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青勾月一个人急着步子进了勾情阁,脸上系以面纱。
见绛罗不见踪影,她径直走向房间,眼皮沉搭的很,要知道,她行了一天,且并未进食。
那药膏确是药膏不错,乃是她特殊研制的密药。
当然,它的用处不是毒性,而且,这本来就不是毒药。
它最大的用处莫过于使人虚弱,像方椎羽那般,有些时候,需要装病,涂上药膏,便会出现厌食的心理,且所涂之处青紫之痕易见。
其次,勾情阁中也有许多女子,不愿与男子共事,也可涂此药膏。男子若视,也不会起疑心,不过,此事要成,还需与一种香搭上。
而当时,她亲袭那位男子之时,她亦满唇涂满药膏,但解药……却是留在勾情阁,一般轻易不会用到,自是不会带。
青勾月匆忙推开房门,却见桌前坐着梁挚。他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抬了头,看见了戴着面纱的青勾月,此时的她,已换下了惹眼的绛红,着的是一身青衣。
她瞥了他一眼,径直走到镜台,拿出一个药盒来,揭了面纱,唇上青紫色已有些淡去,但仍是易见。
她开了盒,抹了一指,涂上唇,一股清凉之意通彻唇上。
“青姑娘?”梁挚喊道。
青勾月放下盒子,又从镜台走到了桌前,径自坐下,拈起桌上盘中的糕点就吃了起来:“有事就说。”青勾月一脸不耐,慢慢咀着糕点。
梁挚一笑,腼腆既现:“青姑娘的唇,这是……”
青勾月这才移眼看向他,呵,还以为他什么都不懂。
既而,又移开视线到了糕点上:“被狗咬了。”那些想收买自己干坏事的人,都是狗。
梁挚面上一怔,又问:“青姑娘,在下梁挚,可否,告知姓名?”
“你?”青勾月放下了糕点,又道:“叫我青衣。”
梁挚眸中一暗:“青姑娘本名叫青衣?”
青勾月似是发现了桌子不同,随口道:“不是。”然后,又继续打量起了桌子。
桌子不是雕龙古檀桌,而换成了木漆沉香角。
全桌以金漆涂之,四角为千年沉香木,似乎在一个角上,有一个纂刻的“挚”字。
梁挚似乎没想到青勾月这么直接,又道:“那……”
“这桌子,抬走。”青勾月突然看着梁挚道。
“青姑娘,这是在下的一番心意,你怎么能……”梁挚微有一惊。
“首先,我不喜房里有不相干的人的物件。”她将糕点盘端了起来,走到镜台前放下:“其次,某人不喜被代替,砸坏了您的可就不好了。”
“青姑娘,你……”
“青老大,要不要绛罗进来照料。”绛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你进来,送梁二少出阁。”青勾月淡淡道,又冲梁挚道:“梁二少爷明日记得来取。”
摆明的逐客令,梁挚深深看了她一眼,甩袖走了人。呵,青衣?你对梁信阳不也是这样说?竟将我与梁信阳划为一等人。青勾月,作为城主的儿子,知道你名字还不是小事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