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尘说完,向着夜潇眨了眨眼。
“我不认识他……”夜潇反胃。
“唔啊,”莫尘痛心疾首状,“潇儿怎么能这样绝情呢?”
夜潇真的就要吐出来!
莫尘惊,连忙收起这种戏谑的语调,关心道:“潇儿,没事吧?”
夜潇摆摆手:“起开,我自己来!”
程宇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含义,就感觉眼前再度一花!
夜潇,也施展了分身有术!
程宇大惊失色:“你也是刚刚学会的?”
夜潇淡然点头。
“这是什么变态妖孽组合!?”程宇怀疑人生。
学习一门武技,不都是要起码两三年的吗?
他们分明是两三分钟就学会,还是如鱼得水地完完全全彻彻底底掌握了好吗!
“潇儿真厉害,”莫尘绽开笑容,“不愧是我的娘子呐……”
“闭上你的吃藕嘴!”夜潇、程宇齐声。
莫尘很是幽怨地瞪已经被虐到半死不活的程宇一眼:“你把我的潇儿带坏了!”
程宇:我他有弄啥嘞?
于是。
在莫尘的幽怨满满中,程宇很成功地领到了盒饭。
他在这条DEAD END 里DEAD外加END了。
程宇很光荣地成为了被猎物反杀——毫无还手之力的那种——的一枚苦逼“猎人”。
施阵人死亡,隔绝阵法也自然就消散了。
战斗过后,夜潇想回家好好睡个懒觉。
然鹅,她却被莫尘拦住了。
“干嘛啊?”夜潇不满地嚷嚷。
莫尘却是满脸认真:“你忘记什么事了吧?”
夜潇忽然想到自己之前答应莫尘了什么,脸上不由自主地浮上两抹红晕。
“我迫不及待了呢!”莫尘没脸没皮道。
夜潇脸上划过复杂的神色。
“怎么,要反悔?”莫尘皱眉。
“……”忽然,夜潇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
她直接给莫尘来了一记爆炒栗子!
清脆的“啵”声响起!
莫尘痛地龇牙咧嘴!
“哎哟,”他呼痛,“潇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啊!”
“你要的啵。”夜潇满面春风。
“唔啊啊啊!”夜潇正在欣赏莫尘的窘迫,却忽然被他以一种暧昧的姿势按在墙上!
“来人啊……”
夜潇还没呼完,就被莫尘堵住了嘴唇!
“唔!”后半截音,被她咽了回去!
莫尘的唇瓣带着清新花香,莫名的好闻。
夜潇瞪大着眼睛看莫尘!
她想反抗,但莫尘却用他强而有力的胳膊紧紧锁住她!
不容她动弹!
有那么一瞬间,夜潇是脑子宕机的。
莫尘在她面前一贯是表现出弱不禁风的病娇状。
因此,夜潇从来没有见过莫尘如此霸道的一面!
“他怎么可以这样!”这是夜潇的第一念头。
想到自己保存了九千年的第二那啥阵亡,夜潇心里就憋得慌。
随后她干脆破罐子破摔,借势转身。
不过一眨眼的时间,莫尘就变成了被抵在墙上的那个!
“反正这死巷没人。”夜潇想。
火红的衣裙与随意散落在肩头的三千青丝,衬得她分外妖娆!
莫尘见夜潇如此,嘴角的笑意加深,继续输送氧气给她。
“哗啦!”是器皿摔碎的声音。
紧随其后的是几声尖叫。
“完了,”夜潇内心悲催,“我的名声又双叒叕要扫地了。”
……
“潇儿,我错了。”莫尘颇为无奈地从门缝里看着抵死房门不让他进入的夜潇。
夜潇头上仿佛燃烧着大火,她火冒三丈地瞪着莫尘:“我去你的吧糟老头子,你今天晚上别想进我房间!”
“别呀,”莫尘苦苦哀求,“潇儿别这样绝情嘛……”
“别叫我潇儿!”回复莫尘的是一句怒吼。
莫尘眼睛滴溜滴溜一转:“那……娘子?”
夜潇抵门抵地更用力了。
“娘子都不让叫啊,”莫尘无语地注视着那道坚如磐石的门,心里已经在幻想把它大卸八块的场面,“我叫你媳妇儿总可以了吧?”
“想都别想!老娘好不容易换来的名声,全被你糟蹋了!”
夜潇冷哼一声。
莫尘委屈巴巴地叹息一声:“潇儿对不起嘛,毕竟是你把我……”
瞅见夜潇的脸色有继续变黑的迹象,莫尘机智地转换话题。
“内个,你就真的忍心把你的夫君——诶,未婚夫也行——抛在家门口受冷受冻一晚上吗?”
“我当然忍心!”
莫尘幻想过夜潇听到这句话的反应。
比如说心软然后放行,比如说犹豫然后放行,比如说……
总之,他打死也没料到,夜潇居然如此斩钉截铁地回绝了。
“为什么嘛!”莫尘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达目的心不死。
夜潇却是有理有据:“首先,现在是六月,天气更本不冷;其次,门外有凉亭,你要是热了还可以去乘凉;最后,我们还没成亲,你只不过是我的挂名未婚夫而已,我没有义务也没有必要放你进我房间。”
莫尘:“……”
“潇儿有听说六月飞雪吗?说不定今晚就下雪了,那可是很冷的哟!”
“你是窦娥吗?”
“窦娥是谁?是男的吗?你可不能忘了我莫尘只记得那个窦娥啊!”
“想什么呢!既然你不是窦娥又不冤,那就不会六月飞雪。”
夜潇真想一个白眼怼死莫尘,连故事内容都不知道就拿这个来糊弄她?
“更何况,你知道升华和凝华吗?凝华是物质跳过液态直接从气态变为固态的现象。是物质在温度和气压低于三相点的时候发生的一种物态变化。大气中的水蒸汽直接凝华或水滴直接凝固而成,就是雪,”夜潇把苏夙教给她的基础物理知识搬出来继续怼莫尘,“也可说是云中的温度过低,小水滴结成冰晶,落到地面仍然是雪花时,就是下雪了,而这个过程是需要放热。所以啊,'下雪不冷化雪才冷'呢!”
莫尘:“…………”哄潇儿开心怎么这么难?
见夜潇不吃软,莫尘只好强行推门。
但是,夜潇的身手不是盖的啊。
莫尘推了一刻钟的门硬是没推开分毫。
空气就这么静止了半晌。
“算了,”莫尘先败下阵来,“我不打你门的主意了。”
夜潇半信半疑地探头,直到莫尘走远才确信他所言是真。
夜潇长舒一口气,伸了个懒腰准备就寝。
脱下外袍,刚刚想拿起睡衣更换,她突然发现窗户没关!
走近窗边,夜潇居然在书桌上看到了脚印!
有人?
这时,她听到了呼吸声!
那人就在她背后!