紫色外衫,然后空空如也。
谁来告诉她,她满柜子的衣服呢……
事情还要从昨天说起……
知雪觉得自家小姐房间里的衣服好多都是不符合她穿的,不是太小就是太大,要么就是这里破了那里破了,忍不住的她扔掉了好多衣服,把那些不用的衣服全都扔了,只剩下平日里穿的三件同样的紫色衣服,然后就是剩下一些看起来很久的衣服,她把它们收了起来,看那布料和颜色淡的差不多衣服,她也大概猜到那是小姐的母亲留下来的,自然是不敢扔掉的。
所以,萧冰语的衣橱就只剩这么一件了……
萧冰语一脸懵逼拿过衣服,知雪把她的衣服都弄哪里去了……
算了,不见了就不见了,只是母亲留下的那些东西可千万不能扔啊,知雪那么聪明,应该看的出那是母亲的。
萧冰语把外衫套在外面,赤着脚走到夜熙枫面前。
“夜熙枫,我衣服没了,你那里有吧?”
夜熙枫从头到脚把她看了个便,最后目光落在她赤着的玉足上。
“你鞋子呢?”
萧冰语低头看着自己白白粉粉的小脚丫,一脸无辜的说道:“我怎么知道,应该被知雪扔了吧,没事的啦,现在是秋天又不是冬天,怕什么?”
夜熙枫抬眼看着她,眼中的雾气微微撒开,看着她不说话。
“怎、怎、怎么了……”
萧冰语被他看到有些毛骨悚然。
夜熙枫冷漠的又看了眼她的脚,飘渺无际在空中响起:“你真的不知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是不能随便光着脚站在陌生男子身边吗?”
萧冰语呆了呆,她好像……确实不知道……
可就算光着脚站在男人身边有什么不对吗?
“没事啊,又不会怎么样。”
谁知道萧冰语话音刚落,房间里就感觉到一股阴冷阴冷的气息,这股气息直覆萧冰语。
“没事——?”
夜熙枫突然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一双妖娆的眼睛布满了赤裸裸的“危险”。
萧冰语狠狠的打了个寒颤,立刻闭嘴,如果她说出一个不好的词,她敢打赌,他就会把她直接咔嚓了,然后她就会立刻灰飞烟灭,连个骨头渣渣都不剩!!!
“你是我师父,我光着脚又怎么了?”又不是光着身子。
未了还在心底加上这么一句话,萧冰语偷偷抬起眼睛瞄了眼神情冰冷的他,发现身边的阴气似乎少了很多。
夜熙枫沉默不语,从戒指中取出自己的衣物递给她。
萧冰语睨了一眼衣服,呐呐的问道:“师父,你都衣服都是黑色吗?”
“嗯。”
全部都是纯黑色的!一点光彩的颜色都没有!!
算了算了,夜熙枫本来就是属于这种黑暗的人种,她计较个什么劲。
从他手里拿过衣物就躲在屏风后面换,夜熙枫的手指复有节奏的桌子上敲打着,窗外的风轻轻吹起了床头边上的水晶帘子,触碰着不远处的紫色风铃,叮叮咚咚的发出悦耳的声音。
夜熙枫轻轻闭上眼睛,眼前浮现的是那双雪白如玉的玉足,他真的是不知道要说她什么了,她难道就真的不知道一个女孩子家的是不能随意光着脚的吗?
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看见自己双足的人除了自己父母以为,那就只能是自己的夫君了,这个傻丫头真的连这么一点常识都不知道?
萧冰语确实是不知道,她的世界和这个世界相比起来确实是——很糟糕。
萧冰语扯拉衣服,变扭的走了出来,看见夜熙枫似睡非睡的在那里敲着桌子。
夜熙枫比她高好多,身材也是比她要强壮很多,他的衣服穿在身上就好像是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似的。
“夜熙枫,你衣服我穿着不合适诶…”
夜熙枫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一向冷漠如冰的他都忍不住抽了下嘴角。
与其说萧冰语是穿的还不如说她是直接往身上套的,衣服上面好多地方都有些绉了,歪歪扭扭的挂在她身上。
“过来。”
萧冰语三步并做两步的走到他面前,夜熙枫站起来,微微低着头看她,伸手整理她穿的奇奇怪怪的地方。
萧冰语低着头看着地上,夜熙枫身上独有的香味充斥,着她的嗅觉,依然是那么好闻,冰冷的指尖滑过皮肤带来异样的刺激感,那双好看的玉手好像永远都是那么冰冷,就好像万年不化的冰,永远都不会温暖似的。
萧冰语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的手,为什么会那么冷?”
夜熙枫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随后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回道:“因为修炼了一套功法,它让我的体质变的百毒不侵,同时,也让我的体温变的寒冷如冰。”
就因为修炼了一套功法这么简单吗?萧冰语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你不会冷吗?”
冷?
当所有人离开的那刻,在他的世界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温暖了,与其去找温暖,还不如干脆修炼让对他有益的功法,况且,冷冰冰的不也正好符合他吗?
“为什么会冷?”
萧冰语抬头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她感觉看见他眼底有过那么一丝孤独。
萧冰语不知道如何接话,只能沉默着。
整理好她的衣袖之后,他伸手扯过她脖颈后面没弄好的衣领,冰冷的手指拂过她的发丝,发丝带着一丝柔滑感滑过他的掌心,最后落在肩膀前面。
夜熙枫扯拉着衣领目光不经意看见她的脖颈后面一个若有若无的印记,他的目光闪烁了一下,然后扯开她左肩后背的衣服,一朵红的妖艳的彼岸花在雪白的后背盛开。
萧冰语不知道夜熙枫为什么会突然把她的衣服拉开,她即使的按住快要滑落的衣服,有一丝羞闹的问道:“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