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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隐逸老人的故事

下飞机,孟微雅闭着眼睛感受着那无比熟悉的气息,我终于又站在中国的土地上了。泪水默默地淌下。竹下静依轻轻地扶上了她的肩,却不知道该说着什么。是的,我又回来了,却成了日本人。

繁华喧闹的霓虹灯下,竹下俊陪着妻子,带着女儿,吃着中国风味儿小吃,讲着那些自己听来的传奇故事。竹下静依眼中充满了崇拜的神情。虽然知道父亲讲的不尽详实,有的都丢了最精彩的部分。看他们乐在其中也懒得纠正了。

这天,他们早早上山。来到半山腰一个老旧的院落前,门上的对联铲掉了。这是种古老的习俗,会这个样子是因为家里有人故去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进到院子里,一个五十上下的男人,几分书卷气的脸上挂着浓浓的哀伤。黑色的半袖上一个桃形的黑色徽章,上面只有一个“孝”字。

竹下俊刚要说什么,微雅扯了扯他的衣服,低低地问:“那位高人是这位伯伯地父亲么?”竹下俊很意外的看着微雅,点了点头。却见她几步走了过去向着那男人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这个时候来打扰您。请问,我们可以给先人上柱香么?”

看到他们本来很反感的脸上,缓和了几分。看到他们都是白色的运动服,浑身上下不见红色。有了几分感慨,向着老人住的屋子做了个请的手势。他们进入。正对着门的古典漆柜上摆着一个黑木相架,里面放着一位慈祥老人的相片。

微雅扯扯竹下俊的衣服低低地嘱咐:“什么也不要问,去照相的前面取三柱香,点上,插进前面的香炉里,然后对着相片磕三个头。母亲也要跟着磕三个头。这是基本礼仪。”

“为什么?”竹下俊不解的问。

“因为我们要找的老人仙去了。”微雅低沉的回答。

“先去……去了哪里?”竹下俊显然不懂。

微雅趴在他的耳边用只有他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仙去就是亡故了。很可能……就是因为我们的事……”

“什么?”竹下俊一时没有控制住声音,惊讶地盯着微雅。又转头看看这家里弥漫着的古怪气氛。如果那样,拜祭一下绝对是必要的。于是按着微雅教的做了。当然,竹下静依和微雅也跟着祭拜了。那男人眼中含着泪,向他们也深深地鞠了一躬。

什么也没有说,一家三口走了出来。竹下俊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他家的事?而且那么确定故去的人就是我们找的那位相片上的老人?”

微雅长叹一声:“家里有丧事铲掉对联,那是中国的老习俗了。那位伯伯的孝章戴在左臂上,就说明家里故去的是自己的父亲。老人既然是熟识的,首先就应该拜祭一下。如果当事人不愿提起,我们还是不要勾起他们的伤心回忆比较好。”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会让我们那样做了。”竹下俊有些伤感的点了点头。

三个人无奈的下山回了旅店。晚上,那位伯伯找来了。带来了一个匣子,竹下静依取要了几杯茶来。那男人这才说起:“那天竹下俊走后,老人忽然发了怪病,几分钟就没了。连急救车都没来得及叫。临去,扶着这个匣子说,您说不定还会来。如果来了,就把这个交给请您交给您的女儿。一切也就完满了……”

老人家的去世果然和女儿有关。深表愧疚的竹下俊和男人聊过一阵后问:“杨大哥,您目下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竹下会尽全力帮您完成。”

杨伯伯叹了口气:“没有了。本来如果见到您,就是希望您将这个匣子交给您的女儿。现在您的女儿就在这里也不必转交了。家父的遗愿也就完成了。好了,很晚了,我也该回去了。不然,家里的该担心了。”再三挽留无果,杨伯伯还是走了。

微雅当着竹下夫妻的面打开了匣子。里面是一张“白纸”。竹下夫妻惊讶地看着女儿,却见她丢了魂儿似的发着呆……

另一边,孟微雅看到了那位刚刚逝去不久的慈祥老人。那老人笑着告诉她,当面自己的父亲曾因为战争被竹下家的先人救了一命。别误会,他的父亲可不是什么汉奸。当时竹下家的那位先人只是一位普通的医生。他所在的医院也不是为了军师目的而存在的。他还经常免费的为中国穷人看病。直到解放战争打响前才被迫回了日本。老人许诺如果可以,只要不违背道义,他愿意不惜一切代价报答竹下家。后来,自己的孙子留学日本,在最困苦的时候又是竹下家伸出了援助之手。所以,当竹下俊为了女儿失语四处奔走的时候,老人义无反顾的帮了他一把。十四年后,老人又帮了他。可是破坏规则就会受到惩罚,尤其是还帮忙做了跨时空招魂。时空通道因此而扭曲,自己也知道大限将至了。可是,一个拥有那样人生的人应该不会很容易接受这样的转变吧?于是,事先留下了这段影像。接下来是你最想知道的。

而后,画风一转……是……是自己的那个时代!微佳在医院等来了和自己一样血型的血浆。十天后,赴国际比赛的团队回来了,却没有得了亚军的姐姐。三天后,他们接到了失事飞机的遇难者遗体。很不幸,姐姐微雅也在其中。沉痛过后,微佳毅然地接起了姐姐的意愿。因为从小也有和姐姐做武术训练,又被教练破格录取了……

木僵的孟微雅终于有了表情了:欣然的微笑,止不住的热泪横流……竹下静依的心也算放回了肚子里。要不是竹下俊坚持要等等看,孟微雅此刻怕是已经在去医院的路上了。

这样,那一边也算做了个了结。妹妹接替自己能进入国家队,这是微雅最开心的了。虽然,妹妹的实力和自己还有着很大的距离,但妹妹是一个很有韧性的人,她认定了的,就一定会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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